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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哪里知道他的挑拨之意,听到这居然与阐教圣人有关,不由变了脸色,说道:“多谢道友相告,雪儿这就离去,道友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张紫星静静地看着雪儿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视线中,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带着几许落寞。
处理了苏妲己的事情,张紫星总算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包袱,尽管结果并不令人满意,但终究是做出了选择。毕竟离间计地成功也是在容忍范围之内的。
已经过去地事情,他不想再去后悔,在安排好一些善后工作后,张紫星找到了孔宣,并将那把巨阙剑拿出来给他看。
孔宣仔细地端详了一阵这柄松木剑,脱口赞道:“这道人果然有几分本事。不愧是阐教门下!此剑材质仅是普通松木,竟然能附上如此充沛地仙力而不损毁,亦能发挥出相应的威力。单凭这一点,云中子地炼器之术当在我之上,可惜修为太低,否则还想和他较量较量。”
快金仙上阶了修为还‘太低’?张紫星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赶紧转移话题:“这巨阙所附仙力虽然厉害,却也有缺陷,无法持久不说。光是凡火就能将它焚毁。”
孔宣摇头道:“此剑的妙用在于一个‘镇’字,以无形之力消灭敌人,如以其为兵刃行斩杀之术,等若将神髓化为糟糠,可谓舍本逐末。此剑材质为松木,正好深合‘镇’之道,但恰恰由于这松木材质太过寻常,所以效力无法持久,且深受生克之力。若遇凡火,必成灰烬。”
“贤弟的意思是。若以仙木加以炼制。则可不畏凡间火焰,并能使仙力永附。不会消散?”
“这个自然,虽然仙木亦受生克影像,但已非寻常火焰能侵,只不过云中子怎会赠你一件真正的法宝?依我看,这道人之所以当初进剑,也是因为此剑只能维持十日,时间一过,顿成废物。”
张紫星回忆云中子听到他将来放弃皇位的打算后所露出的喜色时,不由冷笑,不过有一点云中子却失算了,十天的时间,足够某人对这把“一次性”的法宝做出各种处置了。
是化身饕餮吞噬掉这些仙力?还是用电脑分析其中的能量排列方式?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绝对不会如原有情节那样把它烧掉,那太浪费了。张紫星思考了一阵,决定还是先拿给法戒看看,这位炼器高手兼军火狂人对这把剑应该很有兴趣,若是启发了什么灵感,批量制造出类似地一次性法宝,将来再装备到军队,那就赚大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将巨阙拿到法戒面前时,还没来得及晃一晃,就被两眼放光的法戒劈手夺了过去,然后当成宝似的仔细研究起来,还示意“闲杂人等”不要在身前打扰。张紫星哭笑不得,只得把自己地设想说了一遍后,悄然离开。
几天后,张紫星刚从摘星楼密室修炼轩辕驭龙诀出来,忽然听到前方似乎十分喧哗,前去一看,就见黄飞燕带着一群宫女正吆喝得起劲。
黄飞燕全身披挂软甲,腰间还别着一把宝剑,看上去威风凛凛,宫女们也是一身短装打扮,穿着贴身皮甲,东倒西歪地举着手中的木矛。黄飞燕俨然后世的武馆教头,双手靠在背后,口里不断指点学徒。可惜那些宫女们都是身体较弱,手无缚鸡之力,连举个矛都勉强,哪还能做什么动作?女教官看得心头冒火,大声叱喝,宫女畏惧娘娘的威严,只得拼命支撑,但总是力不从心,动作千奇百怪者都有,作为观众的姜、杨、商三女则笑得直打跌。
黄飞燕被姐妹们哄笑,更加着急,此时宫女们忽然朝她身后下拜,口称万岁,才知道居然还被夫君看了笑话,一张脸顿时涨红了。
四妃见礼后,张紫星笑道:“怎么,我们的黄娘娘想学兄长一般作女将军了?”
“臣
无方,让陛下笑话了。”黄飞燕心中纳闷,以前见觉得挺容易的。为什么实际操作起来却这么难?
“宫中可不比军营,别胡闹了,难不成你还想做个女武成王不成?”张紫星才说了一句,黄飞燕地眼睛立刻红了。姜文蔷赶紧上来,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张紫星才知道黄飞燕眼见别的姐妹都能帮他分忧,她却无法帮上忙,所以想训练一支内宫的女兵队,协助防卫。
张紫星心中感动,拉住黄飞燕的手。轻声道:“傻丫头,你真想训练女兵的话,夫君可以教你点方法。宫女们身体羸弱,力气不加,更加没有军令的概念,与军营的士兵无法相比,首先应该做到令行禁止,让她们树立绝对服从的观念,在训练手段方面,首先以提高身体基本素质为主……”
黄飞燕听得两眼放光。连眼泪都不顾了,还是一旁姜文蔷疼爱地拿出丝绢帮她擦去,黄飞燕越听越精神。抢过姜文蔷的手帕,将脸上地汗渍胡乱抹了几把,再塞到张紫星手里,连向天子告别地礼仪都不顾了,兴冲冲地带着宫女们去御花园跑***去了,连姜文蔷地贴身宫女孙都难逃“厄运”。
张紫星苦笑这看了看手中湿润地丝绢,摇了摇头。姜文蔷扑哧一笑。接过丝绢,说道:“夫君,这可是你自作自受,你不对她说那些东西,这个丫头又怎会那么疯?”
商青君兰心惠质,深深地望了张紫星一眼,目中尽情是柔情蜜意:“虽是如此,飞燕姐姐现在却很快乐,真正的快乐。”
张紫星深情地看着三位妻子。说道:“其实,夫君并不需要你们姐妹刻意去做什么。只要你们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也就够了。”
在他眼里。她们并不是花瓶或摆设,更不是发泄欲望或生育后代地工具,而是妻子,值得珍爱一生的妻子。
许多男子在追求女子时可谓轰轰烈烈、动辄海誓山盟,到手后却渐渐淡忘情愫,喜新厌旧,甚至弃之如履。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就拿有名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来说,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宁愿和他远走高飞,两人当时是何等恩爱,卓文君不嫌他家徒四壁,当垆卖酒,还差点与父亲卓王孙断绝关系。但后来司马相如任中郎将后,居然喜新厌旧,想要休掉妻子,幸亏才女卓文君那首“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万千百十九八七六五十三二一”的绝妙诗句,让他回心转意,才免去被休之厄。
就是在后世,也有七年之痒一说。夫妻要想维持感情,保持恩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双方地共同努力。
不过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男尊女卑,负心的自然是男子。再世为人地张紫星尤其重视这一点,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虽然他无法做到从一而终的专情,却希望能让每一个爱人获得真正的快乐,这种快乐不仅是肉体上的满足,还必须有精神方面的愉悦。在尔虞我诈的权势斗争中,在外人想象深不可测地内宫里,能够维持这样一个团结友爱的小家庭,是他最得意的成就,尽管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他会继续坚持努力,直至生命的终结。
姜文蔷和杨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商青君见气氛似乎太过沉重,忍住泪水,说道:“我们这位陛下虽然好色荒淫,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夫君。”
姜文蔷和杨抹了抹眼睛,不约而同地露出赞同的微笑,张紫星听到“好色荒淫”四字评价,知道商青君暗指他前天夜晚单枪大战四女的“勇猛”场景,当下嘿嘿一笑:“若是不荒淫无道,怎见得夫君的‘长处’?”
三女玉颊绯红,齐齐轻啐了一口,张紫星一阵开怀大笑。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为了这些心爱的女人,为了这个家,这个国,哪怕是再艰难,也要坚持下去。正如那句在女娲庙题地诗: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姜文蔷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夫君,究竟你想怎么安置苏氏之女?莫不成一辈子将她囚在冷宫?她父亲纵然有错,但罪不在她,夫君又何必将怒气撒到这个可怜的女子身上?”
由于知道雪儿早已离开宫中,所以张紫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但杨地下一句话让他立刻变了脸色:“是啊,昨日我还远远地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冷宫院口,好不孤独,要不夫君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昨天?该死地!妲己怎么又回来了?
第九十九章 尔虞我诈!妲己之心
为何你如此不知进退,居然去而复返!”尽管魔凯的音的特效,但雪儿还是清晰地听出了这位逍遥散人心中的怒意。
“若是离去必死无疑,留下虽然九死一生,却还有一线生机。”雪儿轻抚额前的秀发,有意无意地在向他展示那惊人的美貌。与几日前面色惨白、虚弱不堪的模样想比,今天她显得容光焕发,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无穷的妩媚和娇柔,让人忍不住生起怜爱之心。
可惜的是,眼前的逍遥散人连脸上都覆盖着冷冰冰的铠甲,根本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从那冰冷的语气来看,似乎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
“莫非你又得了那主使人什么许诺?”张紫星冷冷地说道:“可惜在我看来,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牺牲品而已,或许,应该叫做替死鬼,不仅最终难逃湮灭的下场,而且还会一无所有,白白背负一个千古罪名。”
轩辕坟三妖在《封神演义》中的结局相当悲凉,按理说,她们都是女娲娘娘遣来迷惑纣王的,最后果然成功断送大商江山,是封神的功臣。
在遭到杨戬三人追杀时,遇上了“雇主”女娲娘娘。然而这位想象中的救星并没有出手相救,而是用一句“罪恶贯盈,理宜正法”毫不留情地把她们交给了姜子牙,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最无语的是,她们居然连被封神的资格都没有。要知道,就算是费仲尤浑这样地角色,都能上榜封神……
“若真是如此,也是命之使然,逃避不得,”雪儿似乎受到了触动,情绪顿时低落下来,“当今天子在两年前不是创出了那种奇怪的‘围棋’吗?我就好比棋盘中的一颗棋子,进退全不由己,唯有走一步。算一步,是死是活,亦不得知。”
张紫星见她有如此觉悟,感慨万千,一时也不知如何安置。
雪儿忽然抬起头来,朝他一笑,竟是那般千娇百媚:“道友乃局外之人,为何如此关切于雪儿?”
哼!谁说我是局外人?我就是当事人!张紫星冷哼一声:“休要施术迷惑于我,我已今非昔比,就算你未寄身人躯。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念着相识一场,不忍见你魂飞魄散,否则当年救你岂非白费力气?”
“是吗?原来道友是念旧之人。”雪儿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反而笑得更加妩媚,“怪不得今日道友没拿那把巨阙来对付我,否则人家只有死路一条,哪还有力气笑得出来?”
张紫星一阵无语,这丫还真会自作多情,若不是法戒把巨阙当成自家宝贝整天掖在怀里不肯放手。早就拿来镇镇你这狐狸精了!
“我知逍遥道友是至诚君子,”雪儿忽然面色一正,又变成一个娴静守礼的大家闺秀,“道友若想诛灭于我,我也不会抵抗;若是道友想放我生路,只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情即可。雪儿这个名字,就当是个回忆,且存于道友的记忆之中吧。道友也可将她彻底忘却……从今往后,世上再也没有雪儿。只有妲己。”
张紫星听她如此决心之语。脑中刹那间转了千百个念头,冷声道:“莫非你以为我当真我不会对你出手?”
妲己站起身来。妙目流盼,眼蕴情意:“道友要杀我,当日为何不忍下手?”
张紫星语气依然冰凉:“若不是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