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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风故作惊讶道:“那么,三位老爷王有什么目的呢?”
应长老道:“目的也是想见见那位‘江湖野马’亚马。”
杨柳风道:“哦……”
应长老道:“咱们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找到亚马,至于详情,现在不能奉告,希望你杨公子能助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自当重谢。”
杨柳风目光流转,沉吟着道:“三位老爷子望恩思,是要小生打听那‘江湖野马’亚马的下落?”
应长老道:“正是。”
红石堡主接道:“你反正只为了瞧热闹,并无特别目的,这样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吧?”
杨柳风笑道:“堡主言重了,长者命,不敢辞,小生纵然有事,也得暂时搁在一边,先替三位老爷子跑腿效力才是。”
红石堡主道:“咱们也不会让你白跑腿,只要能见到那‘江湖野马’你要甚么代价,尽管开口。”
杨柳风忙道:“能为三位老爷子效劳,这是小生的荣幸,谈代价就太俗气了,不过,那位‘江湖野马’宛如天际神龙,行综难觅,凭良心说,连小生也不知道怎样于能找到他……”
郝姓老人道:“你杨公子交游广阔,相识遍天下,道上朋友认识的多,消息总该比咱们灵通些!”
杨柳风苦笑道:“老爷子明鉴,这年头,朋友愈来愈现实,没有利害关系,谁肯出力?”
郝姓老人道:“要怎么样才会有人出力?你不妨明说。”
杨柳风故作沉吟道:“这个嘛,三位老爷子都是聪明人,江湖上混混的朋友,为来为去,还不就是为了‘名利’两个字……”
郝姓老人道:“好,须要多少钱?你说吧!”
杨柳风笑笑道:“小生所谓的‘利’字,并非指一般金钱。”
郝姓老人道:“那是指甚么?”
杨柳风道:“听说红石堡有一种独门圣药,名叫‘子母金丹’如果秦老爷子舍得一盒‘子母金丹’我想事情就好办了。”
三个锦衣老人听了这话,都不觉倏然变色。
所谓“子母金丹”乃是红石堡百年来独门秘制的药九,功能活死人,生筋骨,号称“天下第一圣药”。
红石堡对“子母金丹”的配方,一向珍惜性命,历代相沿,传子不传女,武林由人更视此药无价之宝,许多入梦寐以求,连瞧一眼都办不到,杨柳风居然欲得金丹为酬,岂非强人所难?
郝姓老人和应长老都知道红石堡主绝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两人面面相觎,忧形于色。
红石堡主脸上笼罩着一片寒霜,冷冷道:“杨柳风,你这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
杨柳风站起身来,拱手道:“小生也知道所望太奢,不过,要找‘江湖野马’亚马的人也不少,秦老爷子若认为不值得,就当小生没有说过好了……三位请宽坐,小生告退。”
说着,欠身一礼,离开了临窗桌子。
红石堡主突然沉喝道:“站住!”
杨柳风早知会有人唤住他,潇洒停步,转身为礼道:“堡主,还有甚么吩咐?”
红石堡主神色凝重的道:“我可以答应给你一盒‘子母金丹’但不知你有没有把握找到这匹野马?”
杨柳风笑道:“把握虽然说不上,小生自信已有寻找他的线索。”
红石堡主道:“说出来听听。”
杨柳风却耸耸肩,道:“这些线索,也可以说是小生半个月来,花费许多金钱和时间获得的一点发现,就这样说出来,岂非太冒失……”
红石堡主取出一块鸡血红的小石,重重放在桌上,肃容道:“这是本堡的红石信物,事成之后,你可以随时持此石揭,赴红石堡换取一盒‘子母金丹’。不过,我也有两个附带的条件……”
杨柳风道:“堡主请说。”
红石堡主道:“第一,从现在起,凡是有关亚马的任何消息,你不能再转告给其他人;第二,最迟五天之内,咱们要见到亚马,超过时限,这物便得追回。”
杨柳风笑道:“一切遵照吩咐,老爷子放心吧。”
一面收起了红石信物,一面又坐了下来。
郝姓老人和应长老都喜出望外,急忙催促道:“杨相公,你有甚么发现?现在该可以谈了。”
杨柳风神秘笑了笑,压低声音道:“这可是小生凭心血换来的收获,也是半个月来,细心观察得到的发现,我先说出来,供三位老爷子参考……”
红石堡主不耐烦道:“拣重要的说吧!”
杨柳风轻轻道:“三位老爷子请回想一下,这些日子,咱们大伙儿在金陵城中吃的小馆子也不少了,譬如,第一次在南湖‘竹林小馆’吃羊肉泡馍;第二次是在王府井巷‘小云轩’吃水笼汤包;第三次嘛,在城外‘李凤姊小吃店’吃锅贴酸辣汤;第四次……”
红石堡主冷冷截口道:“咱们要知亚马的消息,你尽说这些不关痛痒的事干甚么?”
杨柳风摇头道:“这些都是关系重大的事,老爷子若认为无关痛痒,那就大错特错了。”
郝姓老人忙道:“杨公子,有话但请说不必绕圈子。”
杨柳风道:“刚才小生所说这些地方,都有一个相同的点,不知三位老爷子可曾注意到?”
红石堡主道:“咱们只知道这些都是冷门小吃店,价钱贵得吓死人,除此之外,还有甚么特别的地方?”
杨柳风笑道:“这就叫做明察秋毫而不见车薪了,其实,三位老爷子忽略了最重要一件事……”
红石堡主道:“哪一件?”
杨柳风低声道:“这些小吃店里,都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娃儿。”
三人不约而同“哦”了一声,目光都不期然转注到老板娘萧宝瓶身上……
可不是吗?眼前就是一间冷门小吃店,价钱贵得吓死人,柜台里也正是一位风姿绰约的俏寡妇。
红石堡主喃喃道:“咱们真是老糊涂了,竟没注意到这些巧合。”
杨柳风得意地道:“小生已经仔细打听过‘竹林小馆’的闺女名叫翠花;‘小云轩’的老板娘叫小红,才三十出头;李凤姊更是只有二十来岁,再加上今天这一位……只怕不能算是巧合了。”
红石堡主道:“若非巧合,又表示甚么意义呢?”
杨柳风道:“这证明了一件事,咱们的一切举动,都是那匹野马,在暗中支使,而他却不愿出面跟咱们相见……”
红石堡主道:“这样说来,要找他!非希望渺茫?”
杨柳风笑了笑,道:“小生却认为恰好相反,正因有些发现,要找他反而更容易。”
红石堡主道:“你有什么打算?”
杨柳风道:“如何打算是小生的事,老爷子只须信任小生,五天之内,必有佳音回报。”
红石堡主想了想,道:“好吧,咱们就等你五天,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耽误了咱们的大事。”
杨柳风道:“但是,小生要预先申明,眼下欲找亚马的人很多,难保没有人在暗中阻挠捣乱,小生只负责探听他的下落,无法保证他肯应跟三位老爷子见面,到时候,或许要劳动老爷子们亲自转移就教也难说。”
红石堡主道:“那是自然!只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咱们愿意亲自去见他。”
杨柳风起身道:“既然如此,小生告退了。”
红石堡主也不挽留,挥挥手站了起来,叫道:“伙计,算账。”
宝钗连忙应声道:“三位老爷子,一共六十两。”
红石堡主掷下二百两银子,道:“连这位杨公子五位的账一起算,多下的不用找零了。”说完,三人离座出店,扬长而去。
宝钗捧着雪花花的银子,连连鞠躬道:“小费四十两,谢啦!”
一碗面卖二十两银子,已是骇人听闻,小费一赏四十两,更是破天荒的豪举,难怪满店食客,个个目瞪口呆,却把宝瓶和宝钗两姊妹笑得嘴也合不拢来。
杨柳风倒好像受之无愧似的,领着四名绿衣少女,施施然走出店门,边走边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可惜这么便宜的牛肉面,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他一走“河西双雄”也急忙起身,叫道:“伙计,这是面钱……”
丢下五十两一锭大元宝……连十两银子找零也顾不得要,便紧跟着追了出去。
其余客人一见,都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大叫道:“伙计,收钱,收钱……”一个个都将整块银子抛在桌上,匆匆奔出店去。
宝钗来不及收钱,急忙取来几只麻袋,大把银子往袋子里丢,转眼竟装了满满两大麻袋。
客人全走了,只剩下那对喝面汤的老夫妻俩,兀自张大嘴巴,望着那成袋的银子发呆。
也难怪,乡下人嘛,就算活一辈子,只怕也没见过许多银子……
入夜收店以后,宝瓶和宝钗连拖带推,才把整袋银子搬进卧房,用不着点灯,单是那闪闪耀眼的银光,已经把房间照得雪晃了。
这笔横财,足够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她可以把店顶出,给宝钗几个钱,打发她另谋高就,或者索性发点银子,替她找个老公,就把面店交给小俩口去经营,自己乐得好好早几年痘顺。
可是,自己人今年才二十多岁,难道就这样孤孤单单守一辈子寡,不替以后的日子打算打算么?
想到将来岁月,就想到亚马,心里不觉就烦躁起来……
自从死鬼去世以后,这些年来,自己一缕芳心,早已系在他身上,偏偏冤家竟装痴扮傻,总没有半句实心话儿。
相识多年,自己对他可算得温柔体贴,千依百顺,谁知道冤家却总是半真半假,若即若离,看似有情又无情。
宝瓶也知道亚马是个风流种子,相好的不止自己一个……
这些,她都不抱怨,她只怨自己不能以万丈柔情,使顽石溶化,浪子回头。
一念痴迷由衷起,面对这雪花般的银子,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钱!钱有甚么用?再多金钱,也买不到情人的心。
宝瓶长叹了一口气,顺手将麻袋推到床底,懒洋洋栓上房门,决心不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忙累了一整天,该舒舒服服洗个澡,洗净满身汗汗污,也涤去心中烦闷。
她解卸罗衫,让自己浸沉在温暖的浴盆里,正闭上眼睛准备享受这片刻的舒畅……
突然,窗上一声轻响,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宝瓶急忙扯过一条浴巾,匆匆里住身子,低喝道:“是谁?”窗外无人回应。
宝瓶心里狂跳喔道:“亚马,不许胡闹,当心宝钗还没睡熟……”
话未毕“刷”地一声,一束绳圈忽然穿窗而入,套住了她的身体。
接着,绳圈一紧,已将她拖离浴盆。
宝瓶急了,沉声道:“亚马,快放开我,不然,我可要叫啦……”
绳圈将她拉过来,趺入一个大男人的怀抱中……
全身仍是湿答笞地,就与那个大男人一起跌到床上……
果然是亚马!该死的亚马,为甚么要我这样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千百句责骂却说不出口,也来不及说出口,樱桃小嘴就被他的热吻堵住……
宽大的手掌游走周身抚慰得令人心悸……
厚实雄伟的身躯就已经压了上来……
芳心与肉体全部被他攻占……
强而有力的冲击令忍不住的全身痉挛,大声呻吟……
晶莹洁白的躯体上,有晶莹闪亮的汗珠,那是刚才与亚马一场激情肉搏,抵死缠绵的结果……
刚刚才在楼上的床上摆平了姊姊宝瓶,现在又在楼下的房间摆平妹妹宝钗……
亚马望着这个年轻、纯雅却多情的女孩,心中有些微感叹。
这一对并非亲姊妹的姊妹花,每次到这里来,都必须两露均沾,不可厚此薄彼!
有人在轻轻敲门,宝钗并未睡着,立刻应道:“门没有闩。”
是宝瓶推门进来,赤裸着身子只围了一张薄薄的被单,叉手向亚马道:“这女孩,是怎么回事?”原来她后面还跟着那个陈秀秀。
亚马道:“咦?她不是在堂屋里坐得好好的么?”
宝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