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来,赶紧跑了出来。她前脚刚出来,河后脚也出了石屋,他神色凝重,对白鸟说:“快把人叫起来!”
两人跑进别人屋中,去把其他人挨个叫起来。石屋外,小部落的人差不多快齐了,红果用兽皮包着她的孩子焦急的踱步,她的孩子已经陷入昏迷,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冷,她看着大地快哭出来了。
叶在雪地上点起火堆,雪还在下,落在火堆上,影响着火势。
白鸟去叫周季她们,但现在还没出来,河跑进了周季的房子,看到白鸟焦急的站在炕边叫着两个人,“白鸟,季,你们起来啊。”
白鸟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然后渐渐醒了过来,但周季这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河摸上周季的手臂,发现她浑身冰冷,赶紧从炕尾翻出羽绒服给她盖上。
见河久久不出去,部落的其他人也进了周季的房子,大地看到周季的脸色就知道她不好,本来大地以为,周季有让他们挺过雪天的办法,但哪个想到,雪天才来,周季自己就先不好了。
大地想到了周季之前说的话,跑到外面拿了干柴进来,又从火堆上引了火点燃屋内的土灶,“把孩子放到季旁边。”他烧着火,对红果说。
红果把孩子放到周季旁边,河翻出之前给周季的兽皮,全部盖在孩子身上。
小部落的人都聚到了周季的房子里,烧了一会儿工夫,白结感觉到了底下传来的热度。“热了!”她高兴道。
叶蹲到灶台旁边,“大地,我来烧吧。”
大地把烧火的事情交给叶,进到屋子里面,小部落十几个人全部挤在屋子里,女人们跟年纪小的坐在炕上,他们倒还有些空间,男人们挤在炕下,是真的动弹不得。
房子两面通风的窗口,让外头的风雪肆无忌惮的飞进来。
吉水踢到角落的东西,“河,你看这个,这是季做的,说要用来赌窗洞的。”
“怎么堵?”
“绑到窗洞旁边的木棍上就行。”
河接过后,先是爬到炕上赌这边的窗。可那么大的风,用竹枝捆成的东西,很快就被吹进来了,“挂不上去!我出去找木头堵上。”从河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已经开始着急了。
“等一下!”吉水说:“季说过,要是风往里面吹,就绑在外面的木棍上。”
河拎着东西出去,屋外,窗框旁边也留了几根木棍,河把那东西绑在木棍上,被风往里一吹,刚好不偏不倚就堵在窗口上。另一个窗洞也从外面堵上,河再进屋子,里面黑漆漆一片。
一群人摸索着点上油灯,屋里的温度慢慢开始升高,周季和孩子脸上的紫色也渐渐退去。叶在外间烧火,但灶上陶锅里上面也没放,啪的一声,陶锅裂了。
吉水从里间挤出来,跟叶两人换上新的陶锅,从筐里翻出晒过的生姜,用手胡乱掰断后,加水放在陶锅里煮。“这是做什么?”
“季说这东西吃了能驱寒,雪天吃了会冒汗的。”吉水解释。
叶也终于想起来,“她是说过。”所以这东西虽然不好吃,却让她们挖了不少回来。
锅中水冒泡后,吉水盛了一碗出来,端进里间,里头的人纷纷让路,吉水扶起周季把碗中的水喂她喝下去。
周季被迫喝了两口,然后就拼命的咳了起来,部落的人脸上有了喜色,“季醒了。”
周季是被生生呛醒的,醒来后看着满屋的人,傻了,“什么情况?”
两边的窗被堵着,自己身上盖着羽绒服,身下的炕烧的火热,难不成雪天来了?周季穿上羽绒服跌跌撞撞出了房子,外面素白一片,天上看不到太阳,风吹动落下来的雪,也把地上的雪卷起。
不远处,睡觉前还是青葱的绿色,现在全部被白色盖住,地上落了不少树枝,有被风吹断了,有雪压垮的,周季猛然抬头,看到之前白鸟的屋子,屋顶已经被压垮,她到空地上扛起竹子飞奔过来,屋顶上的积雪,一定要弄掉。
河明白她在做什么之后,很快过来帮忙。河只裹着一张布,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冻成红色,“你TM的给我进去,不要命了!”周季朝他吼道。
去完屋顶上的雪,周季那刻悬着的心,有了片刻的歇息时间,她进到屋内,吉水又在给孩子喂那碗水了,孩子也呛得咳嗽,但并没有醒过来,红果在旁边急的手足无措,“他怎么还不醒?要不要再喂点?”
周季挤到炕上,摸了那孩子的额头,果然发热了。孩子身上虽然盖着兽皮,但是兽皮能留住多少温度?周季情急之下,脱下羽绒服盖在孩子身上。
脱下来的那瞬间,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冷到下巴发抖,周季穿上自己的毛衣,但还是冷。
看着满屋惶恐不安的眼神,周季想说点激励人心的话,但是她自己都冷的要死了,哪里有那个闲心。
周季颤声说道:“我要一个人,去帮我把红果那里的布、棉花、鱼骨和线一起拿过来。”
正文 78、苦笑
“我去。”河冲进红果的石屋,石屋四处透风,在里在外没有区别。
在周季的屋里待过后,才知道石屋这样冷,即便河身体壮实,也会冷得打抖。
布料、线什么的,红果习惯放在一处,河把地上的东西扫进筐里就跑。
他风一样冲进周季的房子,才进门就感到热气涌来,但他还是冷,寒气像是浸到了骨头理,一时半会儿散不出来。
周季的房子,门还没有装,风直灌进来。河把筐放下后,直接蹲到火膛前,他实在冷的不行。河刚蹲下,叶就觉得周围温度降了许多,她也忍不住打颤。
周季听到动静,从炕上下来,才出里间,明显就冷一段,门必须尽快做出来。“河,你喝一碗锅里的水。”这水难喝的要死,没有红糖,满满都是生姜的辣味。可现在情势严峻,也没闲心去管它的味道,姜水能有些作用就行了。
关照过河后,她把筐里的棉花、棉布放到炕上,用炕上的温度,去掉上面的湿冷气。
“来,你们坐到边上。”周季让他们让开位置,把布铺到炕上。这些布都是用周季弄的那台‘织布机’做出来的,所以布长有两米以上,但宽只有四十厘米左右。
将鱼骨穿上线,把三块布拼缝起来,“你们把这些棉花扯开,然后铺到布上。”周季吧如何扯棉花示范了一遍。去籽后的棉花,两手不断拉扯成棉片,这是个相当费工夫的活。周季发话后,内屋的人都开始做起来。
扯棉花的事情交给别人,她继续缝布,又拼了三块布,那边棉花也铺的差不多了,周季把布盖在棉花上,用线把这三层缝起来,里头的棉花只是松散的铺在上面,为了防止棉花移动位置,缝制的时候,不光要把四边封起来,中间也要缝。
“来来来,一人缝一边。”周季把剩下的鱼骨,递给周围的几个女人,她要做的是棉被。
用鱼骨针去刺穿三层料,相当不容易,好在周季这边人多,一刻钟左右,这条不算厚的小被子就做成了,周季把被子铺在炕上焐热后,盖到红果孩子身上,她之所以最先做被子,就是要拿回自己的羽绒服。
她边穿衣服,边跟炕上的人说,“外间还有两筐收起来的棉花,你们去拿进来,照着这个,再做几床出来。我出去把门弄起来。”
周季从人群中挤到外间,河捧着碗整个人傻在灶膛前,他身上就照到火光的地方热了,后背还是冷的,脊梁、后颈着凉最容易感冒,周季也没多想,上手就给他搓起来。
河回过神来,脸红了。
周季见他脸红,还以为他发烧了,伸手摸他的额头,这家伙矫情的躲开了。他毕竟蹲在那里,躲能躲到哪里去?确认他暂时没有发烧后,周季就说:“你到里面去,叶你也到里面去,你们轮着来看这个火,只要保证不熄就行了,不用一直盯着。”
叶跟河没有动,周季觉得这群人智商集体下线,不由开始急:“进去啊!”
看那两人往里面走,周季才跨步出了门,结果河又跑出来了,“你出去干什么?”
迎着风雪,周季说:“我去装门!”
河想要跟出来,周季朝他叫到:“你给我回去!”
做门的材料,周季之前就一直在找,外出找食物时,看到合适的木材就会扛回来,现在只需要组装就行,但雪已经把木材全部盖住,手才伸出来就被冻僵了,她好不容易挖出木材,搬进屋内。
屋里地方小,不好操作,用麻绳将木头捆成门板,在河的帮忙下,装进预留的孔中。
因为是用麻绳绑的,所以木块之间有间隙,风还是会吹进来,但装好门之后已经比之前好不少了。
外间光线也暗了下来,于是在灶头上也点了油灯。
油灯里放着的油,是全部被冻成快的,毕竟是动物油脂。好在小部落的人猜到,油脂遇热会化,这才能点上第一盏油灯。
门做好后,外间也能待人了,里面的人能稍微散开些。
周季去看孩子的情况,他还没醒,头上很烫,红果看着周季的眼神,就像在看救命稻草,但稻草也总归只是稻草,如果她手上有退热的药还好说,但她什么都没有啊,她又不是学医的,现在要怎么办,她也不知道啊。
这种情况下,晨发热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周季想到以前看的小说,里头的人遇到发热的情况,似乎会用酒来擦身降温,但是这里没有酒啊,还有用雪擦身的。
可是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周季不确定,所以不敢用,晨的状态已经非常不好,如果她用雪给他擦身之后他没醒过来,反而……,那她会被小部落的人如何对待?现在是雪天,离开这个房子她必死无疑。
她到外面挖了一盆雪回来,放在灶上化成水,才端进来,用小块的棉布沾湿,放到孩子的额头上,希望他能自己挺过来。
有点时候祷告或许真的有用,周季在心底祈祷后,晨竟然真的醒了!
红果抱着孩子感激的看着周季,周季却在那一瞬间,内疚到要吐,她出了里间,一个人蹲在灶前,她凝视着灶膛里烈烈火光,将喉间酸涩咽下。
她一直都不是什么标准意义上的好人,为自己谋算不过是自我保护,她以往的人生中,为自己盘算过无数次,惟独这一次,让她自己觉得恶心。
孩子还很虚弱,即便醒来,也不可能立马回复,这样的雪天,肚子里暖了身上才能暖,周季又开了门,打算出去。
“季。”大地叫住了她。
周季退回来赶紧关上门,“什么事?”
他真诚的说道:“多亏了你,孩子才能活下来。”
周季苦笑:“昨晚削下来的骨头都没扔,我去拿回来煮汤,大家喝了身上能暖和点。”
地上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骨头应该是被埋起来了,周季走到空地上的灶台旁边,印象中骨头就仍在这个位置了,她到河的石屋里翻出石锄,刨开学,把骨头装到框里带回去。
正文 79、有什么好怕
屋里的灶台,架了两口锅,周季在另一口锅中烧上水。
下了雪倒不必去远处取水了,这里的雪很干净,拿进屋内化开就能用。
周季用雪化成的水清洗了骨头,又用刚拿进来的石斧把长的骨头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