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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南,只见她现在已经改了当初在林中初遇时那身装束,此刻头上梳着扶桑女子的发式,额前的头发梳向两边,后面头发扎结起来,上面插着一朵白色的菊花,身后束着头发的两根细长的蓝色头绳此时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着,身上穿着淡蓝色的扶桑衣服外装,在月光之下显得清极,美极。
他低下头看见小南右手握着两枚细长的银针,想来刚才射向自己的暗器就是这些银针,看着她不禁问道:“原来,姑娘你也会武功。”小南立在那里,听了缓缓的点了点头。
郝静恩不再语言,在月光下细看她的脸容,见到她的脸上有些发红,额前上几丝头发贴在额上,显然是刚才自己的掌风从她脸前擦过所至,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刚才对敌那一刻间她突然停下手,心想自己掌力施出来威猛浑厚,刚才若不是自己反应快,迅速收掌,只怕现在已经真的误伤了她,想到这里,不禁心下有些颇感歉意,便问道:“刚才你为何突然停下手来,你不怕我真的伤到你吗?”
小南立在那里不语,过了一会轻声问道:“倘若有一天,我们两个人真的会成为对手交手的话,你会真的出手吗?”
郝静恩听了不由轻轻的一笑,看着她问:“那你说我会不会。”小南说道:“我不知道。”郝静恩反问她:“那么你会对我真的出手吗?”小南没有说话,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郝静恩一笑,说道:“这么晚了,不知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在下可刚刚睡着,被你吵醒了好梦。”小南也是一笑:“你做得是什么好梦?”郝静恩哈哈的一笑,说道:“不便对姑娘说起。”两人相识一笑,气氛顿时缓和融洽起来。
郝静恩在月光下看着小南的身影,忽然心中一动,说道:“那天晚上,在林中阻挡住我追那个黑衣人的就是你吧。”小南听了,点了点头。他心想到小南肯定同那名神秘的黑衣人有关系,但是也不便问起,当下又轻轻的一笑说道:“唉,不知道怎地,自从和姑娘在林中相别以后,我心中也一直想着姑娘你呢。”
小南看着他:“想我又做什么?”他说:“还想听姑娘弹琴,跟姑娘学学编弄东西,还有,想喝你熬的南瓜粥。唉,这可奇怪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南听了,不由扑哧的一笑说:“原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郝静恩微微的一笑说:“是啊,你也没有忘记吧,要是你也忘记了,今天就不会来这里找我了吧。”小南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一点头。
她走到旁边蹲了下来,从地面的草丛里摘了几朵鲜花,在自己手中把玩起来,郝静恩便也走过去,坐到她的旁边,微风吹来,两个人只感到一阵清凉。郝静恩看着她手中把玩着花草,问道:“你是不是天生就会编弄这些东西,为什么我看你编什么东西就像什么。”
小南说道:“我小的时候,除了我师父就只是自己一个人,没事可做的时候就找些花草竹枝编弄着玩,自然而然就学会怎么弄了,这有什么奇怪的。”郝静恩点了点头,说道:“恩,我小的时候,也是除了师父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倒是和你很相像。”月光之下,四周一片宁静,两人呆在这里,唯有能够听到远方似有海浪波涛的声音,心中都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静谧。
过了一会儿,郝静恩说:“要是能再听你弹琴就好了。”小南说道:“你倒是很喜欢我弹得琴啊。”他恩的一声点点头,小南说道:“今天我没有带琴过来。”向四周看了看,站起身来走过去削下一截竹枝,然后用随身带的小刀将这截竹枝简单的削成了竹笛,放在口边试了试,微笑着说:“这个就勉强的用一下吧,你想听什么曲子?”
郝静恩说道:“什么都可以。”小南恩的一声将笛子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笛声清越,在夜间听起来更加令人回肠荡意,郝静恩听着笛声婉转又带些凄凉,他坐在那里看到月光照射下她的半边侧脸,就如同那次在林中的晚上一模一样,笛声渐渐的高了起来,他听着只觉得心中一片悠远宁静,只感到在这个世界中除了她的笛声之外,唯有远方那片大海不可捉摸的夜晚波动之声,犹如在梦境中一般。
吹奏了良久,小南才缓缓的停下来,郝静恩说看着她说道:“我倒是真的很佩服你。”“佩服我什么?”小南问,“佩服你能够吹奏出这么美妙动听的音乐来,若换成是我怎么也做不到。”
她听了郝静恩的话却幽幽的说道:“是吗,我也很佩服你,佩服你的武功,如果同样换成是我,那我也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其实每个人在佩服别人的时候却不知道别人也同样在佩服着自己。”郝静恩听她说得这番话倒颇有些深意,点点头,缓缓的说道:“以后若能这般一直听姑娘吹奏的笛声,那有多好。”
小南听了,放下手中的竹笛,侧目视向远方,说道:“也许都是不可能的,我们两个人以后也绝对不会在一起,这本来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他听了问:“为什么?”小南说:“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样,我是扶桑人,你是中土人,这里的人向来是仇视来自东瀛扶桑的人,所以你也必定会仇视我,因为我是扶桑人,这都是命中注定改变不了的。”
郝静恩听了她说的话后,顿了一下,缓缓的问道:“那你相信这些命中已经注定了的事情吗?”小南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郝静恩却一笑,说道:“既然你相信这些命中早已注定的事,那么今天晚上又过来找我做什么?”小南听了不语。郝静恩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你是中土女子也好,是扶桑女子也好,我本来就没有在意。师父曽对我说过,领悟道家深意,就是要做到无拘无束,逍然洒脱,万事不为外物所扰,世事的约束我早已不放在心上。”
小南坐在那里,听了他的话,凝目注视着他,过了一会缓缓的轻声说道:“也许你师父说的也很有道理。”顿了一下又问他:“你师父想来也是位前辈高人,不知道是谁?”郝静恩没有回答,反问她道:“那你师父呢?”小南听了也没有回答,郝静恩哈哈的一笑说道:“那自不用说了,也必定是位前辈高人了。”小南微微的一笑,两人这次见面比上次在林中初相识时候关系更加熟了,一起呆在这里,不觉间已一夜过去,直到清晨天明。
清晨时分,天气寒冷,两人在树旁边升起了一堆篝火,坐在旁边取暖。忽然听得这时远处有脚步声响,有人走近,不知道是何人。那几人慢慢的走近,一人说道:“师伯,前面好像有人在那里生火。”郝静恩转头向那里看去,只见到有三人走了过来,当前一人却长的甚是面目熟悉,仔细一看却是海天派的无忧子,无忧子向前一看也见到了他,两人四目相对都微微有些吃惊,想不到会在这里相见。
郝静恩见到无忧子身后还有两人,看样子像是海天派的弟子,无忧子一见到郝静恩,新仇旧恨不由全涌上心来,只是知道他武功高强,自己万不是他的对手。忽然看到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女子,身着扶桑服饰,正是小南。
无忧子哼哼的一声看着他说道:“我道在这里的是谁,原来竟然是你小子。”郝静恩看了他一下,冷冷的说道:“原来是无忧子道长。”无忧子又哼的一下,看了看小南,说道:“上次我就见到你同这扶桑女子在一起,今天清晨一大早,没有想到又会在这里撞见你们,你身为中土人,却和扶桑人勾结到一起,你们两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又在做什么事情。”
郝静恩并不理会他,无忧子接着说道:“我这次正要去你们郝家去算账,看看我们海天派的血海深仇,你们郝家给我们什么交代。正好又叫我在这里撞见你又和这个扶桑女子呆在一起,哼,咱们一会到你们郝家再好好的说这件事情。”
他刚说完,忽然一支银针嗖的一声只射向他,无忧子连忙向旁边闪开,他身旁一名海天派弟子哎呦一声,身上已经中了银针。无忧子见到小南突然向他发出暗器袭击,心中一惊,没有料到这名扶桑女子竟然也会武功。小南右手一动,准备接着再发银针,郝静恩已经用手轻轻抓住了她右手,小南看了他一下,才没有再接着发暗器。
无忧子见到小南发出的暗器防不胜防,而且知道郝静恩武功更是厉害,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了什么好处,还是先到郝家再说,当下对着他们两人轻哼了一下,见到自己带的师侄没有大碍,于是带着他们转身离开。
小南见到他们走远,转过头看了郝静恩一下,问道:“你刚才为何阻止我出手,他们到了你们家不是更有麻烦吗?”郝静恩说道:“那又怎样,多伤无辜无用。”小南听了,便点了点头,见到此时郝静恩还抓着自己的右手,郝静恩连忙松开,脸上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刚才一时无意,这里致歉了。”
小南脸上轻轻的一笑,两个人站起身来,小南说道:“让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如果回去对你的家人说了,自然会给你添麻烦。”郝静恩说道:“我问心无愧,又何怕他们说,姑娘,你这要去哪里?”
小南听了,幽幽的说道:“你还叫我姑娘···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郝公子,你保重吧,以后我们或许还有见面的机会。”郝静恩听她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和上次一样,再也无话说下去了。小南转身便离开了,他立在那里看着人影远去,又想起两人昨晚在一起的情景,在那里立了一会便转身向家中走去。
郝静恩顺着道路向前走去,正好路过了海边,莆田城外就是临近大海的地方,他独自沿着海塘缓步向前走着,海风吹来,他望着远方无边无垠的大海,一眼望不到边际,心道:“曾经听人说,海外之地更加广阔无垠,远没有边际,不知道是真是假。”忽然觉得能够一生随着船舶航行探索在海外,确实是件人生有意义的事情。他在城外海边转走了一段时间,才回到城中。
他刚走进郝府的大门,门口的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便亲自迎了上来。郝静恩不愿同人多谈,只身走进去,正走间,忽然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叫道:“表哥!”他听了一看,见正是表妹贾妍逢,贾妍逢见了他问道:“表哥,一早不见你在房中,原来你独自走出去了啊。”
郝静恩不便对她提昨晚之事,说道:“恩,我一早便出去到外面转了一下。”贾妍逢微笑着说道:“我说呢,怎么一早不见到你在房中。现在,给你一个惊喜。”说完,冲他神秘的一笑,郝静恩不知道她说什么,问道:“什么惊喜?”贾妍逢不肯说出来,笑道:“你过来便知道了,随我来。”
郝静恩不知道她到底做什么事情,当下便跟随在贾妍逢身后,穿过走廊,来到府中后花园前面,只见在花园前正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锦衣公子,见他来到,面带喜色,神采飞扬,正是郝静卓。见到郝静恩和贾妍逢走过来,已经迎了上来,微笑着说道:“大哥,我昨天知道你回到家里来。心想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便昨天亲自到外面给你寻了一份礼物送给你作为见面礼。大哥,你看。”
郝静卓向后边的人一招手,一个人手牵着一匹白马走了过来,这马长的身高体健,不仅毛色光润,而且全身雪白,不带一丝杂色,被人牵着却不时的抬头鸣嘶,显然是一匹难得少见的好马。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