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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卫国这是二婚了吧,听说前头媳妇跟他离了,留下个女儿是不是真的?”陈芳芳性子淡,居然也八卦起来。
“真的。”
第五十三章 黑心脸皮厚
不管两个人的私交如何,既然余瑞芳送了喜帖,看在是同事的份上,到时随大流给份子钱就行。
这时候结婚还不像后世动辄几百上千,这时走人情多是送粮送票,礼轻情意重,不过像厂里这种地方,礼会稍重一点,大家多少会意思一下,凑钱买喜盆毛巾被这些东西,也有直接上人情的,几毛一块的都有。
余瑞芳和叶知知她们到厂上班满打满算将将一个月,她又不住宿舍,和厂里大部分员工其实都不太熟,尤其是杨秀丽她们这一批住宿舍的。
不过人脸皮够厚,仗着财务室有名单的便利,办公楼个个科室一个没落下。
就连一向不对付的叶知知都能笑着送上喜帖,至于平时话都说不上的,肯定也不会放过。
陈爱红收到喜帖,立马跑过来向叶知知吐槽了一通。
按理说两个人是表姐妹,陈爱红还没有结婚,亲戚间的这些人情应该是由她父母来处理,可偏偏余瑞芳还一本正经地给她了份喜帖,她不上礼也不是,上礼也不是。
“什么人啊,真是钻钱眼里去了……”说着翻看着叶知知桌上的请帖,满脸的嫌弃。“还给你也了?真是够丢人的,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陈爱红越想越气,她手里还有余瑞芳让她带回家给父母的请帖,凭什么让她白跑一趟。
“我爸妈可是她亲姑亲姑父,又不是什么穷远亲戚,亲自跑一趟都不愿意,我妈多疼她,还要给她陪个大衣柜呢,狼心狗肺!”
气不过的陈爱红,最后还是把喜帖给余瑞芳还了回去,让她自己去送,看不惯余瑞芳是一回事,她也是怕她妈因此伤心。
晚上下班,叶知知回桥头镇处理事情,正好在办公楼前遇到了和对象一起去桥头镇送喜帖的余瑞芳。
大概是要在对象面前维持形象,余瑞芳难得地给了叶知知一个笑脸,还寒暄了两句,叶知知不自在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卫国看上去不像三十多岁,穿了件青港极少见的皮夹克,西装裤擦得蹭亮的皮鞋,头梳得光溜,打扮得极光鲜,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听了余瑞芳的介绍,十分矜持地冲叶知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真尴尬!好在说不了两句话就出了厂门,刘卫国跨上自行车,等余瑞芳坐上去,脚一蹬很快离开,余瑞芳坐在后座上还向叶知知告别来着。
黑心脸皮厚,余瑞芳注定是要成大事的人,叶知知感叹了一句,便丢开这事,骑上自行车往蒋桂香那里赶。
她也是今天才想到这做昵子衣,一般的缝纫机可能不行,得要工业缝纫机,服装厂里用的那种才行。
蒋桂香店里的是脚踏式蜜蜂牌缝纫机,做日常的薄衣服没有问题,厚昵料根本就吃不透,她得赶回去和她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两方人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叶知知走的那条洛着河堤走,直达桥头镇,出了镇就看不到余瑞芳和她对象的人影了,这样也好,省得骑在路上还得被迫和余瑞芳搭话。
桥头镇上,蒋桂香听了叶知知的话,愉快地表示这不是总是,她所属的缝纫社前身就是桥头镇服装厂,生产效益不错,不过后来受左的路线干扰,服装厂逐渐衰退,半年前转产为桥头镇工艺美术厂,缝纫社从中分离出来。
半新的器械全被运走,现在缝纫社里倒是还有几台旧工业缝纫机,做件昵料大衣不成问题,那些东西统一放在县镇府,到时找点关系进去就行。
解了眼前的难题后,叶知知安心地回了陈家。
算了算日子,叔婆应该就是这两天会回来,她还记着赵秀菊和陈奶奶当时提的顾家呢,这事不问清楚,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陈家的日子照旧,叶知知回来的时候陈家人已经吃过晚饭,陈奶奶破天荒地开了粮柜,拿出一把面让陈爱娇下给她吃,要知道工资前她也不是没回过陈家,当时别说面了,饿着肚子还得防着陈建业。
她骑回来的单车,也第一时间推进了陈家爷奶住的里屋,目地当然还是得防陈建业。
赵秀菊一看见她,冷哼了一声就领着陈建业出了家门,这是还在记恨上回的事呢,正好陈奶奶在边上,立马就开口骂起来,骂赵秀菊又懒又馋,胳膊肘往外拐,是分不清里外的白眼狼……
一通骂下来都不带重样的,骂得叶知知很是无奈,她听着没什么,但陈爱娇和陈建业也在呢,就这么当着她们的面骂赵秀菊,真的好吗?
也不知道那钱最后有没有要回来一点,不过看陈奶奶对赵秀菊的态度,只怕是没有。
吃过面,叶知知不想听陈奶奶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天还没有黑透,陈爱娇要去搂猪草,她提着柴刀跟了上去。
“咦,妈那是和谁在说话?”陈爱娇撸着树叶,突然指着远处说。
天虽然没黑透却也差不多,只能看到路边上两个模糊的人影,叶知知连哪个是赵秀菊都分辨不清,那两人也没有说多久,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就散开了,赵秀菊拐了个弯往路边的人家去了,另一个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陈爱娇也没分辨出另一个人是谁,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的人,便忽略不提。
两人走走停停,到了叔婆家的大沟边上,叶知知走近了一看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院里也没见到歇凉的人,连只鸡也没看到。
“看什么呢?你是想叔婆了吧,叔婆一家都去吃满月酒去了。”陈爱娇手上的动作不停,不一会就有了小半背篓的树叶,“听三堂婶说,明天就能回。”
没见到叔婆,能得到准确的消息也是不错的。
两个人一个负责勾树枝,一个负责撸树叶,没一会就摘了一满筐,陈爱娇往里压了压,打算再多弄一点回去。
猪并不是什么树叶都愿意吃的,长在路边猪能吃的树叶整被村里人扯得差不多,想要扯得多,还得走远一些,叶知知也不认得这种树叶离杆会有白色汁(粘手)液的树叫什么。
跟着陈爱娇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陈支书家的院坪前。
他家院里坐了不少客,余瑞芳和刘卫国都在,看来都是来看侄女婿的,支书媳妇拉着余瑞芳的手笑得特别大声,陈支书看见叶知知姐妹,笑着招呼两人进屋喝茶吃瓜子。
“大河叔,我们还得赶回家剁猪草了,下回再来你家坐。”陈爱娇笑着拒绝。
陈支书没有强留,一人给抓了一把炒瓜子,才让他们离开。
走远了,叶知知回头看了眼点着电灯在夜色里格外显眼的支书家,她没记错的话,和赵秀菊说话的人,那会就是拐进了支书家。
会是谁呢?
第五十四章 遭贼
赵秀菊在邻居家坐着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刚刚听的事,她那个二女儿出息了,听说给人做衣服赚了不少钱,难怪她没事就回家里住一晚,问她做什么也从来不说。
想到越来越不服管教的二女儿,赵秀菊心里又气又怒。
当年就不应该留下这个祸害,生下来就该掐死了,白费了这些些年粮食不说,现在还专门跟她做对。
回想起她被陈家人逼着回娘家要钱时,爹娘兄弟看她的眼神,话里话外的嫌弃,赵秀菊心里就像在油锅里煎着。
娘亲舅大,这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现在她巴上了那两个老不死的,对她这个当娘的看不上眼,给二房的人掏心掏肺,她倒要看看以后二房那两口子能对她有多好,那两个老不死的能不能护着她一世,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攥死了家里的钱不松手。
夜里回了家,赵秀菊也没有理会陈家任何一个人,包括陈志坚,当然陈家其他人也没把她当回事。
“她这段时间一直这样?”看着赵秀菊完全无视陈家人,就算见到陈爷爷也昂着头走过的样子,叶知知有些傻眼,她还以为赵秀菊就对自己这样呢。
陈爱娇担忧地点了点头,赵秀菊这一段时间以来,虽然还在陈家生活,但似乎一直流离于陈家之外。
其实这种状况和叶知知被冷待时非常相似,只是陈爱娇当时不觉得,似乎女孩子在陈家天生就低人一等,就算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赵秀菊不一样,她生了陈建业。
在这里儿子就是女人的底气的年代,赵秀菊这些年来一直是挺直在背在陈家过日子的,就算是面对杨满春时也从来没有低过半分,她生的儿子是陈家长孙!
因为陈建业,陈家爷奶对赵秀菊也没有什么要求,陈爷爷平时更不会和媳妇们打交道,唯一的大山陈奶奶,也因为杨满春的‘不识时务’而和赵秀菊结成天然的同盟。
在陈爱娇以往的印象里,赵秀菊在家里几乎能当大半个家。
“二娇,你以后……别那样对妈了,她以前日子过得特别苦,怀你的时候日子更是不好过,你多替她想想。”陈爱娇还是想劝劝叶知知,虽然赵秀菊从来没有给过她多少关爱,但她特别心疼她妈。
叶知知看了陈爱娇一眼,和她闺蜜一样,资深的斯得哥尔摩综合症的重度患者,劝也劝不回来。
其实说实话,叶知知也不想和赵秀菊为难,她虽然极力想撇清自己和陈家的关系,不愿意陷在这个泥沼之中,但她心里也知道,赵秀菊是这身体的母亲,在保全自己的同时,于情于理,都应该对她好一点。
就连陈爷爷和她讲大道理的时候,也会说一句“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他应该也是看出自己对陈志坚夫妻的漠视了吧。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同赵秀菊相处,不开心就骂,上手就打,因为她是女儿就该为她的家庭和儿子奉献终生……
原谅她实在没有办法做到,尤其是那天看到原主的记忆片段后。
见妹妹愣神,陈爱娇不停地叹气,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就这样了呢?正好赵秀菊搬了椅子坐在院里歇凉,喊陈爱娇给他倒水,陈爱娇赶紧起了身,进灶屋倒水去了。
叶知知坐着没动,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赵秀菊的眼神,有事没事地总往她这里扫过来,那眼神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味道,像是在探究着什么,让人心里有些毛。
原以为赵秀菊会找她说些什么,但叶知知一直没有等到她。
回到厂里,除了工作,叶知知开始完善手头上的设计,蒋桂香那里没有合适的纽扣,她还是去县里纽扣厂找搭配的纽扣等配件,好在黄民知家里条件确实不错,亲戚到处都有,就连纽扣厂也有关系在。
周末下午,叶知知和黄民知去了一趟县里,纽扣厂果然不是蒋桂香那里能比,各式各样的纽扣都有,只是相对来说都比较土气,叶知知找了好久,才找了几颗大的牛角扣和纯大红色圆形塑料扣子。
牛角扣是备用,叶知知打算着料子有多的话还能做件小斗篷出来。
刚回来厂里,就遇到了在门口急着打转的杨秀丽。
“你可算回来了!”杨秀丽拉着她就往宿舍走,“下午你妈妈突然来了,宿舍里没人,她找陶大姐要了钥匙,开了门,哎,你进去看看吧……”
宿舍里被翻得乱糟糟地,叶知知床更是被翻了个遍,被褥上还有黑色的鞋印,陈芳芳和陈姐在收拾自己的床铺,见到她进来,都苦着脸看向她,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