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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仪停下脚步,歪头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于文庭。
于文庭说道,“就是那个传言中的女人!”
赵之仪嗤笑了一声,“我认识她!”
赵之仪说认识温秀秀,于文庭毫不意外,此人毕竟曾是京城名妓,说道:“风尘仆仆,郡王请先进来洗漱一翻!”
赵之仪点点头,抬头准备进门。
温秀秀捋发媚妩一笑,“赵郡王,等妾洗漱好再向你行礼问安!”
赵之仪撇了一眼,径直进了房间。
于文庭跟在后面,斜了一眼搞事的温秀秀,冷冷的哼了一声,进了房间。
温秀秀见他们进了房间,收起妩媚的姿态,也转身进了房间,站在门后很久,也不知想着什么。
东州府府衙后院
别刀的衙役咚咚跑到了主院,对守门小厮说道,“赶紧跟老爷说一声,赵郡王到了!”
小厮惊讶的问道:“这么早,不等我们老爷去城外迎接?”
“想得美,他会让老爷迎接?”
“他们不想摆架子、讲排场?”
衙役回道:“赵郡王可不是一般的官员,他不是来耍威风的,是来办案的钦差。”
小厮浑不在意的说道:“得了吧,办案的,这里不是有一个!”
衙役说道:“于先生是文臣,赵郡王才是办案的”
“哦,那我去叫老爷!”
还没等小厮去叫,门开了,肖会遂出来了,板着一张。
小厮连忙跪下,“小的该死,闹到老爷了!”
“你是该死!”肖会遂说完后,踢了一脚小厮,“还不赶紧跟我去办差!”
“是,是,老爷!”
府衙后街,住着东州府里其他官员,一大清早,赵之仪到了东州的消息,基本上都知道了,几个官员不约而同的在胡同口相遇了,他们相互打了招呼,“早啊,安通判!”
“早,何大人,陈大人!”
何大人说道:“安通判,听说赵郡王来了,看来你不得闲了!”
安通判回道:“那是自然,二位大人,有空再聊,咱们赶紧去拜见赵郡王!”
“也是!”
几位大人紧赶紧慢赶到了客栈送了拜贴,结果没见到人,连先到一步的府州都被挡在客栈门口。
挡路的小厮非常客气的说道,“各位大人,赵郡王一路急赶,现下刚刚眯着,还请各位先行回衙办公差,赵郡王会到府衙跟各位大人见面,到时给各位陪礼!”
肖府州陪着笑脸:“赵郡王太客气了,那下官就先去办公务了,让赵郡王好生休息!”
“多谢肖大人体谅!”
“应当的!”
安通判等人见府州大人都被赶了,跟着行完礼后,一起出了客栈,刚出客栈,肖知州就朝安通判叫道,“你怎么办案子的,到现在还查不出眉目?”
安通判赶紧行礼,“大人,案子有眉目了!”
“什么眉目?”肖知州连忙问道。
安通判回道:“盗银之人就是那飞鱼帮,内应之人已经畏罪自杀!”
肖知府听得脸都青了,再次骂道:“这些我不知道,要你说,你他娘的做什么通判,老子撤了你!”
安通判拱手一本正径的回道:“肖大人,下官好歹是从五品通判,无论任命还是撤职查办,都要通过圣上,你不好任意枉为吧!”
肖知州被安通判堵住了,愣了一会儿才开口,“好,好的很呀,安大人,看不出呀,平时不吭不响的人,今天竟敢顶老子的嘴,不错呀!”
安通判回道:“肖大人,赵郡王来了,我们应当齐心协力一起帮着办案才是,毕竟二十万两银子还不知在哪呢?你说是不是,大人?”
肖会遂仿佛第一次见安通判,围着他转了一圈,冷哼几声,甩着袖子走了。
何大人和陈大人看着一直沉默寡言、为人直派,勤于政事,很少会直言上司,今天这是……他们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身后的客栈,难道是因为赵钦差来了?
客栈二楼
赵之仪站在栏杆遮光处,一直看着楼下的动静,见东州府的几个主要官员走了,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是通判?”
“是,是他!”于文庭回道。
赵之仪问道:“为人怎么样?”
于文庭想了想回道:“还算为人直正,这些天,只要我叫,随叫随到!”
赵之仪冷笑一声:“作为通判,他不到,怎么行?”
于文庭说道:“为人也不错!”
“是嘛”赵之仪摸了摸下巴:“我想去会会他!对东州府不熟,也许有一个人带一下,会省很多事,如果地方人员再配合自己办案,那么会事半功倍。
于文庭见赵之仪对安通判感兴趣,问道:“郡王是……”
“跟他聊聊,看看他对这件案子怎么看?”
“好,我们一起去!”
在赵之仪去找安通判时,我们来说一下,什么叫通判?这个官职,唐朝才开始置,主要是掌推勾狱讼之事,常为从五品。
从追责方面来说,这个案子的主管之人,应当是通判,他是第一经手人,所以赵之仪找他,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是合理的。
避开二楼另一端的温秀秀见赵之仪等人偷偷观察东州府的官员,眯了一下眼,小心翼翼的避到了房间,等于文庭等人都出客栈后,她抱着孩子也跟着出了客栈。
第253章 受贿官员 皇帝心思(一更)
京城皇宫御书房
大理寺卿、刑部、御史台三法司官员都站在龙案前,毕恭毕敬垂首弓腰而立,大气不敢出。
诚嘉帝倚在龙椅上看向自己的臣子,目光偶尔停留在谁身上,谁连气都不敢喘了,整个御书房安静的让人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诚嘉帝终于开口了,“樊大人——”
“臣在!”
寂静终于被打破,其他几个在樊大人出列的同时几不可见的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缓过气来了。
诚嘉帝问道:“嫁妆案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正在查!”
“查到了吗?”
“有些眉目!”这是一个可进可退的答案。
诚嘉帝轻笑一声:“有些眉目?”
“是,圣上!”
“夏夫人连过了十二手的画都能找到,你才有些眉目?”诚嘉帝的语气已经很凌厉了。
樊大人吓得连忙跪下,“臣失责!”
诚嘉帝仿佛不解的问道:“我在说找东西,你为何要说失责?”
樊大人头上的汗直往下流:“回……回圣上,有些嫁妆已经还回来了,剩下的,臣马上着手去办!”
“嗯!”诚嘉帝似不满的说道,“你要抓人,跟刑部讲一声,难道葛大人和左大人会不去?”
葛大人连忙跟着跪下说道:“臣等不敢,只要樊大人开口,下官定配合抓捕!”
“樊大人听到了吗?”
“是,臣听到了,谨听圣训!”
“嗯!”诚嘉帝仿佛很随意的问道,“樊大人,夏候爷回来的嫁妆清单你拿到了吗?”
“回圣上,夏候爷派人送给臣下了!”
诚嘉帝问道:“都有哪些?”
“回圣上,都有……”
攀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御史台的董大人突然扑嗵一声跪了下来,“圣上,请治臣的罪!”
诚嘉帝好像不解的问道,“为何要治你的罪?”
“圣……圣上……”董大人难以启齿。
诚嘉帝笑了笑,立马收起笑意,威严的说道:“董大人有何罪要让朕治?”
董大人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立马又低下头,就这一眼,让他瞧出圣上对嫁妆之事了如指掌,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啊,连忙叫道:“臣有负圣恩,没有把持住,受人钱财,臣该万死,臣该万死!”
诚嘉帝看着连连磕头的董大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作为一个言官,身负监督之责,不是要身先表率吗,如果连你们都不能做出表率,又如何弹劾、纠察百司,如何察看百官,如何巡视、按察地方吏治,如何能服众?”
董大人全身伏地,趴在地上,沉重的叫道,“臣有罪!”
诚嘉帝威严的继续说道:“凡择言官,当以三事为先:第一不爱富贵,次则重惜名节,次则晓知治体,如果你不能做到,又如何来做御史,如何帮朕安邦治国,如何……你说如何……?”
“……”伏在地上的董大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诚嘉帝轻笑一声:“据朕所知,董大人为了他的爱孙,收了一对玉如意,并无其他,按道理,朕不应当苛刻,罚俸禄以儆效尤足够,但身为御史,却屡次不辨是非,不堪事实真相,总是人云亦云,辜负朕心,董大人,让你回家养老,不过分吧!”
“不,不,谢主隆恩,谢主隆恩……”迂腐不堪的董大人被格外开恩,免于牢狱之苦,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诚嘉帝威严十足的说道:“樊大人,朕要看着你收回开国公府的嫁妆!”
“是,是……是,圣上!”攀中易原来想混过去的心态彻底被诚嘉帝看穿了,连忙下了保证。
平静了很久的京城,随着刑部和大理寺的出动,再次暗涛汹涌起来。
京城三省、六部不少官品不高的官员被抓了,其中官品最大的是吏部郎中——杜卫珍杜大人,他官居正四品。
当刑部的人到达杜家时,杜夫人正在劝杜大人把收贿的东西送到吕宅,但杜大人似乎没有采纳,他一直持观望的态度,他并不认为,一个嫁妆案能动到自己,他存在侥幸心里。
可当他看到刑部左大人时,绝望的闭上了眼,一个拥有实权的正四品官员,其前途应当不可限量,今天却止于此,他带着不甘被移送到了大理寺。
一时之间,大理寺的大狱人满为患,成了京城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死去的吕丛文绝没有想到,自己挖空心思想办法送出去的东西,会掀起如此大的暴风骤雨。
为何会掀如此轩然大波呢?
我们来细说一下,首先我们来看这件事的表面现象,这件案子最直观的说法是:丈夫伙同小妾贪了原配正室的嫁妆,由于丈夫想升官发财,他拿着妻子的嫁妆到处打点,也不管打点的人跟自己升官发财有没有联系,仿佛礼送了,心就安了,官就能升了。
能吗?我们笑笑,当然不能,这可不是瞎猫能碰到死老鼠的。那么话说回来了,为何这些官员不办事又敢收吕丛文的礼呢?
原因有二,第一当然是吕丛文傻呗,送礼能胡乱送吗?其二,京城的消费太高,这些小京官看见有人给他们送银子,那就一个高兴呀,有银子不收才叫真傻好不好。
说完了表面现像,我们来说内里,如果夏淑莹没有夏琰这样的弟弟,她能要回嫁妆吗?回答不能说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八成要不回来是肯定的,她只能自叹遇人不淑,感慨世道人心不古,世态炎凉,然后下辈子活在凄凄惨惨当中,可是因为有了有本事的弟弟,所以这一切都不存在,有权有势的弟弟,无论通过文拿还是武抢,都会帮她拿回来。
这件看似普通的嫁妆案,最后为何成为了不寻常案子,还真是偶然中有着必然,童玉锦通过律师的眼光去解决嫁妆时,顺便帮了一把自己的夫君,让一件纯律法案掺进了时政,既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