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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生停住脚步,皱了皱眉,这孩子又不知道琢磨什么,跟她说过不知多少遍,不要紧张,放松一些,她的颂星舞跳的很好,只是不够快活,身为一个颂星师跳颂星舞时,不该是她这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吗?如果连取悦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去取悦星神?
冷兰的天分很高,特别的高,但是她最近每一次站在星台上,都仿佛用力过度似的,就像在完成一项任务,不接受任何不完美,每一步都必须做到最好。
追求完美不是不好,一个颂星师如果在星台上都不追求完美,她还能到哪里去追求?只是什么都有一个度,过度就要出问题。
林玉生也头疼的很,明明以前冷兰没这毛病,相当挥洒自如,难道是来到京城,发现了世界之大,天才之多,她自己的天赋,放眼世界也不敢再称第一?
“哎!”
他现在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得意弟子能彻彻底底地放松一阵,哪怕主动偷个懒也好。
“阿兰,吴家的二公子想请两个颂星师去为他的妹妹跳舞祈福,你和小周一起去。”
冷兰皱眉,林玉生就笑了:“去,就当是去玩玩,吴家是世代功勋贵族,吴老爷如今还在相位上坐着,和他家处好关系没有坏处。”
沉默点了点头,可冷兰却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报纸上为什么忽然又把那件事翻出来?
此时,方若华自然也看到了报纸,报纸上九假一真,多数胡编乱造的内容到对她造成不了多大影响,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冷眼白眼,对普通的小姑娘是大的打击,对她来说,完全可以当没看到。
只是国协这边,毛薇薇她们几人心下担忧,看着方若华的表情都带出一丝不忍,生怕她心里难受,一直拉着她在星台上训练,几乎不敢让她和其他人随便接触。
“走,走,陪我试试火焰山。”
毛薇薇顺手把报纸团成一团扔到垃圾篓里毁尸灭迹,瞪了在一边探头探脑的小姑娘一眼,拉着方若华趾高气昂地朝着挑战星台的方向走去,昂首挺胸,气势十足,登时让那些小姑娘把各种怪话都给吞回肚子里。
方若华失笑,其实她心里有数,今天她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周围就不少人窃窃私语,虽然可能是顾忌黄老和乔艺,说话声音很低,但明显是关于她的。
自己的天分不错,拜了个好师父,又从偏远地方来,实是一步登天的典范,不让人嫉妒才奇怪。
现在忽然冒出这样的新闻,写得似模似样,还有佐证,似乎不像假的,就算是不知真假,谁还有耐性去求证?自然要借此机会发泄心中不满。
能踩一踩以前高高在上的人,对寻常普通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诱惑。
方若华从今日一起床,就明显能感受到那种冷漠的排斥,没人打招呼,去食堂别人自动走避,换成别的小姑娘恐怕早就惶恐不安。
她只是一耸肩,一手搭在毛薇薇的肩膀上:“薇薇姐,听说你现在跳完三十号星图只用三分钟?我们一起试试?”
毛薇薇一脸敬谢不敏:“我可不跟你竞速,心脏受不了。”
一开始她还能占着熟悉星台的便宜,一起登台起跳欺负欺负方若华,每每让她大汗淋漓,手忙脚乱,可这姑娘就天生该吃这碗饭,很快就变得游刃有余,还爱玩各种花样,把星图扭曲着跳,反而折腾得自己受不住。
方若华失笑,她有时候真觉得颂星师十项全能,能在各种极限环境下翩翩起舞的,那真不能是一般人。
两个女孩子快快活活地手挽手去跳舞,黄老远远看她自在的模样,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吴珂却气得脸色发青。
吴珂是前阵子回的京城,只是他家的事一大堆,各种烦心,如果不是忽然出这种事,他还没有心思过来找方若华。
活动了活动身体,黄老最近按照营养师的交代给方若华补充营养,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她叫过来喝牛奶。
看着抱着一罐牛奶跟喝药一样慢慢吞咽的小姑娘,吴珂叹了口气,声音低哑,一个字一顿地道:“别怕,顾延平会给你作证,一场人口拐卖大案,由你而破,你的功劳,谁也没办法抹消,官方不会坐视不理。”
方若华耸耸肩。
吴珂皱眉,迟疑片刻:“你认识肖晨?”
肖晨?
还不等方若华说话,吴珂冷着脸道:“他现在又叫肖一辰,是肖家的大公子,本名肖晨,他妹妹出生就跟着他起名叫了肖曦,结果他这人独得很,什么都要独一无二,连妹妹跟自己起名字都不乐意,非让家里父母长辈给妹妹改名,他爸妈自然不肯惯着他这坏毛病,他就整日闹个不停,闹得族里都不消停,他爸一气,干脆就给让他自己给自己改名,爱叫什么叫什么,没想到他还真缠着族长改了族谱,非叫肖一辰……不过外人还是叫他肖晨的时候更多些。”
第178章 捣乱
方若华:“……”
她肯定是不认识什么肖晨,肖一辰的,但是书中那个害得原主落个凄惨下场的罪魁祸首,她可不会不知道,没想到……居然真是个神经病!
这年头虽说开放不少,可哪个人会因为妹妹跟自己起名字,就闹着非要改名的?
看方若华一脸迷茫,吴珂摇摇头,冷笑:“算了,谁知道那人又犯哪门子的病,反正就是个二百五,从来没正常过。我查了下各大报社,有这个混蛋插手的痕迹,不过他们肖家早就不行了,在京城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肖一辰?
方若华扭头开直播间,让众水友帮忙翻原著,找这个人的信息。
自己可没招惹此人,连面都不曾见过,怎么又和他扯上了关系?
一众水友翻找了半天,真翻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来。
“三妹,肖一辰就是个三线男配,原著小说讲的是女主称霸颂星界,男主宠女主,所有男配基本上都是炮灰,出场少的可怜,不过这个肖一辰挺恶心的,看做派不是正经人。”
消息还没有从吴珂那儿得到的详细。
吴珂想了想,郑重道:“你和肖晨没关系就好,肖家不太干净,本家都在玉津,现在还有做海面上的生意,一家子都心狠手辣,虽然在京城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可这种人不可打交道。”
方若华无所谓地点头,她也没想和那人打交道,最好老死不相见,如果真相见,她怕自己忍不住为原主报仇弄死对方。
一边说话,两个人一边向外走,国协训练馆里热热闹闹,今天是参观日,京城一些书院的学生被组织起来到国协这边参观,毛薇薇正带人在星台上表演节目,方若华也有表演任务,等下要登台。
吴珂把她送到后台,就匆匆离开,在门口转头,看她不显山不露水地混在小姑娘后面,轻盈地跳上台去,很随意很自在地跳舞,不由一笑,真羡慕这孩子,无忧无虑,永远不知愁滋味……不禁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方若华在高台上轻轻旋转,踩着拍子,速度很快,有一种飞升的痛快感,耳边忽然听到一丝异响,身体已经本能地反应过来,长袖一甩,啪一声,把一个什么东西扫落于地。
红色的浆果炸开,把星台染成一片红色,所有人都愣住,拍子顿时乱了。
方若华也皱眉停步,众人还在不知所措,台下已经有人跳起来大喊:“凶手,贱人、你不得好死……”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吴珂也驻足回头,仔细看那小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黄老从贵宾席上站起,脸色铁青,大怒:“什么人!”
不等保安和黄老他们有所行动,方若华已经两步跳过去,随手抄起贵宾席上的茶壶,朝着叫嚣少年的头顶上倒去,温热的茶水伴随茶叶滚了少年一头一脸。
“你敢!”
“我帮你洗洗嘴,如果你再多一句,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反正你留着舌头也就是胡乱咬人,还不如没了它省心。”
方若华脸上漫不经心,眼睛里也漫不经心,可不知为什么,那少年却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连黄老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个向来温和的小弟子竟然也有如此凶残的时候。
吴珂更是捂住脸,继续脚步不停出了国协的大门,这姑娘能被人欺负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少年心有不服,虽然退后了一步,却依旧愤愤不平:“你,你救死不救,害得……害得那么多女孩子饱受折磨,你还有脸站在国协的舞台上,滚,你该滚去监狱赎罪……”
话没说完,见方若华摸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在指尖转了转,他就戛然而止。
周围鸦雀无声。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几天报纸上新闻风气很不对,许多莫名其妙的人都冒出来痛骂方若华,好像她才是拐卖案的罪魁祸首似的。
而且昨天晚上国协这边还碰上了十几个来静坐的,打着各种要求惩罚方若华的旗号,只是黄老力主把一切都压了下去,没让人惊动若华。
现在看来想不惊动也不可能。
方若华冷冷地盯着那少年,扫了扫衣袖上的灰尘,随手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一张嘉奖状,打开,凑到那少年面前,冷声道:“认字吗?认字大声给我读出来!”
少年一怔,愣是让方若华的气势压得低了头,委屈地抽抽鼻子去看那张纸,可仔细一看,他却真愣住。
上面大红色的‘嘉奖令’三个字,不光是他,后面凑过来的围观者也看得清清楚楚。
少年声音中透出十二分的不可思议,那是一篇有朝廷颁发的嘉奖令,公章清清楚楚,作假的可能微乎其微,上面的文字虽然不是白话,反而艰涩难懂,是正规的朝廷行文,但是大体意思他还是看得明白,正是嘉奖方若华在明德三年涉及三省十八市的拐卖大案中做出的巨大贡献,里面还认认真真提到她为了救出两名无辜少女,忍饥挨饿,徒步走出大山,受伤昏迷的情况。
还没看完,他脸上又红又白,嘴里咕哝了几句什么,忽然一转身就要跑。
方若华一手抓住他的领子,少年挣扎了半天挣扎不开。
“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被一惊吓,本能地开口,随即脸色涨红,耷拉着脑袋道,“是我弄错了,那什么,对不住,让我走吧。”
他几乎要哭出声,呜呜,要是让书院知道,他可能受处分,甚至可能被退学。
“国协的星台有多贵,你知道吗?弄脏了弄坏了你不赔?难道让我赔?”
方若华挑眉,似笑非笑地指了指星台上的浆果残痕。
少年脸上更苦——可他没钱,前阵子闯祸,零用钱都让他爹给没收了,哪有钱赔?
国协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件事从发生到结束,完全没有他们的事,方若华一个人就把一切搞定,干净利落,漂漂亮亮。
黄老慢吞吞坐下,眼睛里闪过一抹笑,他知道以前若华胆子不大,在父母面前老是逆来顺受,到不是这样温吞的性子不好,但明显改变后的小徒弟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乔艺也装模作样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笑道:“真是个厉害姑娘,看来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这孩子会吃亏。”
怕是能让所有上门来招惹的人都被蛰的满头包。
方若华哼了声,转头回去换衣服,跳舞跳得浑身大汗,很随意地交代周围的助理:“不许他走,让他把星台打扫干净,然后给我们干活偿债,敢逃跑就打断他的腿!”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