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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尘很是无趣,因为如今李处耕附上在服丧,他们一家人直接住进了晋王府,随即见到了王瑾瑜。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年轻,一点模样都没变。”王瑾瑜笑看初尘,眼中依旧是深情一片。
初尘莞尔一笑,“那里没变,我都胖了,生了雨睿后,我足足胖了十斤。”
王瑾瑜淡雅一笑,“我以为此生再也无法见你了,可不想竟然相见这么快。”
初尘抿嘴一笑,“他虽然大方的让我们见面,可定不会走的太远,你说话最好是忌讳一下,免得真一生见不到我了。”
“呵呵……”王瑾瑜咧嘴一笑,“他如今身份显贵,难道你还怕他不对你专一吗?”
“切,要是他敢娶妾,我就干给他带绿帽子。”初尘嘟着嘴,俏皮的又道:“说不定那时候可以便宜你。”
“哈哈……我翘首期盼。”王瑾瑜顿时心情大好,与之聊了起来。
一墙之隔,李青慕气的抓狂,赵炅望着棋盘,叹气一声,“四弟,你到底下不下?”
“下,下什么。”李青慕气急,“她竟敢这么对那厮说话,明摆着让那厮等他,气死我了。”
“她要是想早就想了,何必等到现在。”赵炅无语,这家伙真是一个白痴,醋缸里爬出来的吗
李青慕怒气冲冲的坐下,“三哥这是什么话?”
“你个呆子!”赵炅抓起一颗棋子砸到李青慕头上,“你想想你去大理的三年吧,要不是王瑾瑜,弟妹估计都死了几回了。”
“所以我才对他愧疚不已,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他们见面吗!”一听这话,李青慕说完,紧抿着唇。
赵炅摇摇头,开始对他说起他知道王瑾瑜如何对初尘的好。
隔壁,初尘听着王瑾瑜把如今的王全斌的境况说了一下,叹气一声,“当初他也是气急了,才去告御状,如今你父亲没事便好了。”
“我多希望陛下能制裁我父亲,这样我的娘也就解脱了。”王瑾瑜端着茶喝了一口,“这样我也解脱了。”
“胡说什么。”初尘剜了他一眼,“三爷把南唐的生意交给你,如今怎么样?”
“如今我也被削了权力,闲人一个。”王瑾瑜说着,笑眯眯的看着初尘,“要不你请我得了。”
初尘以为他玩笑,便一脸求才若渴,“只要你愿意,我求之不得。”
王瑾瑜感叹一笑,“想想当初带着你入了杂家,开始经商,可不成想竟然缔造了一个商业大家。”
“难不成你还想收点恩师费什么的?”初尘挑眉看着他,“我可告诉你啊,门都没有。”
“商人本质,小气抠门。”王瑾瑜打趣她后,忽然抓着初尘的手,“初尘,如果我要你陪我去游离江湖,你可抛下如今的一切,与我走一遭?”
初尘一怔,连忙拽回手,“瑾瑜,你怎么了?”
“不要松开我,你知道他就在隔壁,所以不要大声了。”王瑾瑜再度握着初尘的手,“我这一生都寻不到如你这样的女子,为了你我得罪了一切,可依旧是求不得,放不下。我只想有你陪着我走一程,让我抱着回忆活下去。”
“你这是何苦了?”初尘终究还是要面对这她最不愿意面对的情意,微微低头,“我走不开,也抛不下。”
“哪怕就是三年五载也不行吗?”王瑾瑜不死心,再度追问。
“别说三年五载,就是三五天我也做不到。”初尘摇摇头,“瑾瑜,放下我,也放过自己。”
王瑾瑜叹气一声,松开初尘,“果然还是你,就算如此,我也不想放下你,为难自己,总比为难她人好。”
“瑾瑜……”初尘心下一紧,张了张口,心中千言万语,可却不忍说出。
隔壁,赵炅叹气一声,“王瑾瑜已经不行了,为了他的父亲,吞下了嫡母给的药,最多只有三五年的命可活了。”
“什么?!”李青慕惊呆了,这一切为什么来的如此突然。
赵炅又是一声叹气,“今日的偶遇,也是他求了我很久了,我才答应的,我是真心不想看着这个痴情的白痴,再被弟妹伤害。”
“又不是初尘的错。”李青慕一脸不悦,“他自己喜欢初尘,难不成还要怪罪我娘子了。”
“你个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混不劣!”赵炅抬手就给了李青慕一个爆栗子,“没有王瑾瑜的帮助,哪有你们的今日。”
“他是有所图,不然怎么能成就你们赵氏的天下。”李青慕一点也不示弱,冷冷说完,起身嚷嚷道:“三哥,走,去找二哥出来陪我去喝酒。”
赵炅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叹气一声,招呼下人备车。李青慕望着墙壁,恨不得看穿那里,可是他能强求什么吗?
李青慕和赵炅出门没多久,初尘便送王瑾瑜离去,可王瑾瑜非要带初尘去逛逛东京,初尘推脱不掉,想着李青慕也不在家,而且孩子们由竹心和竹笙在李家带着,她也不操心,便答应了王瑾瑜。
二人弃车,走着路逛着东京,初尘虽然是第二次来汴梁了,两次都是冲冲忙忙,如今来了半月了,可是一次都没去外面走走,可对于这里真是一知半解。
这一路,王瑾瑜兴高采烈,为初尘讲解东京的繁华,从东市逛到西市,走过汴河,望着两岸垂柳,初尘想起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诗《隋堤柳》。
初尘抬手撩起吹散的青丝,念道:“西至黄河东至淮,绿影一千三百里,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
“没想到你竟然也喜欢白老先生的诗?”王瑾瑜一脸诧异,笑了笑,“今日虽已是十六,可月色应该还不错,要是你愿意等到明月当空,还可欣赏一下汴河独有的夜色,听听汴水唱响的夜曲。”
初尘抬头望望天色,日落西山,晚霞洒在汴河上,波光荡漾这红色,也是美景,要是在煮酒一壶……
初尘回头看着王瑾瑜,她不能回应他的情,但至少可以与他成为蓝颜知己,笑道:“可有有酒?!”
“有,我这就带你去。”
王瑾瑜顿时喜上眉梢,有一处,是绝佳的位置,本是他用来散心之地,每次独自饮酒望月时,他都回想到她,没想到今日梦想成真,到叫他心乱如麻,生怕谁会出现,破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时候,在汴河的画舫上,孟玄珏指着河边上的初尘,惊讶道:“青慕,你看那是弟妹吗?”
李青慕喝的醉醺醺的,正欲出来,被赵炅拉着,“你以为我的晋王府是说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吗?二哥,你看错了。”说完,给孟玄珏使了眼色。
“也是,我娘子才不喜欢出门,在邛州府那都是办完事就回家的。”李青慕咧嘴一笑,“她对我可是情有独钟。”
孟玄珏心里小九九盘算了起来,故作一脸惊讶,“可那女子身边还有王瑾瑜,他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今日怎么就带女子出门了?”
李青慕一听这话,酒都醒了几分,猛地钻了出了,一看岸边,初尘满脸笑容,那笑容他都有大半年没看到了,铁拳紧握,痴痴的看着岸上人。
赵炅瞪着孟玄珏,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连老天都帮我,你难道还不肯帮我吗?”孟玄珏一脸淡笑,“你别忘了,王皇后已经仙逝快三年了,要是后位一直悬空,难保她不坐上去,如今她是贵妃,代行凤印,你还真是坐得住。”
“你疯魔了。”赵炅冷冷说完,怒气出了船舱,拉着李青慕,“弟妹对你如何你该知道,而且瑾瑜他……”
“他要死了管我什么事。”李青慕醋意大发,转身回了船舱,他能怎样,只能相信她的心。
赵炅摇摇头,跟着进了船舱,瞪着窗边的孟玄珏,“四弟叫你出来是醒气,可不是让你来出气的。”
“哈哈……老四,你安心了,王瑾瑜是君子。”孟玄珏无奈,摇摇头,“二哥的生辰快到了,要是以前,准能大摆筵席,如今……”
“如今有何不可?”李青慕猛地灌了一杯酒,打了一个嗝,“只要你想,四弟多的是银子。”
赵炅顿时头疼,这白痴,一喝酒就没脑子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是在东京大手笔,必定让皇帝眼馋,如今为了南征北战,皇帝到处找军质粮饷,要是让弟妹痛了,估计真会支持哪个国家攻打他大宋。
“那敢情好。”孟玄珏心下一悦,只要有了银子,就不怕办不出事。
“好个屁!”赵炅怒骂一声,瞪着李青慕,“弟妹会答应吗?”
“他有什么不答应的?”李青慕连着灌了好几杯,眼神迷离的看着赵炅,“我告诉你,你们赵氏再逼我一次试试,我定会倾尽全部财富,灭了你这建国不过几载的天下。”
赵炅知道这家伙不是说着玩的,只要他想,还真干得出来。笑了笑,“天下又不是我的,那里轮得到我来说。”
“就他赵九重我也一样不放在眼里。”李青慕直呼其名讳,又打了一个酒嗝,“只要三哥那日想坐着宋国的皇帝了,四弟马上灭了他,把这江山送给你。”
“你这个混不劣的东西,小心祸从口出。”赵炅连忙捂着李青慕的嘴,瞪着孟玄珏,“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慢慢安排。”
孟玄珏顿时喜上眉梢,立刻跪着抱拳,“三弟,二哥也不想这样,对不起。”
“算了,你们这几个痴情白痴,我懒得和你们说。”赵炅按着乱动的李青慕,瞪着孟玄珏,“还不帮忙。”
“哈哈……”
河边,初尘跟着王瑾瑜漫步走到一个僻静之处,一棵硕大的柳树,柳枝茂盛垂下,几乎盖住了一个荒废的亭子,若不是仔细看,也看出去凉亭在此。
王瑾瑜撩起柳枝,笑道:“里面还是很干净的。”
初尘弯腰进去,果然,里面有两个草蒲团,还有一个木桌子,而且桌子上,四碟下酒小菜,一个暖炉早已温上了酒。
初尘回头看着他,想着他来晋王府的相遇,还有他非要她相陪,这一路他仔细大点,好似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由得心下一紧,她真是混账,既然给不了情,就该绝情,可为什么要给他希望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初尘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坐了下去。
王瑾瑜明白她的话,笑道:“嗯,也只能是最后一次。”说完,心下道:“因为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那还不坐下?”初尘笑看他,抬手示意请,“别忘了,你主我客。”
“好!马上。”王瑾瑜应声,撩起靠着河边的柳枝绑好,转身坐下,“初尘,这是东京最有名的小吃,不知道可比得上你的手艺。”
“我意不在吃,而在酒。”初尘抿嘴一笑,拿起暖炉上的酒壶,为王瑾瑜倒上酒,“希望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
朋友?!一辈子……王瑾瑜心下苦笑道:“初尘啊,我已经时日无多了,陪不了你一辈子了。”
见王瑾瑜没有动静,初尘嘟着嘴,“难道你不想与我做朋友?”
“怎么会?”
“那你还不快点?”
“呵呵……”王瑾瑜淡淡一笑,端起酒杯,“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幸福。”
“我也祝福你宽心,笑口常开。”初尘与他碰杯,一饮而尽后,笑道:“我这一生衣食无忧,相公疼爱,兄友弟恭,还有你这蓝颜知己,那里不幸福了?”
“那到是。”王瑾瑜顺了她的话,与她说起汴梁趣事,逗着她大笑不止。
不知不觉,明月当空,两岸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