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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女人,别哭啊,我可不想成为一缕冤魂。”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骂声,还有那熟悉的容颜,这一年多不见,他好似历经了沧桑,整个人看上去,成熟多了。
“德性,我才不会为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家伙落泪。”初尘瞪了王瑾瑜一眼,招呼人上茶。
王瑾瑜还是很无理,来到正位上,豪迈的坐下,笑道:“怎么,想爷了?”
李云怒视王瑾瑜,警告道:“不许拿我嫂子打趣,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切,说得好似我很稀罕你这兄弟一般。”王瑾瑜咂嘴后,看看初尘,“你不问问我这一年多去了哪里?”
“那当我问了,你现在告诉我。”初尘抿嘴一笑,指着下人端上的茶,“这可是惠贵妃赏我的银毫,就我这院里有,你赶紧尝尝。”
“那女人不踩你了?”王瑾瑜端着茶,挑眉看初尘,带着一丝好奇,“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
“我自然知道。”初尘也端起茶,拨弄着茶碗盖子,“她要我只为她一人做衣服,绝对不许我的铺子开到成都去,我答应她了,她自然不会再踩着我。”
“可我知道,林氏并未倒台,连江源县的刘氏也跟着起来了。”王瑾瑜说着,不看她,喝了一口茶。
李云放下茶,笑道“嫂子有她的苦衷,你别吃饱了没事做,瞎折腾。”
“我不欠你的,你少说风凉话,小心洞房花夜,爷不让你舒坦。”王瑾瑜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看着初尘,又道:“如果你觉得自己出手不好,如今我回来,大可我来。”
“没什么不方便,只是觉得没必要。”初尘淡淡一笑,斜眼看着他,“这一年你都去哪里了?”
王瑾瑜故作一脸惊讶,笑道:“哎哟,臭女人,你总算知道问问我了。”
“你说不说?”初尘故作一脸不悦,“不说我可就要逐客了?”
“切。”王瑾瑜咂嘴,看看李云。李云明白,起身抱拳以礼,“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三爷爷。”
“记得去我小厨房,让二丫给你拿点点心,给三爷爷送去。”初尘点头,不忘嘱咐两句。李云应声后,便退了出去。
王瑾瑜叹气一声,“我被我爹困了半载,后来听说你这里的事后,便派我去了南唐,让我打理那边的青楼,我索性把我们的银号开到了那边,就这样算是对得起我离开的时间。”
“你爹因为我,才困了你半年?!”初尘故作一脸好奇,连忙摸摸自己的脸,感叹道:“没想到我还能有这等荣幸,真是如梦一般啊。”
“臭女人,少往自己个脸上贴金。”王瑾瑜怒骂一句,瞪了初尘一眼,一脸严肃道:“我告诉你,这走着一年,蜀皇把我政权也没收了,如今回来也就是一个最下等的商人,你可有想好如何应对?”
“无需应对。”初尘抬手,故意掏了一下耳朵,一脸不以为然,“蜀国政权混乱,蜀王昏庸,一个女人就可以摆平所有事,我担心什么。”
“也是。”王瑾瑜说着,低笑道:“那女人肯对女人好,估计除了李艳娘,就是你了。”
“为什么她要对姑姑那么好?”初尘很是好奇,毕竟这蜀皇宫,真的就这两个公女人得宠,其他的女人就是陪蜀皇睡睡觉,便没有了其它称号和用途。
“因为李艳娘梳头乃是天下一绝,无论是谁都比不上她,惠贵妃少了她就如同房屋没有屋顶一样,你说她能不对李艳娘好嘛。”王瑾瑜说着,放下茶碗,抬手上下一晃,“你这一身衣服,看似平淡,却有着说出的味道,惠贵妃的头发就是如此,百看不厌。”
“抬举我了。”初尘抿嘴一笑,“她有我制造的衣服,更是锦上添花,所以她才会对我上心。”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夺了林氏和刘氏的皇商资格。”
“林氏和刘氏,以为我要夺皇商,所以才很努力的制衣,可她们不知道,我压根就不在意这蜀国的皇商资格,等他们如梦初醒时,我已经是天下第一了,所以如今的蜀皇政权,我连正眼都没瞧过。”
王瑾瑜很是满意,笑道:“如今你已然心智成熟,那么接下来听得话,你可要稳住了。”
初尘抿嘴一笑,“你能如何让我震撼?”
“高敏和青慕双双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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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亲祸
初尘听了,淡淡一笑,“是吗?那我欣然接受,回头就给他做一个衣冠冢。”
王瑾瑜很是惊讶,她怎么那么平静?难道是因为殉情?
初尘剜了他眼,“你又是听谁说的这事?”
难不成她以为他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王瑾瑜有些怒气,猛的起身,怒吼道:“赵九重说的,他说赵炅在大理整整等了大半年,最终得到消息是,高敏与李青慕在逃亡中,被高相的人发现,抓获时,高敏一怒下,拉着李青慕双双跳崖。”
“什么?!”初尘猛的站起,怎么会这样?!可是慕容冥不是还在这边吗?难道巧儿撒谎了?还是她不知道?摇着头,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摇头也没用,高相折了亲生闺女,如今气恼的很,但赵二爷和三爷更是气恼,死活要他们推二十万白银,高相不愿意,以支持他们为由,暂时和平解决。”
王瑾瑜说着,见初尘不信,又道:“赵九重也很是难过,不知道如何跟你说,才找了我,要不然,你以为我能回来?那男人很重情义,他的新夫人王月娘,在我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看准时机才告诉你,我觉得……初尘……”
没等王瑾瑜说完,初尘只觉得自己身体虚脱,摇摇晃晃两下,便倒在了椅子上。
落雪苑里,众人齐聚,刘玉气急,指着王瑾瑜就吼道:“王公子,我家待你不薄,你难道就不知道换个时间通知我们吗?”
“是啊,二哥走了这等大事,你怎么都该给我们通个气,你瞧瞧,这可是我们李家的支柱,要是你再……呸,我这臭嘴。”刘香菱说着,泪水直落。
“你们先别怪罪了,王兄也不愿意发生这等事。”李云连忙劝着,可心下也也是怪罪不已。
王氏那边瞒着的,刘佩心里着急,可也不能拿老人家的性命开玩笑,只好在春福苑等候消息。
苗巧得知后,扔下活,发疯的跑。难怪半月前,老太爷下葬时,慕容冥说要回去处理一些事,然后就走了,没想到……
“主子怎么样?”苗巧一到院子里,二丫头早就是个泪人了。
“还没醒了。”二丫头抬手摸着泪珠子,“都一个时辰了。”
“我进去看看。”苗巧说着,便要冲进去。李晨立刻伸手揽着,“巧儿,别添乱,准方在里面救人了。”
初尘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毫无生气,宛如殁了一般。
李准方针灸,熏艾补气,忙了一个时辰,可初尘连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沈祖母拉住初尘的手,哭泣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哎,你倒是别吓着祖母啊,你赶紧醒过来啊。”
“娘,你别哭了,你这样初尘更是不愿意……”孟氏拉着沈莲花,连劝着的话都哽咽了。
“娘,娘啊,你不能丢下我们啊。”翠竹冲学堂直接到屋子里,趴在床边哭的是声泪俱下。
“哇……娘,娘,娘你醒醒啊,你不要碧儿了吗?”李雨辰抓着被子,不停的喊着。
李菡萏则抿嘴小嘴,似要哭泣,却又隐忍着,咬着小嘴……
“菡萏,不许咬了,都出血了。”唐婶子回神,连忙拍了李菡萏一下。
李菡萏瞬间崩溃,大哭大闹了起来。还冲到王瑾瑜面前,拍打着王瑾瑜的腿,怒吼道:“你还我娘亲,你还我娘亲。”
“你们能安静一会吗?”李准方一声怒吼,众人立刻止言,出了三哥孩子……
“全都抱出去。”李准方吼了一下,几个婶子连忙上前,抱起雨辰和菡萏就走,翠竹大一些,便隐忍着,默默的跟着孟婶子出了门子。
“巧儿,你进来帮吗。”李准方话落,苗巧连忙冲进了屋子。李准方说了一句,苗巧立刻扬声道:“你们都先退出去,我用针。”
众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二人的神情,也不敢怠慢,都退了出去。
大堂上的男子焦急的等着,派绿萼来问了五六次了,二丫头也是问火了,直接说等着。
屋子里,苗巧自然懂得那套针法,二人忙进忙出半个时辰,才备好了药浴,苗巧将初尘脱得一丝不挂,放入药池,才唤了李准方进浴房。
李准方曾拿自己联系了很多次了,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在患者身上用,而这患者还是这套针法的传承者,真是讽刺……
看着用白纱淡淡盖了一层初尘,苗巧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敢多看一眼,我剜了你的眼珠子。”
“没空理会你。”李准方无视苗巧,来到浴池边,打开针包,开始……
一套针法用完,苗巧傻眼了,怔怔的看着缓缓醒过了初尘,泪含眼花,“主子,你总算醒过来了。”
初尘争眼后,说得第一句话,“你……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啪!”李准方抬手就给了初尘一巴掌,“因为你不但是他的妻子,还是碧儿和玉儿的娘,还是这一屋子人的依靠,你不要忘记,你还是一个女儿,难道你要让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苗巧都傻了,李准方向来温文尔雅,如女孩子的性格,从不敢如此说话,今儿……
初尘没有反驳,只是苦笑道:“准方,你长大了,懂事了。”
“我没长大了,我需要你看着,我需要你教我,我需要你……”李准方说着,哽咽了,泪水瞬间滑落,自己个不停的擦拭,不停的骂自己没出息。
“准方少……少爷,你没事吧?”苗巧伸手想去安慰,可手到半空,便想起慕容冥的话,那句除了我之外,不许碰任何一个男人,不然砍手。
“醒了。”在浴室外面的二丫,一听里面的对话,立刻欣喜的跑了出来,“二奶奶醒了,二奶奶醒了。”
王瑾瑜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大石落下,还瞬间发誓,绝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也绝对不许李青慕这个混蛋的消息,再度扰乱她的生活。
李云抬手拍拍王瑾瑜的肩,“走吧,我知道你心里苦,去我屋子喝两杯。”
“好!”王瑾瑜猛的转身,疾步离去,他不想任何人看到他的泪水,也不许任何人知道他的心,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她,包括自己。
*
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初尘才大病初愈,整个人苍老了一大截。
如今冬月了,天气越发的冷,初尘下床后,几乎没出过院子,除了看看账目,指派一下人物,几乎每做其他事,家里人护着,啥也没得做。
李青川知道青慕真的殁了,哭了大半天,商议要不要告知青山,初尘不让,说如今大周动乱,暂时不告知,免得乱了青山的心;落赐福来陪着初尘说了大半天话,因为邛州府的铺子有三个,卓凡忙不过来,没在家待两天,就走了。
今日天气很好,太阳暖和和的,初尘一早就收拾了衣柜,把李青慕所有的穿过的衣物,鞋袜,用很大的包裹装好,几番思量,又打开包裹,仔细看着……
二丫头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问道:“二奶奶,你把二爷的衣服拿出来,又放进去,放进去,又拿出来,你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