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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的,脚下四五,七星九转,飞行九天罡步滑上红绸之上,避开众人围杀。
众人眼急,见妙真又要逃脱,武者提剑杀来,道者也是捏符念咒,殷一声,隆隆闷雷打来,盼了一天的哗啦潇潇雨,终于下下来了。
天不绝妙真,红绸带上妙真身似蜻蜓点水,五雷令牌在手,光影交错,眼见妙真雷法又要从天将现,众人连忙望天而避,没想到,借着雨势,紫电隐于地脉湿土之下,三十六雷随无转,二十八星宿听令行,妙真一摇令牌,惊雷从地底听令而出,如金花炸光,电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啊……”
惨痛之声,此起彼伏。意料之外,众人没想到妙真无法念咒,还能有此功力。
可惜此法不能伤及天上之人,所以紧接着,满天箭雨,三十六支,带着一条长长紫光的紫幽之箭,向妙真罩来。
“陈三!”
有人一呼喝,一个刀者左手拿刀,刀法伶俐,显尽大家风范,陈三相信没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能跳过他手上的刀。更何况,天上还有他的盟友给他做掩护。
妙真果然没有逃,这雨不下则已,一下就是倾盆大雨。妙真凝气结雨成冰,在自己右臂上冻上了一层冰甲,正面挡住了陈三的刀刃。
还没有完,三十六支箭雨来了,妙真的冰甲连着刀者的刀刃给冻在一起了,虽说这样就能挡下刀者的危机,可是这样也让妙真对这阵箭雨,是避无可避。
妙真欲挥开刀者,可男女力量差别,在这时显现无疑。
“要死大家一起死。”刀者分明就是想和妙真一起葬送在箭雨里。
妙真当机立断,一双脚像是粘在了红绸之上,一个倒挂,脚朝上头朝下,借着惯力,把刀者抛开了。
“啊!”刀者的刀,还粘在妙真手臂上。
妙真人倒着,挥刀去挡开箭雨,却也来不及,身上还是中了好几箭。
紫幽之箭能吸食人的真元,对中箭的妙真来说,在这样磨下去,是对自己不利。
一番攻击下来,没有喘息的机会,其他的人,又瞅着机会上来了。
妙真面对围杀,冷眼以对,一把,把冰甲给剥了下来,霎时血泉涌而出,结成血做冰箭,朝四方射去。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是一箭也没有射中一个人。
众人不由得,在雨中仰腹,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有今天,妙真!”
“看来你今天必死无疑了!”
众人以为妙真是受了刚才紫幽之箭的影响,法力大减。
正当大家准备迎上红绸带,一举诛杀妙真之时,妙真装作没有听见,竟然把五雷令牌给砸了下来。
接着一身跃下,正好踩在令牌之上,风云多变,诡谲难测,红光旋流即起,原来妙真刚才射出的血箭,根本就没瞄准一人,她瞄准的是四周的方位,四周箭阵,红光雷法呼应,结合满天大雨,横纵连接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电网,无论是天上之人,还是地下的人,无一逃脱,全部网罗,雷霆大作,电流贯身。
“啊!”
惨叫之下,天上之人坠落身亡,地下众人也都面目全非。
三千水气凝结,电流不散,此招伤人伤己,妙真逞借着自己是不死之身得以存活,但也中招不支,扶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右臂,扑腾,跪倒在地。
大雨冲刷不停,遍地的死人,妙真累了,两眼弥漫涣散无光,渐渐迷离。
烟雨朦胧,一把青伞打来,为妙真遮挡了一片天。
妙真抬头,满脸水痕,是他……是他,大师兄,昊玄。
雨淋湿了妙真的心,一片空白。
“幼微,下雨了。跟我回去吧……”
像是迎接家人,昊玄温和一笑,弯腰拉起了妙真,“玩这么久了,怎么不记得回家呢?”
妙真茫然,恍惚中回到了几十年前,只要自己喊了他的名字,他就一定会前来。
妙真呆呆的望着昊玄,不知身在何处。
像是能读懂妙真的心思,昊玄对妙真做出了回应,“只要幼微唤了我,我就会来。幼微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好了,雨大了,我们回去吧。”
昊玄牵着迷茫的妙真,自己湿了一肩,把伞全打在妙真那边,走出了这个满是血水的长乐殿。
花枝不堪欺,薄命多漂泊,落红成阵,遍地胭脂冷。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细雨飞梅,清阴醉竹。张重元紧赶慢赶地,还是赶在夏至这天,回到了云福宫。
廿九,夏至到,半夏生,木槿荣。俗语上说,酉不宴客醉坐颠狂。而张重元就是一个喜欢掐着点,请人喝酒的人。
一连几天的雨,下地人甚是清凉,儒君颜斗彩撑着一张竹伞,亭亭玉立,在七宝山山角下等着张重元归来。
远远驾来一辆马车,八个带刀侍卫,如陶俑,都是铁铮铮的好汉高手,车上执舆的人,更是华衣锦服,非凡人物。
而这样非凡的人物,现在只是在替人在雨里赶车。
雨天泥路,要怎样非凡的马匹怎么非凡的人物,才会驾地连一点泥泞都不溅出来。
颜斗彩含着笑,看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带刀的、执舆的都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颜斗彩打着伞,凑上马车前,把帘子掀开,“重元大人……您回来了。”
张重元探出头来,“恩……宫里没什么大事吧。”说完,才一脚踏下来。
颜斗彩赶紧扶着,“没,只是妙真大人胡闹……还把宋双生‘送’给了我们。”
“哦?”张重元饶有兴趣的望着颜斗彩,“回去你一定要给我细说。”
“是。”
张重元看着身边这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男子,越近是越发消瘦了,不自觉地关怀,“斗彩……你说最近离恨门那预言……”
儒华无光掩风采,最有可能说的就是儒君颜斗彩,“大人还是一件件的来吧。”
虽只是轻描淡写的,但颜斗彩已感受到了张重元的关心,事有轻重缓急,不能自乱阵脚。
“也好……”
七宝山上青石阶,细雨纷扰,颜斗彩与张重元两人,就在这一伞之下,一阶又一阶,一步又一步的走着,一如从当年他们相遇相知,一直相互扶持,走到了现在。
二人刚踏入玄境妙门,就见着露台那边,群伞蔽天,人头攒动,张重元停下脚步,颜斗彩轻笑着,“少年心性,争强好胜。许是有人比武决斗。”
张重元凤眼远瞧,啼笑,“今个云福宫的人改性了?不去修仙,都喜欢看人决斗了?去看看……”
露台那边人群密密麻麻地围着,合着雨声吵吵闹闹的,可有人眼尖,惊叫了一声,“分众掌殿来了……”
顷刻间无声无息,整齐划一的动作,扭头望去,自动给张重元与颜斗彩让出了一条路。
张重元走近一瞧,原来露台上比武之人,是宋双生与叶凉。
露台上,丝丝雨露打击在寒剑之上,二人目光相接,雨模糊了叶凉的视线,他挥手一甩,甩开剑上沾人不休的雨水,骤然兔起鹘落,天雨如水帘,自相从两边拉开,叶凉一剑直取宋双生胸口,可惜稍纵即逝,后劲不足。
宋双生知晓张重元在台下观望,为求表现不再拖战,身微动,不再躲闪,剑若游丝,如大雁冲云霄,依次在天空中摆出十一种剑式。
台下宫人,都看呆了,“是花十一剑呀!”
水弹剑身,宋双生又变换出一式来,更有后者惊叹自服,“不对……不对,是花十二式了。”
“宋双生果真当世英才,小小年纪能学会花十一剑,还闻一而知十,融会贯通。自创出第十二式。”颜斗彩不加吝啬的评价道。
“你应该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张重元见过宋玉庭一面,是身有其感。
宋双生剑端变换,最后都在半空中划作一道美丽的银弧,向着叶凉欺身而来。
叶凉连忙横剑以挡,咋一声,寒剑铁器猛然相碰,雨中轻点,火花四溅。
两目对视,骤合即分,宋双生变化更甚一筹,在叶凉剑上擦过,剑尖依然挑到叶凉咽喉。
宋双生嘴角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一跃退回露台边,报剑承让,“叶凉兄,得罪了。”完全不似,经过刚才那激烈一战。迷倒云福宫众千万,再续花十一剑单战未曾败绩的神话。
张重元好戏看完,可惜还少了点更猛的料,“妙真呢?”
“妙真大人前日中毒了,正在禁地修养。”
“哦?”
本来此事颜斗彩就是要详细汇报的,见张重元现在来了兴趣,“宫主前日为此还处死了全部的长乐殿宫人。”
不知为何,张重元来了神采,“又有戏看了……斗彩我们回吧。”
“是。”
雨已停,云开见月。遍地水渍淋漓,砖墙与栏杆在月光的照射下,光影绰绰。
叶凉一人在月下练剑,心中不甘都化作剑气荡漾。
忽一石飞来,正好打中叶凉持剑的右手,一痛,自然反应,剑身掉落。
紧接着来得,是意料之中的讽刺之声,“一个剑客,居然能放下手中的剑。你败得不冤枉。”
江由衣独臂孤身,又是呵斥着,“你做什么在!还不快把剑捡起来!”
“是。”叶凉低声允诺,弯腰拾剑。
“跟我来……”江由衣带着叶凉,弯弯曲曲,回肠百绕,来到了禁地的边缘。
绝壁之上,还赫然留着当年的题字,“佳,一谈二冗,上妙下真。”
“跪下!”江由衣放声厉色。
叶凉无颜以对,长跪低头,“父亲……孩儿使你蒙羞了……”
“十五年习得一剑天下无敌,十五年后却是寸步难行。不要污蔑云福宫谈冗的名声。身为谈冗之子,不可败尔无视!你今夜就在这里,对着你父亲,好好反省!”
江由衣走后,阴影中一现妙真身影,她看着叶凉长跪于此,欲上前又思量,重重碎锦,片片真花,故人之子,自己必当护得周全。只好转身离去。
端阳节,又称艾节。今年是双春,有一个五月,还有一个闰五月,那自然就有两个端阳节了。这对修道人自然是好事,端阳,是双阳之日,在这日画符炼丹,有着双倍功效。
所以到了端阳节,修道之人无不是早起沐浴,焚香问道。
至于长乐殿的那位,我们就可以画条线,爬一边放着了。
快到隅中了,妙真才打着哈欠,从床上放下一条腿来,以为人要下床了,可她居然停了动静,腿还半空中晃荡着。难道是跟了正觉久了?染了习性了?
许是沾染了坏毛病,也许是,昊玄命人点上的苏合香。
今日是自己忙都来不及,各自忙各自的,也不需要妙真去掺合什么,算是端阳画符忙,偷得浮生半日闲。
“恩……”算是懒床,懒到心满意足了,妙真终于踏下了关键的了脚,下床来了。
可,“啊!”两脚及地后,却是妙真的一声轻呼。
守在外面的宫女赶紧进来了,前些日子里,妙真大人中毒,宫主一怒而斩杀了长乐殿上下,所有的宫人。所以这个宫女是新从别的地方调来的,她生怕这位妙真大人不好伺候,很是紧张。
“诶哟……”妙真抱着脚,在床上叫唤了,全没了形象。
这位宫女看得心急,连忙上前,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下,跪了下来。
倒是把妙真吓到了,摸着自己的脚,道:“有事说事。”
“大人……我昨日砸碎了床边的抱荷薄胎瓶,没敢跟您讲,私自把碎片捡了出去,换了一个……可没想到……大人床边铺的是白熊皮,皮毛夹杂,白色相混,慌忙之余,漏了一片。我本想借着今日端午,再扑在地上找找的……千不该万不该,居然伤着了大人。”
宫女讲来,声情并茂,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