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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着话,可是手脚却十分的利落,用烛火烤红了匕首尖儿,先以烈酒清理了伤口,然后用匕首挖出短箭的一端,接着手脚十分利落的拔了出来,又快速的用金针封穴止血,将金疮药大把的洒到伤口处,然后用白布裹住了伤口。
萧文卿整个过程都在看着汗如豆大面色泛白的龙明秀,懊悔的要命,她不懂就不要下手好了,却又多手多脚的清理伤口,本来她是想着替萧玉卿赎罪,可是却没有想到越帮越忙。
龙明秀对萧文卿微微一笑:“没事!”
萧文卿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悄悄擦掉眼泪,她该是恨他的,将她掳劫带到这种不知道名的地方。
她一直以为龙明秀找上她是因为想要报复她,虽然她不知道她哪里惹到了他,可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从北到南这一路上,日夜兼程的赶路,龙明秀力所能及的照顾她,她看到过他们路上吃的干粮,是硬邦邦的馒头,可是给她的永远是甜甜的糕点,她不知道他放在了哪里,可是一定是贴身放着,因为她吃的时候糕点还是温的。
她从未骑过马,第一天被他带着疾行百里,浑身如同散了架,他却不顾男女大防非要和她一间房,她觉得他就是想要羞辱她,可是他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相反第二天她浑身疼痛的感觉都会减轻。
他们劫了人,这一路上都是逃亡,她虽然是闺阁女子可是也知道躲躲藏藏自然是越偏僻越好,可是他却总是歇在城镇上,晚上总是给她要大大的一桶清水供她沐浴。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无意中忽略的,可是现在却突然一下子全都涌了进来。
萧文卿咬着下唇,眼神有些飘忽,她自从见识到了母亲对父亲的一往情深还有父亲对母亲的无情,她就对嫁人十分的抵触,她见过的男子出色的太多,她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不是她不想看,是因为她不愿看,她怕看进心里,她成了母亲,对人情深一片却换来别人的冷眼相待。
可是,对于龙明秀,她却从一开始就看进了眼中,因为她一直以为这人是她的对手,刚开始他点名要玉儿和亲,她便记住他要抢她的妹妹,转而又夜间跑到她那里一脸莫测,她将他当成了仇人一般,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就记住了这个人。
可是现在才发现,这个所谓的‘仇人’却对她诸多照顾。
萧文卿一时间有些慌了。
龙明秀皱了皱眉,华源虽然正处理伤口可是却是眼观六路,发觉到不对劲,立刻道:“主子,您的伤口虽然不大,可是伤口很深,又因为之前接触到了水,实在是……”
华源一犹豫,萧文卿已经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惊醒,听到他声音一滞,立刻问道:“实在是什么?”
“若是不能好好疗养,恐怕会成为一辈子的伤患,以后只要到了阴雨天气都会疼痛不止,”华源先看了龙明秀一眼,将他没有阻止继续道:“萧姑娘,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主子,主子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而且主子身体本就虚弱,这次的伤恐怕要养上两年三年的,萧姑娘,您千万别再对主子下毒手了!”
萧文卿一怔,想要解释,可是龙明秀受伤确实因为她,他伤口上的水也是她弄上去的,华源应该是以为她是故意的,想要致死龙明秀的吧?
萧文卿微微叹气,点头应承:“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龙明秀眯了眯眼睛,满意的对华源摆摆手将他赶了出去。
“你……要喝水吗?”萧文卿站在床边儿没有靠近,因为错了一次,她有些不敢对龙明秀做什么了。
龙明秀点点头。
萧文卿立刻倒了水捧到龙明秀面前,体贴的喂到他嘴边,看他喝完才收回手:“我帮你拿个靠垫?”
龙明秀面色舒缓,原来冷冷清清的萧文卿伺候起人来竟然是这么让人舒服,见惯了她冷清的模样,忽然被如珠如宝般对待,还有些受宠若惊。
萧文卿将垫子靠在他的背部,然后又拿了被子给他盖好:“你要不要睡一觉?”
龙明秀心底有些好笑她的小心翼翼:“你给我读书听听!”
萧文卿一愣,眉头皱了皱:“其实你一点也不疼对吗?”还有心情听她读书看来是并不疼。
“嗯!我不疼!”龙明秀从善如流。
可是就是因为他太过顺从,萧文卿又有些怀疑,他疼不疼,她刚才都看到了,面色惨白,汗如豆大,拔箭的时候甚至低低叫出了声,他不是不疼,他其实是在忍着。
萧文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见了龙明秀就如同张开了刺的刺猬一般,目光如刀,言辞含冰,她虽然对人漠然冷清,可是她自认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学了女训女戒,母亲也一直教导她做一个温顺雅致的女子,可是她似乎看到龙明秀就牙痒痒。
萧文卿想了想转了话题,有些僵硬的说道:“我没有书可读!”
“萧家是诗书传家,你年幼时应该就熟读诗书了吧?随便给我背诵一篇就好!”龙明秀一副不挑食的口吻。
萧文卿想了想没有拒绝的借口,可是忍不住说:“你原谅玉儿,我给你背你想听的诗词,可以吗?”
龙明秀忍不住一笑,可是配上苍白的脸色却有种落寞的味道:“原来绕来绕去就是想要替萧玉卿求情,你倒是直接,连绕个弯也不懂?”
萧文卿不语,她并不是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也许委婉的方式让她能给龙明秀留下好印象,可是她对于过程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结果,她不在乎给龙明秀留下什么样的印象,似乎是她也觉得和龙明秀弄那些弯弯绕也没有必要:“绕弯走远路,不如直来直去来的痛快!”
龙明秀失笑:“那要看你背书背的是不是好听!”
“你想听什么?”萧文卿浅浅一笑,自信的问道。
龙明秀一怔,想了想道:“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璓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萧文卿的声音清冷,念这种缠绵的诗句却不显违和,更让人心动。
萧文卿对上龙明秀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睛,不由得越念声音越小,这首诗是赞颂君子的,她一个女子对着一个男子念诵……
萧文卿脸越来越红。
“看来你对这首诗不太熟悉,那换一首吧,你可会背《诗经》中的《风雨》一首?”
萧文卿瞪着龙明秀,想到《风雨》中那一段‘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顿时脸色更红:“你故意捉弄我!”
“你这指控我可不认,我这不是选了几段看着熟悉的,想让你好好发挥也好有个理由原谅萧玉卿,只是不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龙明秀疑惑的说道。
萧文卿低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我……”
她还未说出,便被敲门声打断,伴随着的是连青城低沉的声音:“五皇子,青城有事与您相商!”
龙明秀脸一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正文 第174章
更新时间:2016…4…17 13:31:21 本章字数:3516
龙明秀看着萧文卿急匆匆的躲到屏风的另一侧,眉头舒展了一下,他还是喜欢戴国的女子,不见外男,不像东昭的女子那般强势,也不会对男人颐指气使,更有女子的柔媚,就算是萧文卿这般性子倔强的,伺候起男人来也是柔顺周到。
龙明秀看着走进来的连青城,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又有什么事?”
“我想让你放过萧玉卿,她不是故意对你,更不是对萧文卿……”
龙明秀抬手制止了他:“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皇子?她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一手导致的?你对她……用了什么药?”
龙明秀刚说完,屏风后面的萧文卿就冲了出去,一脸愤恨的瞪着连青城:“连小九,你带坏我妹妹不说,现在又将她骗来这里,还对她用药,将她弄成这般痴痴傻傻的样子……”
连青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龙明秀却忽然捂住了肩膀,‘唔……’。
萧文卿赶紧走了过去,扶住了他,龙明秀趁机握住了她的手,低低的道:“我没事,别多话!”
萧文卿一怔。
龙明秀看向连青城:“你继续说,你想用什么筹码来换我放过萧玉卿?”
萧文卿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她不喜欢别人用她或者她的妹妹做交易,这让她觉得她们不是人而是一件物品。
龙明秀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连青城沉了沉心,看了一眼萧文卿才道:“有人比我更着急,或许不用我!”
“随便,”龙明秀轻轻一哼,伸手挑了萧文卿的下巴:“萧文卿是什么?就算是她再着急与本皇子何干?本皇子日夜兼程不过就是因为不甘心,这些日子相处,也不过如此,”见萧文卿脸色苍白目光瑟缩,龙明秀一颤,松开了她的下巴,故意不看她的脸,直直的看向连青城:“你觉得我会因为她放过萧玉卿?”
连青城眉头一跳,犹豫了一下,想要退出去的脚步顿住。
龙明秀伸手推开萧文卿,缓缓起身,对连青城道:“连青城,你给本皇子提供萧文卿的踪迹,本皇子带你去东昭定居,交易早就完成,至于你担心的,怕本皇子借你的势,完全是多虑了,另外,萧玉卿射伤本皇子,在东昭是死罪,在戴国是破坏两国和睦同样是死罪,若是不舍得为了她舍弃你的东西,本皇子劝你还是不要带着她了,误了自己!”
连青城紧紧握了握拳头,闭了闭眼睛:“我用……连家的虎符和你换!”
龙明秀点了点头,不错,可是面上却不显:“虎符?本皇子要你家的虎符何用?难道本皇子还能用虎符调动戴国的军队?”
连青城眉头一皱:“那我没有什么可以和你交换的了!”
“你有,只是你还不舍得!”龙明秀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了然:“你从连家偷出了多少东西,别人不知道本皇子却知道的清楚明白,不然连尤正能派了那么多人搜捕你?”
“那是我连家的传家玉璧!”
“连尤正还真是够不要脸的,那块玉璧是东昭皇室之物,连家的祖上偷走还当成自家的传家宝,现在连尤正又想抢段家的江山,估计以后也是要当成自家的传家宝了!”龙明秀讥讽的一笑:“连青城你要明白,就凭你这样子,都不用我出手,别说我想要你身上的玉璧,就算是要你身上的零件,也有人争先恐后的当本皇子的刀子,或许无声无息的……在你睡觉的时候就让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连青城一惊,白了脸,急急后退两步:“你和我交易是早有预谋?”
龙明秀向他走近两步停住:“现在才想到是不是蠢笨了点儿?”
“你……”
龙明秀讥讽的看了他一眼,回身走到桌旁坐下,敲了敲桌子:“倒茶!”
萧文卿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一步一步缓缓走过去,端起了茶壶到了茶,脸色慢慢转好。
不过是几步,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完全沉了下来,刚刚她竟然差点儿入了魔障,差点儿就走了母亲的老路。
浮躁的心,在这一刻,史无前例的宁静。
龙明秀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握住茶杯的手却迟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