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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彧顿时严肃道:“什么事情?”
“我潜藏在井口长老卧房外的时候,见到井口长老和他的一个儿子说话,拿了一个看上去像钥匙的东西给了他儿子。别的没有听太清楚,但有一点却是听得很清楚。井口长老让他儿子把那东西交给宝晶公主,说什么,从帝陵取出什么碧玺,还说以后要怎么办,宝晶公主知道。”
筱雨望向楚彧,轻声道:“你说,井口长老这是要做什么?”
楚彧微微蹙起眉头:“听上去有些玄乎……难道井口长老又要密谋什么?”
“他之前的目的是要除掉我们,但是没能成功。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收手。”筱雨想了想,道:“不过要杀我们,用不着动用到什么帝陵吧?何况还扯上一个宝晶公主……”
筱雨说到这儿却是顿了一下,道:“对了,井口长老的儿子劝他的时候,我听到井口长老的儿子说,宝晶公主身有残疾,不堪为主。从他这句话来判断,井口长老似乎有要扶持宝晶公主的意思?”
楚彧眉头皱得更紧。
夫妻二人静默了片刻,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筱雨想了想笑道:“算了,这也都是没影儿的事儿。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有井口长老那个儿子在中间掺和,还拉上了宝晶公主,让人多注意这两个人就好。大不了从井口长老儿子手上把那劳什子钥匙给抢过来。”
楚彧顿时好笑道:“这岂不是流氓行径。”
筱雨轻笑一声:“保命重要。对未知的事物,就该在未发生的时候就将源头给扼杀掉。”
楚彧摸了摸下巴,道:“这话说的不错。既然这样,那你现在还担心什么?”
楚彧挑挑眉,道:“井口长老的儿子总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前西岭王的陵寝找宝晶公主吧。”
“……我当然知道。”筱雨哼了一声。
楚彧轻声笑了起来,对筱雨道:“既然知道,那就不别多操心了。今晚又累了一晚,早些睡吧。”
筱雨点了点头,简单洗漱了一番,沉沉睡去。
第二****因为心里记挂着这件事,早早就起了。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后,筱雨亲自伺候着起床的楚彧更衣。
“如果昨晚上的暗示起了效果,那今日井口长老他们就会来,请恕原谅。”筱雨轻声说道:“不过……要是他们没来怎么办?”
楚彧轻笑了一声道:“他们来,是亲口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事,信服度更高。他们不来,国都之中百姓的舆论也能将罪名安在他们的身上。我们不是都已经考虑好了吗?”
“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有些担心。”筱雨轻声道:“从你说的珂鸢的那种状态,自然还是要他们当众承认更好。”
“你啊,还有心关心别人。”
楚彧无奈地摇了摇头。
筱雨抿抿唇,道:“珂鸢人不错,同样作为女人,我尊重她,更欣赏她。这世上肯发奋向上和男人比肩的女人本就少,像珂鸢那样,还关心国事,为了自己的国家能够蒸蒸日上而从不停息努力的女人就更难能可贵了。”
楚彧莞尔:“你是在告诉我,你和珂鸢惺惺相惜吗?”
筱雨白了楚彧一眼。
“跟你说正经的。”筱雨站直了问道:“在国都之中传播舆论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国都里已经有流言传出来了。”楚彧道:“你昨日下午和影卫他们商量的时候,珂鸢来找过我一趟,询问我的意思,问我要不要查查井口长老那批人。”
“啊?”筱雨惊讶道:“你怎么没同我说?”
“你正专注在别的事上,我告诉你这件事也没有别的用处,反而会让你分心。”楚彧笑道:“这是好事,我们一早就定好的第二个辅助计划,得知这个消息也不会让人意外。”
筱雨轻轻点头,半晌后叹道:“希望今日也能一切顺利吧。”
对外筱雨仍旧是“受了惊吓”,在“休养”中,所以中央大殿她也不能去。
楚彧抱着康康上了中央大殿,筱雨在后殿略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在这个时候,影卫们却寻了过来,请示筱雨的下一步指示。
“正好,我正要找你们。”筱雨点点头,道:“派两个人去,去监视井口长老的儿子和宝晶公主。他们有什么异动,记得立刻向我汇报。”
影卫们顿时面面相觑。
影卫头领低咳了咳,上前问道:“回夫人,据属下所知,井口长老的儿子很多,不知道您说的……是他哪一个儿子?”
“啊?”筱雨顿时被问住了。
井口长老有很多个儿子?
☆、790。第790章 结制
不等楚彧开口,珂鸢公主便主动请示道:“圣父,既然几位长老都言井口长老方才是幕后策划之人,少不得要请井口长老上中央大殿来说明一番才是。我请命,亲自前去请井口长老前来。”
楚彧微微一笑,道:“可是井口长老也已告了假,恐怕他如今身体不佳……”
猩红毡毯上跪着的几名长老顿时打了个寒噤。
其中一位长老哆嗦着嘴,道:“我们、我们本打算和井口长老一同前来向圣父圣母请罪的,可是井口家的人说,井口长老身体不佳,不能见人……我们这才进了圣域,同圣父坦诚此事。想必,想必佛祖真的降了罚……”
几名长老自从在井口长老家赴宴回去之后,身体就各种不适,请了大夫来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适并不算太剧烈,却也着实让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的长老们无法忽视。
他们本以为是因为自己老了方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却没想到其他人也都这样。再加上昨晚受到了佛祖的警示,更让他们笃定,定然是自己对圣子双亲作了恶,所以才遭致了佛祖的降罚。
他们都觉得难受,那作为主谋的井口长老自然会更加难受。这是毋庸置疑的。
几名长老都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性命来,顿时又匍匐在地,不断给楚彧磕头、认错。
而田上长老一边的人则都面面相觑,心里多少有些松了口气。
看来,果真是不能和圣父圣母作对了。要是他们当初继续和井口长老站在一边,今日的这几名长老,就是他们的写照。
楚彧只站着不说话,而珂鸢公主再次出声,坚持要去井口长老府将井口长老带来。
“珂鸢,行了。”
楚彧按住脸色难看的珂鸢公主,道:“若他肯承认罪行,担下罪责,他自然也知道来。他若是不来,你去将他带来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珂鸢公主辩解道:“可是若果然如此,井口长老他可是犯了大罪!这不是他不来承认罪责,就可以逃脱的!”
楚彧颔首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看看这几位长老。”
珂鸢公主望向跪在地上的长老们,咬了咬唇。
“他们称自己并非主谋,却也遭受了这样的灾祸。井口长老告假的理由也是身体不适,想必他和这几位长老都是一样的情况,可能他的状况还要更严重些。我即便不追究他的罪行,他也不可能逃脱得了佛祖的降罚。珂鸢,你说是吗?”
楚彧轻轻笑了笑,安慰她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井口长老无忏悔之心,无改过之意,说不定他也命不久矣。如此,珂鸢你也就没有必要去井口长老的府中走一趟了。”
因为楚彧的坚持,珂鸢公主只能悻悻地放弃了去井口长老府里将他抓到中央大殿来的打算。
那几名前来“招供”的长老,楚彧让人将他们带下去关上几日,以示惩戒,并没有对他们深究到底。
这让那几名长老感恩戴德,其中两人竟然还老泪纵横了。
楚彧心里分析,大概是他们觉得来他面前忏悔了,而他这样的举动也表示了原谅,所以佛祖就不会再降罚了。
这样的误会倒也美丽,毕竟这几名长老只是会难受上一段时间,并不会被夺了性命。
圣域中的事很快就被传到了国都百姓们的耳中。
百姓们一边谴责贵族长老们的胆大妄为,一边又为楚彧和筱雨如此仁慈的原谅而褒贬不一。
而更让他们津津乐道的还是佛祖降罚这件事。
连带着对井口长老府里的情况也十分关注。
此时的井口长老却已经连话都已说不出来了。
药效有三天的时间,他连说一句请求饶恕的话都不能,自然也无法表达他要进圣域的意思。
而井口长老毫无作为的举动,被所有的人认定为了他不肯认罪、不肯忏悔,也不肯改过的铁证。
在床上瘫了一天一夜之后,井口长老殁了。
井口长老府邸向圣域里发了讣告。
时间和筱雨算得差不多。
楚彧接到了讣告后,让人也通知了在监牢中已觉得心安了不少的那几名长老。
听到井口长老亡故的消息,那几名长老顿时又吓得跪到了地上,朝着中央大殿的方向念念有词。
楚彧拿着讣告回了后殿,将讣告递给筱雨看。
“死了。”
筱雨淡淡地叹了一声,道:“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楚彧换了家常的衣裳,双腿盘坐到了一边,道:“这下,其他贵族们也应当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没了领头的,谁还敢做那样的事情?”筱雨笑道:“不怕落得和井口长老一样的下场吗?”
楚彧懒洋洋地仰靠到了后面的腰枕,轻声问道:“井口长老的丧事可要办得隆重些?”
“办,当然要办。”筱雨道:“还要将他的丧事办得让全西岭都能知道一样。”
楚彧顿时莞尔道:“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对我们心存恶意的下场?”
“除了这一点——”
筱雨顿了顿,起身走到楚彧面前,跪坐了下来,说道:“我们不是一直想改善西岭的奴隶和百姓们的现状吗?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哦?”楚彧笑道:“说来听听。”
筱雨道:“井口长老和前西岭王有些相同的地方,比如,他们都很固执。前西岭王要奴隶殉葬,而我依稀记得,井口长老十分反对我们以陶俑代替人殉,也是怕他死的时候没有奴隶殉葬。我们可以趁热打铁,在大家都认定井口长老的死是佛祖降罚的事情,尝试着以‘佛祖’的名号,在取缔奴隶存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依附在井口长老的丧事上,一切都显得很顺理成章,而对我们也有益处。”
筱雨顿了顿,道:“我听说百姓们对我们饶过其他长老的事情,褒贬不一,总体来说,贬斥的人很多。百姓和奴隶常年受贵族们的欺压、****和侵害,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当然希望能够让贵族们遭受惩罚,好让他们也能一吐口中的恶气。这种现象对我们并不利。借着此事,我们也好扭转他们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
楚彧想了想,道:“要隆重操办井口长老的丧事,但不允许奴隶陪葬。以‘佛祖’暗示这样的说法,让贵族们无力反驳。”
“对,然后我们再塑造我们自己的形象。”
筱雨轻声道:“我们可以像这一次散播舆论一样造势。给井口长老隆重办丧事,并不是原谅了他,而只是为了让人明白‘人在做,佛祖在看’的道理,希望将来所有人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其次,从井口长老的丧事起,以后贵族、皇族办丧事,都不允许再用人殉葬,而一律只能以陶俑代之。这也是佛祖希望西岭摒除的一项恶习。”
楚彧轻轻吐了口气:“趁热打铁的确好,但会不会过犹不及?人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