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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不知名的好心人出声化解了尴尬。
“是啊,这道鲍汁炒春笋也跟外面味道不一样。”
大家动筷子的频率也快了几分,没让一个人埋头吃的时栖显得过于尴尬。
肚子里垫了点东西之后,众人便推杯换盏起来。
见宋清辉朝裴宴端起了酒杯,时栖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
她记得在少年人都喜欢抽烟喝酒的时期,裴宴一贯烟酒不沾,尤其最讨厌喝酒。
然而转头看去之时,裴宴已经端起了酒杯,眉毛都没动一下的将酒饮尽。
时栖这才想起来,多年过去,他也应该学会了喝酒。
明礼的那个裴宴,是裴家老大的独子,虽然只是收养的孩子,但他说不想喝酒,就没有人敢让他多喝一口。
而和她分手之后的那个裴宴,失去了独子的光环,父母有了亲生的孩子,他成了无用而又会威胁弟弟地位的障碍。
那个时候被送出国的他,如果学不会这些场面上的转圜,也成就不了今日的裴宴。
“时小姐……”
坐在时栖左侧的男人也端起了酒杯,准备跟时栖碰杯。
时栖作为这一桌的底层角色,当然是不好拒绝的,可刚一端起酒杯,就被右边的人摁住。
“她酒量不好。”过了酒精的嗓音有些低哑,裴宴淡淡道,“这一杯,我替她喝了。”
裴宴很给面子地喝了这一杯。
但随后,他脸上摆出的分明就是“谁有胆敬她的酒就先来敬我”的神色。
那男人略有些尴尬,便转头错开了话题。
对面的夫妻俩正好说起准备要第三胎的话题,这男人也顺着话头,提起了自家妻子已经怀上了第四胎的事。
说起生孩子,这男人瞬间眉飞色舞,得意洋洋起来,好像那头三个孩子都是从他肚子里生出来一样。
这男人说到兴头上,还转头跟裴宴说“孩子还是要多生几个的好”。
同桌的不少男人也附和着,夸他厉害。
时栖听这话题听得有点反胃,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厉害的不是你,是给你生孩子的夫人。”
裴宴不开口则罢,一开口桌上瞬间冷场。
时栖略有些诧异地望向神态自若的裴宴,好像并不觉得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合适。
转头又笑意浅浅地对宋清辉说:
“宋叔叔,敬您一杯?”
宋清辉也仿佛没听见刚才的不愉快,若无其事地与他碰杯饮酒。
时栖弯了弯唇角。
也是。
如今的他,已经爬到不需要看大部分人脸色的地位了。
这样一想,她当初做的决定还是没错的。
*
酒过三巡之后,宾客纷纷离场。
事前说好了顾斐然送她回去,于是时栖披了件毛绒绒的外套站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等他。
裴宴被应酬绊住了脚步,比时栖迟了一步出来。
他今晚喝的酒不少,一身酒气和比平日稍稍缓慢些的反应,证明他仍有些微醺的迹象。
见他朝自己走来,时栖准备开口和他告别。
“愣着干什么?”
裴宴看着她裸露在外的两节白皙纤细的腿,微微蹙眉。
“上车。”
时栖一怔,这才发现裴宴似乎误会了什么。
“不是……顾老师说他……”
裴宴并没有听清时栖的话。
他走到路边停着的迈巴赫前,却没有走到后座,而是停在了驾驶座那侧。
“下来。”
车里等着的司机:……??
时栖也一脸懵逼,连忙快步走过去。
“不用你。”裴宴仍眉头微蹙,一字一顿道,“我送她回去。”
司机不用问都知道裴宴肯定喝了酒,连忙劝。
“您坐着就行,我开车送您和时小姐,您喝酒了不能开车。”
裴宴的手还是紧握着驾驶座的车门把手。
“我可以。”
时栖觉得,他可能比自己想象得要醉一些。
“我要送她回去。”
他好像在这件事上格外固执,像个脾气古怪的小朋友,跟复读机一样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
时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表面上风平浪静,装得一副酒量深不见底的样子,其实四五杯红酒下肚也基本告别理智了。
时栖也只好哄着他: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她亲自给裴宴开了车门。
“早点回家,睡个好觉,有人送我回家,你放心吧。”
裴宴垂眸望着她,卸下了清醒时的戒备和理智,他黑沉沉的双眼有些空茫。
“那你……不需要我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
不知怎的,落在时栖耳朵里却有点莫名的戳人心酸。
“……也不是这个意思?”时栖敷衍道,“总之你先回家,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嗯。”
他轻轻应声。
又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她:
“记得下个月按时打钱。”
听到裴宴喝醉了都还不忘说这个,时栖真是又气又好笑。
“不是,你们裴氏是要破产了吗?怎么总惦记着我这点钱?”
裴宴并不接话。
他忽然伸手贴上时栖的脸颊,略有些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脸颊,指腹轻轻地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挲,双眸深深地凝望着她。
好像在一遍遍地确认,眼前这个人的存在。
时栖被他的动作惊到,刚想要躲开,却一不小心陷入他浓烈的视线之中,像是被无形中如飓风狂浪一样汹涌的情绪席卷,动弹不得。
“一个亿,十年,一百二十个月,每一个月,你都要记得。”
他嗓音沉沉,一字一顿。
“还清之前,不能离开。”
一瞬间,时栖的心跳仿佛停拍。
惊得一时失语的她慌忙后撤一步,胸腔中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所以……这才是他的目的?
夜色之中的裴宴眉眼淡淡,明明早已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稚嫩,但在一瞬间,时栖又觉得他仍像是多年前那个凝望着她的少年。
身后传来了顾斐然的声音。
被惊醒的时栖脑子一团乱麻,被别的声音一喊几乎是掉头就跑,头也不回。
回去的当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里的少年眉眼干净又冷淡,略显宽大的衬衫被春日晴朗的风吹动,在风中泛起温柔的涟漪。
少年缓缓望了过来。
笼着一层寒霜的眼眸渐渐融化,像融化的春水,漾着温柔的光。
“栖栖。”
没有讥讽,没有疏离克制,没有任何复杂试探的杂质。
他轻声在叫她的名字。
是恋人的呼喊。
作者有话要说: 2/2
栖栖老是被裴总怼,她真的不亏
因为惨还是裴总惨啊hhhh
P。S。因为有沙雕栖栖在,明天并不会虐,真滴!
…
推一下基友的幻言文!已经开坑啦大家快追!!!
'穿书'看过原著的我会算命 by西蒙芒果
乔然假期到算命店兼职,闲着无聊把所有的小说都给看了,越看越不对劲,为什么客人的名字和书里的名字都是一样的?
直到她看到了关于自己的小说,他们就是小说里的人,包括她自己。
不过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寒假来兼职的。
所以她只能对着客人露出微笑,“抱歉我不会算命。”
看着客人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她的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帮配角改变命运,奖励一亿。」
“等等!客人你命有一劫,要我来破!”
第38章
十月秋高气爽; 金灿灿的银杏叶铺满明礼中学的校园。
作为上京市的私立中学,明礼放学时间一向很早; 五点过后; 校园里除高三以外的学生便早早放学,校园大道上只偶尔有学生经过。
时栖背着书包穿过两排银杏树; 有一堆嘻嘻哈哈的男生经过,老远就打招呼:
“时栖!网吧开黑去不去!”
两手插兜; 一脸谁也不爱的时栖抬抬下巴; 无情拒绝。
“你们太菜了,不去!”
喊话的少年被旁人嘲笑; 很是委屈地抱怨“就不能委婉点吗”。
不过时栖一贯这个态度; 熟悉她的人也都习惯了。
于是一众人推推搡搡离开。
明礼的冬季校服是一件深蓝色的牛角扣大衣; 口袋很深; 时栖常在里面揣一堆小零食。
她一边往篮球场溜达,一边摸出一颗荔枝味的棒棒糖放进嘴里,走到了热闹的篮球场边上; 趴在栏杆上看高三的班级篮球赛。
看了一圈,没见着人。
“……栖栖?”场上有个皮肤黝黑个子高大的少年,一眼就望见了时栖,“你怎么来了!”
时栖记得他; 好像是体育部的部长。
于是她隔着半个球场喊:
“你们班打比赛; 他怎么不来!?”
正热身的其他男孩听了这话,嘘声一片,顿时开始起哄:
“你小女神这是芳心暗许了啊。”
“放弃吧; 跟裴宴比你没胜算的。”
黑皮少年佯踢他们一脚,转头回答:“他……他就快来了!你要不再等等?看我们打会儿球呗?”
“没意思,我走了。”
“哎——”
时栖刚一转身,就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影,她还没看清,就被一双手臂揽过,侧身撞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少年的胸膛滚烫,看似削瘦却意外坚实,时栖一头撞上去还觉得有点疼。
“会不会打球。”
胸腔传来的颤动震得耳膜发痒。
时栖侧头看去,才见一颗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篮球被他捏在掌心。
裴宴的眉间微蹙,隐隐有些薄怒。
“不会打,要不要我教你们?”
对面班的原本也只是一时失手,见裴宴这么嚣张,一群热血上头的少年当下就叫嚷起来:
“不就是手滑差点砸到你女人吗!你傲什么傲!”
“别当我们是你学生会的那帮狗腿的,我们可不怕你!”
少年时的裴宴还没有磨出圆滑性情,他虽是孤儿,但被收养的家庭却地位非凡,这样的家世样貌和才华,怎么会没有几分傲气?
时栖眼看他们要打起来,于是抬头望着裴宴——
更卖力地煽风点火。
“他们好凶啊呜呜。”
时栖仍靠在裴宴怀里,刚才骂人菜鸡的嘴脸藏得严严实实,手指轻轻捏着裴宴的衣摆,一副柔弱可怜又无辜的矫情样。
“他们就是看我长得好看故意砸我吸引我注意力的,你可一定要帮我出气嘤嘤嘤……”
众人:……
裴宴:……
虽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你自己说出口是不是有点脸皮太厚了?
电视剧里趴在昏君枕边的祸国妖妃,也就差不多这个嘴脸了。
“把手松开。”
高岭之花冷冷掰开了祸国妖妃的手。
他褪下外套交给时栖,一边挽袖子一边慢条斯理道:
“我回来之前,把你脸上的隔离和眼线擦掉,否则扣你操行分,下周一国旗下检讨有你一个。”
“……这种为美人出头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不过,虽然话说得很煞风景,球场上利落跃起投篮的少年,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裴宴和黑皮少年的配合很默契,后者是体育生,运动神经优越,裴宴则宛如掌控全场的司令,精准地抓住每一个传球时机,再交由队友最后投篮制胜。
赢一场篮球赛,轻而易举。
对手被他溜得满场打转,不仅输了,还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