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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宏儿的真实面貌,苏珊娜知道紫蔷所说不假,这才在黛丽丝的掺扶下走了过来,娇声问道:“宏哥,你准备去哪?干嘛要扮成那只怪物的模样?多难看呀。”
“那只怪物与星魂门有联系,我准备扮成它的化身去骗那些坏人。珊妹,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现在身上感觉如何?”
“嗯,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有,难受得很。不过听说你要出门办事,我怎么也静不下心,所以让黛丽丝扶着出来送你。”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客气。”
宏儿转对一旁的黛丽丝和紫蔷:“雷姨,快扶珊妹进去吧,免得着凉落病。蔷妹,你也随雷姨一起进去吧,我过两天就回来了。”话落人已无影无踪。
“咦?宏哥一下就变没了!”苏珊娜诧然惊呼,急忙转头四下寻找,而黛丽丝同样也在到处打量。
“雷姨、珊妹,你们别找了,他早已跑到五里外的海上去了。这家伙平时就爱捉弄人,你们要是在这里找,那可就中了他的圈套。”紫蔷因为黛丽丝姓格雷尔,而中原并无此姓,所以按中原习惯称她雷姨,叫起来到很顺口,大家也跟着叫了起来。
“哦,姑娘不说,我们还真上当了。走,咱们三个也进去继续练功,免得其她五位姑娘也不放心找出来。”想到新女婿的古怪精灵,黛丽丝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苏珊娜的幸福,如果那个红衣文士真是宏儿的化身,那该是……
再说飞身离开的宏儿,钻出三才周天阵,运出与怪物相当的功力,凌波半尺往停船处行去。不等他靠近,已被藏在船桅顶端旗斗内的警哨发现,在上高呼一声“万大先生回来了,赶快报告四公子。”舱面上的十几名水手中,立即有两人转身跑进舱内。
两艘海船,并列泊在小岛旁边,宏儿因为不知自己该上哪艘才对,故而脚下放慢,暗运“贼眼”探视两船的舱内动静。左边一艘,舱内摆设豪华,除了水手警哨,只有九名妖冶的女子,听谈话,有四人是大先生的侍女,另五人则是宇文俊从太阴门为大先生找来的侍妾。
右边一艘舱内布置不如前者,除了血影探花宇文俊和他的随从,也有五名来自太阴门的妖冶荡妇,正与宇文俊鬼混。听到手下报告,埋身粉腿玉股中的宇文俊,极不情愿地起身整衣,带着几名干员走出舱外,立身船头等候。
眼看“万大先生”已到跟前,宇文俊满脸推笑,讨好道:“万先生,您老可出来了。我们找不到礁中屿,还以为您老在陆沉时出了事呢。如果再不见您,我们准备回去报告了。
怎么样,您老在礁中屿陆沉时没伤着吧?”
“万大先生”声音沙哑地应道:“虽然没有伤着,但也受害不浅,真气叉进了肺脉,现在嗓子还痛得很,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哦,万先生,您老准备去哪?”
“先去见你祖爷爷好了。”
“去见我祖爷爷?”
宇文俊的眉稍跳了两下,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可立即又恢复如常,大包大揽地说道:“好吧,虽然他老人家规矩多,但您老是例外,我就冒险送您去见他老人家。如果我祖爷爷有什么怪罪,您老可得帮我担着点。”
“万大先生”这时已登上自己的船,正被五个荡妇拥着走向舱门,闻言转身,面带不愉地说道:“这还用着你小子费话,快开船吧。”
直到这时,“万大先生”才注意到,宇文俊齐肘而断的左臂,不知何时已经续上了,不由暗赞那已死的老龟妖,到也真有几分道行。就医术而言,当今之世,除了自己和江南神医,恐怕也只有那老龟妖才能完成续肢的手术了,紫蔷和慧儿虽然功力胜过老妖,但医术却差得很远。
“好吧!”宇文俊压下满肚子火气,转脸对身边的一个大头家伙吩咐道:“于大头,船发海星岛。”
那家伙闻言就是一愣,迟疑地问道:“四公子,老祖不是……”
“你想找死啊!”
宇文俊不等于大头把话说完,半途厉声打断,转过身连打眼色,“有万大先生和本公子担着,你还怕些什么,还不赶快让弟兄们扬帆起锚。快去!”
于大头好象听明白了,转身去传命令。
回头看到“万大先生”在五名浪女拥侍下,已经走进邻船内舱,宇文俊的脸上升起了一丝狞笑,沉声对身边的随从说道:“这里风大,走,你们和我一起回舱吧。”
几名随从满面惊疑,随宇文俊走进内舱落坐,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公子,这位万大先生……”
“你耳朵里是不是塞鸡毛了,没听万先生受礁中屿陆沉之扰,真气叉入肺经,身体有些不适吗?遇上这事,也就是万先生能够无恙,要是你,十条狗命也没了!”
宇文俊在训斥随从的同时,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行字——“这个万先生是假冒的!你们千万小心,有话咱们笔谈。”
几名随从见字,脸上一片惊骇,转眼就想拔家伙采取行动,却被宇文俊用一连串的眼色手势止住了。
“公子教训得是,属下怎么就忘了,真是罪该万死。三妹子,快把酒菜端上来,为四公子消消气。”
接话的仍是先前的那名随从,也用手指蘸茶,在桌面上写下了一行字——“那家伙是从哪来的?公子为何不当场揭穿,就手将他擒下?”
宇文俊先赞赏地点头笑笑,随后蘸茶写到:“多半是百变神魔那小子,即使不是,也绝非你我所能对付。请想连万大先生都遭了对方的毒手,我要是当场揭穿,岂不是自己找死,你们这些人也绝对逃不回去。”
就在这时,五个荡妇端着酒菜走了进来,宇文俊让她们摆放好,随后将人打发到邻舱,闭好舱门重新坐下。
另一名随从左手举杯,口中相邀道:“公子,属下祝您万事如意!”与此同时,右手也写下一行字——“公子准备怎么对付他?”
“我也祝你们万事如意!来,大家吃菜。”宇文俊干完杯中酒,用指写到:“将他引到海星岛的地牢中,然后用炸药把洞口炸塌,让这小子活活闷死!”几名随从见字展眉,挑起母指向宇文俊比了比,随后真的你敬一杯,我劝一杯地吃喝开了,喝得兴起,把等在邻舱五名荡妇招了进来,大家放浪形骸,猥亵不堪入目。
众人闹了两个多时辰,宇文俊想起正事,挥手止住自己舱内的喧声,竖着两只驴耳朵,细听后面船上的动静,入耳一片沉迷欲海的淫声秽语。
宇文俊心里一热,瞟了身旁的五名荡妇一眼,以指蘸酒在桌上写到:“那小子到会享福,此时正在风流快活,那声音……”随后开口对几名随从吩咐道:“你们也回去吧,本公子也要休息了。”
几名随从前脚出门,后面舱中灯火已熄……
宇文俊以为“万大先生”正在风流快活,却不知风流快活的只是五名身在梦中的浪女,而那位“万大先生”,此时正在船尾的舵棚中,与两名当值的舵工拉家常。
棚中油灯火焰如豆,一张硬木桌上,摆着一幅羊皮制的海图,“万大先生”坐在仅有的一把椅子上,与两名舵工谈得十分投机,气氛融恰。
大既是受气氛感染,两名舵工竟然忘了彼此间的地位差距,顺口说道:“大先生,您这次回来脾气好多了,简直象是换了一个人。”
“哦,这次走火入魔,过去的事忘了许多。过去我是不是很凶?你们说说,看我能不能找回原来的记忆。”
“您过去却实很厉害,别说我们这些下人,就是六位公子,谁又敢在您面前出一点错,象四公子今天的错误,非在牢中面壁三个月不可。”
“咦,那小子今天犯了什么错?”
“四公子大概与他的五个美人玩昏了头,您老要见的是老祖,应该去天星岛,而他却让把船开到海星岛。两岛的名字虽然仅差一字,可彼此间差着四百多里,海星岛是关重犯的地方,天星岛才是您老和老祖的隐居地。”
“可不是嘛!”
另一名船工接过话茬:“在咱们星魂门,只有您老可以随便见老祖,什么时候用得着请示。四公子成心欺您记不起来往事,故意刁难,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不信您老看……”
舵工指点海图,“……这是礁中屿,这是天星岛,这是海星岛,这中间差着这么远呢。”
“万大先生”闻言已自心惊,再看海图,两岛一在礁中屿的东北方向,而另一个却在正东方向,想来必是自己露出了破绽,对方正想把自己引入陷井。
然而,常言说得好,艺高人胆大。这位“万大先生”明知对方要把自己引入陷井,却一点也不在乎,正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嘿,对呀,经你们两个一提醒,我也想起了一些来了事情,这不是星魂岛、星后岛和七十二星群吗。”
“万大先生”指点着海图,得意扬扬地说着,好象真是为恢复记忆而高兴似的,其实图上标有岛名,对那些未曾标名的,他绝对“想”不起来。
你看他笑容突敛,冷着脸沉声说道:“哼,宇文俊这小子竟敢耍我!等到了海星岛,我抓住他的实错,然后再找他算账,免得连累你们。我目前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以后遇上我想不起来的,你们两个在旁多提醒一些,本人是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个舵工闻言真是受宠若惊。就他们所知,早在三四百年前,万大先生已是星魂门中的客卿,据传星魂门的绝学,有一半得自万大先生传授。平时,他除了对星魂门主礼让三分外,其余全都不放在眼内,要想从他那里得点好处,真比登天还要难。两人作梦也没想到,如今万大先生竟看上了他们,难怪会兴奋得脑门放光,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全都掏出来“提醒”
眼前的“万大先生”了。
不过,他们到也没有白费劲,“万大先生”回舱前,真的传了他们一套内功心法,比他们平时奉为绝学的血影心法还深、还妙。
翌日中午,两艘海船靠上了海星岛。此岛远比屿中礁大得多,有三四十几里方圆。岛上三面环山,一面敝开,中间是一块近千亩的谷地,成马蹄铁形,更象是一把置于海面的巨大的逍遥椅,怎么看也没有一点海星的样子。想来海星岛之名,一定是星魂门自己乱取的,不然取名马蹄岛或逍遥岛更为形象、帖切。
码头正好位于谷口,“万大先生”上岸后,举目望了望岛上的景色,对走到跟前的宇文俊问道:“小四,我记得这里好象是海星岛,并不是我和你家老鬼头住的地方,你怎么把我送到这里来了?是不是皮痒了?”说到最后一句,可谓声色俱厉。
宇文俊闻言心里一惊,可立即又镇静下来,在旁恭声答道:“您老熄怒,我家老祖这几天正在牢中提审要犯,所以我才斗胆把您送到此处。您看,我大哥、二哥已经过来迎接您老了。”
这小子真能装,说着一指正从谷中出来的两名红衣青年和四位白衣人,高声问道:“大哥、二哥,咱家老祖可还在岛上?”
一名红衣青年应道:“老祖正在牢中审犯人,听说万先生来了,让我们请老人家快些进去,说是有几个难办的人犯正需借重万先生让他们开口。”
“万大先生”闻言一愣,暗道“是我自己多心?还是对方设好的圈套?宇文俊又是如何通知他们的?不管他,闯一闯再说,弄不好真让我撞上了大鱼。”
主意拿定,在两个红衣青年身上打量一遍,寒着脸,依老卖老地训斥道:“宇文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