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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沉呤道:“轩辕?”负屃道:“不错,轩辕智计百出,在短短几年间,尽统北方诸部落,所以属下以为,大王要想统一天下,目光不应该单单放在炎帝的九隅之地,而是放眼长量,屯兵蓄势方是正道。”
蚩尤道:“丞相一向足智多谋,但我纵使有心去做,却是应该从何做起呢?” 负屃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大王要想得到大大的疆土,必须制定规章制度,以法律人。”蚩尤恍然道:“原来丞相是想叫我定立治理部族国土的规矩。” 负屃道:“正是!”
当晚蚩尤留下负屃在自己帐中谈至天明,终于定下了中华历史上最早的法律――五刑,这个刑法主要内容是对部落中犯过错的族人予以约束,对犯过错的族人使用割鼻、砍脚、刻脸的惩罚。制法完毕,蚩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这时负屃言道:“大王且勿舒心太早,目前律法虽已制定,但如何执行尚是一个难事?”蚩尤傲道:“在这里以我为尊,又怎么说执行是个难事?” 负屃双足跪地,肃道:“大王是想此法束于个别族人,还是束于整个蚩尤部族?”蚩尤奇道:“这又有什么区别?”
负屃一字一句道:“这其中区别可就大了,若是束于个别,这法不过形同虚设;若是束于部族,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律法。”蚩尤见负屃神情严肃,当下安静下来,道:“那么丞相意欲何为?” 这时负屃却不言语,只在地上咚咚咚使劲瞌头。蚩尤大奇,连忙将负屃扶起道:“丞相有话但说不妨。” 负屃道:“我的意思是让大王身体力行,以示法之严谨。”
蚩尤摇头道:“不可不可,我怎能以身试法,去经受那些割鼻、砍脚、刻脸的惩罚呢?” 负屃道:“属下又怎敢让大王去经受这些刑罚呢,我不过是想让大王通过一些小事,让族人知道大王是一诺千金,说二不一的。”蚩尤听负屃说法,心中似是已有计策,当下道:“丞相胸中已有成竹,又何必言辞闪烁?”负屃见蚩尤如此说法,当下便单刀直入道:“我的意思是大王可借明天炎将腾野问斩之日,大做文章。”说着在蚩尤耳边窃窃细语,只听得蚩尤连声点头微笑。
时值晚秋天气,大草原上的树木野草已然枯黄凋谢,寒冷的秋风吹过,天地间一片萧杀之气。腾野问斩的地方选在随城平日传达信息的广场之上,蚩尤部下众族人听说随城最勇猛的守城将军问斩,都想看看这个敌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在那小小的酒店之旁,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围的都是蚩尤部落中人。
这次问斩蚩尤亲至刑场,他见腾野虽然背双手,衣衫褴褛,形容落泊,但双眼仍炯炯有神,不失英雄本色,心中也是忍不住暗自赞叹,于是对腾野道:“腾将军,我佩服你英雄过人,如果你今天愿意降我,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谁知腾野闻言,竟是对着蚩尤“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这口浓痰不偏不倚,正中蚩尤脸上,粘乎乎的一片,实是有伤颜面。
蚩尤正欲发作,那边负屃连忙上前,在蚩尤耳边低声言语,蚩尤用衣袖将痰拭抹干净,忍住怒气,指着腾野道:“好,我等一会才修理你!”接着转身向众族人道:“这腾野杀我族人无数,今天又辱我颜面,你们谁人只要上来打他一拳,又或踢他一腿,我便赏他黄金一锭。”众族人原以为蚩尤会勃然大怒,立即将腾野杀了,谁知却是提出这般好事,心中皆是大奇,只想蚩尤脾气阴晴不定,弄个不好说不定会遭杀身之祸,一下子反而无人敢前。
过得半响,终于有个胆子大的小伙子越众而出,对着腾野颜面狠狠一拳击去,这一拳力量甚大,腾野一击之后,隔得好一会才缓缓站起,嘴中扑地吐出两颗牙齿,却是傲然而立,哼也不哼一声。蚩尤大喜,立即命人赏这小伙子一锭黄金,众族人见蚩尤言出必行,于是一踊上前,对着腾野纷纷举拳就打。这时人群中闪出一人,以身体挡住众人,说道:“打不得!”蚩尤心想:是谁这般大胆?定晴一看,来人浓眉大眼,气宇轩昂,正是应龙。
应龙鸾凤当日见过蚩尤之后,因应龙身受轩辕养育大恩,不愿介入蚩尤之中的战事,于是借口不喜军事,欲与鸾凤游戏民间。鸾凤女儿之身,本来就对军事没什么兴趣,听得应龙说法,正中下怀。于是二人并未参与随城一战。后来随城被破,应龙鸾凤正巧路过此间,正看见腾野被辱一幕,应龙认得这正是他兄弟的叔父,见他如此被辱,再也忍受不住,于是挺身而出。
蚩尤见应龙胆敢违抗他的意愿,不由勃然大怒,大喝道:“大胆小子,竟敢违抗我蚩尤的命令?”围观的数百人默无声息,目光全都集於应龙身上。应龙被他一声雷霆大喝,心中也不禁一凛,道:“我。。。。”。稍稍踌躇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走上一步,道:“大王,这人是个勇士,士可杀,不可辱!”蚩尤似未想到应龙居然如此大胆,一双锐利如猎豹般的眼睛紧紧凝望著他,应龙不避不让,目光正视蚩尤。如此四目对侍片刻,蚩尤竟是对天哈哈大笑,围观众人见蚩尤如此,只不知他是怒是喜,心中均是惶惶不安。
只听蚩尤笑完,猛地从身上抽出佩刀交给应龙,道:“好,你既然说士可杀不可辱,我就把我的佩刀交给你,让你亲手了结这个炎营勇士!”应龙不道蚩尤竟是如此做法,双手接过蚩尤佩刀,心下忐忑,静立当地如泥塑一般。蚩尤见他不动,不由虎目喷火,怒道:“小子,我已如你所愿,怎么你还不执行?”
大喝之下,应龙耸然一惊,钢牙一咬,终于持着大刀,走到腾野面前。腾野面目已被刚才的族人打得青肿不堪,此刻见应龙持刀上前,目中竟是流出感激之意。应龙双手一拱,敬道:“腾将军,晚辈应龙敬你英雄盖世,不忍你受此侮辱,如今为势所迫,得罪之处,恳请见谅!”腾野凝望应龙,竟是展颜一笑,道:“原来是你!…。很好,很好,我腾野今天可以死在你的手中,可算是无憾了,来,出手吧!”说着双目一闭,静静待毙。
应龙面目紧绷,一声大喝,对着腾野呼的一刀挥出。围观众人有些佩服腾野英雄的,有些胆小的,都扭转了头,不忍再看。待隔了片刻,再回头一看,只见腾野仍是好端端的站在当地,原来应龙那一刀下去,不过是斩断了腾野身上的五花大绑而已。只见应龙跪拜在地,目光闪烁,道:“腾将军勇义,应龙佩服,实不敢冒犯将军啊。”
腾野扶起应龙道:“好孩子,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腾野已是城破家毁,你纵使不杀我,你以为我还可以活下去么?”说着夺过应龙手上的佩刀,仰天狂笑:“哈哈哈,我忠心烈魄,可以死在对方大王刀下,也可说是不冤!”横刀往颈上一抹,只见一道血箭飞出,一代忠魂,终成烈魄,死为其所。
第五卷 第二章 亡命天涯
这一下事出突然,应龙呆立当地,面对横陈在地的腾野尸身,心中一颤,身子立在当地,在凛冽的秋风中微微发抖。蚩尤见腾野如此刚强不屈,心中也是暗生敬佩之意,于是向众军士道:“将他好好葬了。”说罢缓缓走到腾野尸身跟前,拾起佩刀,用衣襟轻轻抹拭干净道:“宝刀呀宝刀,你噬此烈将忠魂之血,须得生忠君爱主之心呀。”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刮过,四周尘土大作,枯枝落叶随风扬起,只吹得众人都挥起衣袖遮面。狂风之后,只见蚩尤佩刀竟是隐含赤血,闪闪发光,蚩尤心中暗暗称奇,却也不十分在意,往四周一看,却是不见了应龙鸾凤二人。
原来在这狂风大作之时,鸾凤已是趁机拉着应龙,往人群密集处逃逸,那时正是混乱之际,再加上应鸾二人身怀绝技,这左穿右插,又有谁能看得清楚他们踪影?
蚩尤这次依丞相负屃之计,在处理腾野一事中绞尽心计,虽然黄金之诺已显出其说一不二的诚信。但被应龙掺和搅局,而且并顺利脱逃,他堂堂一部之首,面子又如何挂得住?他气得暴跳如雷,当下吩咐部下众将,必将应龙活捉回营。于是随城中四处响起号角声,围观人群均大惊散开,四处奔走。各蚩尤将士得令,纷纷上马追赶。
应龙鸾凤不道蚩尤竟是如此大动干戈,只捡偏僻之处向前急闯,这一路急走躲避,不知不觉天色已是昏暗。待走到随城郊外一空旷之地,鸾凤气喘吁吁道:“阿龙哥,我们已是走到随城郊外,恐怕我义父大军不会追来了吧。”应龙刚想答话,但听四下人喊马嘶,火把 如繁星般亮了起来。应鸾二人不道竟有这么多人马,急忙再慌不择路的奔了一阵,眼见东南西 北都是蚩尤的将士。
他们纵然武艺高强,但毕竟势孤力单,又如何能敌得过成百上千的蚩尤精兵?这时若是小虎都都在身边,凭著小白虎的凶猛绝伦, 或能冲开一条生路,但现在却只能徒叹奈何。鸾凤远远望去,嘲风竟也在其中,这嘲风好勇斗狠,不近人情,偏生又能征善战,有他一并前来,那么脱险的机会便又少了几分。
应龙见蚩尤人多,心想此地空旷,我二人绝难抵挡这潮水般的千军万马,于拉着鸾凤,一言不发,迈步疾奔,心想只要能奔到随城之外的太行山脚下, 二人 施展轻功攀上山去,这蚩尤兵将虽多,但一来需下马上山,二来及得上他二人轻功的并不多见,考虑应可暂时躲得一时片刻,等他们稍有松懈,再寻机逃脱不迟。
正奔之间,忽听前面 喊声大振,一彪军马冲了过来,火光中一员大将手持长剑,虎目猿臂,正是蚩尤十二将之一嘲风。他见得应龙在前,空中长剑一个转折,一招“西气东来”,直指应龙,他受蚩尤所命,务必留下活口,因此招式虽看似强横,实则并非杀着。应龙似是看出他心意,侧身避开嘲风刺来的一剑,然后向鸾凤使个眼色,二人不转身奔逃,反而直冲入阵。
蚩尤兵不道二人不退反进,从兵士不敢招惹鸾凤,便只住应龙齐声大呼。应龙左手前伸,按住一名骑马兵士右臂,手下用力,那兵士又怎可抵受得住,立即跌落下马。应龙同时左足一点, 人已飞身纵起,翻身骑上马背,他策马驰到鸾凤身边,叫声“凤儿,上马!”鸾凤会意,空中一个转折,便如惊鸿鹄雁一般,轻轻落在马上。二人有了坐骑,此时便如虎添翼,应龙双腿一挟,取出身上佩剑,一路吆喝,从阵後直冲了出去。嘲风不道他大意之间,竟给二人冲出一条生路,大声发令,挥军自後追来 。
再说应鸾二人敌阵虽已冲出,但距离太行山脚仍是较远。再看往山脚方向蚩尤军队黑压压的一片,这时该当纵马往少人的地方逃逸,还是不顾一切先到山脚再说?应龙心下片刻犹豫,大将睚眦又已领军杀到。此时蚩尤见出动大军,仍未拿下一个小小应龙,已是火冒三丈,于是再传将令,务须将应龙活捉。大队人马团团围上,一时这随城效外到处是蚩尤人马,应鸾二人见蚩尤军越来越多,心中更是大急。
应龙狠一咬牙,挥舞长剑,左冲右突,这一下急攻,挡者披靡,竟冲出了一条血路,但应龙衣上马上,已全是斑斑血迹。其实若不是蚩尤下令必须活捉,蚩尤诸兵将不敢放箭,杀时又有所顾忌,应鸾二人纵然神勇,又怎麽突出重围?但即使如此,这连番征战下来,应鸾二人已是人困马乏,疲不可言。
应鸾二人一马一路狂奔,眼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