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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大家刚才所见,都不过是虚无飘渺的幻象而已。只听“咚”的一声,一人颓然坐地,原来诛仙得知所见所闻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实际上他思恋内疚的云梦并无出现,心中寄托蓦然消失,竟禁不住倒地。
正在这时,忽然螭吻大声惊呼道:“你们看!”只见前方约百丈开外有一物从地上冉冉升起,伴着光芒四射的万道金光。那物初开始露出三个尖端,后来越升越高,逐渐露出全貌,众人仔细一看,竟似是镶金琉碧的神叉。
蚩尤愕对负屃道:“丞相,这莫不又是什么幻象吧!” 负屃尚未回答,倒地的诛仙却是叫出声来:“这不是幻象!”蚩尤奇道:“这位侠士又何以如此肯定?”一旁诛颠答道:“我大哥身负有同样是天下神兵的浑天宝甲,神器出现,它们之间会互相激越,因此别人也许不敢肯定,但我哥哥却是可以的!”
负屃也进言道:“臣下也以为这物突壤破土,神光弈弈,确似是真的神物,不过……”蚩尤奇道:“不过什么?”负屃道:“这个臣下也说不清楚,只觉心中似有隐忧,大王不妨先前去看看,再作定夺!”
蚩尤大笑道:“好!丞相的话正合我意。”于是一行人大步走到神叉之前,只见那神叉长约二丈,叉身铸着盘龙戏凤与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这龙凤之像生龙活现,栩栩如生。而叉锋分为三刃,每一刃都透着碧碧青光。蚩尤虽是一部之首,却几曾见过这等神物,于是面露喜色,嘴中不禁滋滋赞叹。
鸾凤见得这叉身上的古怪文字,发现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对应龙道:“阿龙哥,你有没有发现这叉身上的文字看起来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应龙点头道:“是呀,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鸾凤似想起什么,忽然惊叫道:“对了,重生皿,诛大哥……。”原来鸾凤看见这文字与他们当日在重生皿中所见文字极为相似,而这里只有诛颠略通此文,于是便向诛颠招呼。
只见诛颠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叉上的文字,面色严峻之极。应鸾二人正自不解,却见蚩尤已是大喜欲上前取过神叉。猛听一声大喝如睛天霹雳道:“不可轻取此叉!”众人神色皆愕,径向说话声音看去,只见诛颠长须虬张,神色严肃,一字一字道:“不可轻取此叉!”
众人凝神屏气,只待他继续说下去。诛颠扫了众人一眼,看众人眼中满蕴惊讶的神色,于是缓缓道:“不可轻取此叉,因为这神叉有稳定东海的作用!”
这几乎近于神话般的言语,众人又怎可轻信?但诛颠言之凿凿,又不似是作假,于是蚩尤上前问道:“还请侠士详说!”诛颠道:“这神叉身上所刺文字,说的就是这”定海神叉,稳海定基”,如果轻易取之,只怕轻则东海泛滥,生灵涂炭,重则只怕是颠覆天地,苍生不再啊!”
众人听诛颠之言,一个个都不禁面上变色。蚩尤看着眼前神叉,神色间爱慕之极,叫他视而不取,实是难以做到。于是不禁小心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眼中流露盼切之声,想是十分希望诛颠说个“有”字。
只听诛颠果然说道:“办法并非没有。”蚩尤闻言大喜道:“侠士快说是什么办法,纵使是倾我整个部族之力,倒也无妨!”诛颠摇头道:“倾整个部族之力倒是不必,但据这文字所载,要取神兵,需以物替物,作这定海之柱!”
蚩尤惊道:“以物替物?我若有这般神兵,又何需要这神叉?”诛颠笑道:“蚩尤王一代枭雄,怎么恁地幼稚,这以物替物,谁说定要以神兵替神兵?”蚩尤不解道:“侠士的意思是?……”诛颠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叉上文字的意思!”
诛颠脾性阴睛不定,若在平日,蚩尤早就勃然大怒了,但此刻只有诛颠知道如何取得神兵,有求于人,蚩尤的口气也不禁软了些:“那还请侠士细说。”诛颠哈哈一笑道:“据这里文字所述,要取神兵也可,不过需要一具控水异能的神士替换。”
控水异能?众人闻声不禁向螭吻看去,因为在众人之中,唯有其有此能耐。只见螭吻上前向蚩尤伏倒在地道:“若可以臣弟换得神兵,臣弟甘愿行之!”蚩尤慌忙将螭吻扶起道:“螭弟忠心可鉴,还听侠士细说再议。”
诛颠走近螭吻,上下仔细端详道:“如果是要你的命来换呢?”螭吻昂首道:“可为大王换得神兵,螭吻虽死无妨!”诛颠哈哈一笑对蚩尤道:“那便成了,蚩尤王你可以取神兵了!”
听说要以螭吻的性命来换得神兵,蚩尤此刻不禁大是踌躇:当今之势,轩辕、炎帝皆有神兵相助,只有他手中无物。若无神兵相助,要想独揽天下,又是谈何容易?尽管神兵是心爱之物,但又怎可以牺牲十二将的性命换得?
蚩尤踌躇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螭吻道:“螭弟,我已想通了。神兵固然重要,但又怎比得上你我兄弟情谊。”然后对众人道:“这定海神叉我不要了,我们不如这就走吧!”他去意虽似坚决,但言中的惋惜之情,却是任谁都可以听得出。
螭吻听大王为保他性命宁可弃神兵不要,心中大是感动,再次拜伏在地道:“大王对臣弟的恩义,真是比这东海水还要深远啊!”蚩尤双手将他扶起,螭吻虎目含泪道:“大王,你以后多加保重,请恕臣弟不能长伴左右了!”
说着抽出身上佩刀便欲横刀自刎,忽然一物嗖地飞来,螭吻手腕一痛,佩刀叮铛一声落地。他仔细一看,击他手腕之物不是别的,正是丞相负屃的胸前玉扣。
他泪流满面对着负屃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自刎?你可知道,我不死大王便得不到这旷世神兵,便无法与炎黄二帝争衡了!凡事保大仁而弃小义,你就让小弟去吧!”
负屃沉声道:“不,你不熟悉这神兵情况,死了也不一定可以换得神叉。而相反,只要稍加运用,这旷世神兵也未必定要你牺牲性命!”蚩尤大喜道:“那么说丞相是有办法了!”
负屃点点头道:“师父曾传我一套移物之法,也不知管不管用,姑且可以一试!”蚩尤喜动颜色道:“那事不宜迟,丞相快试!” 负屃忽然向蚩尤拜倒在地道:“我这法恐怕要折大王十年阳寿,还请大王见谅!”蚩尤哈哈笑道:“若可得此神兵,又可救得螭弟性命,莫说十年阳寿,就是五十年阳寿,也都无妨!”
负屃道:“好,那就容臣下说一说这移物之法吧。因为这定海神叉起镇海定基之用,因此要将它移走,需要一水性极重之物。”他说着看了诛颠一眼,道:“这就是刚才这位侠士所说的需具控水异能之人的原因了。”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我身上佩剑‘寒玉’、螭弟身上佩刀‘龙饮’虽非神物,但却是都具水性,只要合‘寒玉’‘龙饮’主人及大王颈中精血将这两物合而炼之,或可抵得上这替物之效!”
一旁诛仙点头道:“不错不错,合三人精血,外加两件水性兵刃,或可抵得半个神器,更何况你们之中还有一人独具控水异能?” 负屃道:“但即使如此,也是仅可作替物之效而已,要想消除神兵中的秽气,却是不能!”蚩尤哈哈笑道:“丞相不是曾经说过,有得便必有失,天魔狂神、轩辕炎帝等皆是如此,又有何妨?”他故意不提诛仙,却是不想惹起他伤心往事。
螭吻听罢却道:“负大哥,你刚才说要颈中精血,这颈上血管乃人身几大血管之一,螭弟性命不足为忧,但大王性命却是要万分慎重啊!” 负屃道:“这一点我何尝不是三思而行,但大王要作这未来神器的主人,精血是不得不出的了。我刚才已想过,我们破颈之后,立施闭穴之术,而我们身边又有这许多高手在旁相护,性命应是无忧,但这阳寿之损,却是无法!”
蚩尤哈哈笑道:“丞相不必多言,咱们来罢!”于是三人一起抽出身上佩器,往颈上一抹,三道血箭射出,然后如负屃之言,一齐闭穴。负屃将‘寒玉’‘龙饮‘放在一起,再将蚩尤佩刀上的精血滴入刀剑之上,三人精血合而为一,他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刀剑之上便升起腾腾白气,刀剑逐渐溶于一起。
负屃缓缓将这新炼之物捧于神叉之旁,神叉果见摇晃不已,负屃大喝一声道:“大王,机不可失,快拔出神叉!”蚩尤立即飞身而上,抓起神叉,猛力一抽,呼的一声,神叉冲天而起,与其同时,负屃立将这刀剑铸物放于神叉所在。
蚩尤看着手中神器,不由豪气大生道:“神叉呀神叉,你如今终于落入我手。”说着扬叉仰天,大声呼道:“他日我要这锦绣江山,也尽在我蚩尤手中!”蚩尤豪言壮语惊天动地,而一旁负屃助得神兵之后,却是面呈忧色,似有满怀心思。蚩尤此时只专注于手中的天下神兵,正自踌躇满志,对负屃的神色变化,却也未多加留意。
第九卷 第一章 五子连环
蚩尤一行回得大营,只见囚牛、睚眦、蒲牢等将正在夹道相迎,见得大王回营,人人面上都是喜动颜色。这时一个兵士急急来报道:“报告大王,嘲风、霸下将军已然安葬完毕,还请大王一移玉驾。”蚩尤点头道:“葬好了吗,好好好,兄弟的葬处,我是一定要去看的。”说着对蚩尤诸将道:“我们都一起去吧!”
嘲风的墓安置在随城之效虬突“借精还元”之地的左旁,霸下被万趸巨石压成肉酱,尸骨不全,因此仅立了个碑,以作追忆。蚩尤等到得墓前,只觉旷野萧条,声逐猿悲,众人思及二人功绩,心下更是戚戚。
囚牛与嘲风相交最深,自嘲风逝后,他每天必到墓前抚琴而歌。这刻与众人齐来,悲凄之生更生,于是盘膝而坐,将琴横放膝上,抚琴长歌:“如可赎兮,人百其身。虽有惠音兮,莫过韶锪,虽有腾蛇兮,终仆一壑……。”声音悲戚,如泣如诉。
蚩尤感怀神伤,长声叹道:“嘲风、霸下两位将军,你们为护主而亡,忠臣烈骨,天地可鉴!今天我蚩尤向你们拜下,希望你们在天之灵,佑我蚩尤部族!”说着俯身便拜,众人跟随蚩尤,也都纷纷下拜。
睚眦扼腕恨道:“嘲大哥、霸大哥,你放心,他日我们必定踏平九隅,为你二人报仇。”蚩尤朗声道:“不错,他日我蚩尤大军必踏平九隅,为你二人报仇。”说话间,他手中神叉不住震动,似有共鸣。丞相负屃看在眼中,面上忧色似是更深。
众人回到大营,蚩尤向负屃道:“丞相,目前我部神兵已得,对下一步的部署丞相有何高见?” 负屃道:“战争除了军队的战斗力,其中策略、兵队人数、军备、粮饷都十分重要,我看大王不如乘这几月休养之机,首先将我军加以操练,另外加紧颁布鼓励生产粮食和人口的命令。此外,我蚩尤十二将这次连折两员,再加上熊睨、鹰隼、豹坤三人叛主,如今存下的不过七人,选拔人材,也是重中之重啊!”
蚩尤道:“嘲风有两个儿子,丞相认为如何?可否担当重任?” 负屃道:“嘲风二子嘲挚、嘲貉不过是碌碌之辈,臣以为并不可担当重任!”蚩尤道:“但我心中对嘲霸二人甚是内疚,这样吧,我还是将嘲挚、嘲貉封为参军,视他们表现再作打算吧!” 负屃道:“参军倒是不妨,不过臣下还有一人举荐!”
蚩尤喜道:“丞相快说!” 负屃道:“我想举荐的是囚牛之女囚仪!”蚩尤皱眉道:“一介女流,又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