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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的确不同,因为陈雾里是真的把他当值得信任的好朋友和好哥们儿。
段嘉遇开始害怕,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小心表露出什么心思,会被她推得远远的,连朋友都不是,连陪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可人一旦过了最年少轻狂,勇敢无惧的那两年,越长大,考虑的事情也就越多,做任何决定,也就越谨慎。
女孩能因为爱而变得勇敢,而男孩往往却因为爱,从无畏变得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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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队长?”旁边有人拍了拍段嘉遇肩膀,“发什么呆呢?王浩他们过来了,咱们可以集合回营了。”
段嘉遇回过神,思绪归拢,看着前方停下的军车,下来一队人,跟他敬礼。
他点头,“清点人数,回营地。”
回去的途中,手机响了一下,有短信进来,他单手控方向盘,滑了下手机,随意瞄一眼。
然后愣了一秒,无意识踩了一脚刹车。
一个急刹,让几人毫无准备地冲撞到前面椅背,全车立马高度警惕,“队长,咋了?有情况?”
段嘉遇立马一转方向盘,继续行驶,“没事。”
声音冷硬,仿佛咬着牙龈挤出来的两个字。
回到营地后,有通讯员喊住他,“段队,这有你的一封信。”
段嘉遇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接过,走到训练场边上,却迟迟没有拆开。
能摸出信封里面的硬度,他知道那是什么,脑海里回想起方才短信上看到的,是陈雾里发来的信息。
/预计请柬已经寄到了,虽然你说过可能回不来,但是我觉得结婚这种消息,还有应该和所有朋友分享,无论你来不来,我都应该给老同学留一个位置。
段嘉遇,希望你也能早日遇到你的那杯烈酒或清茶。
望一切顺利,事事平安。/
他拆开信封,取出请柬,设计得很漂亮,字是陈雾里亲手写的,字体他很熟悉。
看了许久,他将请柬重新塞回信封。。。。。。心想:我不会去的。
她结婚那天,他一定不回去的。
无论多大度,多洒脱,都很难做到,亲眼看着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嫁给了别的男人。
“队长,司令找你,有紧急情况!”
段嘉遇闻声,将信封往口袋一揣,转身朝远处跑去。
…
可是,陈雾里结婚那天,段嘉遇还是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南城。
到的时候,已是半夜,他在陈宅外的一个路口停下车,好几年的军旅生涯,他能精准地找到极佳的隐蔽位置,眼观大局,却不被发现。
他踏着月色和星光而来,却不敢见她一面,躲在暗处的车里,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发呆。
以前也曾来过,是光明正大的来。
在爬满绿萝墙外,大声喊醒午睡的女孩,“陈雾里,走啊,出去玩儿。”
“陈雾里,一起去学校啊。”
“喂,陈雾里,演唱会你去不去。。。。。。”
如今沧海桑田,除了回忆,什么都不剩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任务一结束,伤口才刚包扎好,他就不管不顾调了假期,从边疆赶回来。
明明说过不会来的,明明不应该来的。。。。。。可是,想要好好的和她告别啊。
他喜欢的姑娘,明天就将是别人的新娘。
他在路口的车里,枯坐了一晚,到清晨时分,车队来接新娘,一溜豪车铺陈开来,段嘉遇看着这场景,莫名笑了笑。
这江弥森,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搞这么大阵仗。
他看着陈风起背着新娘从别墅出来,难得从那个飞扬跋扈的少年身上看出浓浓的不舍,将人交给新郎,少年红着眼眶,送姐姐上了婚车。
直到车队远去,才悄悄地背对人群,抹了下眼睛。
他安静地看着,心想,就这样亲眼看着她出嫁,目送她远去,从此死心。
可是不知为何,在车队即将要消失在视线那刻,他毫无预兆地,猛地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驰出去,朝远去的车队追去。
段嘉遇这一刻才发现,他竟然爱得如此卑微,又无怨无悔,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成当代圣母了,不忍打扰她,不忍让她为难,不忍强迫她分毫。
在他这一生中,在最炙热滚烫的青春里,能遇到这样一个姑娘,他真的很高兴,很欢喜,所以用尽所有力气去悄悄爱她,守护她,陪伴她。
他不知道未来的人生中,还能不能遇到这样让他可以放弃所有去爱的人,或许还能遇到,或许不会再有,毕竟,陈雾里就是陈雾里,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陈雾里。
让他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让他对生活充满憧憬,让他迫切的想要变得更好更优秀。
其实他不那么贪心的话,也可以知足了,高中三年,陈雾里没有喜欢任何一个人,那三年时光,她是只属于他的。
作为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其实,在她那最青春的三年时光里,段嘉遇这个名字,这个人,已经在她人生中镌刻下深厚的一笔,任何人,都无法将他抹去。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完美的,也不是所有的爱都会有回应的。
或许,带有遗憾的告别,定格在这一刻,才是最美的回忆。
他开着车,远远的跟在婚车后面,一路送行,像一场神圣的仪式。
送别自己从高中起的一场,刻骨铭心的暗恋。
在最后一个红绿灯路口,车队过完后,正好跳到红灯。
他踩下刹车,停在了临界的路口,看着那载着他最爱的姑娘的车队,慢慢消失在路的尽头,然后眼泪不受控的滚落。
车载音乐正放着一首他叫不出名字的歌。
/为什么长大就要走散啊
/你现在在哪里?隔我多远距离
/青春有你出席不想未来让你缺席
/好想沿着回忆狂奔向你
/昨日的青空
/随少年挥手
/消失在人海之中
/你要幸福啊。。。。。。
段嘉遇从没想过自己会哭,像个孩子一样,伏在方向盘上,哭的歇斯底里。
再见了,陈雾里。
再见了,我的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歌曲《昨日青空》,一边听这歌一边写,然后心酸到不行。
段大佬真的是我心头爱,之前就看到读者说希望给他一段甜甜爱情,但我觉得无论加个什么人进来,都破坏了我心中这份青春回忆。
段段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他一定也会遇到属于自己的那杯烈酒或清茶。
年少时义无反顾去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无论有没有结果,那段回忆都弥足珍贵。
另外,如果有喜欢段段这种类型,偏硬汉的,又man又野的类型,可以看看预收文《他来自深渊》!男主会A爆全场!
但是比段嘉遇要勇敢,遇到喜欢的姑娘绝不对放手那种!
☆、陈风起×杜辛夷(1)
夏城S大的校区外; 种植着大片的杜英花。
浅浅淡淡的清香扑鼻; 远远看着; 一串串吊钟的花簇; 在嫩绿间点缀是簇簇纯白。
女孩站着红砖院墙外; 这条绿荫道上,植满杜英; 正值花期,每每经过; 都能看见簇簇花串垂挂满树。
听说,杜英花的话语; 是顽强; 朴实。
这样的花; 和她还挺有缘,不算冠绝惊艳的类型,却在这大千世界,总有一隅,是属于她的天地。必须顽强啊; 否则,会被这吃人的世界; 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背着书包,收回视线,朝巷子外走去,却在校园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风起?他怎么会在这里?
杜辛夷并不知道他在夏城; 在S大有没有认识的朋友,犹豫踌躇许久,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她素来不是胆大自恋的人,也不敢去想他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即使有那么点儿苗头,她却迫使自己压制下去,不要去想这些,不能去想。
直到陈风起看见她,并快步走过来。
他质问,“杜辛夷,看见我为什么不打招呼?好歹也是老同学啊。”
杜辛夷微微低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垂眸看着地面,小声道,“我,我没看见。”
陈风起嗤地笑出声,也不拆穿她,本来他也早就看见她走过来,故意转开脸,就等着看,看她见到自己后,会不会主动跟他打招呼,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乡遇故知?怎么着她也应该主动来招呼一声吧?
结果呢,人回一句没看见?没看见个鬼,他这么大一活人,特意站这么显眼的位置。
陈风起挑眉,“那现在看见了,你不跟我打招呼?”
女孩轻轻抬了抬眸子,看他一眼,随即又垂下,声细若蚊,“陈风起,好久不见。”
他点头,接着问,“是挺久不见,这么久没看见我,你是不是挺开心的?”
“啊?”杜辛夷怔怔抬头,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又随即想到什么,轻轻咬唇。
“从北城坐飞机飞夏城,一南一北,横跨大半个国家,你倒是挺会选地方。。。。。。”陈风起素来也是个没正形的,哪怕随意站着,那站姿都绝对不是端端正正站直了,一手揣着兜里,单手把玩着手机,模样有些痞气。
“知道我大老远跑来找你,是来干什么的吗?”
杜辛夷摇了摇头,有些茫然。
他收敛起方才那点笑意,神色有些冷,一字一句道,“老子来兴师问罪的。”
高考前夕,他还问杜辛夷大学准备去哪儿,杜辛夷一直都说的是北城的Z大,陈风起心想,Z大挺好,他姐和江弥森都在Z大,虽然他自个儿那成绩考不上,但他知道,杜辛夷肯定能考上。
于是他报了同城的J大,虽然不能同校,但好歹同城啊,周末假期什么的,去看她也方便。
他满怀欣喜的填好志愿,临近要报道那两天,才得知杜辛夷报的根本不是Z大,她去了一个沿海的城市,一南一北,仿佛隔了天涯海角。
她给他留的言,也像是在告别,在划清界线。
“杜辛夷,骗我好玩吗?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去北城的,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好玩?”
她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他,陈风起就上前一步,伸手想抬起她下巴,杜辛夷下意识偏头躲开,退开一步,“陈风起,我。。。。。。”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不远处有个男生在大声喊她名字,然后气喘吁吁跑进前,目光不善地看着陈风起,“杜辛夷,怎么了?有人为难你?”
陈风起挑眉,话却在问杜辛夷,“这谁?”
“同学。”杜辛夷低声回答,然后想说什么时,又被那男生打断,问陈风起。
“你是谁啊?不像是我们学校的,外校的?”
态度不怎么友好,按陈风起以往的尿性,基本下一句回的就是:老子是你爸爸。但这会儿,他看了看杜辛夷,再看看一心想要护在她跟前的这男的,一把将人掀开了些,单手揽在杜辛夷肩头,挑衅地抬了头下巴。
“我是她男朋友,怎么,有意见?”
男人间的火药味儿,三言两句就能分辨,大家都心怀鬼胎,自然能看出对方什么眼神。
“你胡说,杜辛夷,他是不是胁迫你了?别怕,有我在。。。。。。”那男生立马怒了,伸手想去拉杜辛夷,被陈风起抬手隔开。
对方那句‘有我在’让他心情很不好,好在杜辛夷没有立刻撇清或者推开他,否则下一秒小魔王那暴脾气立马爆发。
杜辛夷对那男生礼貌道谢,“谢谢你闻煜,但他是我朋友,我没事的,你先走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