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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神气什么,要不是他们跑得快,非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二师哥,快别乱说,你忘了师祖的吩咐了?”
宏儿闻言,心中一动,寻声暗查,说话的是坐在靠近棚口的一对青年男女。男的年龄约二十出头,长得一表人才,只是傲气十足,女的年龄略小一二岁,花容月貌,美而不妍。两人虽然都穿着乡下人的衣服,可流露出的气质以及细嫩泽润的皮肤,却说明他们绝不是乡下人。同桌还坐着三名中年大汉,从他们粗壮的四肢和肌肤,以及表露的神态和坐姿看,多半是两个年轻人的仆从。
他这里观察人家,对方也注意到了他,那位姑娘狠瞪了他一眼,对身边的青年道:“二师哥,咱们走吧,这地方不怎么干净。”说着还向宏儿这边努了下嘴。
二师哥闻言也瞪了宏儿一眼,狂傲地道:“不就是一只苍蝇,要是乱飞找上咱们,我非得捏死它不可。”嘴里说着,运功将手中的茶杯捏碎,扔下一块碎银子,领先出棚,从棚外树上解下马匹,沿路奔向北京城。
也不知是他们大意,还是另有原因,那位二师哥转身出棚时,没发现带在腰中的一块玉佩,无声无息掉在了地上。等他们走后,宏儿上前拾起,在手中看了看,见四人已经走远,遂扔两个铜子在桌上,出棚故意喊了两声,沿路大步流星地追了下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宏儿没有发现,在棚中壁角,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乡下人,正在暗地注意他的行动,待他出棚,两人也跟了下去。
再说宏儿追了约二十来里,见前面不远处有座树林,大路正好穿林而过,心中一动已经有所察觉,内心中暗笑一声,只当不知,仍旧沿路奔行急追。
就在他奔行经过树林时,从一颗大树后,突然闪出了那位二师哥,一指将宏儿点倒在地,提入林内说道:“三师妹,怎么样,小毛贼手到擒来。”
“二师哥,别光吹牛。”三师妹说着,蹲身抓住宏儿左腕,想探查宏儿的内功来路。
“咦,……”三师妹皱起了眉。
“三师妹,可有什么不对?”
“这小毛贼全无一点内力。”
“怎么可能,他跑得比马还快,让我查查看。”
二师哥说着,蹲身抓起宏儿的右腕,暗中运功仔细查了半天,最后疑惑地说道:“真的不会武功,怎么会?”嘴里说着,顺手瓣开宏儿紧握着的拳头,“咦,我的玉佩什么时候让他偷去了?”
他本是自言自语,不想有人接过了话茬。
“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在了茶棚里,这人好心拾到要送还你,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地点倒不说,还要懒他偷你东西。”随着说音,林中走出跟踪宏儿的一老一少。
二师哥闻言本想发作,一看来人,却先泄了气。“原来是二师叔和小师妹,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还说呢,我和二师叔就坐在茶棚的角上,见你和三师姐进来,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好不神气,……”
“冰儿,别和师哥斗嘴,办正事要紧。”老者说着,占了二师哥原来的位置,先运功查了查宏儿的脉,随后起身说道:“这少年天生异禀,虽然不会武功,脚程确实惊人,刚才你们没有注意,他赶路用的并不是轻功,而是普通人的奔走,只缘速度太快,所以看起来很象是轻功。你们解开他的穴道问问,没什么就放他走吧。”
二师哥遵言解了宏儿的穴道,喝问道:“丑小子,你是那的人?干什么的?”
“唔,好睡!”
宏儿说着揉揉眼,看见众人,慌忙站起身,怯怯地对二师哥道:“公子,你的玉佩丢在茶棚了,小的拾到给你送来,不想走着走着睡着了。”说话中右手前送,“呀,玉佩呢?”紧接着在身上乱摸乱找,他装的到真象。
二师哥紧盯着宏儿,厉声道:“你不用找,玉佩我已收回。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那的人?干什么的?”
“噢,公子收回了就好。小人叫田洪,江南来的,六岁那年赶上家乡发大水,一觉醒来时,村庄和亲人全都不见了。听别人说,我是被一个打鱼的从水里救起的。从那时起,一直流浪街头,后来靠帮人干活糊口,这不,听人说,京城好挣钱,所以来碰碰运气。”
二师哥闻言,不耐地说道:“谁说京城钱好挣?看你人还老实,脚程也不错,不如跟着我们跑个腿,说不定将来还能有个出头之日。”他到看上了宏儿的脚程。
宏儿略一迟疑,又变得满脸喜色地答道:“这再好不过了,小人谢谢公子和诸位的提携。”嘴中虽然说谢,却不真个行礼。
“二师哥,你和三师姐身边已有那么多人了,就让他跟着我和二师叔吧,好吗?”一旁的小师妹发话,由于此时易了容,看不出长得如何,声音到是极好听,年龄最多不过十五。
“这还用问,你要的东西,师哥什么时候小气过。”二师哥大方地说着,转对宏儿吩咐:“田洪,你就跟着小师妹,要听话,不然让我知道,绝饶不了你。”
“小人遵命,一定听话。”
二师哥看看天色,对老者道:“二师叔,天色不早,咱们一块进城吧。”
“不,咱们还是分两拔走的好,你和琦儿先进城,与你三师叔接上头,我和冰儿带田洪随后跟进,这叫暗中有暗,这次事非寻常,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过两天,你师祖和师叔祖也要暗中来京,咱们得先把住处打点好。”
“好吧,二师叔,就按您说的,我们先走一步了。”二师哥说完,招呼三师妹以及三名跟随,从树林中牵出马匹,蹬鞍扬鞭急驰而去。
眼看五人已不见踪影,宏儿请示小师妹:“小姐,咱们怎么办?”
“当然是进城了,不进城我们住哪?对了,你又不是我的仆人,只是跟着我和二师叔办事而已,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我的名字叫解冰,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她到是通情达理,不象那位二师哥狂傲。
“丑小子,别耽搁了,不然今晚赶不到城里了。来,帮我背上这个,咱们紧赶几步。”老者说着,将肩上的背包,随手分给宏儿一个。
由于宏儿下山时,特意易了容,变得又黑又丑,所以被称做丑小子,反正他也不在意,接过背包,随老者和少女沿路赶往北京城。
一路上,宏儿从少女解冰口中得知,原来她们是昆仑派的,她们的三师叔唐清波,江湖人称鬼见愁,现任北京城总捕,因半月前皇宫失盗的事,紧急修书向师门求援。由于事关师门名誉,所以昆仑派非常重视,派遣大批高手下山协助破案,她们都是来帮忙的。同行的老者,名叫常威,为昆仑派二代弟子,江湖人称铁手侠,是昆仑派中的第七把好手。
先前离去的二师哥,名叫李玉祥,为现任兰州总兵李将军的二公子。他从小被送上山,拜在昆仑二代长徒乾真道长门下,前年出师行道,混了一个玉面剑客的称号。那位三师姐叫许玉琦,亦为宦门出身,和解冰同为二代次徒玉真道姑门下,江湖人称玉面罗刹。
二师哥与三师姐两人的感情非常好,而且两人的年龄彼此相当,出身也门当户对,将来多半会结为夫妻。随行的三个中年大汉,为李将军府中的家将,全是武林好手,这次随二师哥一起进京办事,连带保护二师哥和三师姐的安全。
听解冰这么一说,宏儿才知自己找错了人,装了半天的傻瓜,本以为混入了贼伙,哪想到却混进了抓贼伙,心里未免哭笑不得。再想想,反正自己也没线索,不如干脆将错就错,说不定运气好,来个歪打正着,只是委屈了自己。
等到三人进城时,天色已是傍晚,遂找到燕京客栈,在西院中住了下来。宏儿发现,前一拔人,也都住在同一客栈内,看来是事先约好的。他只当不知,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与他同行的两人中,少女解冰天真烂漫,毫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一路说个不停。老者铁手侠比较深沉,即不喝止,也不插言,一直暗中注意宏儿,这时看他回房休息,听听已传出微弱的鼾声,方才放了心。
“冰儿,你在路上说的多了些,对于刚认识的人,不能有什么说什么,要知江湖上人心险恶,一不小心就要吃亏上当。”
“二师叔,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不过,我看田洪人很老实,不象坏人,尤其以后要跟咱们办事,所以才告诉他一些实情。”
“你的直觉到是不错,我也看出他不是坏人,所以当时没制止你。明天由你带他外出打探消息,要注意看他是否来过,从中可看出他说没说假话。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时间已经不早,你回房间休息,我去与你三师叔联系,有事明天再说。”说完找自己人去了。
他们到是放心,却不知宏儿即使身在房中,周围十里内的人物活动,那能瞒得过他,更何况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精灵楚云呢。
第二天吃过早饭,果然由解冰带宏儿外出打探。宏儿到京虽然有段时间,由于事情多,一直没在城里转过,所以根本不用装,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至于昆仑派少女解冰,也是第一次进京,所以专捡热闹的地方走,一路买了不少的零吃,随手分给宏儿些,边吃边逛,玩得到很开心。
等到两人傍晚回店,不用问,消息一无所获。如此闲逛了两天,虽然没探到消息,可北京城却转了个遍。尤其是解冰,恢复了女装,姿色不亚慧儿,小丫头为了方便,竟让宏儿扮她哥哥,对外以兄妹相称。
第四天,两人正准备出门,却被铁手侠叫住了。
“冰儿,今天你们不用出去了,昨晚你师祖他们已经到了,让咱们今天一起搬过去。”随后,带着解冰和宏儿来到东门外的一所大宅院内。
安顿好住处,铁手侠对二人道:“冰儿,咱们一块去见你师祖,田洪也跟着,大家有事商量,你们也听听。”
在一座大厅里,宏儿见到了昆仑掌教青虚真人,及他的师弟幻虚真人。在坐的还有:解冰的师傅玉真道姑,现任京城总捕的三师叔鬼神愁,副总捕金眼雕杨成,以及近二十名昆仑派男女高手,玉面剑客与玉面罗刹亦在坐中。以宏儿目前的身份,当然没资格与这些大人物见礼,到是解冰好心,让他坐在了自己的下首。
看看众人全已就坐,青虚真人郑重说道:“此次我昆仑派为何大举东来,大家都已知道,今天招集大家,是要把案情再仔细研究一下,看看有什么破案的线索。清波,你和杨副总捕再把案情给大家说一遍,大家要注意听。”
唐清波遵言,又将案情仔细地说了一遍,随后由杨成补述侦破情况。杨成这里说得正起劲,却被一阵轻微的鼾声打断了,寻声查看,竟是坐在末首的丑小子,不由心头火起,怒目而视,大家的目光也随之转向末坐。
众目睽睽下,解冰羞红了脸,急推宏儿,轻声喝道:“田洪,田洪!”
“唉呀,不好了,房顶上有人要杀我,小姐救命!”宏儿叫喊着睁开了双眼,不看众人,反盯着顶棚,满脸的恐惧,浑身不住发抖。
众人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又都松了气,原来是傻小子在做恶梦,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首坐的昆仑掌教青虚真人,先时和众人想法一样,可没来由的心中一动,急声说道:“清波,你上顶棚查查,大家也……”
“不用查,老夫出来了。”随着话音,顶棚上“轰”的一声爆响,一道黑影带着飞扬的灰尘,纵落厅内。
众人急看,场中人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