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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轰”地一下子冲上脑子,一颗心也沉了下去。
叶霖他……
正在又羞又恼,不知道如何自处的当口上,那人忽然执起了她的手,慢慢地朝自己引去。
苏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就快要跳将出来的声音,等到明白过来,瞬间全身僵硬,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收效甚微,只能由着他去了。
层层叠叠的朱帘红幕隔开了一方暧昧的净土,看不见内里的一片旖旎,只听见那人沉重的喘息和性/感的呻/吟,交织成绚烂的乐曲,在空寂的大殿里回荡。厚重的帘外,一对龙凤喜烛慢慢地燃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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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在外的宫娥听见殿内的声音渐渐沉寂下来,又稍等了片刻,这才敲了几下门环,推门走了进去。
大殿之内一片绮靡之味迎面扑来。
苏尧仰面躺在榻上,眼神有些涣散,头枕在叶霖一条胳膊上,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叶霖他……他竟然……
叶霖却是嘴角含笑,眼角的温柔马上就要溢出来,隔着帘幕伸出一只手去,将宫娥递过的了事帕接了过来,将苏尧的手执起,细细擦拭。
苏尧本已经平静下来,叶霖这一动作,叫她忽的又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脸一红,便要将手缩回来。叶霖按住她的手,低声训了一句“怎么,不擦干净么?”,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了。
帘幕外的宫娥听到光风霁月的新帝这样暗哑低沉的声音,不禁脸上一红,想来陛下那样的高岭之花竟也这般细心,还亲自替皇后娘娘清理,相视之间暧昧丛生。原来陛下竟尽得了先帝的风流多情,也是一个情种……
待到叶霖将一切事宜处理干净,屏退了宫娥,苏尧便直接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裹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叶霖,脸已经快烧成了一个番茄。她真是太单纯太幼稚了,叶霖答应不会动她,却没说,没说……要她这样……真是……真是无耻之极!
叶霖倾身靠过去,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却也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只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怎么,你生气了?”
见苏尧也不回应,只当她是又羞又恼(实际上正是这样,苏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便兀自起身取了床柱上挂着的一把宝剑,擦啦一声抽了出来。
苏尧微微一怔,却仍旧没把头转过来,她就是生气了,她还就不信了,叶霖能为了赔罪在这儿自杀么?正默默腹诽,就听见叶霖轻声抽了一口冷气。
不会这个人真要自残吧!她可不想就此留下一个凶悍的恶名。
想到这儿,苏尧连忙翻身坐了起来,惊道:“陛下你……”
入眼的却是叶霖割伤了自己的左臂,将滴滴答答流淌下来的血滴到榻下由漆盘盛着的了事帕上。
叶霖没理会她,又在榻上留下些血迹,便掀开帘幕去殿中寻纱布和伤药,自行包扎去了。
苏尧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这才慌手慌脚地系好衣服,整理起自己的形容来。等叶霖包扎完毕回到榻前,这才红着脸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叶霖笑笑,“你不是说,宫里人多嘴杂?只是不想你被人诟病罢了。”
苏尧直觉得脸一定红的快要滴血了,将头埋下来不去看他,低声道:“即便如此,陛下也不应该……陛下是千金之躯,龙体比什么都要紧,怎么能……”
“阿尧,”叶霖冷声打断她的碎碎念,不容辩驳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同我讲求生分么?”
☆、第44章 (5)
一连好几天,苏尧都躲着叶霖不肯见他。说来叶霖也应该是知道的,因此也不曾故意来叨扰她,否则,偌大一个皇宫,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她同叶霖虽然仍未有夫妻之实,可……每每回想起那夜床笫之间的一应事宜,苏尧都要按着眉心平静好一会儿,事已至此,恐怕比寻常人家的夫妻还要亲密些,若还当着陌生人一般相敬如宾恐怕便有些做作了。
可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同叶霖相处,能躲一日便是一日,苏尧发现自己原来还有鸵鸟的特质。
她如今已是皇后,身边自然不能少了使唤的人,叶霖登基以后将整个皇宫都换了血,挑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人儿,拨给她做贴身侍女了。苏尧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平日里却也用不到她们,反倒是对皇宫里的藏书阁十分感兴趣,后宫无事,她便一股脑地钻进去了。
在苏尧躲在藏书阁里做鸵鸟的时候,叶霖却不是那么轻松自在。
他罢朝七日,许多事情直接移交了勤政殿去处理。封后虽然已经自请于华州般若寺修行,可摄政王封策还在,叶霖不能将一应权力握在自己手里,想要肃清朝野也不是那么容易。更别说这之间还有墙头草,心思转得比风向还快,见叶霖登基,便挤破头皮地妄图巴结起来,眼见着便心烦。
金丝楠木的宽大案几上摆着一摞的奏折,叶霖执着一支玉杆毛笔沾朱砂,低头熟稔地批阅着奏折。刘内侍静静立在一旁,时不时地偷瞄叶霖几眼,很快又低下头。
年轻的君王丝毫没有一点不适,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繁重枯燥的政事,看奏折时微微蹙起的眉,执着毛笔的修长手指,总让他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年轻时的叶修。那个君王也曾勤俭克政,也曾雄心勃勃地要做一番大事,也曾将开国圣祖作为一生的方向,可后来,却落得一个外戚专政、帝后反目的结果。他侍奉了叶修一辈子,这宫里的风风雨雨见识了许多,看人也有几分准头。可新继位的年轻君主却实在叫人难以捉摸,摸不透那双墨眸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就比如现在,大殿之下被诏来的夏尚书已经哆哆嗦嗦跪了将近一个时辰,额头上突突地冒冷汗,却也不见叶霖将头从那一摞子奏折里抬起头来,仿佛已经将夏尚书忘记了。
夏尚书在殿下跪了许久,也不见叶霖理会他,原本心中就有些发虚——前些日子他那不成器的女儿叫叶霖不厌其烦特意叮嘱崔述敲打了他,现如今科场清查事紧,手底下已有不少官员落马,他亦是不干不净,正怕叶霖查到他头上来。
说起来先帝驾崩,太子继位,虽没出什么岔头,可夏彦标却听朝里风言风语说叶霖当时并不在京中,封后甚至意图宫变,只是太子吉人天相,赶了回来,封后这才自请去了华州礼佛。一切皆是一夜之间发生的变故,他们虽然并不能够得知详情,却也知道那夜已经开府的宁王和端王府邸都被围了起来,想来也不是面上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
也不知道当时身为太子的陛下究竟在外查些什么。
想到这儿,夏彦标悄悄朝刘内侍使了个眼色。莫不是陛下真的将他忘了!他一把老骨头可是禁不起这么折腾喽。
刘内侍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不出声,完全不配合的状态。夏彦标心中着急,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叶霖批完一本折子扔到一边,这才将头抬起来,清冽的黑眸扫过夏彦标,冷声道:“跪了这么久,还没想起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这话可是说来不善了。叶霖哪是忘了他,感情是故意晾着他的。
夏彦标扑将下去,行了个大礼,高声道:“陛下明查,老臣为官十二载,兢兢业业,克理勤俭,从不曾做过什么违背良心之事,若是有何处愚钝违逆了陛下圣意,必定是无心之举……”
话未说完,便被叶霖出声打断了,“无心之举?巧借温卷之规大肆受贿、买卖官职、打压奇才,夏彦标,你当朕是瞎子?还需我提醒你,都做过哪些龌龊事?”
话毕,就见叶霖从那批阅过的奏章里抽出几本折子,丢到殿下,便不再理会他,神色如常地批折子了。
夏彦标见叶霖如此态度,冷汗直冒,伸手将那些折子捡起来展开,却见那折子上将他这些年来如何一步步登上高位,如何收贿受贿,如何打压人才的事情一条条一件件列在纸上,白纸黑字无从辩驳,当即傻了眼,出了一身虚汗。他终于明白,自己便是叶霖杀鸡儆猴的牺牲,无论如何是躲不过此劫了。
他从前只当当今皇后苏瑶同陛下不甚亲近,空有一个平溪苏氏女的名头,却掀不起什么风浪。如他这般投机取巧步步高升的官员,同那些清流自是相看两相厌,甚至妄想自家女儿能夺得圣心,因此对女儿三番两次挑衅苏瑶的事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可哪曾想,弹劾他的折子多出于受平溪苏氏指点提携过的清流之手,这才如醍醐灌顶,知晓平溪苏氏的势力。怪不得当初太子和摄政王世子为得一个苏瑶便反目成仇,完全失了从前的兄弟情分。没想到自己谋划钻营一辈子,终究还是太天真。
刘内侍眼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夏彦标兀自在殿下抖成一个筛子,叶霖却眼皮都不抬一下,没事人一样批着折子,心中暗叹,虽相貌相似,可陛下还是与先帝不同,这若换做先帝,哪个不是和颜悦色,娓娓相劝。可眼前年轻的君王却像是连血液都是冷的,根本不把旁人放在心上。
正想着,就听见高高在上的皇帝漫不经心道:“怎么,不准备回去同家人做个交代?”
夏彦标身子一软,终于不能说出话来。
刚将夏彦标拖下去,落得个眼前清净,原先东宫的太子詹事,如今春风得意的崔述崔大人,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宁王殿下上书陈情,想求得允许去禁苑思过宫探望林妃,臣不知……”崔述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看着叶霖不说话。前几日宁王府和端王府被围,无端地给扣上了不臣的帽子,叶霖登基后还曾派人安抚,想来便叫他得寸进尺,想寻得些补偿罢了。
说来自打先太子妃仙逝,先帝将林妃和靳妃剥了封号打进禁苑思过宫里,宁王便不曾见过自己母妃,这要求提出来,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林妃毕竟是罪身,又同先太子妃的死脱不了干系,崔述保不准叶霖心中如何打算,到底有没有这份大度能不计前嫌。
叶霖却是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不准。”
宁王却是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可他却知道宁王心里存了什么心思,前一世他也曾大发善心允了宁王去探望,怎知他探望归来便真的伙同端王一起意图谋逆,叫他颇费了一番周章才摆平此事。当初叶修知道他们二人自幼与母妃分离,母妃又是戴罪之身,受了不少白眼,心里定是憋了口气,才将他二人封号一赐“宁”,一赐“端”,便是希望他们好好做人,不要起歪心思。
只是狼子野心,怎是一个封号便能压住的。
想到这儿,叶霖又道:“你去拟一道旨,宁王叶雷心欲不轨,终身不得踏出长宁一步。”
崔述有些惊讶,叶霖突然下这么一道旨意,着实是又冷酷又突然,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应下来,心中想起一事,犹豫了片刻,道:“朝中这几日议论纷纷,似乎是关于陛下的后宫充实之事……陛下可有想法?”
叶霖即位,便将原先因为尚未弱冠而滞留宫中的皇子们依次封王开府,将各宫的妃子谴去各皇子府中了,如今后宫空置,除去新封的皇后娘娘,也就再没有什么人了。叶霖正值精力旺盛之时,身侧没有妃嫔服侍,总有些不妥。更何况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