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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法。”
钟国栋再次注视了一下斗场,说道:“丝锦门的大戈头一共有六名,古坚义
被我解决了,在这儿的是金剑程辉、大金铲鲍魁、蛇影鞭公孙年,还有燕镖郝华
与穿心箭焦川二人在何处。”
涩涩一笑,岑春年道:“这两个王八蛋业已被我们杀死了。”
钟国栋察言观色,轻轻问道:“约莫也付出不少代价吧。”
岑春年叹了口气,沉沉的道:“旋风拐魏守荣用他的钢拐砸烂了郝华的脑袋,
却被穿心箭焦川的虚冥十三箭射死。我们鲨手的盘地鬼饶昌明抢上去挥刀斩落了
姓焦的一双大腿,姓焦的竟在倒地之前当胸又给了饶昌明一箭,这一箭真是穿心
而过,饶昌明连哼全没哼一声便完了。我赶晚了一步,只能用棍将焦川这厮砸了
个血肉稀糊烂。”
沉默了一下,钟国栋道:“你们这一次,牺牲也不能说不大了。”
岑春年苦笑道:“江湖中的日子,是么,大先生。”
钟国栋低喃道:“不错,这就是江湖中的日子,全是用血和泪编由起来的。
我之所以不愿再投入江湖,就是怕那暴戾与残酷,想不到……“一仰头,他
又突然道:”不谈这些了,我们一起上吧。“
岑春年整容道:“谨听大先生吩咐。”
钟国栋果断的道:“我前去帮元苍,你两个协同柴开容、紫二人挟击程辉。”
左右一看,他又道:“对了,还有其余的人呢。”
岑春年忙道:“蟹手首领两头狮孙长江率领着他的手下去追杀丝锦门残余去
了,虎鱼曹南和刃环焦吉正在指挥弟兄们救伤及善后。”
钟国栋听完道:“好,那我们上吧。”
卓宣摩拳擦掌的道:“这一遭,我要生拆了那姓程的。”
一拍掌,钟国栋低叱声:“走。”
“走”字出口,他人凌空正到了正与屈元苍拼斗中的严章头顶,严章这时正
以手中的定魂戈暴刺屈元苍,钟国栋的一百七十掌带狂风暴雨般自四面八方急泻
直落。“
身形一沉直射,绕空盘旋,严章不愧是丝锦门双龙头,在美妙至极的闪躲行
动中,反手九十七戈倒刺钟国栋。
这时,屈元苍才看清了来人,他大叫道:“老哥,你没事么。”
钟国栋翻飞腾跃,在闪亮流射的戈头刺头中急速穿掠,黑刀三反手又“呼噜
噜”的打着转,由不同的方向,令人诧异的路数攻向敌人,他边战边道:“好得
很。”
屈元苍抹着汗,气喘吁吁的道:“我真为老哥担足心事了,奶奶的。”
戈如电,闪击纵横,在严章运转之下去势凌厉至极,钟国栋身形倏上倏下,
忽升忽沉,在狭小得不能再狭小的缝隙里腾挪游走,他的黑刀三反手也发挥了更
大的的威力,尖啸着流劈狠斩。
突然,屈元苍大吼道:“把这家伙还给我,奶奶的,你就是喜欢多事,我姓
屈的真不成与人交手还靠别人帮衬。”
钟国栋连挥九十九掌二十一腿,边道:“元苍,你去照顾你的弟兄,他们需
要你。”
这时,神色依然沉默如故的严章在掌腿流曳中,一面反拒着,冷冷地开口问
道:“章老爷子呢。”
钟国栋斜掠猛翻,简捷的说道:“死了。”
定魂戈中锋猝透,严章暴烈的道:“凭你。”
奋力侧让,猛翻手腕,长剑“当”声将那力道万钧的一戈磕开,钟国栋道:
“再告诉你,你们大戈头之首古坚义也一起上道了。”
斜刺里,屈元苍的吊命竿“刷”的尖响着抽到。风车股旋转的严章身形猛曲
又龙腾似的一卷而上,吊命竿贴着他的背脊挥过,他的定魂戈已雷轰电击似的当
心一掀,刺向屈元苍的胸膛。屈元苍不退反进,猛然上迎,朝右暴拧,就让那一
戈刺进自己的肩胛处,手如飞,吊命竿“呼”的一记透过了严章的心脏。
深有的脸容没有一丝表情,严章双目凝聚,歪歪斜斜朝后退出五六步,他嘴
唇紧闭,甚至连双颊的一根筋也不扯动,他瞪视着屈元苍,任由自家胸口的鲜血
冒出。然后,静静的向后跌倒。
屈元苍颤巍巍的晃动一下,抖索的大笑着:“奶奶的,老哥哥,你休想争我
的功。”
说着,他全身猛一抽搐,刚要扑跌的一刹已被钟国栋抢过来扶住。
钟国栋检视着屈元苍的伤势,不禁暗暗心惊。那枝杯口粗细的定魂戈竟是透
过了屈元苍的右肩窝,直穿刺他的肩骨之后出了肉,险极了,只要再稍偏两分,
屈元苍这条命便休矣。钟国栋厉声道:“元苍,你故意逞能称强,否则也不会受
到这么严重的创伤,差一点连命也没了。其实要你稍微沉得住气,便不至于到这
样两败俱伤的局面。我有把握在黑马三反手的千秋一刀中结束他。”
屈元苍仍倔强的说道:“我也有把握在这摩尼指路的一记竿法上干掉他,老
哥,并非只有你……”
钟国栋一跺脚,怒道:“元苍,你简直浑透了。”
说着,钟国栋回头一招手,十多名天马堂的大汉之即一涌而上,钟国栋低促
的道:“赶快抬着你们当家的去就医,越快越好,他受的伤极重。”
十几名大汉轰诺一声,围上来小心翼翼的拍起了屈元苍。屈元苍已是痛苦得
连舌头都僵麻了,犹在那里硬充好汉道:“不要紧,我没关系,你们勿须管我,
去杀敌,快快去,我还挺得住。”
钟国栋使了个眼色,然后目注着他们迅速将无苍抬起,不禁暗自摇头道:
“这个浑球,竟要硬充好汉,伤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居然还硬着头皮逞强卖狠,
可笑。”
转过身,他急步赶到斗场的另一边。而这一边,刚刚血与肉洒落。
独眼龙柴开宗自空扑下,他的一对斗槌棱正以万钧之力暴砸金剑程辉的头顶,
程辉的金剑已在一片寒光流环中猝挥一剑,将柴开宗的庞大身体透心挑起。雪里
红紫谷狂风般卷进,手上亮晃晃的山叉甫始飞快插入对方的小腹,程辉的剑刃在
血水溅扬中有若流江翻卷,“括”的一记已将紫谷的左手齐腕斩掉。
“嗷”的紫谷惨号着踉跄斜出,痛得他抛臂跳脚,一张大白脸顿时变成死灰
之色。他的沉重山叉尚插在程辉小腹之内,叉柄便拖支在地上。
钟国栋表情木然,他并没有乘人于危难之际下手,他不屑如此做的,一个有
正义感的武士,亦必不为之。于是,他静立不动,目光凝注。
金剑程辉的脸孔便好像成了黄脸一样的毫无血色,他双眼大张,光芒冷环狰
狞,唇角在一下一下的不停抽搐,他就站在那里,以剑柱地,锋利的剑刃上正有
一条鲜浓血液往下流淌。
狂吼一声,黑猿卓宣奋勇扑上,他以练过铁臂功的硕长双臂凌空猛抡,风声
力透中,双脚飞出。
柱地的金剑“嗡”声轻颤,刃口微斜暴穿,卓宣怪叫着往外滚出,大腿上业
已连中三剑。
刹那间,狂棍岑春年的粗实铁棍像毒龙一样笔直捣出,程辉自牙咬的齿缝中
发出“嘿”的一声,剑刃猝挥,“当”声震响,已将岑春年整个人带出三步。
快得不能再快,大腿上血糊淋漓的卓宣反冲回来,双臂猛掷,结结实实砸上
了程辉背脊,这位有金剑之称的武士“吭”的闷哼,身子往业已插进小腹中的山
叉硬倒,雪亮的叉尖透背而出,但是,他竟在临死前反手挥出十九剑。卓宣躲避
得虽然快,胸前一块巴掌大的肌肉已应刃而起,血如雨溅。
狂棍岑春年望着死去的金剑程辉感慨道:“只他一个人,便令我们失去了一
名鲸手,残废了一名鲸手,更重伤了一名鳖手,想想,真想生啖了他。”
钟国栋低沉的道:“春年,冷静点,不要太冲动。我们如果把持不住,弟兄
们就更把持不住了,要是场面一乱,吃亏的必定是我们无疑。”
连连点头,岑春年汗颜道:“是是,还请大先生包涵。”
钟国栋道:“不用客气了,这里交给你,着人替紫谷他们裹伤包扎,我去帮
助任福他们。”
他话尚未说完,侧面那一声催肝沥血的惨号便险些能扯断了人肠,急忙移目
望去。天哪,原来是死不回屠锋正将他的对手蛇影鞭公孙年拦腰斩成了两段,公
孙年一半身体倒在屠锋的脚下,另一半躯体却摔出了老远,连接这两截躯体的,
却是中间那花花绿绿的内脏肚肠。
屠锋的右颊上凸肿起三条指头粗的紫红血痕,血痕横贯了他的脸颊直达颈端,
他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地上蛇影鞭公孙年的尸体,显然,他脸上的鞭印乃是公孙年
留下的遗作。
岑春年深深地吸了口气,呐呐的说道:“又解决了一个。”
钟国栋慢慢的说道:“这一个真便宜。”
苦笑了一下,岑春年道:“不错,这一个真便宜,老屠没赔上什么。”
钟国栋不再多说,他移向大铁链任福那边。这位天马堂鲸手的首领早已豁出
老命在与他的敌人死拼,一条乌黝黝的,粗逾儿臂般的巨大铁链子“哗啦啦”的
连串震响个不停。
任福的对手是丝锦门中的大金铲鲍魁,他也是一等一的强者,他那一柄两头
全带着月牙刃的金铲,非但沉猛凌厉,更且变化万端,任是任福进退迅捷,出手
狠辣,却也丝毫占不着上风。如今,南个人业已汗透重衣,喘息如牛了。
斜刺里,钟国栋恻身暴进,抖掌飞劈鲍魁。
金铲绕舞,鲍魁快闪,同时狂笑道:“上吧,你们天马堂有多少人不妨一起
上,看丝锦门的角色是不是差呀。”
任福手中的巨大铁链扫抡如龙搅海啸,他大吼道:“死到临头,你还充你娘
的什么人王。”
单足柱地,鲍魁旋回如风,金铲上下翻飞,前后横穿,他厉烈的叫道:“以
多凌寡,不顾江湖传统的一群畜生,我们是誓死不屈。”
粗大的铁链凌空飞旋,“哗啦啦”抡扫翻腾,任福暴叱道:“夺人基业,打
人黑棒,你们还有鸟的个骨气。”
钟国栋半声不响,九十一掌猝挥,追风神芒“呼嗤”电射。鲍魁觑得准确,
扬铲头,“挣”声硬挑。任福的大铁链贴地猛扫,鲍魁虽弹跃避开,但是被他挑
飞的神芒又再度翩然袭到。
“咯噔”一咬牙,鲍魁的汗水洒落,他一个翻滚,双手执铲,连人带刃冲向
了钟国栋那边。
任福的铁链随后猛砸,他急得大叫道:大先生,快躲开。“
金铲的光华,闪划过一溜刺目的芒彩,随着鲍魁魁梧的身体射向钟国栋,钟
国栋不闪不动,一刹那,又是一枚追风神芒脱手飞出。
就在同时,鲍魁手中的金铲也脱手飞出。芒彩猝映,人体掠跃,钟国栋在这
近距离的意外里被对方飞射而来的金铲月牙刃口擦胸而过,割开了一条数寸长的
血朦槽,这犹是他躲得快,否则只怕就会被剖开胸膛了。而鲍魁,则已让被神芒
砸碎了额头。
人影闪处,任福抢了过来,他连忙扶住钟国栋,慌急的道:“大先生,你受
伤了。”
钟国栋咬咬牙,忍着道:“还好。”
回头瞧了瞧仰躺在丈许之外,脑门迸裂,血浆四溢的鲍魁一眼,任福恨恨的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