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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参看向秦霜,“主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嗯?”秦霜扬眉,沉吟道:“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其实原本这些事情是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诚然,那些死伤的人之所以上山确实是如意庄的人进山的消息传出去以后效仿的,但是看别人赚钱自己跟风,接过‘赔’了,也不能怪到别人头上对不?这些人神经搭错线非得把她们如意庄给扯进来,这下秦霜确实不可能当作没这回事了。
刘财挺倒霉,刘王氏也很惨,但这不构成这些人能来找他们麻烦却不用再付出代价的理由。
而且,她心里总还有点什么理不清的怪异感觉,似乎,还是有什么被他们遗漏掉了,昨天刘王氏给她的感觉,那些心虚的表现,急切地想让如意庄掏钱,还有王家大哥说得那些话……
“阿辰,玄参,你们说,刘王氏是真的只想从咱们这儿捞一笔吗?”之前他们猜测刘王氏来找他们要钱是谋财,在不知道刘王氏自己有孕时以为她想拿着这些钱跑路,但有了孩子肯定不会跑了,那又为什么非要来找茬?
她有什么好处?
阿辰和玄参都是聪明人,不用秦霜明说已然从她异样的问话中察觉到什么,“你的意思是……”
秦霜眼神一眯,“你们说,要是昨天我们真被他们缠上,要死要活地逼着我们赔了钱,会怎么样?”
阿辰神色微变,玄参更是冷下脸色,道:“如意庄的名声会一落千丈!生意必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人言可畏,甭管事实的真相如何,只要他们有一点低头的迹象,如意庄就讨不着半点好处,反而可能被有心人落井下石,狠狠地打击!最近如意庄的生意如日中天,川菜院,快餐院和药膳院自不必说,最明显的给如意庄增加进项的宴席院却再一次影响了城里饭馆的生意,其中影响最大的怕就是城里几家名气最大的酒楼。
如意庄每月来定宴席的大多是城里的大户人家,这些大户人家从前订酒席都是在城里的知名酒楼,换言之,因为有如意庄横插一杠,哪几个大酒楼的生意再次受到了影响,而且这次被抢的还是大笔的进项!接待一个摆宴席的客人可比平时一天的收入要高出不少呢!大半都被如意庄抢走了,这些人难道就真的一点怨言都没有吗?
阿辰冷着脸咬牙道:“难道这又是哪个嫉妒我们如意庄生意的下的黑手?该不会是买通了刘王氏?搭上一条人命就为了败坏我们的名声?”
秦霜摇头,“不,想害刘阳的是刘王氏这点应该没什么疑点,是事实,只是在事发之后,怕是某些人也发现了事件背后的一些算计,这才想抓住机会见缝插针。”生意上有些竞争很正常,用点阴损招式也不足为奇,但又不是真被逼得日子过不下去要破产了,还没必要铤而走险搭上人命。
别忘了,刘达勾结不少城里商人官商勾结,其中以王潜为首还有那么几个商人因暗地里害人性命一同被问斩的事儿可过去没多久呢!就算有些商人内心黑暗不把人命当回事,也不会才过这么几个月就故态复萌,又不是不想要命了。赚钱重要,但命更重要。
“合欢。”秦霜对身手一直不曾开口差点被遗忘掉的人打了个响指。
合欢向前一步站到她身侧,“主子。”
“入夜后你去趟刘家,从刘王氏嘴里把她找上如意庄的理由套出来,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耍手段想算计我们如意庄。”
“是。”合欢颔首。
……
当天晚上,合欢从秦霜身边失去了踪影,但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又回来了,并且带来了秦霜想要的消息。
“迎客来?”秦霜眉头紧锁,“迎客来的东家是什么人?”
合欢道:“是一个名叫韩诚的人。”
“韩诚?”阿辰撇嘴,“听都没听过,他是个什么东西?”
玄参道:“韩诚,今年四十有八,大约十五年前来到两仪县,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小饭馆,用了八年的时间开到如今已经成为城里知名的大酒楼,家中有一子一女,皆已嫁娶,还有一个孙子。”
从玄参成为如意庄大管家开始,关于所有城里乃至荣镇的饮食行业的竞争对手的消息就被他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此时说起来如数家珍半点不含糊。
这些消息都是玄参自己或是让地字组的人了解得来的消息,秦霜也知道的不详细,她只对玄参提要求,让玄参不论何时她想知道这些人的信息时能立刻告诉她便足够了,旁的,让玄参自己记着,她不用费那脑子。
“这个韩诚收买了刘王氏?”
合欢道:“
合欢道:“他派了人给刘王氏送去了五十两银子,让刘王氏将刘阳之死都推到如意庄身上,尽量败坏如意庄的名声,成功后还有五十两银子。”
阿辰哼道:“呦,一百两银子,好大的手笔啊。”这事儿要是真成了,刘王氏兴许就能拿到算上他们如意庄的钱在内的共计一百五十两银子呢,平常人家一年也不过只需要三四两银子的开销,一百五十两至少够花三十年了!也难怪这个本来就品行不端的恶毒女人会心动。
秦霜扫了眼合欢道:“刘王氏收拾过了?”
合欢声音略冷,“已经教训过,明日大约就会被人发现。”
“很好。”秦霜轻笑,“不管是被人唆使还是自己主动的,敢招惹到我们头上来,没道理不给她点教训。”
阿辰看了看合欢,又看向秦霜,原来她不但让合欢去套刘王氏的话,还让合欢给他们报复去了吗?这事儿他还真没听她提过。
阿辰心底有些痒痒,眨了眨眼,好奇地凑到秦霜跟前问道:“霜霜,你让合欢做什么去了?”
秦霜笑道:“不如你直接问合欢?”
阿辰看了眼合欢,撇嘴,“你没让他说他肯定一个字儿都不会吐出来,嘴巴严得更蚌壳似的。”
合欢淡定自若地低垂着头,暗想着,他嘴巴严是主子教育的好,要抱怨也不该是冲着他。
秦霜默默阿辰的头,在后者古怪别扭的表情下忍笑道:“合欢不是说了明天就能知道了吗,那就等明天吧。”
阿辰抓起她的手噌着自己的脸颊道:“现在就告诉我?”
秦霜摇头,“别闹,先说正经事。”
阿辰知道她是真不打算说,只好放弃,“正经事,那就谈正经事,刚说到哪儿来着?迎客来?”
“是啊,迎客来……”回到正题,秦霜啧了一声,略有些不爽蹙起眉头:“这酒楼的名字听起来和客运来差不多,真是晦气。”想到客运来就想起那个恶心的祸害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的王潜,这个迎客来的老板韩诚能用这种损招儿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阿辰对当初的王潜也没有半点好印象,再度想起来同样没了好脸色,任哪个男人知道自己媳妇儿被人盯上了都不会痛快到哪儿去!就算王潜死了,这一点也丝毫不变!
“韩诚此人在外的名声如何?过去可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恶性竞争之类的?”
玄参少有地微微皱了下眉,道:“迎客来的名声一直很好,也没有店大欺客的事情发生过,在城里颇受好评,就连韩诚这个老板性格似乎也很好,和其他同行之间也没发生过什么龌龊,也没听说和什么人发生过矛盾,城里见过他的人对他的印象度很不错。”
“简而概之,就是说一个在我们如意庄横空出世之前,不论是自身还是名下酒楼都风评很好的人,忽然就不知怎么抽风看我们不顺眼了,连个试探都没有直接一动手就来了这么一个下作的手段?”
刚开业那会儿也不是没有些小饭馆的人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想坏他们的名声,结果就是都不用庄里主事的出面,二三组的人就能盯住了把人都解决掉,可城里的那些大酒楼却都还算理智,没错出些有损他们名声的事情来,毕竟也都是在城里站稳脚步没有十几二十年也有七八年的知名酒楼了,怎么也该有点自己的,该说是傲气还是自尊?至少得要点脸面吧?要是一个新饭庄开业抢了他们点生意就要想办法打压,要是传出去,反而对他们的生意更不利吧?
再说小饭馆才是生意受影响更多的,即便是如意庄因宴席院的出现又抢了他们一回,耍这种手段感觉也有点丢份。
阿辰道:“霜霜,你觉不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
秦霜随意地问道:“你觉得哪里古怪?”
“从里到外都很古怪。”阿辰转过身面对着她开始分析道:“你看啊,迎客来那么大的酒楼,生意恐怕比出来乍到的沈均的喜乐楼还要好不少,就算受点影响,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些城里的顶级酒楼客户群都已经固定,暂时丢点也能很快恢复过来,犯得着将这么些年都不曾立夏任何污点的好名声因为我们败掉吗?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我们把这些事情抖露出去?”
“继续说。”
阿辰受到鼓励说得越发激动,“还有就是,我们的宴席院也开院有些日子了,他真要是看我们不顺眼,为什么不早点动手,现在才动手?难道只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如果韩诚这人真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阴险小人,真香玩阴招难道还得等机会找上门,他自己没有机会也能创造机会吧?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的商人还能没这点脑子?”
秦霜看向玄参,“你觉得阿辰说得如何?”
玄参道:“辰主子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这样想,这里面怕还有些我们没查到的事情。”
阿辰直接道:“让地字组的人盯着韩诚吧,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既然他盯上了我们,这次没得逞肯定还会有第二次,总不能每次都只能等着对方找上门来我们才能应对,最好直接把那些祸害事在源头就给他掐断了,免得耽误我们做生意!”
合欢回来前秦霜刚算完今天的账目,虽然昨天他们不算吃亏,可今天生意还是减少了不少!也不好说是因为客人们顾及如意庄对城里意外身亡的那些人有那么一星半点的
一星半点的责任,有责怪之意,又或者纯粹只是因他昨天说得太吓人,胆小的在狼群的问题没解决之前不敢随便出门,总之生意受影响了,他也不可能把帐记到同样挺无辜死了崽子的狼群身上吧?那就只能记在迎客来和韩诚身上了!
阿辰的意思就是秦霜的意思,翌日,地字组的人便多了一个任务,盯死韩诚!把他每天接触的人,说过的话,都记住了,任何内容都要及时回报。
也是这天,关于刘王氏因为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刺激疯了,见人就咬,被刘财休妻,让王家大哥带回王家关起来的消息从城里传到了如意庄,玄参向秦霜回报的时候,秦霜正和阿辰带头给如意庄百亩多的地施肥。
这已经是他们给地里第三次施肥了,不知不觉,时间匆匆,一个月以后再施最后一次肥,过不了多久地里的稻子就可以收割了,就连四月那会儿种下去的果园里的一些成树都有些到了季节开花结果的了!即使是在田里都能闻到随着微风吹过来的淡淡果香。
种了十亩的蔬菜更是一片青绿,涨势正好,秦霜正准备这两天将新的活动开展起来,正好改善一下这两天降低的营业额。
关于秦霜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