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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没想到,她在有生之年,还能与他再相遇。就算只是他的前世,林听雨也觉得幸甚至哉。
或者,她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或者,她可以象他追踪自己的转世那样,在时空穿越中去不停地去寻找着他的前世。
忽地就听敖可心说道:“惜公主,刚才十一殿下在时,你不吝惜自己的才能,为歌为琴,不知现在可否也为我们这群姐妹们弹奏唱上一曲?”
这话说的,好象“敖惜”是故意想要在十一皇子跟前出风头一般。
林听雨当即笑道:“这有何不可?要是姐妹们不嫌弃我的词曲粗陋。我当然愿意为大家再奉上一曲。不过,刚才听可心姐姐提起,少有习舞。想来这舞跳得定是不差的,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样的眼福,有幸一观可心姐姐起舞?”
敖伯雅身为主人,听到身为客的“惜公主”都愿意再弹唱一曲,以增众人欢愉,便道:“是啊,可心。你不防就趁着惜公主的曲词,舞上一曲,让我们也饱饱眼福。”
听到长公主都这么说了。身为郡主的敖可心当然不好驳了长公主的面子,当下恭敬应了一声:“是。”
林听雨笑道:“如此,众位姐妹们,我这就要弹唱起来。还希望在我弹唱过后。众姐妹们给个评价。看这一曲是否值得一听?”
众女客们纷纷应“是”,有的已然催促起她快些弹唱。
林听雨先是看起来很随意地拨弄了两下琴弦,很快就让众人都息了声。
待殿内变得鸦雀无声,她突地又熄了琴声,张口唱道:“旌旗飞扬,战鼓嚣……”
因为没有琴音,整个大殿内就只回荡着她的歌声。
那刚刚离去的十一殿下与敖仲凯正往正殿走着,忽地就听到身后的左殿中传出一种充满沧桑意味的歌声。好似历经百战的老者,面临英雄迟暮的悲戚。心中却仍旧有无限的豪情壮志,永久挥洒不去……
虽然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唱歌的仍旧是那个“惜公主”,但与前几首她唱歌时显露出的清丽嗓音不同,这一首歌却是低沉徘徊,因着此时没有琴音相伴,尤其显出歌中的沧桑深沉。
“……策马凌剑,天下骄;烽烟散去,茫云野;回涌九霄,枉飘渺……”
唱到此处,林听雨十指按到琴声,竟是有琴声幽扬响起。
那敖可心虽然从小就开始习舞,但所习之舞,皆是青春喜气,此时听到这沧海桑田一般的歌声,竟是愣到哪里,一时不知以何种舞姿才能与这歌声相配。
林听雨道:“可心姐姐,我的歌已经开始了,你何不就此舞起来,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舞姿?”
她心中冷笑,这一曲,是她从现世中听来的歌曲《英雄路》,用现代舞表现出来倒不困难,但,若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古舞,想要表现这首歌,却有些难了。
当然,不是不能表达,但要舞者能够深刻理解这首歌的意境。象敖可心,不过才三百多岁的一个龙族郡主,从出生到现在,经历过的最大战事,估计就是和族中的兄弟姐妹们演练对战,何曾经历过真正的战斗?
她能理解那种“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心情么?
听了林听雨的催促,立时就有其他的女客们跟着附和起来。那敖可心见众人催促,无奈只得按照自己过去习练的舞蹈舞了起来。
“一世干戈,问如何;一语惊梦,心无波……雨袭风静,恩仇止;还我潇洒,尘漠中……”
这首歌,其伴奏低徊不显,以歌者的歌声为主,在殿中回荡不已。
玉渊转头看着左殿的大门,听着歌声从殿中清晰地传来,一时心绪翻涌。
锦绣忍不住道:“这想来又是惜公主唱的另一首歌了。真看不出,她那样一个小小年纪、身量还没长成的小人儿,竟然能唱出这般深沉沧桑的歌。
由此可见,只要能够真正理解词、曲中的意境,也不一定非得要身临其境,也是能够唱出或弹出不同意境的词、曲的。”
玉渊回身,继续朝正殿走去。
锦绣道:“十一殿下,刚才奴婢的提议如何?”
玉渊问道:“什么提议?”
锦绣道:“将那惜公路主召去天庭奏曲唱歌呀。”
玉渊道:“她乃是泾河龙宫的公主,又非是弹唱艺妓,怎好如此?此话以后休得再提!”言语中却是颇显怒意。
那一旁跟着的敖仲凯吓得不敢吭声,心道:“这个十一殿下刚才还显得挺喜欢惜妹妹,可是现在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觉得惜妹妹太过专注于琴、歌方面,而不务正业么?”
锦绣那里则赶紧悻悻地应了一声:“是。”心中却在纳闷,十一殿下带人一向和气,今日的十一殿下却因何变得有些喜怒无常?
玉渊确实心情不太好,刚才那个惜公主,不但投他所好,专门演唱了两首与众不同的有血性的歌曲,而且,那双看着他的眸子,也是无比的清亮纯净。
这让他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
第626章 蛋(十七)
此女既然愿意投他所好,唱他喜欢的风格的歌曲,必定是想要巴结他讨好他,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可是,抱着这样念想站到他面前的人,又怎么会有那样清亮纯净的目光?
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那样的目光,只有心无所求的人才会拥有。而惜公主的所作所为,又分明是透着巴结讨好的意味……
玉渊心绪复杂地回了正殿,只是与众男宾们慰问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他能来参加寿宴,已经让东海龙宫和敖仲凯感觉荣幸倍至,哪里还会强留他?
而此时,在左殿中,众女看到那敖可心的舞,有不少人都在暗中哧鼻。这跳得什么呀,跟曲子和词完全对不上号啊。
看来,先前十一殿下说的没错。
这舞蹈,必须要事先配合着曲子一起练习,才能与曲子融合,才能让人看得赏心阅目。
敖伯雅坐在主位上,看着正在下面舞动的敖可心,眉头也不时地皱起。
敖惜是来做客的,弹唱的曲子尽皆让在座的宾客们如此尽兴。而做为“主人”的一方,只有敖可心跳了一只舞,却是有些不伦不类,真心还不如不跳。
这个敖可心,舞跳成这样,刚才居然还自告奋勇要给十一殿下跳,好在十一殿下拒绝了,不然,东海这次丢人都得丢到天庭去。
敖可心是存心站出来给东海丢人的么?
敖伯雅心中不悦,琢磨着这个敖可心。平时行事都稳妥得很,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因为十一殿下的到来。让一向沉稳的敖可心不知所谓了?
宴会散后,林听雨因着敖惜传送给她的记忆,记得上一世敖惜在时,是在宴会散后的第二天,敖期就和敖惜一起启程回了泾河龙宫。
谁知,到了她这里,宴会散后的当天晚间。敖期却派人前来通知她,要再在东海待上两三天再回泾河去,让她别急着收拾东西。
敖期是哥哥。又是泾河龙宫的太子,身份终究要比敖惜这个公主珍贵一些。况且,林听雨猜想,敖期行事不是个没谱的。突然决定要再待上两三天。必是有什么原因。
所以,她就欣然接受了敖期的话,没有急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起来,而是将不常用的东西先行收入妆奁,只把日常用的几样东西放在外面。
这样,到走的时候,她收拾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许多来贺寿的龙公主龙王子们都告辞离开了。让林听雨小有惊讶的是,与她同院住着的太湖公主敖静居然没什么动静。与她一样都暂时留了下来。
这不能不让她提起警惕,要知道那把有问题的应湖音就是太湖龙宫送给敖惜父王的寿礼。
太湖龙宫的龙王是否知道这把琴有问题,还真不好说。
这把应湖音被做了手脚,而敖战和敖广月竟然从始至终都没发觉,最让人无法想象的是,在几十年后泾河龙宫宴会上敖期因为这把法琴法力暴走而丧命,那时敖战肯定会把这件法琴仔细检查一遍,居然都没发现这把琴有问题。
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给这把琴做手脚的人,其实力至少要高于敖战和敖广月。而这两个人的实力,已经达到第八重天。只有步入第九重天的强者在琴上做手脚,才会逃过敖战和敖广月的探查。
在宴会上,林听雨已经与敖静这个同院所在的“邻居”好好地聊了聊,旁敲侧击地打探过,据敖静所说,她的父王太湖龙王,此时的修为也在第八重天。
这也就是说,给应湖音做手脚的,不大可能是太湖龙王。
而且,因为在宴会上,十一皇子直陈这把应湖音做了手脚的时候,林听雨当众说出,此琴是太湖龙宫送给敖战的寿礼。
当时身为太湖龙宫公主的敖静就在场,听到这件事不免心里犯嘀咕,所以,在之后两人的聊天中,敖静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暗示,这把琴原是太湖左支郡王献给太湖龙王的。
太湖左支郡王,就是敖恒的父亲,林听雨倒是早就想到这把琴跟那个左支郡王脱不了干系。
但是,谁有这个实力,能够在这把应湖音上做下如此手脚,却让敖战和敖广月始终都没发现有问题呢?
林听雨猜测,若非是十一皇子那样玉帝级别的强者出现,这把应湖音上的问题,怕是还没有人能发现呢。
太湖左支郡王有这个实力吗?如果他有这个实力,又怎会甘心屈居于太湖龙王之下,而让儿子敖恒以入赘的方式谋得泾河龙王之位?
就算最后他们的计划成功,但,敖恒始终摆脱不了泾河老龙王之婿的身份,说出去始终是不太光彩的。敖恒最多也只是在泾河这个区域内坐威坐福,出去后恐怕还要被其他的龙王王后诟病。
可惜那太湖公主敖静与敖惜一样都是族中小辈,又是实力尚弱的未成年女子,都是被排斥到龙宫核心管理层之外的角色。林听雨从太湖公主那里能打听出来的消息也很有限。
不过,那个左支郡王实力几何,最终的目的又是为何,其实都不关林听雨的事,她只要保着敖期成功登上王位,并且让敖恒和敖可心得到应得的报应,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所以,她很快就不再纠结那个太湖左支郡王,而是静静等着敖期,一起启程。
谁想到得午间,敖仲凯就派婢子来到小院请两个公主前往慧香院去用膳。
慧香院乃是敖仲凯所居的院落。这个请求于两个女客来说,颇为不合适。
不过,那来招呼她们的婢子已经坦承,长公主敖伯雅会在偏殿陪她们,她们不需要与正殿中敖仲凯招待的一众男宾们过多的接触,顶多就是见上一面寒暄一下而已。
林听雨微一沉吟,便起身出了自己所居的阁楼,前往慧香院。中途遇到敖静,两人正好结伴。
“惜妹妹,听说仲凯王子昨天晚上得了一件极其罕见的翠色珊瑚,这才特意多留了咱们几天,就是想要让咱们见识见识那稀罕玩意。”敖静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第627章 蛋(十八)
这应该是谁送给仲凯王子的寿礼。
林听雨讶然道:“翠色珊瑚?我以前只听说珊瑚有白色、粉色、红色等等,却从没听说过有翠色的珊瑚。”
敖静道:“所以说稀罕嘛。这珊瑚与凡间的人来说是宝,可是在咱们龙宫中,谁把它放在眼里?可,若这珊瑚跟翠玉似的,不免就难得了。”
林听雨道:“那,这次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