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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欺负玲珑?玲珑那么好的姑娘居然露出了那种难过的表情。
顾钰看着眼前的男子,用审视的目光。
既然谢玲珑就是若儿,那么这个男子非卿不娶的,就也是若儿了?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定定地看着男子。
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男子的眉眼中透着一股青涩,还有看着温和到软弱的目光。
顾钰面无表情,这样的男子,如何配的上那个聪明的小丫头?
“本公子的事情,就不劳烦方公子费心了。”他淡漠地道。
这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的脸上在此刻没有丝毫表情,却是真真的不怒自威。
方友之不知为何眼前此人竟能够如此狂妄,他的言谈之中虽然并无蔑视,但那样的沉默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让方友之觉得仿佛自己天生就比他低上一等。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让他很有危机感,他对玲珑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了,一定不能让他去纠缠玲珑。
“古公子,不管怎么说在下希望您不要去纠缠玲珑,她说了,不认识您了,必然不会是骗你的,您这样会让她很苦恼。”
顾钰淡淡瞥了一眼这个男子。
呵,小家伙的话十句里七句是假的,三句是半真半假的,他根本就不了解,有什么资格发表评论?
“本公子想。方公子还是顾好自己就行了,还是那句话,本公子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顾钰也懒得再搭理他,自顾自地转身离去了。
尤影深深地看了眼方友之:“方公子,我们公子的事情您还是少管吧。”
尤影就是在迟钝也想明白了,皇上方才会那么问那女子,估摸着就是已然可以确定她身份了。
他还是很惊讶,那个小郡主居然会在这朝阳县。果然是无巧不成书,皇上此番碰巧到了这镇上,居然就撞见了那消失了七年一直找不到踪迹的郡主。
至于郡主为何可以逃脱一次又一次的排查,尤影其实也并不奇怪,那本身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别看她那个样子,鬼点子多了去了。
也难怪皇上方才突然发难了,这小郡主的没心没肺确实让人看不惯。
尤影再看向眼前这个男子,他应该是那个郡主的一名爱慕者吧。
尤影不由感慨当初那女娃的魅力之高居然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七年前那个北辽的小王爷和他关系不就很好么?
只是这男子甚是没有眼力见,尤影皱着眉头对他道:“方公子,在下告诫您一句,还是您主动离您口中的玲珑姑娘远些的比较好。”
方友之愣在了原地。
几名衙役面面相觑,依然搞不清楚状况。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看起来很不一般。”
就是他们都看出了那公子斐然的气度。
方绍久摇着头:“此人风度翩翩,气质斐然,必然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来我这朝阳县了。”
方友之的手无力地垂在了一边。
……
尤影一直跟在顾钰的身后,觉得皇上的脸色肯定很阴沉。尤影感觉到了一阵沉重。
“皇上,方才那女子真的是小郡主么?”
顾钰突然停下了脚步,尤影也看着顿了下来。
顾钰的面色有些深沉:“你觉得呢?你觉得她是不是?”
尤影一愣:“属下也说不准,只是觉得有些相像罢了。”
“呵。”顾钰的唇边溢出了一声笑:“这倒是那丫头越来越能装的缘故,竟是朕都差一点无法认出来了。
尤影觉得皇上的笑有点凉:“万一那位姑娘真的不是黎若小郡主可怎么办?”
他是不确定的,毕竟那么长时间没有见了,认错人也有可能啊。
顾钰的眼神看向远方:“若是朕也这般想了,不就正中那丫头的下怀了么。”
就是再久没见了,只要是小丫头。不管如何,他都会最快的认出来,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尤影看着顾钰,有些迟疑:“既然皇上已然确定那位姑娘就是黎若小郡主了,那要如何……要将小郡主带回宫么?”
顾钰抬眼看向天空。
“为何不带?”他似乎很不解:“当初那小丫头在朕的宫中白吃白喝了那么长时间,早就不是向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尤影一愣:“可是看方才那模样,小郡主似乎并不是很愿意回宫,那……”
“朕说了。”顾钰想也不想地打断他:“皇宫不是她想呆就呆想走就走的地方。就是她在不愿意,朕也会将她带回去。”
他还有很对东西想知道,他很好奇——七年不见了,小丫头是如何重新找了个哥哥,而将他这个大哥哥就此抛弃的。
想起那丫头看向那个男子那依赖的目光时,顾钰的眼神沉了下去。
当初在宫中不管是何时,那小丫头似乎都没有想过要依靠他来做什么事情,可这会子对那个新哥哥却好似是真信任着的。
看来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在这七年以来也变了不少。
可顾钰就是从心里不舒服。
“那丫头估计如今是做了捕快罢。”顾钰淡然地开口。
方才与县令一起前来,还摆出审问他的样子,顾钰想起来不由挑眉。
他南耀很少有女子会去做捕快,不过这倒真像是那丫头不走寻常路的个性。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等着看朕的郡主将刺客们捉出来即可。”
……
黎若和谢炎华前脚刚刚踏进屋中,便看见谢母一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娘!”二人惊呼!
“娘,你怎么了!”黎若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会突然倒下了?
谢炎华将谢母背了起来:“走,谢玲珑,带娘去找大夫。”
谢炎华说着,将谢母背出了门。黎若连忙跟上。
“娘,娘,您怎么了?”黎若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这个一向温柔慈爱的母亲,会出事儿吗?
按照谢炎华的话来说,他和谢玲珑的父亲去世的早,家里一向都由母亲来打理,早年辛劳过度,如今身子骨一直都不如何好。
可这些年就是再不好的时候也熬了过来,今儿个怎么就说晕就晕了?
谢炎华背着自己的母亲去寻医。虽然强装着镇定,可他早就心急如焚了。
这个世界上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就是母亲了!
“谢炎华,不要担心,娘没事,只要找到大夫就好了。”
黎若自然是知道他的心焦的,明明自己也十分着急,却不得不安慰他。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那儿才知道医馆的王大夫前几日也受了风寒,如今正闭门谢客着。更加别说治病了。
看来王大夫也病的不轻了。
整个朝阳县也就只有这一家医馆啊!如今这家医馆都关门了,那娘该怎么办?
黎若再怎么强迫自己淡定,如今都淡定不下来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那医馆的门被打了开来,从门内走出了个穿着怪异的男子。
他的脸上覆着一张奇形怪状的面具,遮了半张脸,另半张脸生的平淡无奇,是那种一眼看过之后,转个头就能忘掉的类型:“看病么?”
男子突然开口了,黎若有些措不及防。
“你不是王大夫,你是什么人?”黎若审视着眼前的人。
医馆的一名伙计跑了出来,看见了黎若和谢炎华,还有谢炎华背着的谢母,便想明白什么情况了。
“令慈怕是出了什么事吧。”伙计说着,还不忘将这个奇怪的公子一顿夸赞:“王大夫最近受了风寒了,病得有些严重,就是这位公子在医治的,如今也有好些。不如你们叫他看看?”
黎若看着男人,皱起了眉头,她走近男人看了半晌:“这位公子不是单纯的医者吧。”
他的身上根本一点草药味也没有,自然不是天天与草药待在一起的人。
男子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带着两分邪气。
黎若心里一跳,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或许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会啊,若是见过她怎么会这般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不科学,可这个男人的气质总给她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不管他的长相如何,就说他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黎若几乎可以断定眼前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姑娘说笑了。”
男人的声音里都透着抹似笑非笑,很恶劣的笑,像恶魔似的。
“令慈到现在还没醒呢,你觉得将自己的母亲晾一边,自己先与大夫交谈上了,如此,像话吗?”
黎若警惕地看向他:“我觉得我并不算大胆,我不敢将我娘交与一个完全信不过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黎若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她说到娘这个字眼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眼中闪过讥诮。
那医馆的小伙计看他们的母亲都病得这般眼中了,黎若的警惕性居然还这么高,不由有些着急。
“玲珑姑娘,这位公子并非单纯的医者不错,只是他的医术确然是可以的,这一点我们王大夫都亲自验证过了。”
他都已经这么肯定了,黎若转头去看谢炎华,见他点了点头。
黎若只好转头看向眼前这奇怪的男人:“那我娘便拜托你了。”
看那男子确笑了,这笑声在黎若的耳中非常刺耳:“你笑什么?”
男人闲闲地看着她:“先前是你。信不过本公子,如今是本公子,不愿给你的娘治病了。”
黎若一愣,简直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努力平复着自己满肚子里头压抑的火气:“那你他娘的想干什么?”
小伙计被她的表情给唬住了,谢家的这姑娘真可怕。
谢炎华却早已习以为常,那男子却挑了眉头,笑了。
“不如你答应本……公子一个要求。”
黎若脸色微微变了:“你想我做什么?”
男子看着她眼中浓浓的防备,似笑非笑:“做什么本公子还没有考虑好,不如等本公子想好了再告诉你?”
黎若的嘴角抽了抽,想着正昏迷着的便宜娘,不得不屈服:“好……”她顿了顿:“可是我是有底线的人,杀人放火抢劫盗窃的事情我可都不做的。”
“呵。”男子意味不明地笑了。
黎若有点摸不着头脑,暴脾气眼见又要犯了:“所以你到底治不治?”
男子看着她:“就你的话,我是不大敢相信的,本公子要你拿你所重视的所有人起誓,若是倒时你没做到本公子的要求,那么报应就将降临到你重要的人的身上。”
黎若点了点头,可是她怎么着都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何总是执着于她一个承诺,不杀人不放火不抢劫不盗窃,那要她还能干什么?他自己又不是做不了。
可当得到她的许诺之后,男子竟真的给谢母治了病。
在服用了药物之后的一注香时间内,谢母渐渐醒了过来。
她茫然地看着黎若和谢炎华。
“珑儿?炎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看向眼前的陌生男人,茫然地道:“这位是……”
“娘,你醒了。”谢炎华终于可以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