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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透明薄膜出现在伤口之上,将那些狰狞的伤口全部包裹起来。
裴墨惊讶的看着那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点消退:“这……这是?”
萧沉雪在辰的手臂上也倒了一点,看着那伤口被包裹,他这才退后:“这是雪域神水,以九九八十一种药材配合雪域神术所炼造,十年才成,一次只得三瓶而已!”
那伤口不过顷刻间已经变得不那么狰狞,甚至开始缩小,只留下淡淡的伤口印记,对上裴墨惊喜的目光,萧沉雪道:“此药可以让伤口瞬间愈合,但是治标不治本,就算好了伤口,他也需要时间才能恢复元气醒来!若是伤得太深,醒不过来也是有的!”
“阿姐!”一直站在旁边当隐形人的澈儿走上前握住阡妩的手,声音微微哽咽:“辰哥哥会醒过来的对么?”
阡妩低头看向澈儿,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澈儿认识他?”
澈儿握住阡妩的手收紧,仰头看着阡妩,黑溜溜的眼睛里是如同小鹿般的忐忑和紧张,小嘴抿着,抿了很久才迟疑的开口:“阿姐!如果我……如果我的身份很不堪,阿姐会不会觉得恶心?”
阡妩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你如果觉得说不出口就别说,对我来说你就是你,跟你的身份没关系!”
澈儿看着阡妩,似乎下了决心,深吸口气道:“阿姐!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我叫……寻。艾德莱德!”
阡妩微微震惊,直直的看着澈儿:“你说你是七殿下寻?”
那个艾梵皇室中最小的皇子,因为生母只是一个侍女,所以在皇室中没有地位,除了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据说他被大殿下带在身边,可是大殿下是出了名的变态好色,最爱的就是玩弄小孩子,虽然他做得很隐秘,可是她阡妩想知道并不困难,不过她知道这一切也是在阿弟死后两年真正掌权之后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那天在那艘船上的人是他?”阡妩的表情瞬间阴郁,甚至可以说得上狰狞。
那日的游艇在公海之上,她一路查下去查到了几国的高官,都是一些爱娈童的变态,她一个没有放过的都杀了,却独独没有动艾梵的大殿下,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明,根本没有证据,可是没想到他才是罪魁祸首。
也许是阡妩的表情太过吓人,澈儿吓得一把将她抱住,略带哭腔:“阿姐!他没有将我怎样,那天我只是被虐打,后来是辰哥哥救了我!”
没有么?阡妩情绪定了一分,将澈儿从怀中拉出来:“你确定没有骗我?”
“没有!”澈儿不断摇头,眼珠子都滚下来了:“阿姐!你相信我,他只是打我,没有对我做什么,那天他想将我送人,我反抗所以才被打,后来辰哥哥赶到救了我,可是……”
阡妩一把将他抱住,心疼得无以复加:“别说了!别说了!这些都过去了,不要再想起,那只是一个噩梦,一个噩梦而已!”
澈儿靠在阡妩的怀中,闷闷道:“阿姐!你的身子在颤抖!”
阡妩低头埋在他的肩头,眼泪无声的落下,往她阡妩自以为强大无比,可是却保护不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连他受了什么痛苦都不知道,她真是该死,澈儿是多么绝望的熬过那四年的,她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他,如果她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也许一切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那个变态最后死在了辰的手中,她那时尚未定居艾梵,只是收到消息说三殿下将那个变态以极为屈辱的方式折磨死了,那时她还说这个辰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王室中的人有点手段也无可厚非,不过因此她对辰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以至于后来见到辰,她也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披着绅士皮的侩子手,这才是她拒绝辰靠近的真正原因,而当翻开这个真相,她只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为什么要是这样的答案?一切都从这里开始,都怪她,都是她的错!
“啊唔!”阡妩抱着澈儿第一次失声痛哭,比在梦中哭得更加的痛苦,为什么到最后才发现错的那个人从开始到最后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错过?如果不是她弄丢了澈儿,他就不会回到那肮脏的地方;如果不是她不够强大,她怎么会迟那么就才找到澈儿?为什么要错过?
澈儿小手拍着阡妩的后背,眼泪也跟着流下,他第一次看阿姐哭,以前阿姐重伤都不会流一滴泪,可是阿姐哭了,哭着这般的伤心,听得他的心都疼了:“阿姐!你不该哭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也许阡妩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强大,坚不可摧,此刻突然看她如同无助的孩子一般哭泣,裴墨都忍不住感触,他只知道他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借尸还魂活在这里,可是却不明白他们之间的纠葛,只是如今看来,并非她冷血无情,而是命运的作弄了!
萧沉雪最能体会阡妩的感觉,那是悔恨,深深的悔恨!
伸手将阡妩连同跟她一起哭的夏君澈揽住:“阡!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过去已经过去,你要看的是未来,你要想想你何其有幸,有几个人在曾经失去之后还能找回来?与其悔恨过去,你更应该珍惜现在,别让遗憾继续,让自己更加的悔恨!”
“沉雪!”阡妩静静的揪住萧沉雪的衣领,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身子平静下来,而勒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这里,静静的看着相拥的三人,没有说话。
他们谁都没有错,只是命运捉弄,让他们错过,就如萧沉雪所说,他们何其有幸,在遗失之后还能再找回来,该有的不是悔恨,因为已经无济于事,而是珍惜,珍惜这一刻的相聚!
床上昏迷中的辰睫毛微微颤动,一滴清泪无声滑落……
辰继续昏迷,这登基大典只能推后,昭告天下只说辰帝在与夏帝谈话之时遇刺,不慎受伤,不过已无大碍,登基大典暂时推后而已。
阡妩哭累了睡去,睡了足足大半日,直到天色渐晚才醒来,守在她身边的是勒斐,阡妩并没有更多的情绪,那些悔恨痛哭一场就够了,因为她改变不了,她更不能活在悔恨之中,她的一生不幸也幸,至少现在还来得及补偿,还能知道真相,而不是那般不明不白的死去,带着恨和怨。
“你怎么在这里?”阡妩平静的看着他。
勒斐伸手整理了她凌乱的发丝,轻声问道:“大小姐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
阡妩点头:“辰登基的日子!”
“错!”勒斐收回手,湛蓝的眸子看着阡妩:“明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他真正出现在你面前的日子,而且……也是你曾经的忌日,这才是他把时间选在明日的原因,对他来说,这一天无比珍贵!”
阡妩微微失神,她的生日?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的生日!愣神一下回神,有些好笑的看着勒斐:“这两日才发现,你跟他关系似乎不错!”
勒斐亦是一笑:“可能是因为一直敌对,惺惺相惜而已!不过他对大小姐的感情从来都是纯粹的,如果不是知道他对大小姐的爱,我也不会遵守那个约定!”
阡妩挑眉:“什么约定?”
勒斐看着她,湛蓝的眸中含着深情,仿佛碧海蓝天,要将人吸进去:“我输了,若有来世,让他先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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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天能不能继续万更,加油中!话说,咱准备写辰和阡妩的番外,就是阡被囚禁的那一段,哈哈,有没有妞会流口水?
☆、第一章 白家的继承人
那年,她九岁,她叫阡!
一身洗得废得不能再废的衣裳,腰部还有七八处破洞,破破烂烂的裤子,赤着的双脚上是干涸的血块,这一身装扮比乞丐好不了多少,那就是阡,纤瘦高挑的身材,破烂的装扮,一头蓬松枯黄的头发,面色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有些蜡黄,开裂的唇死死的抿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倔强执着。
而那双眼瞳里倒影着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夹着一直雪茄坐在她前方的真皮沙发上,他金发银眸,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却依旧俊美不凡,深邃的轮廓,高挑的鼻梁,略带沧桑的脸上是岁月沉淀下来独属于这个年纪男人特有的魅力,一个很吸引女人的男人,他就是白!
不过她一点都不欣赏就是,在她的眼中,有权有势的人都是人摸狗样,衣冠禽兽,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两个词,但是就是那个意思!
白的表情从来没有高傲,给人的感觉是很温和绅士,唇角似乎永远都有浅浅的弧度,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感觉,很和善的一个男人,至少他的表面是这样,当然,前提是没有见过他把一个孩子单手拎起丢出十米外的话!
阡的一只脚有一些扭曲,那就是刚刚被他猛的一下摔出去摔断了的,额头有细细的密汗落下,可是她却没有叫痛也没有哭,如果不是那些汗滴,恐怕还以为她没有痛觉!
白看着她,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真脏!Z带她去洗一下!”
一个一身紧身黑皮衣的女人走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阡,不屑勾唇:“跟我来!”
那是阡今生洗得最痛苦,也是最记忆犹新的澡,骨头被那个叫Z的女人直接摁回去,然后她的身上被搓掉了十多处皮,伤口也因为那个女人的粗鲁而加重,好在洗完之后包扎,这才让她缓和了一点痛楚!
一条白色的长袖公主裙,下面到达膝盖,一双长筒袜,然后是一双高跟小皮鞋,对阡来说跟昂贵华丽的东西,可是当她穿上之后没有一点觉得舒服和开心,只有钻心的疼,尤其是脚上,每走一步都痛得撕心裂肺,人最难忍的不是受伤,而是受伤之后却不得不承受那伤口一次次的剧痛,每一下都如同再一次被凌迟。
打扮漂亮的阡如同人鱼公主一般,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似得,她终于走到白的面前,然后白摇了摇头:“果然期望值不能太高,不过这骨骼还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
阡忍住让牙齿都打颤的疼道:“阡!”
“阡?”
“阡陌的阡!”
“不错的字,不过作为名字却不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白阡妩!白是我的名字,而妩这个字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阡看着他,然后点头:“好!”从那一刻起,她叫白阡妩!
白摁下旁边电话的通话键,里面很快响起了声音:“先生?有何吩咐?”
白优雅的抖了一下雪茄的烟灰:“全部来一趟主厅,我有话要说!”
“是!”
没过一会儿屋内的门被打开,而且不只是一方,四面八方打开,足足有七道门,一共二十六个人走进来,有男有女,无一列外身材高挑,容颜也没有一个有瑕疵,他们的衣服不同,但是皆是统一的黑色,快速站成一派,弯腰:“先生!所有人员到齐!”
白看着他们,突然从沙发上起身,然后弯腰拉起了阡的手:“她叫白阡妩,从今日开始是白家的大小姐!”
二十六个人,包括Z在内,虽然有疑惑有不解,但是却不敢多问一句,同时向阡鞠躬:“见过大小姐!”
阡只在那些贵族出现的时候见过这样的行礼,不由得觉得有些讨厌,从心里抗拒,当然,如果阡知道自己这一瞬的抗拒会在以后礼仪训练中一天被人行礼千百次的话,她绝对不会抗拒,哪怕就算有,她也忍着,不过可惜的是阡想不到以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