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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是他们三个从钻进山洞时就开始烤小鸡,再也没管过我。
对,是烤小鸡,这些小鸡是从沈月卿后院顺手捉的,是我们精心培育的小鸡。
这三个可恶的土匪,居然占起了沈月卿的小便宜。
“国师,这种事怎么能劳烦您呢,让属下来吧。”
“无妨,我也很久没有捉鸡了,你就等着尝我的手艺吧,楚溪。”
――楚溪!
这名字这般耳熟……
我抬眼望去,火光分明中,芦花鸡旁边那两位,一位是我刚穿越时在莫连山庄看到的新郎官楚溪,另外一位正是那心狠手辣的莫少爷。
……呃,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是你啊。”
莫少爷也认出我来了,挥了挥手里的烤小鸡,一脸兴奋道,“你还没死?”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他才对吧。
明明被罗寒一剑封喉了,现在居然又在这里活蹦乱跳。
我掸了掸衣服,学着沈月卿的坐姿优雅地坐下:“吉人自有天相。”
芦花鸡瞥了我一眼,默默在烤好的鸡上撒盐,然后一人一只分好开始吃。
……啊喂,太小气了吧,人质不是人啊,居然连块鸡皮都没分给我吃。
看到他们三人只顾低头自己吃鸡,我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脑子也被怒火冲昏了,一下子忘了要保持淡定不能激怒绑架犯的原则,怒骂道:“你们杀了我师父,还掠夺我们的财产,我要你们偿命!”
沈月卿死了,以后也没有人罩着我了,我早晚得完蛋。
莫少爷边啃鸡腿边抬头解释道:“丫头你误会了,国师大人怎么会加害自己的亲兄弟,他那是在帮他疗伤。”
“疗伤?刺。进他的心脏里再拧一圈,那叫疗伤?”
莫少爷愣住了,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国师刺。进了他的心脏?”
“人的心脏都长在左胸口,他朝我师父的左胸口刺了一剑,还拧了一圈,你不要告诉我,我师父的心脏还能长在右胸口?!”
虽然武侠剧里确实有人的心脏长在右胸口,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本来一言不发地啃着鸡翅的芦花鸡国师这才抬起脸来,橘红色的火光柔和了他的面部表情,让我有一瞬间他就是沈月卿的错觉。
芦花鸡淡淡一句:“你看到他的左胸口,对他来说是右胸口。”
说罢他又低下头啃着鸡翅。
我愣了三秒反应过来。
这么说,他刺的是沈月卿的右胸,不是心脏。
见我恍然大悟,莫少爷嗤笑一声:“真是愚蠢,沈月卿那么聪明的人,居然收了这么一个笨徒弟,连左右都不分。”
我不吭声了,默默地盯着芦花鸡啃着的烤鸡。
……完了,更饿了。
莫少爷笑眯眯撕了一只鸡腿给我,我刚伸手要接,却被芦花鸡给阻止了。
“莫翎,姑娘家太晚吃东西对身体不好,会发胖,你别害人。”
莫翎立刻收回鸡腿:“说的也是,是我疏忽了。”
……发胖个球,我都瘦成乌龟了还怕发胖!
三人不再管我,自顾自吃饱喝足,山洞外有一条小溪,莫翎又取来水让他们将手洗干净。
我闲着无聊,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字,写着写着,就写出了沈月卿的名字。
沈月卿。
这个人已经很熟悉了。
“你们真的没把他怎么样吗?”我低低出声问道。
这个师父对我不好,他总是从我身上诈钱,对我又十分严苛,挨骂挨打是家常便饭。
但若不是因为他,我可能早就饿死在南诏的街头了,哪可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在宁王府读书习武。
芦花鸡正坐在石头上擦拭手里的宝剑,他表情专注而淡漠,像极了沈月卿做账时的那张脸。
他微微抬起头,声音平静:“你哭了。”
“啊?”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脸上什么也没有。
“你放心吧。他暂时没事,这把游龙剑身上涂了解药,可以压制他身上的毒性。”芦花鸡将剑身仔细擦拭干净,顿了一下轻叹道,“但他一心求死,我也无能为力。”
他一心求死,我也无能为力……
怎么可能……沈月卿那样的财迷,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道:“我每天和师父在一起,他不会想不开的,师父他比谁都贪生怕死怕穷。国师,请你把解药都给我,我拿回去给师父用,我要保证他平安无事,活蹦乱跳。”
芦花鸡合剑入鞘,淡淡扫我一眼:“他不会用的。”
“你不让我试一下怎么知道?”
莫非这解药有什么副作用,比如会让沈月卿失去智力或者丧失性。功能?
芦花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站起身来,
盯着我的脚踝看了一会儿,随后他拔下了他束发的玉簪。
玉簪通体白色,末端一点是红色。他将发簪递给了一旁候着的莫翎。
“替她打开吧。”
“是。”
莫翎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问我:“丫头,你是想我去抱你的腿呢,还是你自己伸腿?”
权衡利弊,我很识相地伸出了腿。
脚踝上的银环在火光的映衬下散发出静谧的光芒,像一团聚拢的白雾,但事实上它坚硬无比。
我也曾尝试着自己打开它,但完全没有用,踢不坏也砸不烂。这上面落了两把精巧的锁,我从来没见过钥匙。
难道这芦花鸡的玉簪就是钥匙?
莫翎握住我的脚踝,用玉簪轻轻捅了银环几下。
他的指尖比银环还凉,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我还以为他真的会开锁,谁知道他捅了半天都没捅开,只好把玉簪给了楚溪,还不忘死鸭子嘴硬道:“今天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在国师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吧。”
楚溪没理他,但接过了他手里的玉簪,也开始认真地捅了起来。
……呃,开锁这个技能毕竟不是他们的强项,楚溪忙了半天也没捅开,大领导芦花鸡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还是我来吧。”
“国师,是属下失职。”楚溪不像莫翎那样油嘴滑舌,他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好才会开不了锁,芦花鸡也懒得跟他废话,拿过玉簪轻轻捅了两下。
银环重重落地,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他示意我伸出另一条腿,也是轻轻两下就解开了银环。
我收回腿,并拢站好,整个人浑身轻松自在,像是一朵飘飘软软的云。
芦花鸡将玉簪重新插回头发,指着地上的一对银环说道:“这对银骨是我八岁那年留在月卿腿上的东西,他当时打赌输给了我,答应永远不会拿下来,可现在却给了你修炼轻功,当真是师徒情深。”
既然芦花鸡和沈月卿是亲生兄弟,那芦花鸡的名字应该就叫沈日卿或者沈星卿了?
芦花鸡向我迈近一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那种眼神冷酷而刻薄,就好像在打量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
我被看的头皮发麻,他突然就着我的衣领把我拎了起来。我还没能做出任何反应,人已经随他飞到了半空中。
已经入秋,秋夜风凉,我身上又是只着起夜的单衣,冷风从脖子里灌进来,冻的我直打寒颤。
芦花鸡却是越飞越高,直到飞上了山顶。
这处山山脚和山腰都是绿树丰茂,山顶却荒凉的很,连棵草都看不到。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芦花鸡的用意了,他该不会是想把我杀死后弃尸在这里吧?
就因为沈月卿把他送的礼物给我戴了?
芦花环顾四周,似乎还挺满意这个地方。莫翎和楚溪没有跟来,只有芦花鸡和我两人。
“我是沈月卿的哥哥,西凉的国师,莫修。”芦花鸡居然开始自我介绍了,但沈月卿分明就叫过他一声弟弟啊。
“可是师父说你是弟弟啊?而且你们两个居然不是同一个姓?”
芦花鸡莫修解释道:“我随父姓,他随母姓。至于谁是兄长,我们是不知道的,母亲在生产前遇上意外,我们出生后她已经不知道是谁先出生了,但凭着我这沉着冷静的性格,必然是兄长无疑了。”
莫修如此笃定,沈月卿必然也是像他那样自以为是的。
“你的功夫底子太差,留在月卿身边只会拖他的后腿。”
莫修顿了顿,抬起一只手,覆在了我的头顶,“不如到此为止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日万了。
第38章 内力
冷。
……好冷。
我好冷。
我跪倒在地上,头晕目眩,视线逐渐模糊,莫修那双金红色的靴子也只剩下一道金红色的晕影了。
压力自头顶而下,周身犹如置于冰窖一样寒冷,精力和生命似乎在一点点流逝干净,用不了多久,恐怕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死了一定会更冷吧。
没人会给我收尸,估计就扔在这鬼地方,任那风吹雨打。但也可能就反穿越回去了呢。
一觉醒来,我还站在大学校园里,手里端着杯奶茶,悠闲地满大街晃荡着。
谁知道呢。
――你的功夫底子太差,留在月卿身边只会拖他的后腿,不如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我才不能到此为止……沈月卿都从来没有真正地嫌弃过我,别人又凭什么对此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我攥紧了拳头,抬起脸睁了睁眼睛,面前那人清丽的脸部轮廓在朦胧的白雾里若隐若现,和记忆里那个总是骂我的英俊青年渐渐重叠。
就像是光与影的两面。
我猛地咬住舌尖,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我并不想死在这个地方。
“既然你心里不甘心,那为何不作反抗?”
莫修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他伸出另一只手,抵在我的小腹处,微微施送压力。
顿时我感觉那处腾起了一股暖意,且随着时间的蓄积成了越来越热的暖流,最后竟像是火焰在身体里燃烧一般。
天差地别的感受几乎要将我折磨致疯,外体被严寒笼罩,内里却又被火焰炙烤。两种极端的感受碰撞在一起,谁也不让,像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似的。
我忍受不了,呜咽出声。莫修冷淡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气沉丹田,将精气运发到身体的每一处。”
我不知道气沉丹田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样把精气运发出去。只得闭上眼睛,切断了外界对感官的最大影响。
一片黑暗。
极热极寒。
我挺直腰身,努力用意念想象身体内部的热量匀到身体各处。
莫修忽然在我耳边轻叹一声,然后在我身上几处点了各点了一下。
奇异的是,被他点过几下之后,身体内部聚集的热量像找到了突破口似的分散开来,迅速匀到了身体各处。
“你当真是一点天份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收你为徒。但既然你已经是他的徒弟了,日后便尽力保他平安无事吧。”
说罢他一拍我的头顶,厉声道:“运气,将体内的热量散出来。”
…
……
………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感觉不到寒冷了。由内及外,都被一股温温热热的暖意包围着。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到整个人又轻盈了不少,身心舒畅,如同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
“这便是内力吗?国师。”
我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摊开后又收拢。
莫修掸了掸被风吹乱的衣摆,表情极淡,但也看的出来心情比之前要缓和了许多。
“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