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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当然想桑桑能回来,和陆珩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不过这事不宜操之过急,她就转过来话头。
“圣女你还要在这儿住上些时间,嬷嬷带你到各处看一下,也免得有什么不知道的,”安嬷嬷说。
安嬷嬷说着就引着桑桑去了好些地方,并且告诉了桑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
说着话,安嬷嬷就道:“嬷嬷瞧着圣女你身量腰身都没怎么变,都是以前的尺寸,正好就不用麻烦的从宫里带衣裳过来了,这儿都是齐全的。”
安嬷嬷叫小丫鬟打开了偏房里的箱笼:“这几个箱笼里装的是四季衣裳,齐全的很,都是您以前喜欢的颜色,如今穿正好。”
望着这一屋子的衣裳,桑桑有些吃惊:“这些衣裳都是他……吩咐的?”她想起之前陆珩半梦半醒间的呓语,说给她裁了好些衣裳,原来都在这里。
安嬷嬷点头:“是,好些衣裳的颜色花纹都是世子亲自挑选的,他说圣女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桑桑俯下身,她用手轻轻拂过这些衣裳,心中情绪涌动。
她的声音有些低:“安嬷嬷,今儿就到这里吧,要入夜了,你也休息吧。”
安嬷嬷应诺:“那老奴明日再过来。”
桑桑在榻上辗转反侧,她有些睡不着。
一时想到陆珩为她做的这些事,以及他的询问,一时是三年前的各种事,两厢纠结,桑桑压根平静不下来。
正好夜色也不深,又是夏天,桑桑披了件外裳就出去散步。
桑桑坐在庭院里的树下,院子里还燃着不灭的花灯,她静静地坐着,然后抬眼看天上的月亮。
一阵脚步声传来,桑桑侧过脸去看,原来是宝珠。
一来是因为陆珩受伤,宝珠以前又是陆珩的丫鬟,她自然要过来看看,再一个就是因为桑桑要在这儿住上些日子,宝珠独自一人在宫里也没趣儿,索性就过来了。
宝珠坐在桑桑身侧:“怎么了,睡不着吗?”
桑桑沉默地点了点头,她确实有很多心事,不知道该怎么办。
宝珠自然能看出桑桑的心事:“是因为世子吧。”
桑桑又点了头,她红唇半张:“我也是如今才知他对我……”的深情,可当现在面对这份深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宝珠心中也唏嘘了一番,她在桑桑走后还一直伺候在听松院里,自然能看得出陆珩的不对劲儿,以及两年来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她最清楚陆珩又多喜欢桑桑,所以她在后来见到桑桑时才会替陆珩说好话。
宝珠想了想道:“世子他确实待你极好,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世间难寻第二个人,只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你的心意,”宝珠说。
“只不过……桑桑,赵公子那里?”宝珠最终还是问出来了。
桑桑恍然,哦,宝珠还不知道真相,她想了想,好像除了宝珠以外,自己并没有什么人可以倾诉,她蹙着好看的眉毛,苦笑道:“宝珠,其实那段时间的赵询并不是赵询,而是陆珩假扮的,陆珩他用了赵询的脸。”
宝珠一时间连眼睛都没眨,待听完了桑桑说的所有的话,捋清了全部的事以后,她的声音不自觉加大:“也就是说,桑桑你喜欢上的人……还是世子!”
桑桑轻轻地点头。
宝珠觉得这事的走向实在是太令人捉摸不透了,不过也是这时候,她才明白了桑桑。
桑桑一贯不喜欢拖泥带水,她决定如何便如何,并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宝珠先前还在疑惑,那时候桑桑对赵询有好感,怎么会因为陆珩救了她就转变心意,原来竟然是因为那还是陆珩。
事到如今,宝珠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陆珩和桑桑之前的缘分当真是扯也扯不断。
宝珠也知道了桑桑心中的复杂和无措,桑桑喜欢陆珩,可她们之间又有那么多不愉快的过往,不可能一夕之间就抛掉过去所有的不愉快,重新欢欢喜喜的在一起,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宝珠握住桑桑的手:“桑桑,你什么都不要想,就顺其自然,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桑桑抿着唇,眉头却逐渐舒展开来。
照顾陆珩……其实很轻松,桑桑想。
陆珩是最乖的病人,大夫说他如何他便如何,基本没有什么需要她看护的,按时吃药、按时睡觉、按时起身。
桑桑每天也就是陪陆珩一起吃药,然后给陆珩念一些书和折子,日子过得无比的岁月静好。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桑桑甚至觉得这像是隐居生活,什么烦恼都不存在,每天睁眼闭眼都没有压力,幸福的不得了。
时日稍长一些,陆珩就能坐起身了,桑桑每天下午都和陆珩坐在树下纳凉。
今天到了时间,桑桑和陆珩照旧坐在树下,日光和煦的正好,透过枝叶洒下来,细细碎碎的阳光。
桑桑道:“这宅子很是不错,比国公府好多了,树多花也多,哪里都很漂亮。”
确实,国公府是积年的老宅了,想要动工改造很不容易,可这新宅子却处处都用了最好的,看起来自然是好。
桑桑不由自主地就出主意道:“其实我觉得在这里可以加一个葡萄架,到时候一面吃葡萄一面在葡萄架下纳凉看话本子,多好啊。”
她说了一堆话,然后才发现陆珩没有回应,她侧过脸,陆珩正看着她笑。
桑桑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她又不住在这里,像个女主人似的要加葡萄架,实在是……
陆珩笑:“好,听你的。”
陆珩很少笑,一笑起来就有种冰雪消融的感觉,俊秀逼人。
桑桑掩饰地咳嗽了下:“我就是胡乱说的,对了,吃些糕点吧。”
这糕点是宝珠特意做的,使了十二分的劲儿,正是甜糯的海棠糕,也是陆珩最喜欢的糕点。
桑桑说着用勺子舀了一勺喂给陆珩:“喏,尝尝,宝珠亲手做的。”
嗯,没错,当时那支箭射在了陆珩的右肩上,他的右手现在还轻易动不了,左手做事又没那么轻松,这种时候自然就要有人照顾了。
陆珩抿了口,然后顶着桑桑清澈的眸子:“嗯,很好吃,很甜。”
他说甜这个字时嗓音格外的低沉,就像是意有所指似的,桑桑下意识低头,然后又使坏地舀了一大块海棠糕不由分说地塞进陆珩的嘴里:“既然甜的话就多吃点。”
这一块海棠糕可是够大的,陆珩果然抽不出空说话,桑桑却看的舒心极了。
这时一个小厮走过:“王爷,府里有事禀报。”
陆珩现在还说不了话,桑桑忍着笑意道:“你说吧,他听着呢。”
那小厮拱手:“王爷,门房处来了个老嬷嬷,说是老夫人的人,特意遣她过来问问您的状况。”
小厮话音落下后,院子里格外的安静,他心中隐约觉得他好像说错话了。
范老夫人……
桑桑没说话,只是低头用勺子去戳海棠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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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海棠糕是刚刚送上来的,正温热着,轻轻一戳便变了形。
范老夫人……当真是个久远的称呼了,许久未曾出现在耳际,桑桑甚至以为她忘记了,可此刻听到小厮的话,桑桑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忘记,那段过去到底是忘不了的。
桑桑看着白瓷盘子里的海棠糕,好像她和陆珩之间的关系便如同这变了形的海棠糕,外表瞧着花团锦簇的,轻轻一碰便碎了,他们之间实在是有太多无法忽视的过去了,每当她尝试着想要迈出一步来,就有新的阻碍出现。
院子里很是安静,只听得见枝叶被风吹的飒飒的声音。
小厮头颅越发的低了下去,这回他确定他应该是说错话了。
“叮当”一声轻响,桑桑放下勺子:“时候不早了,第二服药应该快要煎好了,我去瞧瞧,可别熬的过了劲儿,失了药效就好了,”她看着陆珩说。
十安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脚尖,他心道这活计谁去做不成,分明是想避开罢了,不过想起桑桑和范老夫人过去的事,他又想着桑桑先避开也不是不可以。
陆珩正坐在树下的美人榻上,他侧过脸去看桑桑,日光半打在桑桑的身上,她清艳的脸半明半暗,透着明媚的阳光,他有些看不清桑桑的神情。
他点了点头:“忙完了回屋先歇着,这些天照顾我你也累了。”
陆珩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暂时搁着。
说完话,桑桑便领着丫鬟出去了,十安连忙叫过一旁候着的丫鬟把院子里给收拾干净,然后扶着陆珩进了正厅。
收拾停当,屋子里就有脚步声传来,来人一身藏蓝色的襟子,发丝稍有银白,不是范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嬷嬷是谁。
老嬷嬷进屋就行礼道:“王爷,老奴突然过来,可没叨扰了您休息吧,”她一直在范老夫人身边伺候,自然是个会说话的。
陆珩倚在软枕上:“无碍,也是祖母关心我。”
老嬷嬷知道陆珩一贯是个不爱说话的,就道:“可不是呢,老夫人自打知道您受了伤,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连念佛都静不下心来,实在是牵挂您牵挂的紧呢,”她说这话时眉头紧蹙,确然是真话。
实则范老夫人一贯疼爱陆珩,如今他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当然很是担心,这不立时就派了老嬷嬷过来。
“祖母是太过担心了,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需要静养些时日而已,你回去后同她细细说明,叫她不要太过担心,”陆珩缓缓道。
陆珩虽然如此说,可老嬷嬷却不敢照着陆珩的话就这么对范老夫人说。
原因无他,实在是陆珩眼下瞧着十分病弱,他靠在软枕上,面色苍白,俊秀的眉眼透着几分虚弱,身量也似是瘦了几分,全然不复曾经的模样。
他刚刚受了重伤,虽说也好了不少了,可这伤实在严重,哪能几天就好,这可是需要时日静养的,因而眼下看着十分虚弱,确实叫人放不下心来。
还有另一件事,王爷明明受了这样重的伤,却不回府而是来了这甜水巷的宅子,这其中原因是何,也是叫范老夫人嘀咕的,老嬷嬷心想,可这话也不是她一个奴才问的,因而只能憋在心里。
老嬷嬷之后又细细地问了十安陆珩眼下吃饭睡觉如何,可有不便,吃的药效果如何,样样细致。
这些都是要回去说给老夫人听的,十安自然用心好好回答。
一通问话下来,老嬷嬷就向陆珩告退:“老奴耽搁了王爷不少时间了,就先告退回去复命了,”她是个有眼色的,知道陆珩喜静,自然不敢多加打扰。
陆珩点头:“十安,送嬷嬷出去。”
屋子里一时静下来了,一旁的小厮将兽耳莲花香炉端过去,香炉里透出细细的香,这香持久宁静,陆珩靠在软枕上,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夜色将临,府里到处都点上了灯。
屋内,宝珠将好容易整治的一桌饭菜一一端上来,自回来后眼见着就能看出桑桑心情不好,宝珠虽不明原因,但还是费了心思整治饭菜,因着陆珩负伤,只能吃些清淡的,桑桑自然也跟着吃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