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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顾妤的审美确实要比宫女好一点。
白色的劲装显示出纤细的腰肢,顾妤乌黑的发间只有一支简单的玉簪,只是这样简单的装扮,却已经叫人移不开目光。
阿细在系上腰带时脸红了些,只觉得太后真是无一处不美。这世上万千女子,虽也有容貌极盛者,却都不如太后气质万分之一。
腰带轻轻系好后,阿细眸光微顿,忍不住再看她一眼,却对上了顾妤平静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
顾妤不知道她是害羞,只以为又是被原主吓的,心里不由有些想吐槽,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是是宫中一害一样。
在阿细低下头时,她指尖顿了顿,才淡淡开口:“走吧。”
阿细微微应了声,又替她披上了披风。
谢枭本来是在宫中猎场打猎,却见中午时一些宫女太监行色匆匆,将旁边的马场清理了出来,不由有些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他拦下一个行礼的宫人问。
马场虽然是供宫中贵人们用的,但却从未如此兴师动众过。谢枭以为是陛下要来此地,结果一问才知道是太后。
宫女战战兢兢,被他身上煞气吓住,只能将顾妤中午要来骑马的消息如实道出。
谢枭挑了挑眉,有些没想到顾妤居然会喜欢骑马。
他以为像她这种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应该是喜文弄墨的。很少有女人会喜欢骑马,谢枭有些意外,不过最后想到顾家铁骑闻名大晋,那些奇怪倒显得有些大惊小怪。
宫女说完后就止住了声,生怕惹到这位俊面阎王,不敢抬头。
谢枭并没有在意,只在听闻后,随意挥手让吓的不行的宫女退下。
他放下手中长弓,看了眼旁边马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忽然有些好奇起来。
顾妤不知道谢枭也在这里。在刚进马场之后,训马师就将之前/精/心挑选的那匹柔顺的母马牵来了。
“太后,这匹马是西域进贡的良马,品性温顺,最适合女子骑。”他俯身道。
那匹被缰绳牵着的马低着头,似乎是在响应驯马师的话,柔顺的没有一点脾气。顾妤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
“还有没有别的?”
因为妖精身体的缘故,她身体各项机能都特别好,因此骑马也厉害。当初跟白朗在马场时可是百无禁忌,一直是选的难度最高的那个。
顾妤看了眼面前这样温顺的马,觉得骑着一点也不过瘾。
驯马师有些为难,忽然听到背后一道声音:
“这马场里的好马虽多,但都被养温顺了,太后要是想要烈性的,不如试试我这匹。”
那道声音带着些朗然的笑意,顾妤回过头去,就看见了牵着马走过来的谢枭。
“他怎么在这儿?”顾妤有些疑惑,不由在心底问系统。
她想到自己的非气,有些无奈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男主。
系统先生听见她的疑问却只是笑了笑道:“您或许没有认真读剧情。谢枭是先皇亲赐的异姓王,曾经许诺过可以随意进出宫内,这里的猎场在您来之前,一直是谢枭经常去的地方。”
……
行吧,他先来的就他先吧,不会刚才说的马?
顾妤得到解释后看了谢枭一眼,就见他弯腰行了一礼。
谢枭平日里总是惯穿红衣,今日也不例外。朱红衣袍衬得他眉宇之间的煞气也少了几分,反倒多了些年轻人的笑意。
顾妤顿了顿,有些犹豫,但谢枭背后的马就好像是认准她了一样,这时往前了几步,咬住了顾妤衣袖。
看着气质清寒的美人被一只马为难,这样的场景叫谢枭眼底笑意更真了些。
顾妤却皱起了眉:“漠北王在笑什么?”她忽然问。
顾妤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的骑术,不敢骑这匹马,声音不由微冷了些。
愚蠢的人类,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鹅中第一勇士的威名都不容质疑!
谢枭似乎知道她在生气什么,微微俯身道:“太后不必多想,只是这匹马还是第一次对人如此亲近,臣有些诧异罢了。”
他说的冠冕堂皇,顾妤却看清了他眼底玩味。
原主平生最厌恶被人轻视,见状心更是冷了下来。
阿细看着顾妤眼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想要规劝,就听顾妤冷声开口:“既然漠北王如此说了,那本宫不骑这匹马倒是有些可惜了。”
她挥手止退想要上前的阿细,伸手接过马鞭来。
谢枭看着她动作利落,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样子,眸光顿了顿。顾妤却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在翻身上马后就径直离开。
原主的马术怎么样,顾妤不知道。但她好似对这方面特别有天赋,当初只是学习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就可以骑的很好了。
如今在马场之中更是无所顾忌。
顾妤敛下眉眼,一鞭打过去,那匹白马就已经飞奔起来。
场内美人一身白衣飒飒,微微扬起身时,更是叫人惊艳。而那匹烈性的大宛马,在她手下好像是真的被驯服了一样,听从主人的命令奔跑着。
饶是谢枭料到顾妤骑术不差,看到这时也忍不住赞叹。
终于能体验到在草原上肆意奔腾感觉的顾妤欢快极了,一边心里跟系统得意的炫耀,一边维持着形象,让自己不至于太得意忘形。
可这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就传了出去。
傅今明正在殿中批改奏折,却见身边宫人几相耳语几句,退下后有些为难。
他只看了眼,没有在意,可在看着那近身伺候的宫人越来越不安时,才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他淡淡问。
傅今明为人性情平和,并不常生气,但却没有人敢否认,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也就是说,即使傅今明再平和,也总能一句话就决定别人生死。
太监听见话后犹豫了下,还是跪在了地上。
“奴才听闻太医说周大人昨夜之后风寒严重,现在已经不能下地了。是奴才等人照顾不利,还请陛下恕罪。”
自周奕被选拔上来之后,傅今明对她向来就有些不同。分明是三品小官却允许议论朝内重事,还特许夜中留宿宫中。
即使是昨日被太后为难,但陛下也赏赐了不少东西过去,这样对待一位臣子,已算的上是极好了。
宫内人都是会见风使舵的,自然对周奕多了几分小心。
害怕被她此次风寒之事惹的陛下忧心生气,太监语气多了几分惶恐。
殿内静静地,这句话之后,太监小心翼翼地抬头,想要看看陛下神色,却只看到他面上平淡,听见周奕生病之事后也没有露出几分情绪。
他心中有些讶然,陛下对周大人一向是特殊的,怎么今日……难道是他看错了?
他心底正想着,就听座上傅今明淡淡开口:“这件事告诉太医就行。”他顿了顿后又道:“周大人若是久病想家的话,你便着人护送一番。”
陛下这番话说的叫人实在琢磨不透心思。
太监心中一顿,不知道陛下这是真的看重周大人,还是不看重。既然不关心她的伤势,可为何又要开恩典护送她回家?
他心中想着,却还是俯身低应。
正当他准备退下时,却听傅今明突然问:“太后前几日不是也受了些风寒,今日怎么样了?”
这句话叫殿内的人都僵了僵,没有人想到陛下会突然问起太后,刚才收到的消息让众人都有些犹豫。
陛下与太后之间除非每月请安,从来不多接触。而陛下对太后的厌恶,更是满宫皆知的事,可今天陛下竟然会问起太后病情。
这叫知道顾妤去了哪儿的人都有些心虚。
底下两个太监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傅今明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询问了顾妤的事情。但既然已经问出口了,便也不好再反悔遮掩。
他批奏折的手顿了顿,本是等着答案,却发现底下太监这时有些不敢说话。不由皱眉:“太后怎么了?”
两人咬了咬牙,看见傅今明微冷的面色后,最终还是上前:“启禀陛下,太后今日风寒已经好了些,只是”
他顿了顿,小心看了陛下一眼,才接着道:“只是今日看着天气大好,现在和漠北王在马场骑马。”
和漠北王在马场骑马。
这句话叫傅今明指尖顿了顿,一滴墨滴到了纸上。
第60章
殿内龙涎香静静地燃着; 香灰微微断落在雕炉中; 在傅今明垂眸时,殿内宫人大气也不敢喘,只得一个个小心低着头。
奏折上被一滴墨毁了; 傅今明收回手; 过了很久才淡淡问:“是漠北王相邀?”
以顾妤的脾性; 怎么都不可能主动去与人同游; 他回过神来后就想到了关键。
地下跪着的小太监见陛下神情平淡; 不由松了口气; 这才小心道:“听马场那边的人说,只是偶然相遇。”
傅今明抿了抿唇,眼中微沉的神色慢慢散了些。
他确实不喜顾妤与谢枭一起; 谢枭是漠北王; 曾与先皇一同打下江山,这些年来拥兵自重,虽不参与朝事,但却人人都想拉拢。
而顾妤,更不用说,京城禁军中一半都是顾家人,这两人要是走在一起结盟; 难免不叫人多想。
傅今明这个新帝位置并不稳,这也是他一再忍让顾妤的原因。
这些人人皆知的宫内之事,叫宫人们不敢多言,就怕哪一点又触犯到了帝王疑心。
在说出口后; 旁边研磨之人也跪了下来。
无人知道,其实在乍然听闻这个消息时,傅今明第一反应不是那些阴谋诡计。而是顾妤。那张清寒摄人的面容从脑海中一闪而逝,快的叫人几乎抓不住。
傅今明想到昨晚离去之时她冷淡的眸光,指尖微顿。
太监一句话也不敢说,帘风吹散殿内沉香,傅今明淡淡看着收回手,在宫人知意过来收起奏折时,忽然道:“以后太后的事情,每日都报给我。”
太监心中一惊,有些拿不准陛下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低头应了声。
顾妤不知道殿内发生的事,在骑了几圈马后就勒住马绳,停了下来。
白马从空地出来,她生的冰冷,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面色也依旧恍如冰雪,不见一点疲色。但晴光微照,却仍旧夺目。
马上美人肌肤通透,比谢枭见过最好的白玉都要温润,这样极致冷淡下,竟然莫名生出了森然艳气,像是凛冽寒刃,叫人不可忽视。
谢枭目光不自觉追随着她,在看见顾妤停下来后主动上前牵马,低声夸赞道:“太后骑术果然不俗。”
这样的话任何人说出都是讨好,但谢枭却不一样。以他的身份,并没有必要讨好顾妤。他曾是大晋第一名将,在战场出生入死数年,除非真的认可一个人,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有人不喜欢被人夸,日常被系统彩虹屁的顾妤当然也一样。
她听见这话后看了谢枭一眼,觉得他也没有昨天那么讨厌了。不过毕竟是男主,再怎么样,他们最后也都是要成为敌人的。
顾妤想到这儿收回心神,又觉得自己不能被糖衣炮弹轰炸的丧失警惕心。
白马已经停下来了,她翻身下马后将鞭子递给身后训马人。才转眸淡淡对谢枭道:“本宫久居深宫,自是比不上漠北王的。想来漠北神驹众多,漠北王骑术应该更胜一筹才是。”
她说话时总是毫不留情,对刚才的夸赞也不以为意。
可以顾妤的地位,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光是太后的身份就已经是让人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