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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诉公主,柳墨白今早如您所愿的……离开了。”夭华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那你也是时候离开我公主府了。”斜眼看了一下他攀附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兰景络不动声色的说道。
夭华笑道:“公主,若是让夭华离开您,明个儿,您就能见到夭华挂死在五公主府门前的尸首。”
他云淡风轻的将生死挂在嘴边,兰景络却是信了,信他会干脆的去死。她叹了口气,“夭华,你要怎样才能死心呢?”
“除非公主死……不……即便是公主死了,夭华恐怕也不会死心的。那便是夭华死,公主若是觉着夭华在您的身边,妨碍到您了,公主可杀了夭华。”
“我不会杀你。”兰景络将饭菜咽下去,瞟了下他柔媚的眼。
“那便好,夭华还想多爱公主几年。”他的脸贴近她的侧脸,她的眼角可以看到他狐狸一般的眉眼。
爱这个词,纵连她都没有轻易的对夏冉岚说过,而今他却以这么轻松又活泼的语调说了出来,可奇怪的是,你永远无法认为他用欢乐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便是假的。
“安耀琪!”
“属下在!公主有事请吩咐!”安耀琪一如既往的随传随到。
“柳墨白的事,你办妥了吧。他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兰景络对柳墨白这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情,他会率先放出话来,不给自己一点点的退路。
“柳公子他说……他要让您去求他。”安耀琪眼里满满的不屑,她可不信自家主子会有求柳墨白的时候。
这时厅外一人垂首疾步走近,“禀公主,门外有太监传话说女皇秘密宣您进宫,请您尽快进宫。”
“只说了这么多?”兰景络眼皮微闭,敛住了自己的情绪。
“是,那太监并未多言,只不过,言语急切,似有要事。”
兰景络笑了笑,道:“我进宫去了,冉岚,我会尽早回来与你吃晚饭的。”
“好,冉岚等着公……景络。”
夭华那酸溜溜的目光看着浓情蜜意的二人,忽而一笑,眉眼弯弯的,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兰景络转身的瞬间见到他的表情,拧了拧眉头。
和太监一同入了宫,兰景络熟门熟路的到了女皇所在的寝殿。女皇的寝殿她来了不下百次,现在进去心情却不安起来。
进了寝殿,里头静悄悄的,也不见一个随侍的人。
“母皇?”她莫名的忐忑着,想要听到别人的声音。
掀开了层层明黄的帘帐,看到躺在榻上的女皇,兰景络稍微松了一口气,埋怨道:“母皇你怎么……”
她的话停止了,因为她看到昨夜还精神奕奕的女皇,面目灰败的躺着,看不到一点的生气。
“我看到有游魂在母皇的身边……”兰简唯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
手颤抖着,慢慢的移到她的手腕处,感受不到脉搏的跳动。她咬着唇,又不甘心的将手放在她的心脏处,仍是没有跳动的感觉。
“兰景络!你好大的胆子,未经母皇传唤,独闯母皇的寝宫,扰她休息!”二公主兰墨言带着一队人马进来了,得意洋洋的看着兰景络。
“你们……你们竟敢如此对她……”她是言笑间,令樯橹灰飞烟灭的一代女皇,记得自己在初次见她的时候,她的威严几乎把自己给吓趴下。她是面上严肃庄重,实际上会小心翼翼的以她的原则关爱着自己的母亲。而现在,她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她的死,全因为她们那些见不得一点阳光的私心。
被兰景络蕴含了深切感情的话语镇住,兰墨言呆怔了一会儿,方才理直气壮的喊道:“你下毒谋害母皇,你休得抵赖!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我一直在想……至少……至少在母皇面前,也要保持我们之间的和睦,以免她伤了心,使得病情加重,现在……罢了……”兰景络睁大了眼睛,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我会杀了你们!给母皇报仇!”
若保护不成,只能杀了
“呵,不自量力!”兰墨言听到她的宣言,不屑的笑了。
她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冷淡的笑容,望着走出殿外的兰墨言的背影,杀意浓重。从一边包围过来的士兵手上抢过刀,一把往兰墨言的后背飞射过去。
兰墨言感受到后背的冷意,转头一看,脚下踉跄,虽最终跌落到地,还往前滚了滚,但是好歹离开了那柄大刀的射程。
兰景络不在意的一笑,又出了一脚,往身边的士兵踹去。
“你们若给我乖乖的站着不动,我不会杀你们。今日谁与我为敌,我杀谁!”兰景络的话只能暂时唬住她们,她们很快就被自己脑海中想象出来的荣华富贵打败,一股脑的涌上来,围绕着兰景络。
她回头看了眼榻上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女皇,笑了笑,“母皇,孩儿给您报仇。”
谁也不知道不学无术的五公主是可以这样的,如同携裹了无数沙砾的沙漠风暴,让你在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恐慌。
她一路杀出了寝殿,逼着士兵走出了寝殿。杀倒是没有杀死一个士兵,只不过,那些士兵已经节节败退。
“都退什么退!快给我拿下!”兰墨言看着她狠厉的眼神,心在打颤,老五竟然隐藏得那么深。
“二姐可知道……剑是用来做什么的?”兰景络弹了弹她从士兵手上抢来的剑。
兰墨言看着那寒光湛湛的剑,道:“剑是用来杀人的!”
“二皇姐,你错了。剑是用来保护人的,当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被其他人伤到,这时候的剑才是用杀人的!”兰景络笑眯眯的,一剑轻轻一挑,便将她身边的一人的脖子给挑断了。
兰墨言回味着她的话,开始悔恨自己的行为,如果真是这般,只要不管她,她根本就不会成为我的阻碍。
兰景络现在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悠哉的杀着人,慢慢的靠近兰墨言,她笑道:“二皇姐,你可知……是我让你留在了元凉城。”
“是你让穆流云为我洗脱罪名的?”兰墨言现在没什么好怀疑的,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女皇溺爱兰景络到了什么程度,休说什么长幼有序的传统,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要兰景络愿意,女皇都会为她做。
“当然,除了我,还有谁?”兰景络反手一挑,将身后偷袭的士兵杀掉。
“你不可能是我五妹……不可能……她没有这么好的身手,更不会像你一样杀人如麻!”兰墨言摇着头,冷声喊道。
鲜血喷涌到兰景络的脸上,她擦了擦挡眼的血渍,“那也都是你们逼的!”
兰景络一个轻功跃出了松散的包围圈,笑意盈盈的到了兰墨言的身边,持刀架在兰墨言的脖子上。
大队人马的脚步声近了,兰景络的笑意更甚。
“兰景络!你这是做什么?”皇太女兰景希带着一大队人马过来了,她怒气十足的看着兰景络。
“我在做什么……我当然是在做太女姐姐期待我做的事情!”兰景络抓着兰墨言肩膀的手加大了力度。
兰景希道:“皇妹深知我意,这便好。”
“皇妹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女姐姐解答。”兰景络松开对兰墨言的钳制,放她自由。兰墨言在两人中间,进退不得。
“我明明一再退让,为何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兰景络冷淡的询问。
“原因……便是因为我的五妹在一出生就已经死了!你只不过是另一个男人生的野种!你并非母皇的孩子!”兰景希将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吐露出来,心情舒畅多了。
怪不得,怪不得就算我装作骄横到不可一世的无脑模样,刻意将兰墨言踢倒在地,她还是要毁坏玉观音,将我置于险地。原来她不单单为了皇位,还因为我这具身体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兰景络歪着脑袋道:“那你为了一个外人,杀了自己的母亲也挺悲哀的。”
“母皇为了那个男人着了魔,又想将一切都给你!错在你,和你那妖精似地父亲!”兰景希说到这里,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挥了挥手。
兰墨言茫然的看着所有的人朝着兰景络杀来,她不知该怎么做。听了兰景络和兰景希的话,她现在明白二人之间的矛盾是皇太女挑拨升级的。兰景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虽识破了,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二皇妹,你不过来么?”兰景希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危险的光芒。
兰墨言匆匆跑到了她的身后站着,道:“皇姐,您做得对,她是外来的杂种,我皇室的耻辱,该死!”
人都言难得糊涂,兰景络想要一直装糊涂下去,兰景希却不放过她。
“真恶心!亏你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事情!你难道不懂母皇为何要选我和高周国的王子联姻?又一再退让吗?”兰景络左右手各持一刀,手腕一动便能见血。
兰景希胜券在握的看着她被围攻,冷冷回答:“母皇不但想将倾凰双手奉送给你,还想让你得到高周国的支持!”
兰景络笑得更冷,一脚踢碎了一个人的骨头,“去你的神经病!滚蛋!母皇分明是为了让我避开你的锋芒!她是想让我在高周国有一个容身之地罢了!只要……只要你再晚几天……晚那么几天……她一定会将皇位传给你……”
兰景希不答,但她的神情分明是不认同兰景络的。
“你以为你玩的那些套路,母皇她都不知道吗?她都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想要将这天下交托给你!所以她从来不说,只会警告你!可你……你都做了什么?皇者,应该有的是杀伐果决,而不是冷血无情到可以亲手弑母!”兰景络一剑将身旁的人劈裂成了两半,她握着剑的手在抖着,她的愤怒,她的抑郁,堵在心口很是憋屈。她把自己所有的愤恨,难过全部集中在武器上,她砍杀着这些助纣为虐的士兵。
“真是没用!全部都给我退下!你还不出来么?”兰景希看士气愈来愈低落,干脆让她们退下了。
兰墨琴一双眼睛四处乱看,当她见到来人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血在倒流着。以至于她,看向兰景希之时,手脚发冷。
活着一起离开才行
兰景络偏了偏脑袋,望向风华绝代的他。
依旧是一身雪青色的衣袍,发丝也是简单的用雪青色的发带松松垮垮的绑了绑。现在的他媚中带着冷色,不似以往那种随时都会缠绕上来的藤状物,具有的杀伤力更加的强了。
“夭华?”兰景络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露出一点意外的神情。
“公主似早就怀疑夭华了。”夭华扭步走来,不现一丝娘态,出现了一种专属于他的肃杀中带惑人的魅力。
“你没事就闯进我的房间,这让我很难相信你没有别的目的。”兰景络的视线在他的身上逡巡,这……真是密不透风的防卫啊,让人无从下手。
夭华身子轻盈的跃至她的身前,“公主,从了我吧。”
“从你妹!”兰景络旋身从他的身侧过去,躲开了他靠近的手。
“夭华是孤儿,没有妹妹。”他口香糖一般黏着她不放。
兰景络再次扭转身体,移动脚步,和他拉开距离。
“谁他妈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本宫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