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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靖王是北唐先皇最小的妹妹,从小开始天资聪慧,英勇过人。要不是她出生的时间太晚,那时北唐皇太女之位已确定多年,加上皇太女并无任何错处,储君之位轻易动不得,不然这北唐皇位还真不一定是先皇的。
后先皇顺利继位,对南靖王的忌惮和监视却一直没放松,甚至时不时都会明里暗里打压一番,但南靖王却依旧是那副不在意,完全不知道先皇真实用意的模样。
整天醉心歌舞取乐,是个真正的闲王。
先皇见她一直不痛不痒,后下狠招,将她原本已在议亲的相府二少爷,以侧夫之位接近了宫中。就想看看她会是如何反应。
知道这件事的的南靖王什么都没说,但不久后却大病一场,差点演变成肺炎死去。
直到这时先皇才放下戒备,认为她只是一个虽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的王爷而已。
又过几年皇侧夫怀孕,先皇因风寒引发其他病症,一病不起时北唐上下人心浮动,而左右两边的南国和楚国也虎视眈眈,后有吴国。
偏偏先皇登基时将自己的姐妹废的废,流放的流放,因气候、病痛等等原因早就十不存一。就算剩下还在苟延残喘的,先皇也不敢将国事交给对方,谁知道会不会引来报复呢?
考量之下,唯有南靖王可以托付。
所以在先皇患病卧榻的三年间,一直都是南靖王处理朝政。
等先皇病逝,唯一生了皇女的皇侧夫也就顺利的成为皇太夫,和南靖王一外一内,替幼皇打点一切。
“说起来,听闻那位皇太夫,时不时就会招南靖王进宫议事,哪怕南靖王以各种理由拒绝,也‘贤惠’的时不时赏赐各种物品到南靖王府里,嘘寒问暖,好不惬意。”
啧啧啧,看这幅八卦的小模样。
苏轻端着茶杯,半遮着脸看着苏旻粹,似笑非笑。
看得苏旻粹有些羞恼,随即微眯了眼瞪着她,“你那是什么眼神。”
“唔——姐姐对妹妹表示关爱的眼神?”苏轻想了想,大言不惭的回答,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
苏旻粹又哼了一声,将手上的茶碗放下,抬头看了看天后又扭头看向苏轻,“这样坐着也是无聊,不若来对弈一局?”
“行啊。”苏轻笑,连手都不用招,将茶碗放下的同时旁边自有下人上前,将石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再摆上棋盘、棋子。
方面到苏轻不由生出“特权世界的大家生活也太滋润了吧”的感慨。
再这样长此以往,自己被腐蚀了可怎么办哟~“想什么呢?来互先。”坐在苏轻对面的苏旻粹用手上白子轻轻敲了敲棋盘边缘,让她回神。
苏轻见了,伸手将她手边装白子的棋盒拿了过来,将自己面前的黑子推过去,“我白你黑好了。”
苏旻粹见了哼笑,“别以为跟着二皇姐在瀛洲去待了半年,有她指导你下棋,就能自大到持白了。”
“我这是尊老爱幼。看在你是小的那个,我才勉强吃亏一点的。”苏轻两只手夹着白子,虚指苏旻粹笑骂,“不然换回来。”
正佯装欲换,“啪!”的一声,苏旻粹直接落子在苏轻面前的星位上,这才冲她挑眉,“哼~你说晚了,落子无悔。”
真是……
苏轻点点她,这才落子。
互相行至十几步后,苏旻粹一面看着棋盘走势,一面和苏轻闲聊,“我猜这次的北唐使节,估计是北唐的中立势力。”
“哦?怎么说?”苏轻抬落子后抬眼看向苏旻粹。
“现在女皇年幼,皇太夫应该不会这么不智,将他的人马派到明面上,而他又得防止南靖王的人,借着这次登基大典,和我们达成某些不利于他的协议,当然是只能派两边都不在的中立势力了。”
“那中立的,就一定保证永远中立吗?”苏轻笑看苏旻粹吃下她的两子,又说,“我倒是觉得比起已经明确敌对关系的双方,中立的反而更加可怕。因为它可以同时扮演旁观者、敌人的后援,以及鹬蚌相争的渔翁,这三种角色。”
再落一子后,苏轻继续,“所以是我的话……”
“你会怎样?”苏旻粹有些好奇,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对中立的其他看法,觉得有些新鲜。
“我就把他们也拉下水。”苏轻笑着说,“这是一位老师曾经教过我的东西。”
与其在和敌人对峙时,还得分心神去提防壁上观的人,不如直接拉下来搅乱一锅浑水,大家一起玩~……嗯。这很纵横。
苏轻想到这里,为老师这一脉,惯来的搞事门风默默点头,并觉得很有道理。
苏旻粹听了苏轻的言论,先是一愣,想了想后竟觉得很有道理,看向她的眼神里不由又带了些其他东西,“没想到这半年的军旅生涯,真能将一人改变这么多。”
“是呀,要不要我奏请新皇,让你也去历练历练?”也许会突然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哦~少女~“别。”苏旻粹伸手制止,“我一点都不想。”
苏轻见她这样,忍不住笑。
两人话告一段落,棋上局势也近微尾声,苏旻粹手上拈着棋子看了半天棋盘上的走势后,投子认输,一面和苏轻一起收拾棋盘,一面不服气,“一定是我最近疏于练习,才会一不小心输给你。下次我们再来。”
“嗳……还是算了吧,我担心下次我没这么好的运气赢你。”苏轻一点都不介意苏旻粹的嘴硬,顺着她的话说。
苏旻粹听了,轻哼了一声,似乎在说“那是当然”一般。
苏轻见她这样,正欲开口时,却见有人骑马前来,到了近处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低头抱拳,“参见两位王爷,北唐使节已到一里处,片刻即至于。”
“走,先把人给接进去再说。”苏轻和苏旻粹互看一眼后,走出凉亭,翻身上马,静待来者。
约又过一刻钟后,从官道上传来声响,而来者也逐渐出现在苏轻和苏旻粹的眼前。
等苏旻粹看清骑在马上的人是谁后,有些得意的扭头看向苏轻,“看来我所料不差。”
“哦?”苏轻挑眉,“怎么说?”
“那位郭大人就是刚才和你提到的中立派。”
“是嘛……”苏轻摸摸下巴,似笑非笑的越过那位郭大人看向她的身后,微抬下巴,指了指说,“那后面的马车上,又是谁?”
“?”苏旻粹听了,这才转眸看去,纱帘低垂,外挂珠串,随着马车行进,玉珠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叮铃声。而躺坐在里面,单手持着酒杯,一腿曲起的人,正闲适的自饮自酌中。
好不快活。
“我跟你赌一块糯米糕。”苏轻盯着那个人影,头也不回的冲身边苏旻粹笑语,“里面的人,估计连新皇都会感到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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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凑至唇边的酒杯一顿,眼尾略有细纹,却只显得雍容的凤眼,透过纱帘,看向尽头处,马上的人。
“阿一。”唇角带笑,含了些趣味开口。
“右手边那个小肥脸就是宁王苏暄莞?”
第41章 佁佁佁
北唐的使节队伍中, 竟然有南靖王?!
这个消息不等苏轻和苏旻粹将人迎进汴京,就以极快的速度传到皇城和辰亲王王府,之后遍撒世家宗亲,其震荡堪比半年前辽军大军压近边关。
“她怎么会来?!”接到消息的苏焕景猛的转身, 看向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暗卫, 眉头微锁, 百思不得其解。
更正确一点说,北唐的皇太夫,怎么会让南靖王就这样大咧咧来南国的?!
太胆大,太有恃无恐, 太……出人意料了。
而另一边,终于顺利会面的两队人马也跟着进入汴京城,期间苏轻对于北唐使节郭大人的脸色,是看了又看,看了还看。看到最后连苏旻粹都忍不住打马上前, 靠近后压低了声音问,“你一直盯着人郭大人看什么?”
这么看了又看的, 不知道还以为南国的宁王有什么怪癖。
没见人郭大人都被看得假咳了好几声嘛。
“哦。”苏轻收回视线, 回望苏旻粹, 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 “我就是有些好奇,从江宁到汴京, 怎么说也得走两月, 难道这一路上, 这位郭大人的脸色就一直这么黑?”
要真是这样,这位南靖王不得了哇~~能把一个人气两个月。
厉害厉害。
苏旻粹听了,一脸古怪的等着她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你就不能关注一点正常的事吗?”
估计有点困难。
苏轻想了想,冲苏旻粹无所谓的耸耸肩,在她再次怒目而视中,假装没看见,轻轻叩马,和自己家很爱生气的四皇妹拉开距离。
不过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南靖王眼里,她单手撑头看着苏轻在前面不远的背影,又轻笑了一声。
这位沧海遗珠,……似乎还挺有趣的?
挺有趣的沧海遗珠,一回到王府就蹦哒着去找宋衍,将南靖王亲临的大消息告诉他。
脸上表情犹如找好朋友分享八卦时,一般无二。
“我已经知道了。”宋衍放下手中的书,喝口旁边的茶后抬眼看向她,“你可得留心了,这位敢这样只身前来,其背后目的绝对不简单。”
“唔……虽然你说得有道理。”苏轻点点头后,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想她的目的,和我们并没关系。管她是来南国几日游,还是想搞事呢。”
“再说了,有新皇和二皇姐她们在,就算这南靖王是条蛟龙,到了这里还不是得盘着。”
苏轻一脸“劳资的地盘劳资做主”的嚣张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发笑。
宋衍也不例外,他笑着伸手摸了摸苏轻的发,收手后才重新拿起书,一面垂眸一面开口提醒,“你今天还没练字。”
快去吧,努力上进中的宁王殿下。
苏轻“哦——”了一声往书房走,刚出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折返,从袖口里掏出某物,往宋衍面前的茶碗里一放,笑嘻嘻,“回来的路上刚好打马经过,就折下来了。”
说完哒哒哒的跑走。留下宋衍看着她的背影微怔后,才慢慢收回眼,低头看向茶碗。
碧绿澄清的茶汤里,水面上飘了一朵花瓣边缘略有些卷簧的重瓣茉莉。
很轻微的在茶汤上浮着,像一朵缩小版的莲花,有点儿可爱有点儿娇俏。
宋衍见了,轻笑一声,将茶碗放在一边,继续移开眼看书去了。
只是过了半响后,又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微微摇头,有些无奈的叹气。
……这个傻姑娘真是。
宋衍墨眸微移,看向那朵飘在已冷的茶水上的茉莉,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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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新皇登基大典,前来的除了苗疆、北唐外,还有楚、越、吴极其流球。颇让苏轻有种在看春节联欢晚会时,主持人不断播报某某国发来贺电的既视感。
除了这些国家外,于辽国和党项自然是不敢前来的,估计真派了使节前来,都不用等到汴京,就会被人半路给灭了。
其余不说,光是敛淞沧老师就能把辽国使节杀得干净。
不过不来也好,免得对方怕被害,负责保护他们的南国将士也感憋屈。
既然人已齐全,在登基大典之气当然要宴请诸位,献上歌舞美酒等等,一彰显国力强盛,侧面敲打诸国,不要轻易来招惹我南朝哦~不然就用小拳拳打你们哦~
当然除此以外,也是刺探各国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