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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一笑:“王爷,不如检查一下这位的身体,死者刚死未久,下官想,凶手说不定来不及处理,必会留下痕迹。”
展昭随即道:“右肩上的确有伤。”
襄阳王蹙眉,上前一步:“徐进,你自己说,为何逃走,到底怎么回事,本王的婢女可是你所杀?”
侍卫恭恭敬敬地扣头:“是徐进对不住王爷,卑职,卑职与那婢女有私情,本已经缘定三生,今夜却无意中得知她竟与人通、奸,气怒之下,愤而杀人,以至于让王爷蒙羞,徐进实在罪该万死。”
他整个人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几声,五体投地拜了下去,可这一拜,就直接瘫倒,再未起来。
包拯猛地向前一步,蹙眉。
公孙策连忙上前仔细查看,缓缓摇了摇头。
襄阳王眉头紧皱,半晌才道:“没想到我府中竟出现这等事,还殃及小侯爷,哎,治下不严,是本王之过。”
他的表现确实很有真情实感,连方若华见了也有几分迟疑,半点不觉得他是在做戏。
张远吓了一跳:“怎能怪到王爷身上!”
众人蜂拥而上,连连安慰。
一场骚乱,王府的客人们,仿佛人人惶恐不安。
夜色已晚,襄阳王安抚了客人们,大家都回客房休息。
方若华很随意地跟着包拯去了他的住处,庞昱死死跟在她身后,片刻不肯稍离。
一坐下,狐苏便亲自泡了茶,一人奉上一杯,连包拯在内都起身客客气气地接了,到是庞昱大大咧咧地随手拿过来灌进去,很是嫉妒地道:“我也想要一只狐苏,颜值高,武功好,十项全能,懂事听话,多妙?”
包拯:“……”
公孙策咳嗽了声:“小侯爷居然学会了断袖分桃之事,太师会伤心至极。”
庞昱:“……”就算小爷我要断袖,那对方也得是个人,小爷可不是那帮泛性恋的家伙!
打了个激灵,庞昱歪歪扭扭地倒在桌子上,可怜巴巴地看向方若华。
方若华失笑,这表情如果能上直播,她收到的打赏一定不少。
“姐,襄阳王欺负人,当小爷我好欺负不成?”
“怕只是个意外。”方若华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语重心长,“你一纨绔小子,只要老老实实,不要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人家堂堂王爷哪里会和你多计较?”
庞昱蹙眉,不再玩笑,正色道:“刚才我嫌屋里闷,便去后面走走透气,就见前面人影憧憧,不自觉就跟了上去,姐姐知道,小弟向来好热闹,当时酒宴刚刚散去,客人们酒足饭饱,正是该休息的时候,谁会闲极无聊大半夜的逛花园?只是我没走几步,眼前的人就都不见了,我还专门为了巡夜的护卫,那些人竟然都说是根本没人经过,大约是我酒醉,看花了眼。”
方若华沉吟:“换了旁人,许是真会以为自己花了眼。”
“我说我自己花了眼,姐姐回信?”庞昱嗤笑。
方若华摇摇头,低声对包大人道:“安乐侯自幼就过目不忘,过耳成诵,不光如此,他的记忆力与旁人完全不同,但凡看到的东西,听到的东西,都会牢牢记住,永远也不会忘记。”
开封府几人都不禁惊愕。
展昭轻轻吐出口气,只觉得透骨寒冷,一个人若永远学不会忘记,那他这一辈子不知该有多么辛苦。
方若华一时没有说话,她是知道的,别人一生不过百年,庞昱却不同,这一副皮囊之下藏的是一个近乎永生不死的灵魂。
“不说这些……襄阳王的侍卫徐进,杀了王府的婢女,此事应该不假,但杀人缘由肯定不是他所说的情杀。”
方若华按了按眉心,转头看包拯,“那徐进看到被杀的婢女,并未流露出任何感情,若是感情浓厚到要杀人的地步,即便是再凶悍之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何况他的言语生疏的很,恐怕连那婢女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是情杀?可惜人已经死了,想要追查还不知会耗费多少时间。”
主要是,她有一种直觉,追查无益,也查不出什么,而且事情已然很明显。
包拯颔首道:“也不会是仇杀,徐进武功不错,而且应该深得王爷信任,在王府地位很高,那婢女相貌一般,从穿着打扮看,应是王府普通的三等丫鬟而已,两个人身份地位相差太远,不会有结仇的机会,再者,纵然结仇,徐进又何必在王爷寿宴当日杀人?”
“至于劫杀之类,就更不必多说。”公孙策吐出口气,苦笑,“大人主动向陛下讨了来襄阳送贺礼的差事,皇上还打趣打人,说是您借机偷懒,现在看看,这懒偷的可真够失败。”
方若华起身,狐苏给她披上斗篷:“夜色已深,包大人多日来也辛苦了,早些休息为好,无论这小婢女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以至于不得不被仓促灭口,咱们胡乱瞎猜总不可能猜得出来。”
说完,她便轻轻盈盈而去。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也笑道:“本府到有些睡不着,不如先生陪我去借一副棋盘,咱们下几盘棋,也好打发这漫漫长夜。”
“好。”
第421章 夜探
夜深人静。
已是二更时分。
襄阳王府里安静的出奇,方若华坐在屋顶上,让自己隐藏在阴影中,从阴影里眺望整个王府,低头问整个人都被屋檐遮挡的展昭:“展大人,你看这王府如何?”
“大气,庄严,简朴。”
展昭沉默片刻,“在京时大人便道,襄阳王生活简单,不好美食,美酒,美色,几乎没有什么嗜好,当年为将帅,能与众士兵同甘共苦,深得下属爱戴。”
“不是圣人,便是奸雄。”
方若华苦笑,“你看看我,我在西北也和下面的人同甘共苦,但我这是没法子,西北穷,又随时随地会遇见兵事,将士们如果没有为国死战的心,终有一天我保不住我们方家的荣耀,我厚待他们,就是要他们知我的恩义,当我要他们献出自己的命的时候,他们能少几分犹疑,我这所作所为,不敢说全是私心,可终究还是有私心,我求的是身后名,是将来千百年后是书上记上我这一笔,后人想起我时,也能提一句忠肝义胆。”
展昭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那襄阳王想要什么?”方若华叹了口气,“我真心盼着他就是个圣人。”
说着,她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落地之前让狐苏揽住腰身,平平稳稳地站好,“走吧,我们去瞧瞧他这花园里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
“只是今夜刚发生那丫鬟之事,纵然主人没有怀疑,可包大人既然在此,无论是谁恐怕都会有所戒备,花园里的巡查必然比以前严密许多。”
但他们不能拖延,谁知道拖延一日,对方会不会因为担忧而动作更大。
而且今夜正乱,襄阳王也最忙,过了今日,再想潜入王府,恐怕更难。
她话音未落,展昭已经一步跨出去,潜入阴影,低声道:“展某此时正陪大人和先生下棋,会有很多人瞧见。”
一句话说完,转头间便只看到一丝残影,显然狐苏的轻功好到让他带着一人,直接从巡逻的士兵身后晃过,那些士兵也只觉微风拂面,略有异样,根本看不到人。
耳边随即传入一声细语:“那么……只盼着此间主人有大定力,有大信心。”
他有定力,就不会急着确认什么,以免让人跟住,他有信心,便相信自己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出任何端倪,不会有任何无法收拾的局面出现,即便是今夜明显出现了一桩意外,也不会令他动容。
整个花园很小,展昭侧耳听着巡逻之人的脚步声,果然显得过于频繁,不过也还算好,他早把王府花园地形牢记于心,卡在两队之间的缝隙来回穿行,已经把每一寸土地都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如果白玉堂此时在此就好了。
白玉堂精通机关术,展昭最讨厌的就是陷空岛上那些烦死人的机关。
他正想着,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展昭并不慌乱,徐徐回头便见郡主搭着他的肩膀示意,展昭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狐苏已经伸出手去,把一个花盆向左边转了三圈,又向右边转了三圈,再向左边转一圈,咔嚓一声,展昭回头,就见旁边亭子里一石桌升高,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展昭愕然,左右看了看,便起身要进入,方若华拦住:“稍等。”
狐苏走上前,将桌面上错动的茶盏,茶杯推回原位,这才点头,方若华一拉展昭,两个人轻飘飘地下去。
展昭进入密室,方若华轻声道:“狐苏在前引路。”
三人前行,并未遇到任何人,走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左右,这一刻钟,展昭几乎保持骇然失色的表情一路走下来的,简直是处处机关陷阱,每一处陷阱不光是阴损,造价还相当高昂。
方若华指了指路中央陷坑里的火雷:“我们西北的东西,看数量配方和制作方法应该没有外泄,但光一成本算,这么一堆火雷就值三万两银子,我和房复一次小交锋都用不了这么多。”
展昭沉默半晌,目光落在狐苏身上,停了停。
“你怀疑狐苏和襄阳王有关联?也是,这么多陷阱他都能避开,确实很可疑。”
方若华话音未落,狐苏脚步一顿,停下。
展昭:“……”
这位前辈高人,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狐苏一伸手,按住平平整整的墙壁中间,用力下推,墙壁居然左右分开,露出一条一人宽的缝隙。
展昭忍不住仔细看了几眼,还是看不出这一块墙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若华莞尔:“狐苏的眼睛在我们西北就是十大不可思议之谜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个。”
展昭眨眨眼,还是没有问另外九大是什么。
钻入缝隙之内,展昭楞了一下:“这里是个书房?”暗室并不是想象中那般,既不是什么阴暗潮湿的水牢,也不是暗藏刀兵的险要之地,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房罢了。
一张木床,一套桌椅,还有两个书架子,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书架上放满了书本,除了经史子集,还有一些话本游记,诗词集录,也有朝廷邸报,各类书信,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账册,甚至有几幅仿制的书画,角落里到是有些舆图之类,但也没有什么奇怪。
展昭翻了翻,并未看出什么,蹙眉道:“难道是襄阳王的书房?”
王府有暗道也不稀奇,有机关也不代表什么,毕竟是王爷,兴建这些东西或许只是为了安全的缘故。
方若华随手拿起一书信,冷笑:“是密码,呵,真不愧是曾经领兵的大将,原来寻常写信都用字验?”
展昭抿住唇,轻声道:“可有什么要拿走的?”
“什么都不能动,襄阳王为人谨慎,这里摆放的一切都有规律,连被挪动一下恐都会立时就被人察觉。”
方若华叹气,“若我大宋将军们都有这份谨慎,朝廷也不至于像筛子似的,每每和西夏交手,也不必总担心情报外泄。”
展昭:“……”
他如今都有如履薄冰的危机感,郡主还在这感叹这个?
第422章 怀疑
“展大侠,你左边我右边,把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展开给狐苏看一看,小心,从哪里拿的,请必须物归原位。”
展昭:啊?
他便看着方若华随手拿起一本书,从第一页开始刷刷刷地翻页,不要说记住里面的东西,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