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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份东西很简单,可是在萧玉卿看来,却很是有用,当然他还是需要从一家学校做起,就像当初建立万花楼一样,从花都开始,慢慢辐射到周边地区,再然后蔓延到四面八方,最后跨越国境,从一个点形成一个网,本身就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
萧玉卿揉了揉手腕,然后又添加了老师培训一项,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她自己的人当然可以随便吩咐,可是若是请来的夫子,还是要经过挑选和培训的,最起码这样能够保障学堂的正规。
写写画画,从刚开始的粗制大纲,慢慢充盈起来,添了血肉,加了旁枝末节,不知不觉竟然一个时辰过去了。
萧玉卿坐的位置并不靠窗,而是在窗的对面遥遥相望,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可是这样聚精会神的看着窗户,仿佛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萧玉卿微微一叹,抬手拍了拍额头,她真是傻了,周城槿是从地道走的,就算是回来也不可能从外面进来啊。
以前,周城槿去哪里或者做什么也都是会告诉萧玉卿,也是怕她担心,不过多数都是说去衙门或者入宫,说的也是模模糊糊,萧玉卿也知道周城槿在大秦的威名所以并不太担心,可是今天,周城槿没有瞒她,也是因为需要她的配合,所以才选择据实相告吧?不然以周城槿的性子,能不然她担心就绝对不会多言。
萧玉卿不是有些担心,而是觉得周城槿这次的事情太过危险,周城槿夜间出城,会不引起注意吗?
又是去皇陵,那绝对不会太近,需要骑马吧?
盛京的几大道都是用青石板铺的,寂静的夜里,即便是马蹄上裹了棉布,也是会发出声音的。
萧玉卿想到这里手一颤,笔尖儿上的墨汁落到白纸上,一圈圈的晕开,若是真按她想的那般,她一定一个月不然周城槿进门。
大婚之夜,洞房之时,龙凤花烛是要彻夜点燃的,而羡美阁里却各个房间走燃着烛火,是槿王爷的吩咐,是为槿王妃亮喜。
萧玉卿看着龙凤花烛一点一点的减少,偶尔听到爆出烛花的声音,眉头却拧的死紧,她最近是闲的傻了,竟然没有听出周城槿那么明显的漏洞。
萧玉卿懊恼的撕了撕头发,而比她更加懊恼的人,此时正在御书房里念着清心咒。
周城迆脸色阴沉的看着拿着拂尘哆嗦的老太监,“你是说今天城槿大婚,他在各地开设了粥棚接济因为战乱造成的流民?”
老太监缩着脖子硬着头皮称喏,“听说是槿王妃的主意,槿王妃说成亲花费太多也不实在,还不如将银子省出来给需要的人!”
“一共开设了多少粥棚?”周城迆的声音阴沉,语气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凉。
“还……还没有调查清楚!”
周城槿抬手便将手中的笔扔了出去,“废物,你们连数数都不会了是吗?盛京才多大?”
“皇上息怒,非是下面的人不用心办差,实在是槿王妃出手阔绰,不仅咱们盛京,整个大秦,还有中山,东湾,西川,西蜀,东国都有开设粥棚,算清楚空怕需要点儿时日!”老太监慌张道。
周城迆死死的盯着那老太监,“你是说各地都开设了粥棚?”
“是,各地每天都有消息传来,今天各地传来的消息都是当地有人以恭贺槿王妃大喜建了粥棚!”
周城迆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头的邪火,阴测测的冷冷一笑,“果然,天魂血魄是有几分能力!”
“皇上多虑了,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又能有几分财力?老奴怕是槿王爷在背后支撑呢!”老太监低头说道。
周城迆脸色更加难看,“若真是城槿背后支撑,你说……他想做什么?”
老太监摇摇头,“老奴伺候皇上还可以,这些动心思的事儿,哪里做得来?”
周城槿若有所思的摸着身下的椅子,“他在觊觎朕的皇位,当年,若非母后皇太后棋高一着,说不得就是他了,毕竟父皇母妃最是喜爱他,做什么都手把手的教。”
说到太后和先皇,老太监不敢随意插嘴,而且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将所有的事情推到槿王爷身上,让皇上对槿王爷不满,这就已经够了。
“钟德海,你说,母妃为什么将我送给皇后?”周城迆目光淡漠的看着跳动的火光,“我不够优秀吗?我记得母妃说我总是比别人懂事,那是因为我看到别人欺负她却没有能力保护她,心里懊恼,才会每天用功,可是还不等我能保护她,她却已经不要我了!”
听到周城迆自称‘我’,钟德海心一颤,“皇上天资聪颖又勤勉刻苦,西太后怎么会不喜欢呢?”
“呵!朕自欺欺人这些年,你又来骗朕?”周城迆挑了挑眉,“我一直觉得母妃是想要我继承大统才将我送给母后皇太后抚养,可是有一次我因为背书没背好,被母后皇太后打了手板,我哭着跑去找母妃,我想告诉母妃,我不要去当什么皇帝也不想做什么太子,只想做她的儿子,我跑到了母妃的宫中,母妃正哄着城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正文 第253章
更新时间:2016…4…17 13:36:17 本章字数:3463
周城迆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深夜里,带着些寒意,钟德海感觉后颈一凉,他和周城迆算是一起长大,两人也就差了两三岁,从周城迆七八岁,他就在一边伺候着,到现在已经几十年,可是钟德海却深深知道周城迆十分的偏执,下意识的就不想听这位真龙天子的隐私,知道的太多,总是给人不安全的感觉,他还想多活一会儿,可是却又不能拒绝。
周城迆虽然是问话,可是却并未想着要钟德海应承,这个时候,他想要的只是别人的一双耳朵,而不是嘴巴,“那时马上就要到我的生辰了,我听母妃说给我准备了一块青色的玉佩,可是城槿却紧紧的握在手里,甚至塞到嘴里啃咬,城槿还不到一岁,他根本不懂的欣赏,可是母妃见他喜欢,竟然说就将那玉佩给他了,让我重新再选……”
钟德海立在一边微微躬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明白,真龙天下傲视天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更不需要别人的同仇敌忾。
“呵,在母妃心中我还不如一个无齿小儿,可是三天后机缘巧合之下,朕却看到玉佩落在床榻之下,原来就算是扔掉,朕也不配得到!”周城迆的声音变得寒冷,眼神阴骘。
钟德海的腰躬的又低了点儿。
“钟德海,暗影有消息回来吗?”
周城迆的话转的又快又突然,钟德海愣了一下,顿时心中惶惶然,“今天槿王爷大婚,皇上和太后没有任何旨意也没有赏赐,王爷他……”
“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和太后的态度,虽然不曾阻拦他的婚事,可是却也并不支持,天魂血魄啊,谣传可以一统天下的人,即便是再无能,也不是他一个王爷可以占为己有的,他将朕这个天子又放在了什么位置?”周城迆脸色难看,“再说了,他在花都的时候不知道瞒着朕做了多少的手脚,或许他早就知道了萧玉卿的身份,却一直秘而不发,就想着瞒天过海等到事情落定。”
钟德海谄媚道,“凭槿王爷多么心机深沉还不是让皇上给识破了?只是老奴不明白,槿王妃是天魂血魄,既然皇上也信天魂血魄能够一统天下,为什么您不直接阻止槿王爷娶王妃呢?这个天下是皇上的,千子万民也都是皇上的,天魂血魄自然也是皇上的,槿王爷现在将天魂血魄占为己有,老奴说句大胆的话,这可是有谋逆之嫌的!”
“哼!朕难道不明白?”周城迆扫了一眼钟德海,见他诚惶诚恐的跪下,露出满意的神色,想要拿掉一个人,若是他不犯错,又怎么会有借口呢?
周城槿因为灭了一个外族在百姓中的名声不算太好,但是却是人人知道,知道他的暴虐,知道他的嗜血,若是他再加上犯上谋逆,周城迆想,估计大秦的史官有的忙了,他就算是想要以兄长之情赦免他,那时文武百官也不会放过他。
钟德海看到周城迆的脸色好了点儿,赶紧道,“槿王爷带人出了王府!”
周城迆脸上露出几分意味深长,“哦?去了哪里?”
“出了城,”钟德海皱了眉,思索道,“是听到马蹄声才发现槿王爷出了王府的,守在王府门口的人并未看到王爷出门,老奴想,王府里是不是有什么密道?”
周城迆阴沉沉一笑,“城槿多谋略,又自来谨慎小心,府中有密道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知道他去的方向?”
周城迆想,应该是去见母妃了吧,在周城槿的心中,宠爱他的父皇母妃永远是最有地位的,他今天成亲怎么可能不去见母妃?
周城迆又想起了他娶皇后的时候,他是母后皇太后带大,皇后也是母后皇太后相看,母后皇太后将她母家东方家的嫡长女许给他做皇后,当时他还只是一个皇子,他想让母妃去看看,可是母妃却只是说母后皇太后总是为他好的。
为他好吗?周城迆只觉得自己头上压着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复姓东方,甚至能够影响到了前朝,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窝囊,可是仔细想想,若是没有母后皇太后,他根本当不了皇上。
“槿王爷从北城门出城!”
周城迆微微蹙眉,看向钟德海,“北城门?”母妃静修的庵在盛京城的西面,不是应该从西门出去吗?
在大婚之夜跑出去,周城槿要做什么?
周城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搞不清楚,“摆驾慈懿宫!”
钟德海知道慈懿宫是东宫皇太后住的地方,皇上过去,只能是去皇太后讨主意的。
周城迆并不是多么的聪明,心机手段也不出众,甚至有些心思简单,不过最擅长的就是演戏摆架子,有事情发生,都习惯性的要去找皇太后拿主意。
虽然现在周城迆已经四十多岁,可是还是十分的依赖东宫皇太后。
周城迆进了慈懿宫,钟德海却被赶了出来,等了约莫一刻钟,钟德海便看到周城迆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皇上!”
“马上派人拦截周城槿,”周城迆站在慈懿宫的门口台阶上,微微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繁星,他并不想对付这些兄弟,可是他们却总是逼他,现在就连亲生兄弟都来逼他,不是他不仁,“若……先斩后奏!”
钟德海一惊,看着周城迆的时候查点儿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然后马上伏低了身子,“是!”
周城迆看着钟德海急匆匆的去发布命令,竟然觉得心头有些慌乱。
忽然,周城迆听到一阵声音,不由得眉头一皱,看向院子中晃动着的花木,“是谁?给朕滚出来!”
听到周城迆的声音,侍卫立刻涌了过去,护在周城迆的身前,接着便看到一个黑嗖嗖的小身影从花木丛里爬了出来。
小太监举了宫灯,借着光看过去,周城迆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有些短小,在深秋的季节穿着这样的衣服一点也不御寒,他的手中正捧着一个看不清的东西,嘴里还在嚼着什么东西。
小男孩看上去已经有七八岁了,看到周城迆的时候傻傻一笑。
“你是谁?”周城迆看向小男孩,刚刚他吩咐钟德海的时候,这个孩子就在这里吗?想到这里心里露出微微的杀意。
小男孩却没有回答,憨憨一笑,又啃了一口手中的吃食,“你想吃吗?”
周城迆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