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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派内的那艘大船已经在这里被那些神秘的敌人焚毁了。
“阿摩,”单琬晶凄婉地问道,“你说,娘亲会有事吗?”
杨广搂抱着她,低头吻了一下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微笑着安慰道:“相信我,你娘不会有事的!”
单琬晶心底忽然涌起一阵以前从未有过地软弱,她使劲地缩进杨广温暖的怀抱,双手环在他的腰际,心神适才稍稍安定。
杨广抚摩轻拍着单琬晶柔软的蜂腰,望着奔流不息的汉水,陷入了思索:昨晚地事情,究竟,是哪一方势力干的?
“嗒!嗒!嗒!嗒!”一阵急骤地马蹄声将杨广惊醒了过来。
江岸边上两丈开外的笔直的官道上,南面风驰电掣地奔来了五个胡服骑士,他们便即从官道上疾驰而过的时候,当先的一个骑士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伫立在江岸边上的杨广和单琬晶,当他的视线扫过杨广身上十字交叉背着的两把剑,发现竟有一把是一柄巨剑的时候,微微发蓝的眼睛蓦然暴起闪目的异芒来,猛地勒马,叫道:“停!”
“聿!聿!聿聿!”那其余四人齐齐勒住马僵,止住奔马,望了望那蓝眼男子,然后便跟着他一起飞身下鞍,带着迷惑,直直地向杨广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看来得好好的松松筋骨了!”杨广回头,横目一瞥,顿将那五人的面貌收归眼底,心中微动,对迷茫不解的单琬晶温言说道。
单琬晶讶然,睁大水汪明媚的双眸,螓首扭回,仔细地打量着面色凝沉而来的那五个人。
当先的那个蓝眼的男子,白衣如雪,年约三十,面相并不是很英俊,但面部线条甚是坚硬,平添了一股坚毅的味道,他的蓝眼眨也不眨地紧慑着杨广,奇异的是,他的肩膀后面,竟背着两面两尺来长、上阔下尖、金光闪闪的盾牌。
蓝眼男子的右边,是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男的长相英伟,身形高大,配着身上的胡服,很有股北地胡人的气息,他的身后背负着一把长剑,腰间还悬挂着一柄弯刀。
女子面容娇艳,虽及不上单琬晶的容光,但亦是夺人眼目,她的穿着很是开放,一身红衣,粉嫩的玉臂全曝露在空气中,像一截素白的莲藕,让人一见便想咬上一口,一般人不敢这么干的原因是。她的腰间,还插着两把短小却削铁如泥的匕首。
蓝眼男子地左边,是两个彪悍的壮汉,他们的目光很是凶狠,似是随时择人而噬的野兽,他们中的一个,腰际挂着一把长刀。另一个则背负着两把月牙斧头。
“长叔谋!”单琬晶一见那蓝眼男子身上背负着的那两面金光闪闪的怪异盾牌,一印证江湖传言,便猜出了他地身份。
长叔谋率着身后四人,大踏步地走到杨广两人的身前,隔着五步。先是与那四人一起对换回裙装,在杨广怀抱里轻轻挣扎着的单琬晶惊艳了一瞬,然后朝杨广一施礼,沉声说道:“阁下莫非就是江湖传闻中的那个玉面飞龙廖陨?”
杨广放开了脸皮薄的单琬晶,懒洋洋地回道:“不错!”
“久仰大名!在下乃是铁勒飞鹰曲傲座下地大弟子长叔谋。”长叔谋依次指着身右的英伟男子、红衣女子,身左的带刀壮汉、带斧壮汉,沉声介绍道。“这是在下的师弟庚哥呼儿、师妹花翎子,这两位是铁勒勇士哈那枷、尉恭斐。”
“久仰久仰!”杨广将“久仰”说得很含糊,然后笑嘻嘻地拉起单琬晶娇嫩的小手,嘿嘿笑道,“这位是内人单琬晶!”
“单琬晶?东溟公主?”长叔谋等人亦听过东溟公主单琬晶地名头,此前便听闻别人说起过她长得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才知果然是名不虚传。但是,江湖上却没传出她已嫁给了廖陨的啊。
单琬晶闻言,脸靥娇羞,两颊火热,她白了一眼杨广。却没有出声反驳,芳心更是欢喜甜蜜不尽。
“对了。”杨广欢畅至极,片晌才对目露惊讶的长叔谋等人地说道,“我见长叔兄策马奔驰,行色匆匆,不知可有什么要事呀?”
“在下想请问廖兄一事,”长叔谋肃言说道,“不知可认识寇仲、徐子陵这两人?”
其实长叔谋是明知故问,江湖上谁不知晓被誉为青年第一高手地“玉面飞龙”廖陨与寇仲、徐子陵乃是有兄弟之谊的。
杨广知晓长叔谋一行人是为何事而来,笑道:“我们之间是有兄弟之情。明说吧,长叔兄是否是为令师之子任少名之死而来?”
长叔谋与那四人面色俱是一紧,他点头说道:“不错!寇仲、徐子陵谋刺鄙师尊爱子,我等自是放他们不过。日前曾收到消息,说他二人在竟陵郡城出现过,此次便是为了追捕他们而来。但不知廖兄能否确切告诉我等,他二人究在何处?”
长叔谋说罢,五人手摸兵刃,齐齐戒备,以防“廖陨”发难,他们五人虽然常常以武功高强自诩,但这“廖陨”挟着诺大的名头,自非易与之人,再加之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看似柔媚,但其实武功亦是不同反响的东溟公主呢?
杨广一看他们那紧张的德行,忍不住笑开了。
“明白地跟你们说吧,”杨广打了个响指,满不在乎地说道,“要我告诉你们寇仲两人的去处,你们是想都不要想。”
“不过,你们真能找着他们,打生打死我都不会理会,更不会帮他们两人,”杨广上上下下地瞧了瞧眼前的五人,笑谑道,“就只怕你们五个人,很可能还奈何不了他们呢。”
长叔谋身边地四人勃然色变,怒瞪着杨广,便欲出手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但长叔谋看着杨广那副神定气闲的样子,心中微惊,倏地伸手拦下有些冲动了的四人。
“我们走!”长叔谋缓缓地退了两步,紧盯杨广几眼,带着忿忿的四人走向了官道上轻轻踏着马步的马匹。
“唉,本来以为可以好好打上一架地,”杨广望着骑上高头大马的长叔谋等人,摇头沮丧地说道,“想不要最后还是泡汤了。”
“阿摩,”单琬晶不解地说道,“你就那么喜欢打打杀杀?”
“对极了,”杨广回头盯着单琬晶天仙般地娇靥,凑到她晶莹剔透的耳轮旁边,邪邪笑道,“我最喜欢跟你打架了,不过,是在床榻之上的那种。”
单琬晶羞得脖颈都红透了,大嗔道:“大坏蛋!”
杨广哈哈一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张开双臂,一把搂抱住单琬晶香喷喷的酥软娇躯,双手毫不客气地就隔着衣裳搓揉起她那挺翘圆润的粉臀。
“还有人啦。”单琬晶见长叔谋等人的背影还清晰可见,大感吃不消,推搡捶打着杨广的胸膛,娇嗔道。
杨广闻言,却猛地点头,嘿然说道:“是了。那我们就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吧。”
单琬晶听毕,大羞难已,只有将螓首深深地扎进了杨广的怀抱。
杨广四处一看,一把将单琬晶拦腰抱起,迅若流星的向左近的一片深林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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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大青山下
第八十六章大青山下
竟陵郡城往西北向二十许里,是连绵高绝的郁郁青山,远远眺望,只觉入目葱葱,青翠欲滴,果然不负人送的“大青山”的名号。在山脉的最高峰脚下,有一处低凹的平原,平原上怪石星散,低岩嶙峋,杂树分布,灌木丛生,走兽出没于四野,飞禽息栖于其间;向来是人迹罕至,一派荒凉。
这日晌午,平原上却来了两名不速之客,打破了此处的寂静。
“琬晶,你确定你娘他们到过这里吗?”站在平原边缘上,杨广携着单琬晶细滑的左手,和声问道。
单琬晶这两日来亦已习惯了杨广的亲昵,她轻轻地点头,肯定地说道:“恩,我敢肯定。我娘亲想也亦知失散后,我定然会往去寻她,所以这一路来都留下了派内的秘密联络记号。我正是根据这些记号的指引,才来到这里的。”
自两日前,单美仙他们弃船上岸之后,便与杨广、单琬晶两人失去了联系,至今仍然全无音讯,单琬晶焦心之下,便与杨广一路寻来,直至到了这大青山下。
“那到了这里还有留下记号吗?”杨广亦知江湖门派内里自有自己的一套联络手法,也不感奇怪。
单琬晶微微摇头,黛眉轻颦地说道:“我还没有寻到。不过,我娘亲应该会留下的,只是我暂时还没发现罢了。”
“那我们到平原的腹地去看看吧。”杨广四下望了望,却被众多高矮参差的灌木遮挡了视线。
单琬晶温柔地应好,顺从地与杨广并肩向平原里边行了进去。
一阵萧瑟的秋风从平原上肃然拂过,抚矮了千丛万丛草木。
“有动静!”杨广牵着单琬晶的嫩手,沿着树木间的空隙,刚走了十几步,忽然地。耳轮一动,倏然觉察到风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金铁交鸣声,凄厉的喊杀声。
单琬晶一愣,转即又喜又忧,她与杨广对望一眼,一齐平地掠起,就仿佛比翅而飞地鹰隼。双双落到了一棵大树的树梢上,纤细的树枝微微弯腰,杨广与单琬晶迎风而立,衣裳飘扬。
“在那边!”杨广倾耳细听,左手指了指平原腹地的东面。。[奇+書*网QISuu。cOm]。回眼看了神情有些紧张的单琬晶,握紧伊人的左手,一振背负着的巨剑,笑道,“我们过去看看。”
单琬晶螓首点了点。脚下地细枝倏地一弯,两人的身形蓦然升起,微微地在空中一滞。然后平平地横过了三丈的距离,踏空而去。
一路上,大树树梢轻轻摇动,大地在脚下迅速地倒退,不消片刻,杨广与单琬晶已经携手站立于平原腹地的一棵大树的树巅之上。
眼前是一大片开阔地草原,在草原的中央,两帮不同服饰的人马正在策马纠缠着来回厮杀。方才的声音便是来源于他们。
两方的人马数量对比悬殊,人少地一方约莫有二三十人,俱是身着玄衣的青壮骑士,个个手挺一杆点钢枪,在三名首领的率领下。来回冲击敌人围拢而成地战圈,奋勇击刺。或扫或劈,大开大阖,虽然不时有同伴跌下高马,死于非命,但剩者依然骁勇非常,不见受沮。
三名首领乃是一女两男,一马当先的女子,年不过韶华,长得风神秀雅,清艳绝伦,气质高贵雍容,但当此时,她骑在一匹高头骏马之上,手提一杆寒光慑人的烂白银钢枪,舞动起来,便犹如出水的蛟龙一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虽杀不出重重围困起来的战圈,却丝毫不气馁,仍然率领部下呼喝地冲杀挡在马前的敌人。
护卫在女子左右两翼的两个中年男子,一个脸容古朴威猛,另一个则温文儒雅,前者手提重铁杖,后者手持泓水双剑,策马冲杀起来,威势只稍稍逊于那名银枪女子,适才不少敌人便是丧命于他二人的无情兵刃之下。
这一方虽然善战能拼,但奈何敌人是他们地数倍,约有百多人,且武力亦只稍逊他们一筹,兼之又有高手策应,他们想胜出,当是难上之难的事情,此刻,他们只想快点突围远逸。
这另外一方,是身着青衣的彪形壮汉,他们手持长柄大砍刀,策马将对手一方二三十人团团围困,来回奔驰,互相呼应,大砍刀到处,亦时不时有数个玄衣骑士翻身落马,惨声凄叫,被奔马踏成肉泥。
一名手提单剑的褐衣老者,一名手抓两柄大锤的壮汉,控制奔马,狠招频出,呼呼喝喝地指挥手下的青衣骑士,竭力地抵挡着对方三个首领地攻势,誓叫他们脱身不得。
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