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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老娘这般重男轻女的都能叫何子衿给收服了,在何子衿看来,老太后更是好哄的紧。因为,何子衿很快发现,老太后有两大嗜好,一是忆苦思甜,二则听别人哭穷来奉承她。
不得不说,这两样都是暴发户就爱干的事儿了。
有了老太后插一杠,何子衿去宫里更勤了,不过,阿念听说是去慈恩宫陪老太后说话,放心不少。倒是何老娘,深觉自家丫头这福气一步一步往上走啊。先是太子妃,接着是太子妃她公公皇帝老爷,如今又见到了皇帝老爷的老爷……唉哟喂!说说!说说!真是想都想不到的福气哩!
何老娘真是美死了!
尤其,没几天,她家丫头片子又得老太后赏一璎珞,这璎珞,又大又好,比去岁太子妃赏的那个更值钱!何老娘觉着,她家丫头片子以后不愁没有传家宝了!
陈姑丈都觉大开眼界,道,“璎珞我也见过成百上千,就是没见过样宝光璀璨的!果然是太后娘娘赏的,今也叫咱们开了眼!”再夸一回,“子衿丫头可真有福气。”,然后,再后悔一回,当初怎么就没叫闺女嫁何恭哪!只恨何子衿不是自己外孙女!
因为何老娘接着一句话就是,“我得拿去给亲家母瞧瞧,咱丫头又得宝贝啦!还是太后娘娘赏哒!”
何子衿连忙道,“哪里好这样显摆的!”
何老娘坚决要拿去现,道,“我又不往外说,就跟你外祖母说!这要不叫我说,可得憋死我了!”
何子衿只好不再拦。
何老娘拿去炫耀一通,午饭都多吃半碗,何子衿都担心她积了食,拿了两粒山楂消食丸给何老娘吃,何老娘咂摸咂摸嘴道,“这丸药不错,糖豆似的,再拿一丸给我吃。”
何子衿又拿了一丸,道,“比糖豆贵多了。”
一听价高,何老娘连忙塞了回去,道,“那就省着些吧。”
于是,何子衿自己吃了。
何老娘絮叨,“就知道浪费东西,你吃这做甚!这是给我们老人吃的!”
何子衿笑,“是挺好吃,酸酸的,有股淡淡药香。”
何老娘这样成天显摆,显摆的自己是心顺意顺的,觉着帝都果然不愧为帝都,风水格外好。尤其她家丫头片子,这帝都简直就是福地啊!
何老娘自己高兴了,当然,沈老太太也挺高兴,觉着外孙女有运道,还同儿媳妇江氏絮叨,“当初你姐姐生子衿啊,我就盼着啊。原是说年底的日子,可年底等啊等,等啊等的,一直等到大年三十,亲家也没着人送信儿,你说把我急的,是生了,还是没生啊!我就着急的了不得,连忙打发阿素去亲家家里瞧了一回。待阿素回家说,原来还没生呢。这一等就等到了过年,过了年我又开始盼,想着肯定也就是正月里的日子,可没想到,盼过上元节了,亲家那里依旧没信儿。我可就坐不住了,就让阿素借了车,一道往亲家家里瞧了一回,你姐姐肚子老大了,生产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仍是没发动。我着急呀,可这事儿,也不是急得来的。看你姐姐挺好,能吃能睡的,我也就放心了。一直等到出了正月,二月二前一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到一只极漂亮的鸟儿飞到了家里来。后来梦醒了,我就想着,约摸是应在这个孩子身上。果不其然,隔日亲家就托人送了信儿,说是你姐姐生了闺女。我想着,这孩子生来就不同。后来子衿渐渐长大,小时候就比寻常孩子懂事,说话走路都较寻常孩子早,等大些,她又有运道,还念了几年书,肚子里识了字,人就明理。如今看来,可不就是个有福的呢。”
沈老太太是想着外孙女出众,今又得了贵人眼缘,故而,心里美滋滋的,就同儿媳妇絮叨起来,这不絮叨还好,她老人家一絮叨,眼瞅着何子衿这般运道,江氏就犯了跟陈姑丈一个毛病:悔啊!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啊!
要早知道何子衿有这运道,当初丈夫要给儿子定下何子衿时,她说什么也得答应啊!!!!!!
第278章 帝都行之十三
江氏悔之晚矣。
人家子衿姑娘跟阿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分哪。
再说了,就沈玄的亲事,就江氏乐意,子衿姑娘也不乐意,毕竟,血缘太近。
不过,江氏悔也晚了,只得默默吞下一悔恨的果实,想着,以后给儿子寻亲事,必要听一听丈夫的意见,丈夫看人还是比她极准的。
因着何子衿有出息,江氏现下悔的是自己当初的势利眼,但有一事,江氏觉着还是做对了的,就是当初把这宅子给何家,她心下还有些不乐意来着,如今想一想,丈夫这主意拿的果然对。如今子衿得了贵人的眼缘,虽然与自家儿子无缘了,但,子衿好了,于自家有什么害处呢。
想通这些,江氏觉着,亲戚还是要互相互助的啊!
于是,江氏对何家愈发亲近起来。
沈老太太瞧在眼里,也开心不少。她是个软和性子,这些年跟着儿子住在帝都城,惦记的就是老家的闺女,就是两家做亲的事,不只儿子乐意,她也乐意。只是,阿玄到底是儿子媳妇生的,她做祖母的,不好为阿玄的亲事做主。尤其子衿是嫡亲的外孙女,现下看她面子,儿媳妇不好说什么。可以后呢?阿玄是长子,子衿嫁过来做长子媳,再如何分家,父母都是要跟着长子过活的。要是儿媳妇不痛快,自己在时,子衿日子好过,倘哪天自己不在了,纵有儿子,到底是男人,管不了多少家里的琐事。介时有了事情,反是不美。故此,沈老太太见儿媳妇似是不乐意,也没坚持。心下却是觉着,有些对不住闺女和外孙女,毕竟,于沈老太太的心里,是想拉帮一把闺女的。就是外孙女,她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也是觉着外孙女与孙女相配,才起了做亲的心的。
结果,亲事没做成。
而且,依沈老太太想着,儿子当初为闺女家置下这处大宅子,怕心下也是觉着有些对不住姐姐家的意思。
好在,子衿自有福分,不说如今得了贵人的眼缘,就是阿念,年纪轻轻的便是解元,春闱也大有把握,配外孙女也是极好的。瞧着外孙女好,沈老太太才算放下了一颗心。
至于儿媳妇,不管是出自什么念头吧,知道亲戚间多亲近的道理,也便得了。
沈老太太自从闺女一家来了帝都,人也精神不少,每天都要跟何老娘唠叨唠叨儿女,俩老太太都算是有福人了。虽然何老娘经常过分的吹嘘自己,因沈老太太性子好,不与她较真,久而久之,何老娘就更有自信了。
故而,俩老太太都过得挺滋润。
还有家乡镖局的师傅带来老家的信件,有陈家的,也有三姑娘胡文夫妻,还有江家写来的信。厚厚的一叠,沈家又款待了镖局师傅,然后,何家人就开始看信。
陈家的信是陈姑妈叫孙子代笔写来的,说是知道闺女平安了,家里也放了心,还有陈姑妈的病也无碍了,叫陈姑丈不用惦记。还说,待天暖和了,就赶紧回来,家里都记挂他们。
三姑娘胡文夫妻则多是问候何老娘何恭夫妇的,还有沈氏酱铺子的事,连带信里附了酱铺子的收入,还有就是何子衿与三姑娘合股的烤鸭铺的收入,三姑娘说冬天生意格外好,尤其年下,生意兴隆,把给何子衿的分红给她送来的。
江家的事,一封是写给沈家给江氏的,另一封是江仁写给何子衿的,说的是书铺子的生意,尤其阿念与何老娘俩人的书,卖的那叫一个火爆,江仁都二次加印了,故而,年下分红比往年多些,一并送了来。
其实,几家都是担心帝都居大不易,生怕他们手头紧,所以,都及时将分红送了来。
沈氏何子衿给何老娘瞧了银票,何老娘瞧着,当真是眼馋啊,只是,她素有原则,家里的田地,自然都是她掌着,但儿媳妇的私房,她是一文不动的。至于丫头片子的私产,她很乐意代丫头片子管着,奈何丫头片子不要她管哩。
何老娘郁闷了一回,道,“你们自己收着吧。”又叮嘱自家丫头片子一回道,“你那银子,省着用。”
“我知道。”
何子衿还是按着江仁送的账篇子,把何老娘写的书卖的银子抽了一成给何老娘,道,“虽然当初我是花银子买断了的,可也没想到书这么好卖,这是给祖母的红包。”
你说把何老娘喜的,不承想竟还有红包涅~
何老娘瞧着银票就乐了,与沈氏道,“咱丫头,就是敞亮!”
何子衿笑嘻嘻地,“待阿念跟我爹中了,要是咱们的书仍是好卖,我仍是抽一成红利给您!”
“那可说定啦!”虽然只有一成,何老娘也不嫌少,毕竟当初丫头片子鬼精鬼精的付过银子啦!不过,以后再有写书这事儿,好才不会卖断呢!以后,她也要拿分成!
“嗯,说定了。”
何家人看了信都很高兴,收到银子事小,老家人平安事大。三姑娘信中还说,他们家的那条巷子口的牌坊建好了,说就叫解元牌坊,那条巷子也改了名字,现今叫解元巷,八九光哩。
何老娘知此事,难免又过去同亲家絮说了一回。
老亲家俩都挺高兴。
倒是陈姑丈打算带着儿女回老家去了,何老娘道,“眼瞅着阿恭阿念阿洛就要下场,你再多呆些日子,待春闱的榜出来,得了喜信儿,再回去,岂不好!到家也跟姐姐说一说帝都的热闹,叫她老人家开心!”又私下同陈姑丈道,“要是阿恭阿念有出息,你回乡也能拿出去说嘴,不会叫人小瞧。便是芳丫头的亲事,趁着这喜庆,也能开始操持了。”
说得陈姑丈心下一热眼里一配,低声道,“我以往糊涂,他舅妈不嫌我,我还能说什么呢。也就是亲的,才能这般为我和芳丫头想了。”
“哎,说这个做甚!咱们都是花白头发的人了,以后,不就图儿女平安顺遂么。只是一样,芳丫头的婆家,可得好生为她寻摸,不图大富大贵,人好为要。”这些天,陈姑丈是看得出来的苍老,当然,他本就较何老娘年岁大。不过,看着陈姑丈一头白毛,想一想,何老娘是真嫌过陈姑丈,觉着他不办人事。可有时候,何家也没少沾陈家的光,别个不说,当初自家丫头片子能上学,就是多亏了陈家。说到底,亲戚就是亲戚。陈姑丈能这么千里迢迢的来救闺女,何老娘以往对他的嫌弃,也减了许多。都老啦!能拉帮一把,何老娘不介意拉帮一把!
俩老人说了些话,陈姑丈也便安心的住了下来,他是个眼灵心活的人,想着既在帝都,索性采买些东西回去,也能回乡做些买卖什么的。
沈何两家在帝都过着小日子,倒是陈姑丈出去采买带回个消息来,问何子衿,“子衿丫头,你还记不记得李五老爷前头的太太江奶奶,就是以前代你卖绿菊的那家。”
何子衿道,“这如何不记得?江奶奶人很好哩,我以前去州府都会去她家拜访。”
陈姑丈不愧是商贾老手,消息格外灵通,道,“江奶奶现下可是了不得呢!”陈姑丈道,“她以前跟着李五爷过日子,不晓得为何,后来与李五爷和离了,现下嫁了北靖关大将军纪大将军,成了正经诰命夫人啦!”
何子衿道,“江奶奶还与我有些恩情,当初赵李两家要算计我,她还托忻姑丈给我带信呢。”
陈姑丈一拍大腿,“这可真是巧了,如今江奶奶就在帝都!”接着,陈姑丈就把打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