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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慢的贵公子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转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小女孩,不紧不慢的说道,“马上就要下雨了,博儿,已经死了一个,气也算出了,废他一条腿即可,也算以敬效尤!”
“表哥……”
“听话!”
“好吧!”
侍从听到两人话后,朝跪着的中年人踹过来,中年人跪爬着躲避世子侍从的脚踹,“杀人啊,救命啊,王法何在,圣人何在……”
这时外围闯进来两个中年妇人,一个中年男人,其中一男一女跟着大呼,“贵人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妇人跑到躺在地上的小女孩身边,一把搂抱起小女孩,“锦儿,你醒醒,锦儿,你醒醒,娘不能没有你呀,你死了,娘还怎么享福啊,我的儿,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有王妃命啊,娘等着跟你荣华富贵呢?”
“表哥——”中山郡王小世子听到这话牙痒,恨不得再杀他几个!
第2章 痴心妄想
“无知的草民罢了!”弱冠年轻人眼睛眯了一下,嘴角微动。
“气人!”中山郡王小世子呼呼真吸气。
而另一边侍卫赵大富踢断了中年男人的腿,中年男人疼得嗷嗷直叫,“王……法……何在,王……”头一歪,疼得昏厥了过去。
满脸风霜、满脸愁苦的中年妇人抖抖索索,看着折断的腿嚎啕大哭:“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三弟,三弟,往后你还怎么活呀!”
“他三舅,他三舅你醒醒,你怎么了……”蹲在边上的男人瘦瘪干枯,脑门皱成抹布,不时转头朝年轻的贵公子们看过去,可是他除了唉叹,连瞪眼的胆量都没有,无奈抱着自己的头,抱头的手裂纹横生,骨瘦如柴。
围观的众人见家属呼地抢地,终于敢开口了,小声议论道:“天啊,这一家子还怎么活呀,一死一伤!”
“活该,童老三整天痴心妄想,做王爷丈人,现在没戏了吧!”
“就是,这两口子一个德性,为了这个当王妃的小三儿,就差卖了其他孩子!”
“那卖了吗?”
“不敢卖!”
“为什么不敢?”
“童老三不是秀才嘛,有功名,不能做这事!”
“那倒是,你说好好的举人不考,整天妄想一步蹬天,是个人干的事嘛!”
“哎哟喂,你是不知道,童老三自从考了秀才后,整天不是拍富绅、就是官老爷家的公子马屁,那还有心想考举人,整个是一混球无赖!”
……
众人跟着摇头,他们都是一个镇上的,还有什么不知的,平时都把童老三的话当笑话,那知他竟敢缠上路过的贵人,真是……唉……真是想荣华富贵想得走火入魔了!贵人是那么好攀的吗?
抱着受伤男人的中年妇人大叫:“家书,快找郎中救你爹和妹妹啊!”
“啊,哦……”一个十多岁瘦如竹杆的半大小子站在边上,一直等他姑姑叫才愣过神来,拔开人群去找郎中。
而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半大姑娘,及一对三、四岁的龙凤胎,他们衣衫褴褛、神情漠然,对自己的父亲和妹妹或姐姐一点伤心之色都没有,难道他们吓傻了?
半大姑娘冷眼看着自己的娘亲抱着三妹哭泣,一点也没有上前劝慰的意思,一对双胞胎死死的拉着她的衣角,抿着嘴,怯生生的看向众人,赤着双脚,已经肮脏的看不出原色。
一群贵渭公子见该死的已经死了,该断腿的也已经断了,伸了伸懒腰,“小博,不走?”
“走了,走了,真晦气,半路打个尖,遇上这么个玩意,叫什么事儿!”人小鬼大的中山郡王小世子边说边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丑妞,毫无怜悯之色,仿佛就是一只蚂蚁,恨不得再上去踩两脚,可是怕脏了自己的锦靴。
一群贵公子转身准备上自己的马车,这时一个年轻的云游和尚捧着自己的锈钵朝他们走过来,见他们转身,眉眼含笑微微颔首,侧身而过时,袖袍有风掠过,一派安然适淡。
几个稍大年纪的贵公子一起皱眉,相视目询,年纪这么轻?什么人物,没见过,也没听过,居然有大家风范!
年轻和尚侧身避过贵公子们,走到小丑妞的身边,盘腿坐下,然后放下手中的锈钵,双手合扰,嘴里低低的念着经文,仔细辩听,原来是超度亡灵的经文!
弱冠的贵公子直到这时才垂眼正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丑妞,肮脏不堪的小女孩双目紧闭,灰蒙蒙的脸上看不出生和死的区别,不过和周围围观的人相比,这个女孩的衣料算是不错了,竟是绸料,只是已经皱脏的见不到布原样了!
童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的荣华富贵、她的锦衣华裳……不,不能死,三儿不能死,你死了,我们的富贵日子还有什么指望,一把挥开念经的和尚,“滚开,我们三儿没死,她只是昏过去了,她有贵命,不可能死的,……”
童氏发疯似的摇着自己女儿,“锦儿,你醒醒,你哥哥找郎中了,你马上就有得救了,锦儿……锦儿……”
围观的人摇头叹息,就这样了,还想着荣华富贵,可……
贵公子们一脸嗤笑,边离开边说道,“子淳,下一站去哪里!”
“东湖”
“好!”
就在他们登上马车的时候,听到女人尖叫,“我家锦儿眼珠动了,你们看,动了,真的动了!”
中山郡王小世子准备上车的脚放了下来,“表哥,我的脚力还踹不死跟我一般大的人?”
“也许!”弱冠青年人眼角抬了抬,但也只是抬了抬,人命还不如他的坐骑——一匹马来得珍贵!死了也就死了,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冷漠到极至!
坐到马车上,拂了拂衣袖,边上的丫头马上过来帮他整理衣袍,瞬间,因为行动而有的褶皱被丫头们抚平了,素色掐丝的锦袍让他犹如谪仙。
中山郡王小世子心有不甘,咬了一下嘴:“不可能,虽说我们一般大,可我的块头有她两个大吧,会踹不死她?”
另一辆车上,贵公子倚在车厢里,已经喝上丫头泡的茶,挑着狭长的桃花眼、玩世不恭的说道,“别纠结这些无聊的事了,走吧,小博!”
“焕然哥你急什么,东湖又没有名伶名妓!”
“臭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我,我不会还手?”
“下次不带你,看你还得不得瑟?”
“我跟我表哥一起!”
“哼……”
……
童玉锦觉得自己的五脏六俯就差被人颠碎了,头犹如针刺般疼痛难忍,她想吸口气缓解一下,那知,无论无何都吸不上气,憋闷难解之间,她霍然想到,自己都死了还要吸什么气,放弃挣扎。
童氏看着眼珠动了动的女儿,突然又不动了,再次鬼嚎:“锦儿……锦儿……”
围观的人本来准备散了,真有人看到小女孩的眼珠动了。
“你确定,不是眼花?”
“应当不会!”
“我也看到了!”
“就算动了,那也是回光返照,走吧,干活去!”
“说得也是,散了。”
“散了……”
年轻的云游和尚坐在边上,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天,然后思索了一下,也站起来,拂了拂道袍,拿起自己的锈钵走了,边走边念,“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轮回往复……”
第3章 初入异世
眼看一场大雨将至,卢氏看着侄儿身后空无一人,愁得直掉眼泪,“他爹,怎么办呀!”
卢阿七明白,没钱请不到郎中,本来蹲着,现在直接坐到地上,这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男人,笼罩在一片愁云密布当中,一个人闷着头不知想啥,不知不觉中,有雨点砸下来,先是几颗豆大的雨点,慢慢的雨越下越密,倾刻间,大雨如注。
卢氏明白,断腿的弟弟再不抬到医馆,这小命恐怕……,抬起暗黄的眼向自己的男人讨主意,“他爹……”
卢阿七看了看远处,没有回话。
雨越下越大,童玉锦被雨水呛得咳了出来,咳出来之后,她觉得整个人畅快多了,吸了几口气,感叹一声,“连死都这么难受,还有什么事能难呢?”
童玉锦认为自己在自言自语,可是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嘴唇动了动,就是由死变活了而以。
童玉绣看着活过来的妹妹依然目无表情,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头看了看周围,一手拉了一个,带着双胞胎躲雨去了。
童氏看着不来帮忙的大女儿,在雨中就开骂起来,“讨债鬼,死那去,还不过来抱锦儿,死丫头,不听话,卖了你!”
双胞胎一听说要卖姐姐,停住了,推着姐姐去抱人。
童玉绣不想去,她恨透了这个妹妹,被两个小娃子推着也没有转身,咬唇看了看天,为何她还活着,还死不了,她死了多好,这样她们兄弟姐妹就不会担心受怕被饿死,就不要担心哪一天被卖到不知名的地方,就不会……
“死丫头来不来!”童氏站起来,像一只随时要扑上去咬人的看门狗,狠狠的盯着大女儿。
童玉绣麻木的走过来,没有表情的问道,“抱到哪?”
“医馆,还能什么地方!”
童玉绣也不问她,你没有铜子,有没有银子,抱到医馆人家会救吗,她麻木的低下身子准备抱自己命大的妹妹,低下头的瞬间,双眼发红,恨不得咬断妹妹的喉,喝了妹妹的血。
童玉锦没有想到,睁开眼帘,入目的居然是这样一双带血的双眼,骇得她慌乱、害怕的又闭上了眼,这种眼神,作为律师的她见得太多了,那是仇恨的眼神,那是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决绝。
难道自己进得不是天堂,而是地狱,也许只有地狱里的小鬼才有如此眼神吧?
为什么?自己救了几条人命,居然换来的是地狱,那她好好的要死干什么?
童玉锦平了平心气,用感官去感知自已来到的地狱,好像在雨中,难道地狱也下雨,她没有睁眼,试着抬手,然后放平,手心里很快汪了一小掇水,难道地狱是这样的,她疑疑惑惑再次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正被人费力的抱起,抱她的人很瘦、很瘦,好像卢旺达难民,她不忍心让她抱,对她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童玉绣吓得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这不是她妹妹,绝对不是,她的妹妹从来趾高气昂,从来颐指气使,从来不会给她们好脸色,从来……想着想着,早已干涸的双眼居然湿润了,她和兄弟妹妹们活得太可怜了,连蚂蚁都不如!
童玉锦跌倒在地,头碰到了地,咝,太疼了,下意识的用手摸过去,才发现都是血,看到血的她,突然一骨碌坐起来,难道我没有死,我还活着,那我的车呢,我的奇瑞QQ呢?童玉锦的心不知觉激动起来,快速的转头,看向周围,寻找自己的小车,可是激动的心却因周遭的景色、人物变得哇凉哇凉!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瓢泼大雨,雨水冲击着碎石子路面,不远处,一排排低矮而灰秃秃的石砖房子,房子前面挂着三三两两的布条,石砖房子门口,还有人朝这里指指点点,她再看看近处,一个中年古代男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旁边或站或蹲着几个人,居然都是古装,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