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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秋霜雪穿的本就是短打之衣,玲珑浮凸,尽显曼妙,如今这一湿更是紧紧地贴在身上,肤色透过粉衣,愈发显得娇嫩诱人,尤其一挣扎间,千姿尽现,万彩纷陈,纵是金罗公子遍览奇花,也不禁看得心旷神怡,差点忘了处身何地。
水中的秋霜雪也看穿了金罗公子的心思,突然间静止下来,双目射出恨意盯住金罗,身躯缓缓向水下沉去。
金罗公子摇头笑道:“你想一死了之,可惜元神被锁,生死已操在我的手中,魂魄无法坠入地府,况且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死去?”说着一招手,秋霜雪的身体立时哗啦一声被从河中拽起,夹着一丛细水拥入金罗公子怀中。
水润衣衫,金罗公子感到一阵清凉,紧接着便是秋霜雪那柔软小腹上传来的温暖,透过湿衣,犹如赤肤相触。
金罗公子大感刺激,正高呼过瘾之际忽然大叫一声:“什么人?”
话音未落,河面已然腾起数支水箭,长鞭般绕过秋霜雪直击金罗公子。
金罗公子一看正中下怀,他实在也是舍不得伤了怀中刚到手的娇娃。
只见这金罗公子不慌不忙一抖手将秋霜雪送出战圈,同时另一只手划动间生成一道火帘,嗤嗤声响将射来的水箭烧化了十之八九,却终被一支水箭突破封锁,幸得金罗反应快捷,察觉不妙急向侧闪,这才避过一劫。
“为什么会这样?”金罗公子难以置信地低头细看,才发现先前拥抱秋霜雪时夹带其间的那丛细水竟是一片带血脏物,可恨自己色迷心窍,不知不觉间竟着了道,才会功力大减,被水箭突破火帘。
“哗啦!”水响,一位身穿道袍,鹤发童颜但却满脸杀气的老者升上空中,长袖挥摆间又是二道罡气直击金罗。
金罗公子一见来人,怒骂道:“陈抟,我与你无冤无仇,何苦三番两次坏我好事?更拿这等秽物来毁我功力。”说话间自知功力受损严重,再不敢自大,挚出射日金轮剑,唰唰两声将袭来的罡气劈为无形。
秋霜雪也认出来人是陈抟老祖,想想适才的一切俱被他看到,一时无地自容,默然不语。
陈抟老祖怒指金罗公子道:“你私囚蕊珠,骗辱玉瓶,鞭打太孛,如今又用迷情赤火来惑霜雪。累累罪恶,罄竹难书,便是你胸前的血泪胎精,不也是你指使人造的孽吗?”
陈抟老祖一语即罢,河对岸遥遥传来喝骂之声:“什么人敢偷走我的魔幡炼药?怕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吗?”
陈抟老祖怒目回头,只见馗、奎、葵三位淫道正飞掠而来。那三人也看清了立于河上的正是师父御阳子的好友陈抟老祖,做贼心虚,三人一齐骇然止步。
见这三人露面,陈抟老祖恨道:“欺师叛祖,天理难容,今天让你们侥幸逃过一劫,天理昭昭,我陈抟迟早会为老友清理门户,讨还血债。”说罢十指齐动,无数道迷光幻彩,火龙眩舞般缠向金罗。
就在这时人影骤现,闻讯赶来的黑熊精、袁无仁以及化身龟乩、守静的冉冉尾、冉冉面兄妹各驾阴风而至。
眼见敌方势众,陈抟老祖不敢恋战,飞身扯了秋霜雪,腾云而去。
那金罗公子眼睁睁瞅着佳人得而复失,气得破口大骂,但被火龙缠住,一时间无法脱身,只把一柄射日金轮剑舞做烈阳,满腔怨气悉数发泄在了劈砍之中。
围在四周的妖道、山精们见金罗公子如疯了一般向空中狂劈乱舞,一个个看得不解其意,却不敢上前相劝。
忽然间,金罗公子一张嘴,哇地吐出一团邪火,胸前血迹也被从体内迫出的真火炼化,整个人如站在赤红炉膛中般被一股升腾热浪包围。继而热晕消失奇书…整理…提供下载,金罗公子面上精红一转间恢复常态。
站在一旁的馗、奎、葵三位道人只瞅得心内惶惶,幸而那金罗公子只是狠狠瞪他们一眼,便消失不见。
众妖面面相觑,玉瓶仙子那惨不可闻的呼痛声似乎已在耳中遥遥响起。
第九章节 血冥双煞(下)
脱离险境,陈抟老祖见秋霜雪神色低靡,便询问别后情由,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岂知这一问,让秋霜雪想起了师兄,更觉得羞愧无间,一时间支吾以对,神情恍然。
陈抟老祖无奈,只得转回话题道:“那金罗公子为人虽然卑鄙,但一身罡火神功却是精纯无比,你体内火毒非纯阳之功不能化解,我的功法注重修心养性,阴阳兼蓄,恐不能将你体内邪毒在短期内尽数除去,这里已近泰山,索性便随我去见见我那老兄弟岳山震帝,也好请他替你解除禁制。”
见秋霜雪茫然点头,陈抟老祖驱祥云直奔泰山。
泰山,山势雄伟壮丽,巍峨峻拔,自始祖以来,便以其磅礴的气势成为“五岳之首”,而位于南麓的岱庙,背倚泰山,南向平原,一向都是“神府仙间第一家”。
此时那贵为五岳之尊、散仙之首的岳山震帝正在自己的坐椅中闭目深思,先是妻子遭劫,后被魂拘地府,如今又逢天庭巨变,灾难来得如此迅速,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
想到未来可能会面对的残酷局面,想到即将陷入苦难的天下苍生,岳山震帝甚至连难中的妻子也无暇顾及。人间众仙一向受天庭的间接指挥,缺少一种有效的沟通与联合,一旦大战爆起,很可能会如散沙般被各个击破。
派往五岳的弟子们已然出发,只盼能在魔界发动前联成一股有效的力量,但防守终归不是办法,如何能改变这种被动的局势?岳山震帝正在苦苦思索,忽然陈抟老祖和秋霜雪的容貌在脑海中闪现出来。
岳山震帝大笑睁眼道:“老哥哥,你来得正是时候。”说话间一起身,人已来在岱庙门外。
陈抟老祖哈哈笑道:“老兄弟,什么事也瞒不过你的冥海搜波!”说着化去祥云,踏地而前。
这二人相视大笑,握手欢言,秋霜雪只在一旁呆立不动,脑中似有千般想法,却又似无一念头,痴痴而立,目光散乱。直到陈抟老祖二次招唤,这才醒过神来。
看着这丫头木头人般行礼问好,二位老祖俱是摇头发笑。每逢情关总伤神,这二位都是过来人,岂能猜不出秋霜雪失魂落魄的原因?
岳山震帝唤来女仆,伺候秋霜雪洗漱更衣,自己则拉着老哥哥陈抟的手直入大殿,二人相交甚厚,也不互让,各自落座。
听罢老祖所述,岳山震帝叹惜道:“御阳子一代宗师,遭此悲惨结局,委实令人心痛,至于那金罗公子,每每能抓住人的内心所需,从被害之人的自我欲望入手,将人引入歧途,更是卑劣无比。霜雪涉世不深,又是初修仙道,如何能敌得过他的迷情赤火?”
陈抟老祖点头赞同道:“我初入城中,便隐觉被一股若有若无的赤热包围,我先时尚没有在意,何况霜雪,直到我发现老友御阳子的三个孽徒竟用血泪胎精炼幡,所使手法厉害无比,这才醒悟城中另有高人。为不打草惊蛇,便以釜底抽薪的手法拿走血泪胎精,但这恐怕也只能阻止他们一时,这些孽障定会再去害人。”
老祖叹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待我循赤热来源匆匆赶至,霜雪已然遭了金罗公子的暗算,无奈下,只好潜入河底另图打算。”
“老哥哥此举极是聪明!”岳山震帝深自警惕道:“若非如此,那金罗公子又怎会被血泪胎精击中?但纵是如此,凭老哥哥的法力,竟仍奈何不得此人,这邪星道行之深由此可见一斑,他这一下界,人间又将平添一场浩劫。”
陈抟老祖呵呵一笑道:“反正群魔复出,也不在乎多他一个了。”
两人相视苦笑之际,有人来报,秋霜雪已洗尽污秽,换过衣衫,却只是躲在一旁哭泣,不愿见人。
岳山震帝听罢摇头,命人去请秋霜雪。
此时的秋霜雪已换过了碧霞元君的一袭粉衣,长袖轻摆,飞带飘逸,立现出女儿家优雅华贵之美,而神情凄楚处更是动人心弦。
听得主人相邀,秋霜雪自是不好失礼,只得随待女步入大殿。
岳山震帝一见秋霜雪入殿,立时招呼她入座。
秋霜雪木然坐定,低头不语,如做错事的孩子等待长辈批评一般,看得岳山震帝和陈抟老祖忍不住对视发笑。
岳山震帝爽朗的笑声一驱秋霜雪心中阴霾,待秋霜雪鄂然抬头望来时,岳山震帝用慈祥的声音笑道:“霜雪,你还是个孩子,现在你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得失过错,将来你仍会碰到更多的挫折。那金罗虽然卑鄙,有一句话却没有说错:忘却昨天的负担,丢开明天的使命,正所谓:风帆过尽,只记今朝。”
听到金罗之名,秋霜雪怵然心惊,神智清醒过来。
岳山震帝继续说道:“我说这话并不是要你丢弃自己应担的责任,而是要让你放开身心迎接明天的理想,无论它有多么困难,结局如何,都可以尽自己的力量把它演化成一种灿烂,即使逃不过那注定的结局,也应当轰轰烈烈,释放出生命本身固有的光华。”
“是啊!”陈抟老祖一旁接话道:“孩子,你是要让别人接受一个真实的你,还是用规行矩步装扮起来的你?你既然心中无错,错自不在你,相信自己的心,不要因为受骗自责而给心中那份纯真蒙上污垢,坦率而为,让旁人认识你,如果有人连你的行为都不接受,他又怎么可能与你交朋友呢?”
见秋霜雪若有所思,岳山震帝接着激励道:“未来越艰险,越要去改变它,对于弱者,命运成为他们逃避责任的借口,愈险愈坚,才是强者独具的风范。”
陈抟老祖也趁热打铁道:“孩子,当你经过更多的风浪,你会知道什么事才应当挂心,当你要完成自己既定的目标,你就需要坦然面对经历的一切。”
秋霜雪听罢,心头一热,感激地望望这两位慈祥的长者,回想几日间发生的事情,虽说是一场灾难,却结识了许多性情中人,“傲剑山庄”中的叔叔伯伯们是,平日里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仙侠逸士们也是。他们遇事从不逃避,总在为即将到来的更大的困难而积极备战,相对于他们开阔的胸襟,自己显得是这样偏执而软弱。
岳山震帝和陈抟老祖二个人,一从大局着眼,一从本身出发,谆谆开导,终激起秋霜雪心中斗志,她默默地自问:如果我连承认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面对未来担负的使命?
想起爹爹、风姑姑以及那许多为保护自己、保护圣剑山庄而从容赴义的叔叔伯伯们,想起瑶台圣母、碧霞元君这些宗师大家们表现出的对自己的充分信任,赠金丸、神剑,传授天书时所透露出的厚望,想起汹涌而起的仙魔战火,即将面临生死之劫的亲人,百姓,乃至大地间无数充满神奇、美好的生命,秋霜雪心中豁然放大至要包容天地之境,纠缠心中的琐琐碎碎立时细屑般被抖落尘埃。
秋霜雪霍然而起、离开座位,对二位前辈一揖到地道:“霜雪明白了,请前辈为我解去元神禁制,我要争取时间做更多有益的事情,断不会再沉溺自误了。”
二位老祖一听,也为秋霜雪深明大义的决断性格而暗暗竖指,赞一声好,各自起身。当下也不耽搁,岳山震帝施展雷阳手段为秋霜雪化去体内火毒,炼尽血泪胎精的污秽。
此时已过午后,秋霜雪记挂爹爹和风姑姑,向二位老祖告辞。二位老祖知她心事,也不劝留,一齐送出殿来。
午后艳阳正赤,烤得大地一片白炙。秋霜雪再次与二位老祖话别后,脚下祥云一现,起上空中,飘然转身,正待远去,眼角余光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