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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原来是开玩笑啊。
苏轻在一边听着,一脸恍然。
但这个表情才露出来,就又被自家四皇妹给瞥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收敛神色,继续一本正经的站在一边,老实听两人闲话家常。
“原来如此,碧打人真是风趣幽默。”被尊称为琛王的四皇女笑着点头。
两人又闲聊一阵后,碧音安很知趣的先行离开,留下苏轻和四皇女两人。
人刚走,前一秒还得体高贵,很有风度的四皇女立马变脸凶巴巴,拉着苏轻就到一边角落,上下打量后皱眉开口,“你和那个碧音安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刚才有个人想碰瓷,她帮我解了围而已。”苏轻无辜的眨了眨眼,“你来的时候我正感谢她呢。”
“有这样感谢的吗?!”四皇女听了,继续瞪着苏轻。
“……不能这样感谢吗?”苏轻微微偏头,瞅着气呼呼的四皇女。
她都还没来个热情的拥抱呢。
四皇女对苏轻的回答明显不满意,但因为出来的时间稍久了些,为避免有慢待客人的嫌疑,一面拉上苏轻就往回走,一面叮嘱她别再弄出奇怪的画面来。
对此苏轻表示委屈。
这委屈的小表情一做出来,瞬间又变得橘橘的了。
……看得四皇女想打人。
然后?
然后橘橘的苏轻又被四皇妹瞪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坐一边继续老实孩子吃吃喝喝中。
——越发想念总裁了_(:з」∠)_
——————————————————…
一群人在瓦肆听评书、看杂耍一直到约下午六点左右,才离开前往鲜香馆。
离开时苏轻还很是依依不舍的回头又看了眼,台上正说到某小郎君在救了一逃避追杀的小姐回家的说书先生。
心里想着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来听故事后续。
倒是自从苏轻出去一趟,无意发现了她和碧音安的亲密接触,就将注意力时刻放在苏轻身上的四皇女见了,默默凑到她身边快速低语 ,“最后那个被救的小姐和小郎君私定终身,约定高中必来迎娶,最后却在做了大官后,不仅没信守诺言,还叫人带回解除婚约的信件。最后独自孤苦伶仃死在战场上,变成了孤魂野鬼。而那收到信件的小郎君也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这么惨的吗??!
苏轻带着被剧透了一脸的“卧槽?!”表情,看向四皇女,一脸懵。
“所以你从这个故事里学到了什么?”四皇女问。
“……”似乎最近大家都很爱为人师表?
苏轻默了默,才试探的开口,“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错。”四皇女斜睨苏轻,像看小傻子一样的看着她,“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乃天经地义’。”
“???!!!”四皇妹,您告诉我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另外你就是传说中容易出反社会人格的B型血宝宝吧?!
可惜四皇女明显看不出苏轻在默默吐槽她,继续斜睨着眼瞅她。
哼。傻呼呼。
等走在前面感觉好像少了那么两个人的大皇女一扭头,就见四皇女和苏轻两只在后面彼此瞅。顿时好气又好笑,微提声开口,“暄莞,旻粹,在那儿干嘛呢。”
这一声不仅仅是惹得苏轻和四皇女回首朝大皇女看去,也使得苗疆小王子回头看来,恰好和四皇女四目相接。
两个性格傲娇的人默默对视一秒后,内心同时一哼,随即各自移开视线,虽同不动声色,却已经确定对方绝对不会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和“王不见王”齐名的“傲不见娇”?
“来啦来啦。”站在四皇女身边的苏轻自然没察觉到这一瞬的暗涌,反拉上四皇女快步跟上大部队。
被拉住前行的四皇女只皱了下眉,却什么都没说任由苏轻拉着走近。
苗疆小王子见了,这才将视线第一次稍落在苏轻身上,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无感的重新移开,继续和二皇女聊天去了。
刚才说到一半的战术,他很感兴趣。
至于苏轻这种女生……软趴趴的,一点气概都没有。他苗潇是断看不上眼的。
苗疆小王子想到这里,暗哼一声。
第15章 伄伄伄
这一边,带着苗疆小王子出宫游玩的一行人看上去其乐融融,而宫内御书房,却有些凝重。
女皇坐于上首,对于暗卫的回报,眼眸微垂,眉宇微蹙显得略凝。等静了几息后才轻轻挥手,跪于下方的暗卫一颔首,姿势都未变,顿时在原地消失,只在旁人视网膜上留下一抹残影。
“真没想到我南朝一无权无势的皇女落水,背后牵扯出的人物,却一个比一个有来头。”女皇淡笑开口,似自言自语,又似和立在一边的贴身大宫女闲聊,只是笑不及眼底,“只是朕到是没想到居然连小小的金国,也在这件事里有影子。”
明面上,在苏轻落水后,女皇就以意外为由结案。但背地里却派了暗卫悄悄调查,虽然女皇自己清楚这件事并不能查出一个结果,但至少她要掌握在这件事里,有多少势力牵扯其中。
这样才能在未来的局势中,更加清楚的分析和判断。
果然亦如她所想,这件事里,不仅仅是有辽国、北唐、楚国的影子,居然还有金国和党项的痕迹。
“皇上,是否传药膳?”大宫女见女皇一面思考,一面伸手微撑额角,皱眉轻揉太阳穴,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感到头痛了,这才开口询问。
“不用。”女皇一面揉着额角,一面开口。
“那……奴将药香拿来?”大宫女又问。
女皇挥挥手,让大宫女不用麻烦了。她又揉了一会儿后,才收手,睁眼坐直。继续盘算心里的问题,压下心里的一股隐忧。
——近端时间,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疲惫,头痛发作的次数也并没随着暗桩带回来的药,而有丝毫好转。
药香的功效……近乎没有。
但这种事,哪怕是亲密如身边大宫女,她也不会说分毫的。
因为……帝王之路,原本就是独自一人的孤寂。
不能信任任何人,也不能向任何人全盘托出。
女皇原本就因年轻时的一些遭遇,而变得多疑。近年更是有些变本加厉,虽表面不动声色,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句不对的话,就已经让女皇想到了其他的地方,而心生猜忌和防备。
大宫女听女皇说了不用后,哪怕心里对她所想能猜到几分,却也温顺垂眸退至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言。
有时候,很多事情不知道,糊涂一些反而是好事。
想到这里,大宫女不免想起了当年导致女皇现在性格有变的事,心中不由暗叹。
当年女皇行二,和当时的前大皇女以钦差之名,在南国境内微服私访,了解民情,掌握民意。
但没多久,宫内传来宫变,三皇女以前女皇近奸佞,远良臣为理由,迫使前女皇退位,传位于她。而当三皇女在准备登基大典时,女皇和前大皇女还在千里之外,被一群黑衣人沿途追杀,身边侍卫已死得七七八八,仅剩几名忠心护卫,朝苗疆方向逃去。
后两人商量,为避免目标过重,分头行事。
之后女皇就和大皇女分开逃走,而当初,女皇心中其实是认大皇女为新君的,所以自动提出做饵,让前大皇女能拿着半块皇女兵符,前往军营,调动兵马打回皇城。
大宫女是亲眼看见当初那一幕姐妹情深的场景的,所以也因为这样,对于后来的事,才总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人心”。
简单的说,她跟在女皇身边,带着少数几名侍卫确实吸引了黑衣人的视线,最后迫不得已进入充满瘴气和毒虫蛇蚁的苗疆地界,才暂时获得一线生机。
后女皇摔断了腿,而身边的人也只剩她和现在的暗卫头领,眼看就要姓名不保时,恰好遇见了进山打猎,那时同样还是皇女的苗王,这才得救。
只是被救回府后,就从苗疆皇女的口中得知了南国大皇女已顺利率军入皇城,将原本就不得人心的三皇女正法,救出女皇。
但女皇在经历此事后大病一场,病才稍微好转一些就下诏,传位大皇女。
什么?你问南朝二皇女?听大皇女说,为了引开一路追杀的三皇女余孽,二皇女自愿去引开那些人,已掉下悬崖,尸骨无存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宫女记得那时就连她自己,都不忍心去看自己主子的神色。只低头站在一旁,满心为她难过,却不想听见她平静甚至带了一些欣喜的口吻时,惊异抬头,才发现那时还是皇女的女皇脸上,并未显露任何的悲桑或不满。
似乎是真的真心实意的为南朝新帝即将顺利登机而感到高兴。
就连之后在苗疆时,依旧不断遇见的暗杀,也没让她的脸上出现太多的情绪。
从那时起,大宫女就知道,女皇的心思已在每一次的刺杀,和在苗疆遭受的蹉跎里,面上越发显得温和有礼,如沐春风,但大宫女却能感觉到,她的心里,已经越发变得深沉。
恰好那时,碰巧救了她们的苗疆皇女,也在暗地里争夺苗王的尊位。女皇看准时机露了几次才智后,终于让苗疆皇女亲自找来与之结盟。
承诺得苗疆苗王之位时,就是帮助女皇登上南国君主之日。
之后的几月,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颤。就在苗疆局势已逐渐明朗时,南朝旧部秘密找了进来。直到那时女皇才知道,母皇原本就属意她为下一任南朝君主。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前大皇女会宣布她已身死,并不断往苗疆派杀手的真相。
至于女皇病中下诏传位大皇女的消息,也就能想象背后真相究竟是什么了。
旧部说完,恳请主子跟随自己即刻回朝,争取赶在老女皇还未驾崩之前,大皇女还未鸠占鹊巢前,阻止这一切。
但一行人还未动身,就有另一波杀手前来,血战一番死伤过半后,女皇那时的合作对象才姗姗来此,赶在紧要关头将女皇极众人救下。
虽人无大碍,可想只带这些人出苗疆,沿途还需抵抗前大皇女不断派出的暗杀,却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后,女皇决定听苗疆皇女的建议,继续留下来,稳定苗疆后,由她派兵护送女皇回京。
而女皇的病,就是在苗疆几位皇女最后的决战时刻,被其中一皇女下了蛊毒,即将丧命时被终于荣登大宝的合作对象,新苗王解除。
但蛊虽取出,病根却已经落下。唯一的药引又只有苗疆才有。
可以说当初的女皇被对方抓住了命门,哪怕未来回南国称王,也摆脱不了在苗王面前矮一头的局面。
后来多年后大宫女才想通一些,表面上看,似是巧合的事。
当年她和女皇逃至苗疆,即将被杀手杀死时,及时出现的苗王,……真的只是碰巧打猎遇上吗?
她从小进宫伺候女皇,有些事并不懂,直到后来随已成皇的女皇前去狩猎时,才听家里是猎人的小宫女说起中间的门道,恍然过来。
苗王出现的那一天,恰好是最不适合打猎的天气。
当想清楚这一点,再联想之后女皇旧部进入苗疆,刚商量要离开就惹来其他苗疆皇女的杀手,死伤过半后苗王才出现。
以及后来女皇体内残留的隐患,是真的解不开,还是故意留的后手。
这些种种都因为第一个疑点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