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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后面有河?我怎么没有看到?”赵之仪惊了一下。
中年说道:“有一截暗河通过小山,运铁矿出去绝对没有问题。”
赵之仪看着面前的中年铁匠师傅许久没有说话。
第二天,赵之仪开始查水路,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了,这两年以来,一直有外地口音船只在驻在附近,收购粮食。
“收购粮食?”赵之久问道。
里正回道,“好像是,有时见他们到村子里收购粮食,可老夫总觉得没收那么多粮似的,船也开走了!”
赵之仪明白了,他开始沿着渝河一带查探下去,不知不觉中,居然又回到了云州,并且在梁太妃祖籍不到一百里的地方没有踪迹。
赵之仪风尘仆仆的站在渝河码头,眺望远方,到底去了哪里?
京城开国公府
自从夏琰离开府后,童玉锦就做了个日期表,过一天,她就划掉一天,不知不觉已经十多天过去了。
童玉锦散步散着散着就到了夏琰的外书房,门房小厮客气的把她引到房间,她无聊的坐在夏琰办公桌后面,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说道,“大宝、小宝啊,你们爹现在会到哪里呢?”
童玉锦停了一会儿后仿佛惊讶的问道“啊,宝贝,你们也想知道?那怎么办呢,该问谁呢,或者谁也不问,我们看地图,对,我们看地图,看看你们的爹到哪里了!”
童玉锦转头对美珍说到:“后面插瓶里的地图拿给我!”
美珍转身,从后面拿了地图,放到书桌上,摊开。
门口小厮见夫人和美珍丫头随意动候爷的东西,犹其是地图这么重要的东西,连忙转到公务厢房,头伸到里面叫道,“单先生,夫人看了候爷的地图!”
单腾正在写着什么,听到话后,看了看其他几个幕僚,然后笑道,“我过去看看什么事!”
“单先生请自便!”
“那各位先忙!”
于文庭跟夏琰去了京西南路,家里主事的就是单腾了,他不急不徐的从公务厢房出来,伸手拍了一下小厮的头,“还不走,看什么呢?”
“当然看先生们神气了!”
“有什么好神气的?”
“当然是帮候爷处理官场上的事了,多威风!”
“臭小子,那你也学起来,背背四书五经,读读八股,也做个读书人,过来帮候爷处理事情。”
“得了吧,连个名字都写不周全,背什么背。”小厮气馁的说道。
“那你羡慕什么!”
“就羡慕呗!”
单腾一笑了之,进了夏琰的书房,对着童玉锦就行礼,“夫人来了,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夫人见谅!”
童玉锦正站在那里比划着夏琰的行程路线,见单腾来了,连忙叫道,“单先生帮我看看,子淳是不是到这里了?”
单腾面露笑容,他对童玉锦了解并不深,知道童玉锦厉害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内心并不认为一个女人会看什么地图,有些清高的走到案桌边,却发现童玉锦指的地方没有错,有些尴尬,笑笑,“夫人指的位置差不多!”
“真到东湖一带了?”
“是,在下接到飞鸽传书,是到这里了!”
“哦,哦,那他怎么不给我传个信?”童玉锦有些懊恼,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这……”单腾被童玉锦的话给噎住了,飞鸽传书都是传得军、政上的信件,私人信件从没有过呀!
童玉锦见单腾愣在哪里,才意识到,飞鸽传书是件严肃的事,哈哈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
单腾见童玉锦懂了,没有胡搅瞒缠,生了敬重之心,笑眯眯的说道:“夫人,要是有什么话,属下倒是可以以别的方式传给候爷!”
“真的?”童玉锦欣喜的叫道。
“是,夫人!”
听说真能传消息,童玉锦又不知道该传啥了,倒是有些愣住了。
单腾说道,“夫人,明天才会发信件,要不你想想?”
“好,好……”童玉锦高兴的回内院了,准备了纸和笔,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要写情书了,出了娘胎后的第一封情书。
可能是想夏琰了,也可能是孕期情感充沛,她提起笔一挥而就,开头第一句就是,亲亲夫君大人,你还好吗?旅途一路顺当吧……
淮西路塘圩县黄家镇
夏琰特意在此打尖,三月中旬,天气逐渐回暖,小小客栈里,房间内没有炉火也并不显得冷,当他拿到童玉锦信时,相当惊讶,惊讶之余面上是侨情、内心是窃喜,别扭的从于文庭手里接过信,“这女人写什么信,我都忙死了,那有空看!”
于文庭也促狭,缩回手,“爷今天确实累了,要不先休息,这信明天早上再看也不迟。”
夏琰瞪眼:“先生不想我那幅水墨山行图了?”
“想,当然想,不是爷嫌女人麻烦嘛!”
“哼!”夏琰伸手就抢过了厚厚一沓书信,“别想我给你水墨山行图!”说完后,转身就进了内室,坐到床边看信了。
于文庭看着急切看信的夏琰摇了摇头,问向夏小开,“赵郡王那边怎么样?”
夏小开回道:“赵公子说铁矿肯定被挖了一些走,应当开炉了,可是找不到炉在哪里,他都快急疯了!”
“那真是,对于梁王爷这样的人,没有十层的证据是难以撼动他的。”于文庭捋须回道。
夏小开说道:“赵公子说,为了怕被梁王搞调虎离山之计,连京城他都派人调查了,就连姓石的也仿佛失踪了一般,找不到人影。”
于文庭说道:“看来蓄谋已久,布置的可真够精细的。”
夏小开抿嘴:“是啊,赵郡王说,他准备正面会会梁王了,看看他的结庐里到底有什么?”
于文庭皱眉说道:“一个草棚子能藏什么秘密?”
“赵公子说总比守株待兔的强!”
“那倒是……”
内室,拆开包裹后,有信还有小册子,他拿了最上面的信,迅速打开,既快又认真的看着信,没想到童玉锦的文笔水平这么差,全说得口语大白话,遮不住笑意的夏琰说了句,“就嘴上功夫能唬人,几岁孩子都写得比你好,什么亲亲夫君大人,这能写到纸上吗,不知羞,……本以为你走了,我可以独占大床了,谁知没有你的晚上我睡不着,碾转反侧……”我就知道是这样,他边小声念着边暗暗乐着,可是看到后一句,想揍人,“丫头们帮我翻身,没你帮我翻得好,现在想想,你虽拽五拽六,可是帮我翻身的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臭女人,我就是……”他又气又好笑的继续往下看,“……我得宝宝们都想你了,你办好事情后快快回来哟,记得路边的野花不采,采了后果自负,知道后果吧……臭女人,你管得可真多!”
夏琰看信看得哭笑不得,唉,这个小女人,“……亲亲的夫君大人,仓促间,就写这么多了,想你、念你,亲亲你,抱抱你!你的大肚婆妻子小锦……”
“仓促间?不仓促,岂不是要写本书!”夏琰看着足足五页纸的书信,笑意盎然,翻了翻后面的小册子,小册子夹了个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他对铁矿案的各种思路与猜想,夏琰连看带思考几乎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夏琰下来吃早餐,于文庭说道,“爷,你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睡呀,夫人的信真这么好看?”
夏琰瞄了一眼于文庭,“不仅好看,还实用!”
“……”于文庭不解。
夏琰对夏小开说道,“把我床边桌上的几页纸寄给赵郡王!”
“是,爷!”
于文庭见夏小开去拿纸,疑惑的问道,“这个案子,夫人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么发现。”
“那是……”
“她把各种可能性都列出来了,供我们参考。”
“哦,原来如此!”于文庭高兴的说道,“夫人的思路一向紧扣案子,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嗯!”
童玉锦的几张纸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向云州方向而去。
吃完早后,夏琰并没有急着走,他想起和童玉锦的第一次相遇,想起和童玉锦之间的种种,想想她马上要为自己生儿育女,一时心头思绪万千,抽空逛了逛黄家镇的小街,没想到遇到了自己的岳丈。
夏琰出行京西南路完全是临时起意,路过这里当然也是偶然,他并有休书给大舅子自己可能会路过黄家镇。
按道理,东湖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似乎不太可能遇到,可是他的岳父在黄家镇已经好几天了,他不跟儿子在东湖跑到黄家镇来干嘛?
能干嘛呢?衣锦还乡,得瑟来了。
小镇巴掌大的地方,从街这头说话,站在街尾能听到,有个风吹草动,全镇皆知啊。
童秀庄穿着锦衣华服,一副得意人生的模样,站在某茶撩面前,吹着自己的人生、儿子、女儿,当然还有更重的大人物——淳于候女婿。
茶撩的人几乎都不信,有好事者说道,“童秀才,你说你在外面发财了,这有可能,前年大旱,你大哥二哥找到你跟着一起享福也有可能,可你也不能吹你女婿是候爷呀!”
童秀庄大声嚷道:“怎么不可能,我三儿女婿真是候爷,我女儿现在真是候门正妃,我不说假话。”
有人看了一眼坐在桌子边上喝茶水的杜郎中,笑道,“杜郎中,童秀才说她女儿成妃子了,说你说过若是成王妃了,你给一百两是不是真的?”
杜郎中冷冷一笑,“我当然说过此话,这不,一大早上的盯着我要银子。”
“哈哈……”众人笑。
童秀庄不解的问道:“你们笑什么?”
某人说道:“你女儿要真是妃子了,你还在乎一百两呀!”
童秀庄梗着脖子说道:“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事,这是我对了,他输了的事。”
路人某说道,“童秀才,当年听你说你女儿能为王妃的人不是死于旱灾就是水祸,也就我们几个了,也不计较你说得是真是假了,算命先生的话要是都信了,这世上岂不是到处都是王妃、贵人?”
“对,他说得对,为了一百两,你何必撒谎骗人?”
童秀庄赤红着脸叫道:“我没有,我儿子都到东湖上任了,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
杜郎中有些阅历和人脉,知道他儿子确实在东湖任职,说道:“一个正八品主薄,在我们这些人眼里是大官了,可是比起县太爷以上的人,那真是……你怎么不让你候爷女婿给你儿子弄个同知、州府干干?”
“这能随便弄吗?”童秀庄的进步很大,知道一些官场常识了。
杜郎中讥笑:“不是王候嘛,怎么不能?”
“候爷也……不是,我是说这官……哎呀,跟你们说不清……”
“不是说不清,而是你没这样的女婿吧?”
“怎么没有!”童秀庄真想好好说上一通,突然发现众人都看向自己身后,他一转头,见是夏琰,连忙高兴的叫道,“他就是我那个候爷女婿!”说完之后,才惊觉女婿怎么来了,揉了揉眼,惊讶的说道,“三……啊,不是,候爷,你怎么到黄家镇了?”
夏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童秀庄,“岳父大人怎么不在东湖?”
“我……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