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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胶似漆!
这边右相,左相,皇后都积极的在促成这门亲事,而张谦跑到自己母亲面前,坚定的要娶王家的小女王白凤!
一家人自然是竭力反对!
范家的范盈盈怀着一颗女儿春心,在家喜悦的待嫁,这边张家却为了张谦要娶王白凤而闹的不可开交!
张谦态度坚决,右相夫人于心不忍,与右相商量看是否都娶回来,右相犹豫着松了口,张谦却不答应,口口声声只娶王白凤一人!还闹起了绝食,而且坚定的表示若是不能娶王白凤,坚决不入仕不为官!
本就身子不好的右相夫人哪里受得了张谦绝食这么坚决的行为,又急有气,只好又去求了右相,右相又去皇宫求见皇后,父女俩商量了半天,最后由皇后将范盈盈召进宫亲自相劝。
皇后答应范盈盈,等王白凤嫁入张家后,一定找个理由将她贬为姨娘,范盈盈会是右相府唯一的女主人!范盈盈虽心有不愿,可是毕竟是皇后亲自相劝,又是好言相劝,又是各种赏赐,而且又确实是真心喜欢张谦,只得点头答应!
范盈盈又回去说服了同样不甘愿的左相。
这场拉锯了整整一年的斗争以张府张灯结彩将王白凤娶进了门落下帷幕!而这一切,都是王白凤并不知晓的!
婚后的张谦和王白凤恩爱和谐。张谦更是被康顺帝封为御史!年纪轻轻,就封为御史,前途自是不可限量!这也是让左相甘心让自己的女儿在家里等着不嫁的最大一个原因!
而右相夫人在和王白凤相处后,却慢慢的喜欢上了她!除了右相,皇后,一直不喜王白凤,整个右相府的下人都喜欢上了这个爽朗又平易近人的少夫人!
婚后快两年的时间,王白凤一直未曾有身孕。右相,皇后想了各种方法以此为借口,让张谦休了王白凤,张谦一直不肯,范盈盈也沉得住气,一直耐心的等着!
在张谦和王白凤婚后第二年里,王白凤在寻求了很多方子后,终于怀上了!
右相夫人欢喜的不得了,在王白凤怀孕四个月里吃错了两次药,又无故摔过一次后,带着王白凤住到了白云寺里。
右相夫人心里清楚,右相和皇后不会放弃和左相的结亲!可是儿子是自己肚里的肉,这两年里,她看的清楚,小两口恩爱有加,王白凤又对自己孝顺,她不想拆散他们,却又没有办法阻止右相和皇后!这喝错药,摔跤的事故,她可不认为是王白凤自己不小心的原因!王白凤不清楚,她清楚的很!所以以祈福为由带了王白凤住进了白云寺的后山厢房里!
直到生前一个月,右相亲自来接,右相夫人才带着王白凤又回了相府!
生产那天极冷,右相夫人因受了风寒,下不了床,嘱咐张谦好生照看着生产的王白凤!
张谦在产房门外焦急的等着,听着王白凤凄厉的叫声,又慌又急,一步也不敢离开!
一直到下半夜,不知什么缘故,右相夫人忽然晕厥,下人匆匆叫走了张谦,而此时的王白凤却在用完最后一丝力气后生下了孩子,只隐约听见一声啼哭后,也没了力气…
再醒来时,就见张谦握着自己的手,眼眶通红,一脸的哀悸…才得知,自己生了一个死胎,被产婆直接带出去埋了…。
王白凤一听便昏了过去…张谦难过心痛,却也无能为力!
回忆到此刻,王白凤盯着张谦的脸,喃喃自语,“夫君…。”她是真的不知,为了娶自己,张谦居然费了那么多心思!
想到孩子,紧握张谦的手,“夫君,是谁谋害我们的孩子,是谁?!”
张谦心痛的看了一眼王白凤,转头盯着张勇,一字一句“是他,是他和我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姐姐,合起来,谋害了我们的孩子!…他们是杀人凶手!”
张勇看向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面上也是一阵难过!想起那个被处理的孙子,还有因为这件事受打击而一病不起的夫人,张勇的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抬起头,强辩,“我也是为了张家,为了你好!”
“父亲,不要再说什么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我的孩子!那是您的亲孙子啊!”张谦痛心难忍!
“夫君,你快点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我们的孩子不是死胎?不是在我肚子里就死了?!”王白凤焦急的晃着张谦的手!
“白凤,我们的孩子很好,是个男孩儿,你生产那日,为你接生的两个产婆都是皇后安排的,我后来找到其中一个,她亲口告诉我,是个男孩儿,健康的男孩儿!”张谦吻着王白凤的手,动情的道!“那日,你生产之后,我也一直以为是我们的孩子并不健康,可是,后来不久的一日,我下朝之后去看母亲,她从那日之后也和你一样,日日下不了床…。”
张谦回府后,先去看了王白凤,丫鬟说她刚睡着,他便转身去看母亲!刚走到母亲房前,听到母亲正在大声质问父亲,“你日日说为了谦儿好,可是,如今却和你的好女儿合谋害他的儿子,你的孙子,你这到底是为了谁好?!”
张谦一惊,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我怎么不是为他好!王家,那只是一个商贾之家而已,左相府那可不一样!等他娶了范家的女儿,孙子以后自然会有!”张勇说的理所当然!
“你们之前换了白凤的药,又让白凤摔了一跤,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事,你难道就没有恻隐之心?!那个孩子他注定就是我们张家的啊!”右相夫人一口气噎在心间,差点提不上来气,不停的咳嗽!
张谦忍不住冲进房间,一边帮母亲顺气,一边震惊的盯着父亲,“父亲,母亲说的可都是真的?!”
张勇见张谦都听到了,索性也不隐瞒了,“是,都是真的!若不如此,你以后如何能再娶范家的女儿!你若是有了孩子,难不成让范家的女儿来做后娘?!在她进门之前,你不可以有孩子!”
看着张勇一副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张谦怒急交加,“您疯了,您真是疯了!…”
“我没有疯,我看你们才是疯了,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都来质问我!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们好,为了张家好!?”张勇怒气冲冲,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
“我不会娶别的女子,您也休想我会娶任何其他的女子!就算没有王白凤,我也不会听从你们的摆布!”张谦气极之后,反而冷静下来,一字一句,说的坚决!
张勇恼怒,拉开门,摔门而去,“由不得你!”
右相夫人泪流满面的看着张谦,“谦儿,娘对不起你…我阻止不了他们…。那日,若不是我喝了她们换来的药,娘也不会晕过去,你就不会离开那里来看我了…”
“娘,不怪您,他们都设计好了,就算不是您,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让我离开…”张谦扶着右相夫人,尽管心痛不已,却还是强忍着安慰娘亲!
“谦儿,你去找,找帮凤儿接生的产婆,看她们把我的孙子埋哪儿了,不管怎样,得让我们接回来…”右相夫人握着张谦的手,话说的吃力!
“娘放心,我一定去找,我一定把您的孙子接回来…”张谦眼眶通红,“娘,这事儿,不要和白凤说,我怕她受不住!”
“对,对,不说,不能说,我可怜的孩子,…”右相夫人缓缓躺回床上,疲倦的闭上眼睛!
张谦最后找到了其中一个产婆。这个产婆拿了不菲的银子,在京城的乡下准备安享晚年,见张谦找来了,不用威胁,也不用多问,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我和樊娘子只是收了别人的银钱,说不管孩子如何,送去后门就好了!那日送去后门的不是我,是樊娘子,从那以后,我也没见过那樊娘子!但是那孩子肯定是活不成了,本来那给银钱的人,是要我们直接将孩子弄死的,可樊娘子不肯,那人才要我们送到后门交给他们来处理…”
张谦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府,如同踩在云里,高一脚低一脚,他实在想不通,这世上如何有如此狠心的父亲和姐姐!他不想呆在这个可怕的家里,一刻也不想,他回府后,去找了母亲,和母亲说了自己想要离开京城的想法,右相夫人虽有不舍,却能理解自己的儿子,支持他离开,张谦想要带着母亲一起走,右相夫人摇摇头,“谦儿,不管如何,娘是你爹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不能就如此离开,你爹还要在朝廷为官,娘若如此走了,让人如何看他!?”
张谦只得作罢,当晚便和依旧沉浸在痛苦里的王白凤说了此事,只说想换个环境,不再理会这些纷纷攘攘!王白凤自是乐意,却也放不下右相夫人。
“娘没事儿,她怎么说都是右相夫人,她身子不好,我们暂时也不知道在哪儿落脚,带着她也不好!”张谦细细的劝说王白凤!
王白凤便去看右相夫人,婆媳二人都瘦了一大圈,抱着哭了一场,王白凤决定和张谦离开京城!
没有告知任何人,张谦进宫和康顺帝讲明了缘由,只说想带夫人去游历,不想让夫人成日在伤痛里,康顺帝体谅,应了张谦的请求!
临走时,右相夫人避开了王白凤,抓着张谦的手,“谦儿,若是,能寻着另一个产婆,一定要寻寻,还有,若是凤儿又有了,一定要通知娘…”
张谦带着王白凤,一走便是十三年!借着游历天下的理由,张谦一边陪着妻子,一边暗里寻找着另一个产婆,樊娘子,却始终没有音讯!
定居青水镇后,王白凤一直想要接了右相夫人去团聚,右相夫人却始终拒绝!这么些年,尽管右相府多了几个姨娘,但是右相对其还是相敬如宾,照顾有加!而在张谦离开的这十几年里,右相夫人始终病着,时好时坏!念念佛经,或去白云寺小住,除了挂念张谦和王白凤,已心如止水!
这次,若不是张谦的书信被右相知晓,以右相夫人病重为由召回他,只怕离开的时间会更久…。
王白凤随着张谦的话语,静静的让泪流了满面,看着同样无声的流泪的张谦,摸着他的脸,“夫君,这些年,辛苦你了…”自己什么都不知情,心里的苦和痛,都可以摊在他的面前,可他的痛和苦呢?又能给谁说?给谁看?还有婆婆,那个善良的女人,这么多年,忍受着和儿子的分离,只为了能让自己远离京城这伤心地!
王白凤想起右相夫人,连忙站起身,她想要去看看她!张谦连忙跟着站起来,跟着匆匆出去!走到门口,又对书桌后,脸色不明的右相道“父亲,我明日便和白凤回去了,这次,我会带上母亲一起走!这个府里不缺女主人,但是,我缺母亲!”
不等右相回话,张谦追随王白凤而去!
书房里的烛火摇曳,映在右相的脸上,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右相又显得苍老了许多!他心思起伏,思绪难平。这么些年,他也常常问自己,是否做错了!害了自己的亲孙子,唯一的儿子又远离,夫人这么多年对自己心如死灰。而左相,自从张谦离了京,范盈盈一怒之下要落发出家,虽左相夫人以死相逼没有成行,却到如今都云英未嫁!左相自是怒气冲天,在朝堂处处与自己争锋相对,公开支持立大皇子为太子!皇后也怪自己连儿子都管不了,让她的三皇子失去了一个有力的支持者!
张勇长叹一口气,看看寂静的四周,一股凄凉环绕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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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