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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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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是会儿……”晋王愣了一下,说道,“不是你们几个合计的?”

    中年男人回道:“王爷,属下等人没有合计过,就算合计,肯定也要通过东州的大爷,不可能越过他去!”

    晋王轻敲了一下桌子,“来人,赶紧问一下大爷,问问怎么回事?”

    “是,王爷!”

    黑夜人出去后,中年男人问道,“王爷,今天朝堂上,姓夏的被弹骇的怎么样?”

    晋王冷笑一声:“我们出来后,圣上单独留下了他。”

    “王爷,圣上会不会对……”

    晋王打断了属下的话:“暂时不可能!”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中年人有些着急。

    晋王悠悠的说道:“连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属下就是为王爷急,能尽快扳倒他,王爷心里也舒坦点!”

    晋王冷笑一声:“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机会,你们让人帮助那个女人,让她死死的咬着不放,一定要拖累夏琰的名声!”

    “是,王爷!”

    东州府

    出了银库,于文庭问道,“肖大人,消息有递到上头了吗?”

    肖会遂回道:“回先生,递了!估计最迟明天就能到达京城!”

    于文庭点点头:“去看看库监。”

    “是!”

    一定有人感到奇怪,咦,夏琰、晋王等人不都知道了吗,为何诚嘉帝还不知道?

    是啊,为何呢?这里有一个程序问题,夏琰、晋王得到消息的渠道都是私人隐蔽的渠道,不像东州府知州肖会遂那样通过正式行文的方式传递上去,即便是八百里加急,几道程序走下来,时效还是被延误了,所以二十万库银被盗的消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是大陈朝的皇帝——诚嘉帝。

    当诚嘉帝知道东州府二十万两库银被盗之时,已经是银子被盗后的第三天傍晚了。

    诚嘉帝摔了桌上的砚台,砚台里刚研的墨汁泼的到处都是,光亮的大理石瞬间被溅得黑漆漆的,滴滴哒哒还有些声音,那是桌角处流下的墨汁声音。

    卫兆启看着墨汁流到自己脚前也不敢动一下,赵之仪低垂着眼,“是臣失职!”

    诚嘉帝缓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人在京城,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远的事!”

    “圣上……”

    “别说话,让朕缓缓!”

    “是,圣上!”

    诚嘉帝坐在龙案后,闭上了眼,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的额角隐隐有青筋冒出,说明他有多动怒,一个动怒到如此境地的人,竟让你感觉不到怒火,可想而知,他该有多隐忍,可是越能隐忍的人动静起来越雷霆万钧。

    一时之间,整个御书房针落可闻,仿佛进入了深度休眠状态;和御书房相反的是,京城亦或是东州府仿佛是暴风骤雨前的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诚嘉帝才缓缓开口,“你带人去东州府!”

    “是!”赵之仪刚想转身出去,抬眼看向诚嘉帝。

    “想说什么?”

    赵之仪轻声说道:“圣上,东州府是夏子淳的辖下,你看……”

    诚嘉帝直接回道:“他长史在那边!”

    “是,圣上!”赵之仪嘴上答是,脚却不动。

    诚嘉帝仿佛了然的说道:“夏爱卿暂时不会去!”

    “呃……”赵之仪眨了一眼,不好意的龇牙一笑。

    诚嘉帝也感到好笑,说道:“那两口子夫唱夫随!”

    赵之仪想也不想说道,“夏夫人可以跟过去!”

    诚嘉帝嗤嗤一笑,“你想他们跟过去?”

    赵之仪惊觉自己失态,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和淮东路的转运使打个招呼比较稳妥、有礼貌。”

    诚嘉帝皮了一下眼,“赶紧去吧!”

    “是,圣上!”

    赵之仪拱手退着出了御书房,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诚嘉帝知道夏子淳要干什么似的,抿了抿嘴出了宫门。

    淮东府

    肖会遂带着于文庭去大狱见库监宁拓,可是还没等他们进牢房,狱卒就出来准备往上回禀,库监宁拓畏罪自杀了。

    于文庭先是大惊,后是震惊,不知为何,他隐隐的感觉到,总有人先他一步掐断了线索了,难道一个普通的东州府,水竟是这么深,他急步往大狱里去,叫道,“带路!”

    狱卒不知道于文庭是谁,站着没动。

    于文庭吼道,“还不去!”

    “是,是……”狱卒见府州大人都不敢回驳,知道是个大人物,连忙带于文庭进去。

    丁小十跟着于文庭后面,走到石阶往下时,快步的于文庭落脚踩空,差点摔了一跤,丁小十连忙跳跃着扶住了于文庭。

    肖会遂直到于文庭站稳后才来了一句,“大人,小心!”

    于文庭理也不理,继续快步进了狱房,库监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边上守着两个衙设。

    于文庭问道,“疑犯死于何因?”

    没有人回话。

    肖会遂赶紧对众人说道,“夏候爷的长史——于先生!”

    衙役这才回话,“回先生,疑犯畏罪撞墙而死!”

    “为何不拉住他?”

    狱卒连忙回道:“先生,他撞墙时,正是我们换班交差之时,所以没人注意到,等我们听到声音,跑过来时,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于文庭看了看死者,又看了看溅满鲜血的墙面,血迹已经由红色变暗,慢慢凝固,他叹了口气,“肖大人,赶紧让仵作验尸!”

    “是,先生!”

    这是东州府的地盘,结果没有出于文庭所料,验尸结果——撞墙而亡。

    肖会遂看着脸阴得能滴水的于文庭,拱手叫道:“先生!”

    于文庭呼了一口气:“赶紧查银子,十二箱银子,不可能不引起人注目!”

    肖会遂说道:“回先生,听说银子丢了,下官立即封锁了所有出城的水、陆通道。”

    于文庭问道:“城内查了吗?”

    肖会遂回道:“附近的已经查了!”

    于文庭挥了一下手:“赶紧全城搜索!”

    “是先生!”

    于文庭听着不温不火的话,突然大声叫道:“你别先生、先生的叫,银子是东州府的,你又是知州,要被查办的人不是我,懂不懂?”

    肖会遂“是……是……,先生!”

    于文庭看着软绵却奸滑的肖会遂,甩了一下袖子出了大狱,出来后,都已经月上中天了,一天竟然过去了,除了见到死疑犯以外,竟什么收获都没有。

    于文庭没有住在衙门后院,他拒绝了姓肖的安排,自己住了客栈。

    一到客栈,于文庭就对丁小十说道,“赶紧暗中派人保护好尸体!”

    “是,先生!”

    于文庭问道:“发消息给候爷了吗?”

    “发了!”

    于文庭叹道,“希望海大人尽快到来!”

    “先生,我出去安排人手!”

    “当心!”

    “放心,先生,我们自有门道!”

    “不可大意!”

    “是!”

    看着丁小丁出门,于文庭捋了一把脸,没洗没弄,就这样躺上床了,躺着躺着,他觉得不对劲,什么不对劲呢,那个女人没来缠他,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想了一下,轻轻出了门,走到温温住的房间,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发现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试着推开了门,果然没人,床上的薄被单掀在一边,他伸手摸了摸,没有丝毫热度,不知是没有回来,还是出去了,想了一下,走了出来,叫了自己的小厮,“人呢?”

    “晚饭时间还在!”

    于文庭明白了,那是出去了。

    长兴鼓着嘴说道,“老爷,这个女人逢人就说是你的红颜知已,抱着孩子败坏你的名声!”

    于文庭捋了一下胡子,“无防!”

    长兴急叫:“老爷——”

    “你不懂,不要乱担心!”

    “是,老爷!”

    东州府某酒肆,一个抱着头巾的妇人坐在里角,她边上坐着个男人,男人轻轻问道,“跟着他打听到什么了吗?”

    妇人说道:“没有!”

    男人轻声问道:“他到东州府有一段时间,你没打听到什么?”

    妇人回道:“听说都到乡下了,没跟什么官吏接触。”

    “王爷说了,只要他一动到大爷,你就死缠着他,搞得他声名狼藉。”

    妇人摇头:“怕是不容易!”

    男人说道:“你在客栈尽量闹,让南来北往的人把他的名声带出去!”

    “我已经这样做了!”

    “好,当心!”

    两个人说完话后,仿佛不认识似的各自分开了,走到拐角处,一个婆子把孩子递给了女人,女人上了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于文庭站在二楼扶栏暗处,听到远处的马车声,眯眼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半包着头,从胡同口下了马车,低着头头急急的往客栈而来,他冷笑一声,回了房间。

    东州府衙门后院

    肖会遂疲惫不堪的回到后院,幕僚正等在他的房间里,“大人……”

    肖会遂不耐烦的问道:“又什么事?”

    幕僚小心的问道:“大人,京城有消息过来。”

    “什么消息?”

    “京里问二十万两银子怎么回事?”

    肖会遂张嘴就骂:“他奶奶的,爷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幕僚一脸哭相:“大人,可京里的人以为是我们搞了这二十万两银子!”

    “我傻呀,搞监守自盗的事!”肖会遂瞪着被酒色泡变形的双眼叫道。

    幕僚担心的问道:“大人,那怎么办?难道真是江湖帮派——飞鱼帮所干?”

    肖会遂骂道:“不是他们,难道还有其他人?再说,飞鱼帮的人喜欢在事后刻上一条会飞的鱼,库银门口墙上有这标记,定是他们干的。”

    幕僚高兴的叫道:“大人,那就把罪定在他们身上!”

    肖会遂呸着骂道:“你脑子被狗吃了?”

    幕僚缩了缩头:“大人——”

    “铜墙铁壁,没个内应,这银子怎么运得出来!”肖会遂阴测测的说道。

    “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肖会遂皱着眉想了一下后骂道:“他娘,可惜人已死了!”

    “大人,难道他真是畏罪自杀?”

    “奶奶的,烦死人了,不管了,明天再说!”

    “是,大人!”

    开国府

    夏琰回到内院时,夜已经很深了,夏末初秋,早晚凉中午热,他走到甬道上,只觉得没有了中午的燥热,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快速的回到了内院。

    童玉锦没有睡觉,正坐在厢房里缝衣服,这种情形真是很少见,夏琰感到好奇极子,想不到她还会做衣服,可真够稀罕的,轻轻走到身边,靠到她肩膀上,“你还会做这个?”

    童玉锦低头回道:“是啊,这两年刚学的。”

    夏琰问道:“这么小,孩子们的?”

    “是啊,我给天天、朵朵、宝弘做睡衣!”

    夏琰噗嗤一声笑了。

    童玉锦抬头:“你笑什么?”

    夏琰笑道:“除了做睡衣,你还会做什么?”

    童玉锦不满的回道:“还会做外套啊!”

    “在哪里?”

    “你没看见我做吗?”

    “没见过!”夏琰摇头笑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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