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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各人为各人的……”
“我懂了,九娘你放心,我能够忍耐得下!”
白冰如微笑着点了点头,沉思片刻之后说道:
“萧,你可能猜得出来,我们要去的是个什么地方?”
“这太难猜了,早些年我会毫不考虑地说是‘不归谷’,可是现在‘不归谷’沉沦已久,自然……”
“你这么聪明竟也没敢去猜,告诉你吧,古家丫头正是要进不归谷!”
这却大出萧一剑的意料,不由惊咦一声说道:
“这怎么会,怎么会,不归谷明明已然沉沦地下,变成了一处死地,没有门户,没有路径……”
“不但门户仍然存在,路径也丝毫未改!”
“九娘,这我无法相信!”
“你不信我?”
“九娘,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无法相信此事,自从‘不归谷’陷沉地下之后,已是无人不知这座奇特的山谷,是在峨眉群山之中了。
“九娘,说实话,多少年前我曾经去过,并且亲眼目睹过昔日谷口的留字,也曾登山窥查,已成一片岩石,所以现在我不能……”
白冰如正色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
“你的话不假,可是内中还另有隐秘奇情存在,你可要听?不过这却必须从头说起,还必须包括我的身世。”
萧一剑沉思有顷,决定一听“不归谷”奇情之事,因为当年内中的人物,有一个和他的关联极深,因之他决定冒次大险!
第七十六章 蛇歇美人
他忖念已毕,尚未答话,白冰如已再次接口说道:
“萧,你还记得咱们是怎样相逢的吗?”
萧一剑面色一红,所幸室内无灯,看不真切。
白冰如却似早料到萧一剑准要面泛红一般,接着说道:
“过去的事想来虽有感触,羞愧却是大可不必,尤其是咱们初次相逢的那场子事,若论羞愧,那应该是我才对。”
“穷途要路,深夜偷盗的是我,九娘,你羞愧何来?”
“故露明珠,诱你相就的是我,所以……”
萧一剑蓦地打了一个寒颤,白冰如话锋陡然停顿,冷冷地注视着他,他深知自己无心中现出了恐惧的神情,因之接口说道:
“设若我要早知道这是一段夫妻般之缘的话,当时绝对不会等到天黑就……”
“看你一副急色儿的样子,不羞?”
哈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咯…………
萧一剑的长笑,引出白冰如的放荡笑声,遮过了萧一剑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九娘,听,四更天了,说吧,天亮之后就没有时间啦。”
“萧,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
“难道古……”
萧一剑说出“古”字来之后,懊悔得要死,白冰如却没有深思这些,淡然说道:
“不错,连古月苍都不知道,这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他,而是我不能告诉他,因为他的那位夫人,和老不死的一家人太亲近了。”
“对了,老不死的是否也知道沉沦地下之后的‘不归谷’,仍然另有门户可以进入?”
“说你聪明,有时候却又笨得吓人,老不死的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古家丫头又怎能前往呢?”
“如此说来,老不死的一家人,岂不是都冒去过?”
“萧,你说这句话有什么证据?”
“这是‘想当然’的事情嘛。”
“想当然?这简直就和人们妄谈鬼怪……”
“九娘,我真不懂,这和人们谈鬼又有什么关系?”
“鬼,必然生相凶煞,双目外露,舌长尺余,蓬头散发,撩牙滴血……其实,你见过鬼来吗?没有,为什么人人把鬼形容成这副样子呢?
‘想当然’而已。听以说你认为老不死的一家人,因为老不死的深知沉沦地下之后‘不归谷’中的虚实,就必然都曾去过一节,和人们谈鬼一样!”
“九娘娇情,鬼,没有人见过,人云亦云难免玄虚,可是我所料断老不死一家和‘不归谷’的事情,却是实有其人,确有其地,极可能……”
白冰如陡地语调冰冷地接口道:
“别和我抬杆,我说老不死的一家人不会前往‘不归谷’,就一定不会!”
萧一剑深知白冰如的性格,此女随时随地会突然用话语去探试别人,一个答复不对,或许惹下杀身大祸,因此他立即抗声说道:
“九娘,这总要有个道理才行!”
白冰如声调越发冷酷,她哼了一声说道:
“你有什么必要问明白这内中的道理原因?”
“当然有,九娘刚才说过,要我进入‘不归谷’中,也许会住上个三年五载,目下我虽然不知九娘要我如此去作的原由,但是我却深信迟早你会告诉我的,设若老不死的一家人,随时可能前去的话,我自然要在事先想好躲避或者应付的方策,免得事到临头无法……”
他话未说完,白冰如已矫吁一声接口道:
“我几乎错怪了你,萧,你真好。”
萧一剑暗中提着心胆,咬牙勉强地仗胆和白冰如对答,此时他才放下悬心,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萧,你干么叹气呀?”
萧一剑不禁悔恨,只好苦笑一声说道:
“九娘,你刚才的声调令人心凛!”
“你怕?”
“怕倒是不怕,但却有些使我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白冰如闻言娇笑一声,香腮偎倚在萧一剑宽大结实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别怪我,我……我想今后这种情形不会再有了。”
萧一剑一面点着头,—面右手抚摸着白冰如斜靠在自己左肩头上的香腮,看来这是一幅多么令人羡慕的情爱图画,其实,此时此地的两个人,心中却丝毫没有点滴情意,都在借此机会,忖思对付他人的策谋。
久久之后,白冰如缓缓抬起头来,悄声说道:
”萧,我要说一说当年的事了。”
“嗯,时间确是不早了,九娘要说就快一些吧。”
“自从当年‘老不死’的为人所迫进入‘不归谷’后……”
“九娘,这些已经是人人知道的事情了,何不只说要紧的地方?”
“也好,不过这也要从老不死的身上说起。”
“任随九娘你了。”
白冰如停顿了刹那,似在思索由何处说起,半晌之后,她才幽幽说道:
“简略点说吧,其他的留在咱们进入不归谷中之后,再详细地告诉你。”
萧一剑没有答话,白冰如接着说道:
“当年‘不归谷’沉沦之时,老不死的因为急于当先救出他的老伴和儿子,因之有两部奇画未能取出,内中一部,是放在一个极为坚固的玉盒之内,除非玉盒沉落火眼。否则必然仍还存在。
另外一部,却是落在了比老不死进入‘不归谷’还要早上几年的一位武林前辈的手中,老不死的虽然明明知道,彼时他也有强迫那位前辈献出奇画来的功力,但是他因为某种原故,却没有这样去作。
后来当他发现‘不归谷’并未全部沉沦,而侥幸留着的那一部分,正是那位前辈困身之处和他放置玉盒所在的时候,曾经又去过一次。
结果玉盒已失,而那位前辈却也渺然无踪,老不死的心狠意毒,断定玉盒藏画必也落于那位前辈的手中,那位前辈也必然在‘不归谷’地形变换之后,找到了一处隐蔽地方潜习绝技,因之他出来之后,竟然旋展无上功力,将路径全部堆死!
但他在匆忙之下,虽将所有通路封闭,却未将那间石室震坍,因此反而作成了那位前辈一心潜修不虑外患的机会。
老不死的功力高得吓人,但他探知被困谷底的那位前辈,迟早必可脱困,故而他厉诫家人,不得他的同意,任何一个不得妄自进入‘不归谷’中,所以我刚才敢于大胆地说老不死的家族,绝对不会前往不归谷去!
“那位前辈在十数年前,功力已然到达极奥之境,脱困而出本是易举,不料变生不测,再次‘走火坐僵’四肢麻痹,结果……”
白冰如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了活锋,静观萧一剑的反应。
哪知萧一剑早已对她怀有戒心,竟然不言不语,似在等待她接续下文。
她暗中蹙眉,接着说道:
“结果暂时说它无益,我先说最最要紧的吧!”
“那位前辈再次走火入魔坐僵之后,已知终生再难行动,但是他昔日被迫亡命天涯的痛苦耻辱,和那些仇人冤家,尚未了断分毫,故而用一种极为巧妙的方法,引进了一个年轻的后辈,将两部奇画传授那人,并要那人代他消了心愿。
讵料那人心肠歹毒,在两部奇画到手之后,竟然突施杀手,暗算那位前辈,终于他和那位前辈偕死于‘不归谷’中。
那两部奇画,也就永远存放在了死者的身上,我们进入‘不归谷’后,能够极端轻易地将画取到,然后各觅潜修之地,一人习练一部,这就是我要你和我进入‘不归谷’中的原因。”
萧一剑在这般虚虚实实的故事当中,早已听出矛盾之处,但他并不询问,只是点着头,像是喜极之下忘其所以似的。
白冰如想不到萧一剑城府如此之深,反而暗喜得计,她俩这种彼此勾心斗角的结局,导致了未来的一场惨绝人寰的搏战,也引出了一段距今已有数十年的武林奇妙的男女间事。
白冰如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谁都认为古月苍之死,是死在他所怀有的那幅‘日月山河图’上,当然,他所珍藏的那幅奇图,是武林中的一件无价之宝。但是对我来说,得失却是丝毫也不挂在心上,因之……”
萧一剑突然接口问道:
“据说那幅宝图,是早于‘不归谷’百年的古物,对吗?”
白冰如点头说道:
“那幅‘日月山河图’是开创‘不归谷’一干奇绝人物的恩师——‘鲁愚和尚’的东西,据说图中包括了无尽财宝的藏处,和早巳失传的‘大乘百化真解’神功,实为人间异宝,武林奇珍!
不过可惜此图已然残缺不全,故而数百年来,得之者俱皆无法解破图谜,久之,此图已成废物,失去了价值……”
“九娘,这怎么会?”
“笨东西,山川久必改形,就像‘不归谷’一般,如今非但宝图所载日月山川已难解悟,既便当你突出奇人,说得图中奥妙,请问他又上何处寻觅这图上的地方去呀?”
萧一剑哦了一声,白冰如却接着说道:
“古月苍离我而去的时候,已发觉了耶两部奇画的事情,迫得我不能不逼他承诺随我前往‘不归谷’中同修奇功,当他断然回绝了我之后,已然注定了他的死数,所谓‘日月山河图’及‘罗汉钱令’等等,不过是我对下人谕令的藉口罢了!”
“如此说来,九娘,那两部奇画要胜过‘日月山河图’和‘罗汉铁令’多多,因之我们必须到手……!”
“不错!”
“九娘,既是这样,早些日子咱们为什么不去呢?”
“我必须选择一个得力而知己的帮手,和我一道前去才行。”
“九娘,我不懂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再选个帮手?”
“两部奇画一阴一阳……”
“九娘,恕我冒失,你这句话我又不懂了,人有男女,狗分公母,天定阴阳,这是人人尽知而当然的事情,但是要说画分阴阳,那真是令人……”
白冰如嫣然一笑,低低地说道:
“你说得很对,不过想得太死了些,所谓两部奇画一阴一阳者,是说一部记载着阳刚的功力练法和奥诀,另一部是阴功习练方法……”
“即便如此,只要九娘得到,岂不是同样可以习练成功?”
白冰如突然声调一变,冷消地问道:
“萧,莫非你不想陪我一道前去?”
“谁说的?”
“那……你何必要问得这样详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