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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自己被门外的妇人吵的很是头疼。
“啊?云中味被抓的不是他们家大少爷吗?”里正府并不大,是故丫鬟们也都歇在一处,小萃昨天还听同铺的丫头柳儿念叨着送饭时看见了一个俊秀少爷,牢头说那是云家的少掌柜,还出言讽刺柳儿不要痴心妄想。
所以小萃不明白,怎么现在又听小环说云家要的人变成了小姐呢?
温戈听闻墙角丫鬟的议论,咳了一声示意她们闭嘴。又转身向刘槿行了一个礼,“刘姑娘,温戈去前面看看。”
“我也去我也去!”刘槿最爱看热闹,更何况关系到蒜蓉蒸虾的那个帅哥,刘槿就更有兴趣了。
“呃…”温戈还在犹豫,刘槿已经率先向门口走去。
“我女儿真的是无辜的呦!你们怎么乱抓好人呀!”一个穿金戴银,花枝招展的妇人扑倒在里正府门口大声哀嚎。
“娘,你要是平时多管教管教姐姐,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妇人旁边跪着一个义正言辞的男子,听起来好像是云翡的弟弟?
但是两人也太不相像了吧,刘槿在心里吐槽,云翡面如冠玉,清新俊逸,除了个子不是很高之外,刘槿说不出来一点他的缺点。
反观这个所谓的二少爷,鼠头蟑目,还硬要装那大义凛然之人,着实让人恶心。
“拿下。”随后而来的温戈懒得废话,索性命人将这母子也先拿下,围观的众人见这阵势,也不敢再过多八卦,赶紧散开,生怕自己也被抓了进去。
闻言呆若木鸡的梅姨娘母子顿时有点傻了眼,怎么这里正大人身旁的人尽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不应该是好言相劝,送走他们吗?
云流母子哪里知道,温戈出身行伍,向来对哭哭啼啼之人没有好感,只能简单粗暴的制止他们。
观察到那对母子微妙的神色变化,刘槿心中有了计较。
地牢中…
“你是云家大小姐?”刘槿托着粉腮打量着云翡,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个女生呀,没有耳洞,但有喉结。
“…姑娘说笑了,云翡自是男儿身。”云翡愣了一下,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
“你娘和你弟弟都说啦~”刘槿好笑的看着眼前之人淡定的神色一点点崩裂。
“我叫刘槿,虽然不爱多管闲事,但也见不得好看的人受委屈”刘槿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她表示只要云翡愿意坦诚相待,她会想办法帮他洗刷冤屈。
云翡并不想张扬自家丑事,但是实在放心不下懦弱的爹爹和云中味,便不再敷衍,娓娓道来来龙去脉。
云中味的云家跟云德钱庄的云家本是一脉,当年云家老爷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嫡女,一个庶子。
云家向来传男不传女,云夫人一直生不出来嫡子,眼看家产就要落到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手中,便心生毒计。
先是谋害了云绯的娘亲和三个哥哥,又设计陷害云掌柜挪用公款寻花问柳。
气的云老太爷差点没打死这个“不孝子”,最终听了云夫人的话,预备将家产都留给嫡女的儿子,自己的亲外孙。
至于这个不争气的庶子,非但没有照顾好云老爷的三个宝贝孙子,还在妻子尸骨未寒时去那种地方,当然留不得。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云老爷也不忍心真将他打死,几张银票便将云掌柜一家扫地出门。
云掌柜数次酒后失言,被听了去的云绯拼凑出大概的故事。
今日来闹事的梅姨娘,便是当初云夫人用来陷害云掌柜的烟花女子。
可恨云掌柜还真娶了她做妾,后来日子渐好,京都一个自称云流生父的流氓找上门来,要求云家给他一笔巨大的封口费,不然他就把这云家家丑扬的满镇皆知。
懦弱的云掌柜再次妥协,付了不少银两打发走了那人,对于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的梅姨娘也招架不住她梨花带雨的一番哭势,将母子二人留了下来。
哪知那两人安分了没几年,就开始将手伸向酒楼,云家大小姐云绯只好女扮男装,化名云翡,请求父亲让她参与酒楼打理。
这才使得梅姨娘母子无缝可入,今日门口闹事一行也倒不难解释了,两人一唱一和,实际上就是为了捅出两件事。
一是云绯是女儿身,意味着她终究要嫁人的,以此来动摇酒楼人心。
二是宣称平时梅姨娘对云绯疏于管教,所以捅出这等娄子,变相的坐实了云绯的罪名。
明白了梅姨娘母子的险恶用心,刘槿点了点头,又追问道“那你为何要在虾上倒上鲜橙汁呢?”
云绯闻言很是不解,但是既然刘槿问了,她便一五一十的答道“这是王伯教给我的方法。为了厨艺大赛,我准备了很久才研制出这道蒜茸蒸虾,也请酒楼里的各位师父都品尝过。比赛那天早晨,王伯突然拦下我,说是他回去研究了一下,淋上鲜橙汁能让虾肉更鲜美。”
云绯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又开口道“我真没想到王伯也会…。他从我爹开酒楼时就在,看着我长大,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我?”
“王伯平时在酒楼做什么呢?”刘槿拍了拍云绯的肩膀,以示安慰。
“王伯他是酒楼的二把手,除了雅间的菜以外都是他主厨。”云绯也不是愚笨之人,当不再盲目信任时,很多事情不用刘槿点破,她也能自己想明白。
想必是那王伯不甘居于人下,梅姨娘母子许了他除掉云绯,就让他当上酒楼一把手,这才起了歹毒心思吧。
“海鲜跟橙汁一类的同吃无异于服下砒霜。”刘槿告知云绯众人中毒的原因,又保证一定会想办法还她清白。
“刘姑娘,晋…慕容公子在找你。”温戈见时间也不早了,万一晋王真的寻了来,看见永宁郡主这么关心这个云家“公子”,还不得把帐算到这个带她来此的自己的头上啊。
“嗯,我们走吧。”刘槿给了云绯一个安抚的眼神,便随温戈离去。
走出地牢,耀眼的阳光刺的刘槿有点不适,好人不该被关在地牢,而坏人不该继续逍遥法外,刘槿突然冒出来的正义感让她自己也有点不适应。
云绯是个好姑娘,但口说无凭,自己要怎样替她洗脱嫌疑呢?刘槿边走边盘算着。
☆、第29章 对薄公堂
“传晚饭吧。”慕容清明见刘槿回来了,便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
“那只花蝴蝶呢?”刘槿俯身贴近慕容清明耳边问道,她是大大咧咧可不是蠢,自然也知道隔墙有耳,更何况在人家屋檐下,万一被那个里正大人听见,恼羞成怒治了自己的罪可就不好了,所以只好偷偷的跟慕容清明咬耳朵。
感受到身旁女子呵气如兰的气息轻抚耳边的肌肤,慕容清明稍有不适,酥酥痒痒,跟蚂蚁咬着似得。
“还在泡澡。”虽然当时是吐了温戈一身,但洁癖严重的温泉还是不把自己洗刷个七七四十九遍不肯罢休。
“那我们还等他吗?”刘槿中午在厨房吃了不少点心,倒也不是很饿。
“不等。”慕容清明果断拒绝多个电灯泡一起用餐的提议。
“噢!”刘槿点了点头,想起心事,又觉得或许慕容清明会有什么好的意见,便复述了云绯的说辞。
“你怎么知道不是云绯撒谎?”除了刘槿,慕容清明万事还是留着一分怀疑的态度。
“当然啦!云绯那么好看,云流那样难看,一眼就知道谁好谁坏啦!”刘槿脱口而出。
慕容清明听闻小媳妇儿的理由一时呆愣,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能单凭皮相就断定是非黑白?”慕容清明语重心长的教育着小媳妇,生怕万一哪天疏忽,花痴媳妇儿就被哪个俊俏小生拐了去。
“哎,我知道啦,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刘槿自然知道蛇蝎美人罂粟花啊这样的故事,但是直觉让她相信云绯。
刘槿刚说完,晚饭就摆了上来。慕容清明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也就没再说什么。
饭后,慕容清明望向桌边挑着灯花的刘槿,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想怎么帮她?”
“如果能够证明是王伯告诉云绯要加橙汁的,那么云绯就不知者无罪,可以开脱啦。可是,难就难在那天早晨王伯短短的一句话也无旁人听见,找不到证据啊!”刘槿皱着眉头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让王伯自己开口呢?”慕容清明点拨到。
“王伯自己开口…他又不傻…”刘槿有点无语。
“狗咬狗。”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刘槿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兴奋的一把抱住轮椅上的慕容清明,夸赞到“小明明,你真聪明!”
慕容清明闻言有点失笑,她是第一个敢给他起如此怪异称呼的人,但是他倒也不排斥,毕竟比直呼其名亲切了许多不是?
温香软玉在怀,慕容清明哪有不顺势抱住的道理,随即又正色道“阿槿,我小字唤宁远。”
“非宁静无以致远的宁远吗?”刘槿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不受控制的砰砰跳着,一时间竟忘了爬起来,反而愣愣的问道。
“以前是,现在是非永宁无以致远的宁远。”慕容清明对上刘槿慌乱的眸子,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的确,没有永宁他早就死在昭帝的圣旨之下,没有永宁他也没有勇气在那无尽的背叛与黑暗中存活下来。所以,无永宁,无宁远。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沐浴更衣之后的温灯泡依旧一袭红衣,艳丽逼人,他只是想来再劝劝慕容清明复仇之事,可是他看见了什么?
永宁郡主趴坐在轮椅上的慕容清明身上,两人互相拥着,着实香艳。日后如果能够回京,他一定要跟那群狐朋狗友嘚瑟到只有他,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不近女色的晋王大人那什么什么…
刘槿见被温泉误会了去,顿时跳了下来,恼羞成怒,口不择言道“花蝴蝶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我就让小明打死你!”
温泉本来听刘槿叫自己花蝴蝶心生不满,但是听她叫慕容清明小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小…小明,我还大明呢,哈哈哈,他哪里小了?”
温泉意思是慕容清明一米八几的个子哪里小了,但是思想向来邪恶的刘槿却不自禁的瞥向慕容清明某个部位。
慕容清明感受到自家媳妇儿的小眼神顿时黑了脸色,交代了温泉明日升堂按照刘槿说的去做,就将他扔了出去。
刘槿见慕容清明一副很想证明自己的样子,也赶紧逃似的追着温泉再要一间厢房。
刘槿翻来覆去挨到天亮,一夜梦中竟全是慕容清明的脸。
次日,朝霞初现,刘槿已同慕容清明吃罢早饭,便推着他去镇上府衙外旁观温泉审案。
“威武…”
啪!惊堂木重重落下,砸在温泉身前的案桌上,惊的众人浑身一震。
这是新来的里正大人第一次审案,所以前来观看的群众百姓将府衙竟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在温戈前来接应,刘槿和慕容清明这才在人山人海中寻到一方落脚之处。
“堂下所跪何人?”温泉今日依旧是红衣装扮,但正襟威坐的他一脸肃然,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官老爷的模样。
“民女云绯。”被姨娘庶弟昨日一闹拆穿了性别的云绯索性大方承认道。
“小人王怀,不知青天大老爷召小人来所为何事?”王伯强装镇定,磕了一个响头讨好的望向温泉。
温泉也不回话,直接将一纸证词扔到王伯面前,“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