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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057
“找老身有事吗?”
“……”
原来只是梦。
佐助默不作声。
“没事吗?……年轻人的心思可真难猜啊。”泉说。
和迪达拉一战后,佐助受了不轻的伤。在失去意识后,就被他的同伴带了回来。现下他的伤还很严重,可他却不打算在此地久留,而是决定继续寻找鼬的行踪。
虽然几个同伴都不赞许佐助的想法,但佐助是首领,他们必须服从。
佐助忍着伤痛,披上了衣服与斗篷,和几名同伴相继朝外走去。佐助跟在泉之后走出房间,旅舍狭小,走廊窄长,只容两人擦肩挤过的走廊,让佐助不由将视线聚集在面前人的背影上。
这样的背影,佐助在之前也见过。那时,佐助用草薙剑直接在她身上开了几个口子。她看也不看,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从容自如地管自己离开。
“……户崎。”
佐助喊了她的名字。
“嗯?”泉停下脚步,侧过身去。
“不,没什么。”佐助垂眸,冷淡地说:“走吧。”
在她侧过头来时,佐助瞥到一眼她纤长的眼睫与几缕垂在耳畔的黑发。那些摇晃隐约、一眨眼便消失不见的细节,令他想到那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她似乎俯身吻了他。
只不过那个亲吻毫无滋味,他也想不起来那是怎样的触感了。
几个人走出旅馆后,香磷忽而露出了警觉的神色。她闭眼,做出沉思的神态。不久后,从迷の角落里摸出了一件带血的披风。
水月惊:“……那不是佐助的衣服吗?”
香磷:“是啊!”
水月:“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香磷炸:“要要要你管!”
炸毛完后,香磷扯了扯手里的斗篷,将其撕裂为细小的碎片,随意地挂到了附近的枝叶上。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好像有不少人在寻找佐助的踪迹,那就用这些衣服碎片来迷惑一下忍兽的嗅觉吧。”
“木叶的人么……”佐助低念一声,催促道:“散开吧,走了。”
刷刷数声轻响,几个人便各自散开。泉刚想走,就被佐助拽住了手。
“你会医疗忍术吧?我伤还没好,你跟我一起。”
“诶……嗯,好的。”
泉圈出来的据点有许多,一一排查过来十分费劲。佐助的伤势未大好,也不能着急赶路。两人在林间走了许久,脚程便不由慢了下来。
“佐助君,稍等一下。”她喊住佐助,盯着他腹部浸出绷带的一片血痕,说:“刚才赶路太急了,你伤口裂开了。要……重新处理一下吗?”
看佐助这幅模样,她不由怀疑他能不能打败鼬。
要是佐助实力不济,鼬就必须表现出更精湛的演技来才能达成目标。
在获得佐助的许可后,她重新替佐助包扎了伤口。
这本来就是她擅长的事情,做起来十分熟练迅速。
当她的手指落在佐助的肌肤上时,佐助又回忆起了爆炸时将她拥在怀里的触感。
“户崎,晓有联系你吗?”他问。
“有。”泉将一小卷绷带收入了忍具袋里:“有一个叫绝的联系我,想要问我哪儿的美甲更好看一些,想做新款。”
佐助:……???
他表情一沉,变得可怕起来。这样酝酿着暴风雨的表情,却没有换来少女任何的重视。她甚至没有正眼看一下他的神情,而是专注于自己手间的事务。
“短时间内不要再动了。”泉扣好了忍具袋,将手放在他的腹部,手指掠过那厚厚的绷带向上扫去,不知道是在查看伤情,还是在慢慢地用指尖抚摸他的肌肤,挑逗着他:“辛苦你了,佐助君。”
话音刚落,佐助便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我说过吧,不要做这种事情,我不会容忍第二次。”
“容忍?”
“……”
佐助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里。
泉跌在他的双臂之间,视线与佐助直直对上。他的表情颇有几分认真,目光里含着审视的意味。那双墨黑的眼眸像凝了一团毫无星光的夜色,缺乏温和的情感。
“佐助君?”泉心里有着不妙的预感。
——这小伙子莫不是瞧上她这个老太婆了!
——明明她没有主动对这个小伙子下手啊!她对小年轻可没有兴趣!
“别乱动。我的伤还没有好。”佐助冷声说:“如果你乱挣扎,我的伤口裂开了,包扎还是需要你来动手。别给自己惹麻烦。”
泉果然不动了。
她一向是个柔顺的人,此刻蜷在佐助的怀里也是如此,看起来像是无害的小动物一般。柔弱无骨的身体与微含茫然的眼神,让她像是一只无法走远、亟待猎取的小鹿一样。
佐助低头,向她的面孔压下身去。黑色的眸子,缓缓阖上。
少女微急的鼻息,已经拂到了他的面颊上。
就当他快要品尝到与梦中如出一撤的亲吻之时,他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伤口裂了。
“佐助君,请先处理一下伤口吧。”他怀里的少女立刻推开了他。
“……好。”佐助扶住额头。
'失败×1'
处理完伤口,泉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佐助盯着她的背影,不由有种……翻车的感觉。
刚才的她,看起来满是清纯可怜的意味;而现在的她却又落落大方,好像根本不记得那种暧昧的时刻。
她能在游屋那种地方混得如鱼得水,不用想也知道,她必然很擅长伪装自己。
他们俩搜寻了一个废弃的据点,毫无收获。这潮湿阴冷的地下洞穴,还令泉回忆起了曾经和小带土一起打地铺的可怕回忆。她不想在这种糟糕的地方多待,便快步朝洞穴外走去。
“喂!户崎!”
这一次,佐助直接将她推抵在洞穴的石壁上,用手阻住了她朝洞口处逃走的去路。
“佐助君,这样的动作,可要当心手上的伤口啊。”她柔软的声音带着担忧。
“不用管。”佐助已经察觉到了手臂的疼痛,但是他不想管那么多。
被他推抵在石壁上的少女,微微缩着身体,疑惑地望着他。她新橘色的衣领下露出一小截晶莹的肌肤,暗暗生着光。这不设防备的角度,就好像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告诉他,“我不会伤害你”。
“户崎,你说过,答应了别人,绝对不会伤害我,对吧?”佐助问。
“嗯。”
“即使我伤害你,你也不会反抗吧?”他的声音愈低。
“要杀死我的话,我还是会……”
她话未说完,面前的少年便再度低下了头。
这一次他用壁咚堵住了她的退路,摆明了是非要亲到她不可。
两人的鼻尖微微一蹭,嘴唇逐渐靠近。
香磷的声音忽然在洞穴里炸开来,回音久久地回荡着。
“佐助君——你被她胁迫了吗!!!不要妥协!不要服输!不见风雨怎么会有彩虹!”
“……”
佐助淡淡地收回了手,放开了对泉的桎梏,面上神色极为可怕,简直像是海上的暴风雨。他转了转手腕,冷冰冰地说道:“继续查看下一个据点吧。”
'失败×2'
越是被打断,他就越想知道那家伙的滋味如何。
只可惜这一次香磷也跟在旁边,怎么也不肯离开,他找不到其他的机会了。
他从前对异性毫无兴趣,所思所想,只有变强和复仇。他虽然很受女性欢迎,但同龄的年轻姑娘们虽活泼快乐,在他眼中,却是无法理解他痛苦的浅薄之辈。而这个自称户崎的人,却与他所遇过的其他女性全然不同。
她十分的矛盾——她拥有柔弱温雅、清澈纯然的外表,同时也有着强大冷酷的内里。即使拥有惑人的皮囊,她也必然不会沉迷年轻女孩所喜爱的恋情。
简单的说,这个女人好清纯好不做作,还同时兼具有妖艳○货的风姿,真是美味。
泉察觉到了佐助奇怪的态度,她看一看已经走远的香磷,折身走回佐助身旁,问:“佐助君,你刚才是……想亲我么?”
“……”佐助冷眼看她,不说话。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这种事情明明是你先开始做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微讽之意:“那天晚上,是你先说出了‘爱慕我’这种话。”
“啊,对哦。”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像是她先撩的。
“如果不想引火烧身的话,就告诉我那个命令你这么做的人是谁。”佐助伸出双指,勾起了她的下巴:“不然的话,我就真的当你和那些女人一样,只是想靠近我,让我陪你玩无聊的恋爱游戏。”
泉没说话,笑容绵软。
这幅任君宰割的模样,让佐助的眸光一暗。
他不管香磷还在不远处寻寻觅觅,这一次,他直接朝着她柔软的唇瓣压去。
一阵扑棱扑棱的拍翅响声迅速靠近,一团黑色的身影笔直地从佐助面前飞过,毛茸茸的羽毛擦着他的鼻尖而过,也准确地将两个人的面孔分开。下一瞬间,那乌鸦便停在了泉的肩上。
“……是鼬的乌鸦。”她瞥了一眼那只乌鸦,说:“他主动联络我了。”
'失败×3'
复仇的事情,远比泉重要。
佐助立刻松开了她,微抬面庞,冷然问道:“他的通讯?他想做什么?”
泉从乌鸦脚上绑着的小木筒里抽出了一卷满是皱纹的纸,将其上加密过的符号一一解读出来,随即告诉佐助:“他要见我,让我独自前去。也许,是鼬对我起疑了吧。”
“见你?”佐助惊疑不定:“那家伙怎么突然……”
“总之,我一个人先过去。”泉将木筒绑了回去,说:“等见到他了,我想办法拖住他,再联络你们。”
“你一个人去?!”佐助按住了她的手:“如果鼬已经对你起疑,你这样去岂不是送死吗?太愚蠢了。”
“……佐助君?”泉振臂,放走了乌鸦,疑惑地说:“你对我的实力存在什么误解?如果不是因为我太好心,早在刚才你几次想偷亲我的时候,我就能把你一拳打飞到天上了。”
佐助:……
他咳了咳,面色冷淡,从容自若。
“无聊的话不要提。”他说。
“……嗯。”泉笑得青涩。
香磷的耳朵一立,身在远处的她立刻狂奔而来。
“偷偷偷偷偷亲——?!”香磷炸毛变成圈圈眼:“谁?!谁偷亲谁!发生了什么!”
“噢。”泉淡定地说:“佐助刚刚偷亲忍兽乌鸦。”
#没错啊!#
佐助:……
既然鼬主动发来联络,泉便得去见一见鼬。她和佐助等人商议好用忍兽联络等事项后,便一个人前往宇智波鼬所在的地方。
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和鼬的最后一面了。
宇智波鼬的身体已到了极限,撑不了多久了。
宇智波鼬所在的地方,是宇智波一族从前在族外建造的基地。因为家族凋敝,这一片宏大的建筑早已无人休整,显得破败脏乱。但建筑物从前的辉煌,仍可窥见一斑。墙壁上褪了色的团扇,齐整排列,令人不由回忆起往昔宇智波一组的光辉。
鼬靠在一张座椅上,双腿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