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玉卿想了想:“少了一只箭,也不代表说就是我射出去的!”
“即便不是你射出去的,你也有嫌疑!”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站了出来,说话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不容辩驳。
段庆延点点头:“你身上的疑点仍存,而且……”
萧玉卿转头看了一眼侍卫长,本想看看他有什么异样,结果就看到站在院子外不断转来转去的那个刚到她身边的小厮,仿佛有什么事,很是焦急。
没一会儿,就听有一个小太监来报:“皇上,萧玉卿的随身小厮求见!”
一个小厮也能求见皇上?
段庆延脸色不悦,就听那个小太监又道:“那个小厮还递上来一支箭,说是萧二公子射出去的,刚刚捡回来!”
萧玉卿松了一口气,想起当时自己耍帅射出去的箭只。
“现在魏大人对臣子的怀疑可是没了?”萧正然本来听到箭只少了一个,心里正打鼓,再听到魏学勋老匹夫对他儿子的怀疑,心里瘀滞,一见到有人跑着送来箭矢,心头一喜,立刻声音中也带了底气。
魏学勋脸色依然冷着,看萧玉卿的时候眼睛如淬了毒,黄家与魏家本就是通家之好,黄焕之不仅一表人才,而且能力出众,这次官位调整,黄焕之很有可能成为年纪最轻的兵部侍郎,却因为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一支箭,官运被阻挠。
前几天,魏学勋刚从魏夫人那里得知,老夫人的意思是想将他们的大女儿许配给黄焕之,现在还未成事,结果人先伤了:“谁知道这箭是不是原来的那支?说不定是萧二公子知道事发,专门派了人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一支。”
萧正然一滞,魏学勋这老匹夫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他不是一介武夫吗?
萧玉卿看了那支箭一眼,然后看向端木瑾:“瑾世子的箭,想必不是俗物,很贵重吧?不如瑾世子给魏大人讲讲,弄这样一支箭需要多长时间!”
端木瑾点头,萧玉卿虽然学会射箭没有几天,可是倒是挺识货:“这箭不同于普通的箭矢,箭体以金子铸就,箭头则是稀少的青铜,厚重且锐利,箭羽取孔雀尾翎七彩羽毛,箭扣肩扣套那些细节就不说了,单说这些,手上的活儿就需更加细致,制作这一支箭需半个时辰,一支箭就需十两银子!”
“哇……”
萧玉卿很满意,幸好端木瑾够张扬弄了这么名贵的箭矢,若是他只用了普通的箭,她还不好脱罪了。
本该沉重严厉的气氛,因为端木瑾的这只箭忽然就轻松了几分,段庆延叹气:“你说你就不怎么喜欢射箭,弄了这么好的箭干什么?”
端木瑾说道:“就因为射不好,所以才弄些贵重的放着过过眼瘾!”
“即便如此,萧玉卿也不能脱了干系,他是狩猎场里唯一有这种箭的人!”魏学勋继续说道。
段庆延点点头,这倒是:“在黄焕之醒来之前,萧玉卿的嫌疑不能排除。”
连青城听完,神色难看:“这箭还是端木瑾的呢,怎么不怀疑他?”
萧玉卿十分认同。
连青城的老子连尤正脸色不悦,悄悄地一脚踹过去:“有你什么事儿!”
连青城梗着脖子叫道:“皇上,萧玉卿自始至终都与青城在一起,他并没有射箭伤人,青城不能看他受冤。”
段庆延其实也看出来了,萧玉卿确实没有动机也没有可能去伤害黄焕之,但是查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头绪,若是没个嫌疑人,却是真的不好交代。
萧玉卿试探的说道:“瑾世子……他就没有嫌疑吗?”
端木瑾真想站起来踹他一脚,刚刚他还帮他澄清,这倒好,他倒打一耙?
段庆延摇头:“瑾儿不会!”
萧玉卿皱眉,这么确定?
连青城似乎想到了什么转了话头:“瑾世子是不可能,也不能排除他派了人去行不轨之事!”
萧玉卿一怔,连青城也觉得端木瑾不可能?
魏学勋不甘心的说:“瑾世子素有旧疾不能见光,自然不能做这样的事,要说瑾世子派人去做伤害黄大人的事,微臣也是不认同的,瑾世子往日最喜欢舞文弄墨,两耳不闻窗外事,要说瑾世子谋划什么所以伤了黄大人,估计没人会信。”
萧玉卿真想骂这个老匹夫,怎么就和她较上劲了?端木瑾射伤黄焕之他不信,怎么就认为是她射的?他亲眼见了?
段庆延手一拍桌子,沉声道:“黄焕之未醒之前,将萧玉卿先收监在大内监牢,”说完看向萧正然:“萧爱卿,不必担忧!”
“老臣惶恐!”
萧玉卿却一下愣住,,她这算是跨越千年来坐牢?
正文 第46章 谣传中的缝合术
天色接近正午,阳光变得强烈几分,大厅里忽然间静下来,让萧玉卿觉得心头压抑。
不管人证如何说,也不管物证多么有力,都不如皇上一句话,这是萧玉卿第一次察觉出这种世袭等级制度的霸道和毫不讲理。
萧玉卿开始时还能在心底对自己调侃一番,可是不过须臾就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窖,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立在门口的侍卫长听到皇上的话,立刻走了进来伸手去押萧玉卿。
萧玉卿咬了咬唇,告诫自己要稳住。
萧玉卿还没有出大厅,便听到有人从内室走出来,脚步略显匆匆:“皇上,犯人可否缓一会儿送去监牢?”
萧玉卿转头便看到百尺长风一身的血污走出来,在皇上面前抬手行了行礼:“皇上,黄大人的伤势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却也是伤到了主要血脉,这处箭伤伤口颇大,现在虽然暂时止住了血,可是一旦拔了箭,这血很有可能止不住,即便是止住了血,可是因为伤口太大,后期愈合也会有些困难!”
段庆延皱了皱眉:“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吗?听说你那里有不少好药!”
百尺长风摇摇头:“药效慢,总是比不上伤口的恶化!”
魏学勋心里一沉:“多用好药也不行?”
“伤口太大,恐怕一时也难立时愈合,”百尺长风看了萧玉卿一眼,又道:“皇上,萧二公子对伤口的处理有几分见解,我想请萧二公子去看一眼!”
魏学勋当先反对:“萧玉卿现在是伤害黄大人的嫌疑人,怎么能让他去看?”
百尺长风一笑:“这不是正好,若是萧玉卿救了黄大人,岂不是戴罪立功?”
“什么戴罪立功?我没有罪,何来戴罪?”萧玉卿听了这话也不高兴:“若是黄大人一个不察一命呜呼了,那是不是还要说我一杀不成,再次出手杀人啊?如果是这般,我宁可去大牢里蹲着!”
百尺长风瘪了瘪嘴,堵了一口气,他好心,结果人家还嫌弃。
段庆延想了想,也觉得有些不妥,黄焕之不仅仅是一个人,他老爹现在还在戴国最贫瘠寒冷的地方,为戴国守着北方的大门,若是黄焕之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不只是死了个人,更加是上了老臣的心。
端木瑾晃了晃手中的折扇:“黄大人功夫了得,他身边的人自是也不差,黄大人中了箭伤,他身边的人第一时间去寻找射箭之人都没有找到,可见这不是误伤,而且那人也不简单,萧玉卿这人,品行先不说,只说他的拳脚功夫,虽然有几分可取之处,可是若是说他能击杀一位驰骋沙场的将军然后又消失无踪,可以说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萧正然一边擦汗一边说道:“正是正是,小儿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可是也就是与人街头斗殴练的,平日也没有什么专门的教习师傅,再说,小儿多沉迷女色,平日里身子娇弱,怎么可能拉弓伤人呢!”
萧玉卿嘴角抽了抽,她老爹还真是在诋毁她的这条路上一往无前了。
魏学勋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萧玉卿这人不学无术,可是……
段庆延怎么会不知道呢?
萧玉卿就是一个纨绔,天天就是招猫逗狗玩女人,他会有那个能力伤人?若说他打人,倒是还有几分取信于人。
可是,就这样放了?又如何向黄家交代?
厅中一静,众人屏息等着皇上裁决。
段延庆皱了皱眉,手中摩挲着随身玉佩,好久:“萧玉卿押往大内监牢,快马回京,宣郭御医来行馆!”
声音刚落,便听到有人急匆匆的从内室跑了出来,然后整个人直接匍匐在地,声音略显颤抖:“皇上,黄大人出血不止,若是再不能将箭矢取出来,恐怕……”
段庆延大怒,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养你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说完看向百尺长风:“百尺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萧玉卿现在才发觉百尺长风的特殊,连皇上都对他这般礼遇,也许还真是个有真本事的,不然皇上也不会这么看重。
百尺长风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萧玉卿。
段庆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萧玉卿:“萧玉卿,你有几分把握?”
萧玉卿干脆的摇头:“治伤救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救活,要么毙命,玉卿精于吃喝玩乐,对于疗伤却是一窍不通!”
段庆延没有想到萧玉卿竟然直接拒绝了。
百尺长风看了一眼端木瑾,皱了皱眉头:“小二,你对外伤也有几分认识,为何不愿救治黄大人?”
“不是我不愿,是因为救治过程中,变数很多,我不能保证黄大人一定能够脱险。”萧玉卿虽然不认识黄焕之,可是却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现在有御医有百尺长风这些专业医生已经够了,若是她贸然出头,说不得会害了黄焕之。
百尺长风继续道:“现在黄大人的境况已经不能再差了,难道说你救治完了还会更差吗?”
萧玉卿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便听到端木瑾冷冷的说道:“恐怕是怕担责任吧?小二,你放心救治便可,若是有了意外,本世子替你担着!”
萧玉卿立刻看向端木瑾,他帮她担着?他就这么相信她?她刚才还怀疑他,看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上端木瑾坚定的眼神,萧玉卿波动的心忽然就稳下来了:“我不保证一定能救活!”
说完,端木瑾看向百尺长风:“让人准备白绢布,放入开水中煮后备用,让人送来烈酒,越烈越好,此外还要准备猪小肠的肠衣,做成细线,还有……准备细针!”
百尺长风听了眼睛一亮,这些就是萧玉卿以前说过的‘手术’?
萧玉卿被百尺长风眼睛中的亮光吓了一跳,然后看向段庆延:“皇上,这个治伤的办法,我也是第一次用,缝合伤口后,若是伤者能够熬过高烧,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缝合?
魏学勋瞪大了眼睛,刚才他还对萧玉卿抱有一点点的希冀,一听他这话,立刻没了想法:“缝合?以为是女儿家做女红呢?皇上,”说着,一拜到底:“黄大人曾参加土城守卫之战,为了我戴国立下汗马功劳,不能将黄大人交给一个黄口小儿,萧玉卿整日无所事事留恋烟花之地,怎么会治伤呢?”
段庆延挑挑眉:“朕也没有听说过缝合伤口这样的说法!”说着,看了一眼萧玉卿,示意他解释。
萧玉卿上前一步说道:“早在东汉不是就有人剔骨疗伤,华佗早了现在这么多年,就对手术颇有心得,难道说就没人看过他的医术?”
段庆延看向匍匐在地的御医:“真有这样的记载?”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