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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恒哥哥！化成灰我也认得！”
说着，蓝舟舟已经飘了出去，鬼影在可疑人影周围打转。
也是此时，可疑人影摘下了墨镜，与车内驾驶座上的卢兴安视线对了个正着，还真的是陆恒。大客户来了，卢兴安殷勤得很，下车就把陆恒请上了副驾驶座，热情地问：“陆哥，吃饭了没？没想到会在我们老板的小区遇见你，有陆哥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大概是怕被狗仔拍到，陆恒也没摘帽子，只把口罩摘了，语气淡淡地说：“今天没通告，随便走走，”一顿，又说：“看小区里的落叶好看就进来了。”
卢兴安看了眼地上因为初秋已至逐渐泛黄的落叶，百般不解。
……落叶不都长得差不多吗？门外的树也有落叶啊！
蓝舟舟粉丝滤镜十级。
“恒哥哥慧眼识落叶！小区里有老板坐镇，落叶都比其他地方的落叶更有灵气！”
卢兴安嘴巴抽了抽，心想蓝舟舟真是彩虹屁十级学家，老板不在也要夸一通。不过心中腹诽归腹诽，他还是借着蓝舟舟的彩虹屁，把陆恒夸了一顿，正要顺水推舟把老板的业务水平也夸一通时，却听陆恒用不轻不重的声音问了句：“准备出去跑业务？”
卢兴安说：“没，今天没活干。”
陆恒“哦”了声。
蓝舟舟歪着脑袋，说了句：“恒哥哥问你问题的时候，眼珠子往左右瞥了下，有点不自然，根据我以往将恒哥哥的各种访谈路透等等一帧一帧地研究的经验，恒哥哥这一声哦，是话中有话。”
紧接着，陆恒又淡淡地问了句：“你老板住在这个小区？”
蓝舟舟仍然歪着脑袋，说：“恒哥哥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下，嘴唇有点紧绷，内心可能有点紧张，眼珠子又左右挪动，这是恒哥哥极其不自然的表现。卢同事！解密了！恒哥哥是奔着老板来的！但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也不想让我们察觉他来找过老板！”
卢兴安半信半疑地看了眼蓝舟舟。
蓝舟舟说：“信我！把恒哥哥送到老板身边！老板每次见到恒哥哥，都会很高兴。”
卢兴安想说每次见陆恒都有七位数的钱赚，见财神爷谁不高兴？
不过卢兴安也觉得蓝舟舟说得有道理，老板不高兴了，把大客户送上去让老板高兴高兴也是好的。
卢兴安说：“陆哥，我们老板确实住在这个小区，就那栋楼，二十三层。”
“哦，你们老板这两天很忙？”
卢兴安：“还好，不忙啊，我们老板这两天都没出门。”
蓝舟舟：“恒哥哥的眼神变了下，这是不高兴的表现！但他克制住了。”
这会儿，陆恒的手机嗡嗡嗡地振动了下。
是秦正明发了条微信过来。
他看了眼，没理。
蓝舟舟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解密了！我知道恒哥哥为什么不高兴了！卢同事！恒哥哥给老板发了微信，老板没回他！哎呀，你快告诉恒哥哥，说老板这两天心情不好，连我们的工作微信都不回，说不定在闭关修炼什么的，没看手机。”
卢兴安按照蓝舟舟的要求和陆恒照说了。
陆恒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就“哦”了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陆恒一走，卢兴安对蓝舟舟说：“你是个假粉，陆恒从头到尾就没个表情，你这是过分解读。”
蓝舟舟：“不，刚刚你没留意，恒哥哥挺直的背脊放松了下，连眼神都柔和了一些，微微紧绷的嘴角也不绷直了！我们当鬼的比活人更能感知情绪，不信你问小厉鬼！”
卢兴安胸口佛牌上的小厉鬼点着头。
卢兴安：？？？
……话说回来，老板不回信息，陆恒为什么不直接问他这个助理？还要冒着被记者拍到的风险亲自跑来小区一趟？
看着陆恒不带回头地离开小区的背影，卢兴安很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在十一点之前哦～～
感谢。
第31章
陆恒离开没多久后，卢兴安与蓝舟舟两位助理就收到了来自老板的召唤。
茶苓在衣帽间里修炼了一天，还思考了一天。
她反思了下。
她在现实世界里的产业，大多都是自己一单生意一单生意积累出来的，毕竟她声名鹊起后，随便一个顾客上门找她办事，都能有数百万收入。
他们的圈子里有个玄学app，这个平台上每天都会有人发布悬赏令或者是求助贴。悬赏令大多是玄门中的大师发的，都是些棘手的恶灵；而求助帖要么是水平低下的玄门中人要么是普通百姓。两者都会把明码实价标出来。
而接了任务或者悬赏令的人，完成后除了应得的金钱之外，还有有玄学app赠予的玄学积分，积分越高，排名越前。
若是能有前五十排名，根本不愁生计，排队上门求办事的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茶苓在里面也有个账号，排名第二十八，别人喜欢刷分，她不喜欢，她没那个野心，赚够了买买买的钱便不乐意干活了，等缺钱的时候再去接活儿。
她接的活赏金高，风险也高，基本上是干活一次，休息小半年，日子潇洒又悠闲。
只不过来到游戏世界后，她发现这个世界的玄学圈似乎没现实世界里发展得好，好比方道长，道行看着不算低，竟不知阴间状况。
她本来还想问方道长有没有类似app，方便给她个推荐码，带她进去来着，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有了。
茶苓意识到了。
这个游戏世界，但凡是它提及过的东西，都会按照游戏脚本作者的设定来发展，而没有提及的则会按照正常轨道来发展。譬如方道长在游戏世界的剧情里是出现过的，只不过不是来万通驱鬼，而是女主季悦有一场戏在莲花观里取景，脚本作者简单地提及了下莲花观和方向道。作为专业的，茶苓看游戏脚本时只觉脚本作者知识浅薄，并未真正了解玄学圈，很多描写和认知都是值得诟病的。
不过游戏剧情里没有阴间的描述，更没有任何鬼怪精灵的出现，于是游戏世界便自己打补丁，与现实世界直接接轨，否则以脚本作者对阴间的想象，恐怕这个游戏世界里的阴间会是数百年前的落后模样，人口大爆炸的现在，没有现代科技的支持，投胎之路恐怕更加漫长了。
而且……
茶苓认为自己穿进这个世界里成为恶毒女配，并非偶然，从游戏对她的恶意便能看出来了，只不过目前也抓不住幕后黑手，有份参与制作游戏的，或者投资的，甚至是写游戏代码的，都有可能。茶苓自认在现实世界里的玄学圈混得如鱼得水，交友广泛。但是再好再优秀的人，难免暗中都会有一两个小人。与你干的事与你本身无关，总有那么一群活在阴暗里的人，见不得你站在光明灿烂的地儿，恨不得你能从云端重重摔下来。
现在她穿进了游戏里，也别无他法，只能暂且一步一步地摸索。
只是幕后主使估计也没想到，她是穿成恶毒女配了，但她的看家本领还在，给她安排再烂再差的命运，她一样能扭转乾坤。
***
卢兴安和蓝舟舟见自家老板披散着长卷发，素着一张脸，也没穿旗袍，就穿了一套寻常的居家服，一人一鬼就更加担心了。
……暂时买不到故宫的房子打击有这么大吗？
卢兴安和蓝舟舟想开口安慰一下，未料茶苓却直接说了句：“从今天开始，你们不是我的助理了……”
蓝舟舟“哇”的一声，就泪眼汪汪地说：“老板，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让我下岗？我保证以后追星会收敛一点！我虽然追星的，但是我从来不影响工作！上次在鉴赏会，你们都没人认出恒哥哥，我认出来了，也什么都没说！恒哥哥先看见老板你了，想和老板娘你打招呼，但是老板你忽略了，恒哥哥又尴尬地把口罩戴回去了！是因为我没有主动汇报大客户的一举一动吗？老板，我改！”
卢兴安倒是冷静得多，问了句：“老板，您是有其他打算吗？”
茶苓颔首，露出一抹笑来，说：“你们这样跟着我，也没个正规合同，始终不合适。我准备弄个工作室或者公司，能从工商局那儿过明面的，依法纳税受国家保护，这样赚钱以后别人也抓不着把柄。卢兴安，以后你负责阳间的事宜，蓝舟舟，你就负责阴间的，你们分工合作，工作内容也不会重合。”
说着，茶苓又打量了下周遭。
“……房子也该换了，故宫旁边的四合院暂时买不着，先买个几千万的别墅过渡一下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房价涨了，还能再赚一笔，买卖不亏，买个小三层的带私人花园和泳池的别墅，一层用来办公，二三层用来居住……”
卢兴安原本觉得跟着茶苓单独干也挺好的，左接一单生意右接一单，就像他之前的工作模式一样，每一单的金钱数额不小，凭借着老客户和老客户介绍的新客户，日子能过得相当滋润。但是如果要正规化的话，从长远看来，是名利双收的得益。
卢兴安兴致勃勃地说：“我立马联系房产中介看房！”
茶苓摇摇头。
卢兴安问：“老板你已经有相中的房子了？”
茶苓说：“我算了一卦，房子这个事不需要我操心，自有人会帮我办好。”她摆摆手，说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去换件衣服……”
至此，卢兴安和蓝舟舟一人一鬼才彻底安心下来。
***
没多久，茶苓的家迎来了两位客人。
一位是张彬，另一位是李轩。
张彬是来登门拜谢茶苓的救命之恩，李轩是来打听妻子和岳母的下落。偏不巧，两人在门口撞上了。
“张导？”
“李老板？”
两人也不算相识，只不过一位是名导，一位名收藏家，圈子始终有重叠的部分，尽管不认识，可模样名字都是知道一二的。
两人分别愣了下。
张彬：“你也是被大师的符篆救了？”
李轩：“你也是有鬼亲戚？”
两人异口同声，话音落下时，又皆是一愣。两个人迅速交流一番后，才知道今天上门的原因各不相同，略微听了下对方的事迹，对茶苓的能力又多了几分敬佩和尊敬。
张彬内心：大师居然如此有能耐，和地府的公务员都保持着良好的来往，以后家里人故去，难免还得麻烦大师。幸好之前没露出对大师的任何不信任和嫌弃。
李轩内心：之前以为开阴阳眼符篆已经是巅峰造极的技术，没想到还能抵挡血光之灾，那么高的桥摔下来毫发未损，十万块多一条命，不要太划算，得给家人和岳母家的亲戚都来一张才成。
两人一进门，是卢兴安招呼的他们。
卢兴安说：“老板在换衣服，还请两位稍等片刻。”
两位业内大牛一致摆手，纷纷表示：“没事没事，不要紧。”说着，两人跟卢兴安寒暄起来。卢兴安随口提了句老板可能要换房子了。
张彬和李轩的心思都立即活络起来。
谁不想小区里住个能镇宅的大师？要大师在，那些邪祟鬼怪哪里敢靠近？再说了，要是出点什么事，大师就在同个小区，求救也方便啊。
两人再度异口同声地问：“大师要搬去哪儿？”
卢兴安说：“房子还没找，老板说了要三层的小洋房，带私人花园和泳池的。”
两人立马安静下来，也没再多说，各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