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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一顿,忽然问道:“爹,您看花玫会靠得在么?”
费啸天道:“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费翔云沉吟地道:“爹,为防万一,孩儿认为爹应该给她服用定时药物!”
费啸天笑说道:“此事你不必操心,爹自有更好的办法!”
语声一顿又起,问道:“你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费翔云道:“没有了。”
费啸天道:“那么你回去吧,回庄以后好好加紧练功,‘摧心掌’力不到七成以上的火候,遇上内功深厚的一流高手,便难发挥它的霸道威力!”
“孩儿遵命。”
费啸云点点头道:“爹何时回庄?”
费啸天道:“我尽可能在最近期间内抽空回庄一趟,顶多不会超过半月!”
费翔云躬身一礼道:“孩儿拜别!”
“嗯!”
费啸天抬手一挥,腾身电射飞掠而去!
望着费啸天飞射掠去的背影,费翔云的嘴角突然浮现起了一丝阴森的笑意!
奇怪?!
费翔云怎会突然阴森笑意,这是为什么?
旋而;他笑意一敛,招呼“龙、虎、狮、豹”四卫,率领着四卫飞身而去。
申初时刻,日影偏西。
“忘忧谷”外步履从容地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的是须发灰白,左颊上有着一条寸长刀疤,背上驼峰耸然,年约六旬上下的灰袍老者。
少的是剑眉星目,玉面朱唇,鼻如悬胆,身穿一袭月白儒衫,二十开外年纪,人品俊逸脱俗的美少年。
老少二人则一到达“忘忧谷”外,谷口内人影一闪,飘身走出两名腰佩长剑,二十五六岁年纪的黑衣少年。
两名黑衣少年并肩而立,问道:“二位何来?”
白衣少年神情潇洒地含笑拱手道:“请问此处可是‘忘忧谷’?”
左首的一名黑衣少年点头道:“不错,这里正是‘忘忧谷’,二位前来敝谷有何见教?”
白衣少年道:“在下特来拜访贵谷主,并一游贵谷胜境!”
那黑衣少年上下打量了白衣少年一眼,问道:“阁下尊姓大名?”
白衣少年道:“在下陈玉俊,承蒙洛阳地方江湖朋友的抬爱,誉称‘洛阳侠少’!”
那黑衣少年目光一瞥驼背老者,问道:“那位老人家呢?”
陈玉俊道:“他名叫陈福,是在下的仆从!”
那黑衣少年道:“陈朋友是慕名来访,还是由敝谷弟子介绍来访的?”
陈玉俊道:“慕名来访。”
黑衣少年道:“如此请赐下名帖,俾在下入谷通报!”
陈玉俊探手袖中取出一张大红拜帖递了过去。
那黑衣少年双手接过拜帖看了看,说道:“陈侠少请先至客舍奉茶,容在下入内禀报谷主派人相迎!”
陈玉俊颔首一说道:“如此有劳兄台了!”
那黑衣少年道:“陈侠少请勿客气!”
目光转向另一名黑衣少年点头说道:“十二弟,你招呼陈侠少。”
“小弟遵命。”那黑衣少年朝陈玉俊说道:“在下为陈侠少带路前往客舍稍息。”
话落,转身在前带路。
陈玉俊潇洒地举步与陈福随后而行。
客舍,是一明两暗三间石屋,在谷口内左侧三丈多地方。
客舍内陈设十分简单,除桌椅之外,别无他物。
十二弟停步在客舍门外,侧身肃客入内。
陈玉俊进入屋内,十二弟立即抬手说道:“侠少请坐。”
陈玉俊默然颔首落坐,老仆陈福垂手站立在陈玉俊身后。
待等陈玉俊坐定,十二弟双手一击掌,左边里间立刻应声走出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眉清目秀,手托茶盘的青衣小童。
青衣小童献上香茗退下,陈玉俊目视十二弟含笑问道:“兄台贵姓大名?”
十二弟道:“在下姓杜,杜明远。”
陈玉俊双手抱拳一拱,道:“原来是杜兄,兄弟失敬了。”
语声一顿又起,道:“刚才那位的大名是?……”
杜明远道:“那是在下的九哥,姓范名志豪。”
“杜兄和范兄是盟兄么?”
“不是,我们是师兄弟!”
陈玉俊星日一眨,道:“恕在下冒昧,请问杜兄师承是当今武林哪一位前辈高人?”
杜明远微微一笑道:“在下师兄弟十五人,都是本谷弟子!”
“哦!”
陈玉俊双目异采一闪道:“原来是谷主的高足!”
既是“忘忧谷”弟子,当然是贝天威的徒弟,陈玉俊这句“谷主的高足”,应该没有说错!哪知理虽如此,事却不然!
杜明选竟然一摇头道:“在下等福禄浅薄,虽然名列本谷弟子,却未能挤身谷主门墙,所学技艺也均非谷主嫡传!”
陈玉俊星目一凝,道:“那么杜兄等所学艺业是传自?……”
杜明远道:“本谷五大高手!”
“哦……”
陈玉俊口中方自一声轻“哦”,正待再有所动问,突闻屋外一阵步履声响动,两名青衣汉子已现身客舍门外,停步抱拳朗声说道:“奉谷主令谕,恭迎‘洛阳侠少’陈少侠大驾入谷晤谈!”
陈玉俊长身站起,抱拳说道:“有劳二位,请问贵谷主玉驾现在何处?”
两名青衣汉子一个白净脸孔,一个脸孔微黑,全都三十上下年纪,双目精光灼灼,两太阳穴高凸,一望而知皆是内功功力均臻一流的好手!
白净脸孔的青衣汉子立刻朗声答道:“谷主现在大厅候驾!”
陈玉俊含笑说道:“如此,烦劳二位带路!”
两名青衣汉子躬身带路前行,陈玉俊朝杜明远抱拳一拱,举步出屋,老仆陈福则紧随陈玉俊身后。
“忘忧谷”果如传说不虚,是处山青水秀,遍植奇花异卉,花香扑鼻,鸟语盈耳,景色如诗如画,置身其间,在谷内百丈深处。
大厅外貌建筑巍峨,飞檐走椽,金碧辉煌,远远望去有若紫禁城内的皇宫模样。
此际,大厅门外那高七级的白玉石阶上,气度岸然的站立着一位面貌清癯,长髯飘胸,身材颀长,五旬开外年纪,神态威仪慑人的青袍老者。
他身后两旁,一边四个的垂手肃立着八名年约二十四五,气宇英挺,腰系佩剑的紫衣少年。
走近石阶下三丈左右,两名青衣汉子脚步一停,那白净脸孔的青衣汉子躬身朗声说道:“客人到!”
青袍老者微一摆手,两名青衣汉子立即各自横跨一步,肃立一旁。
青袍老者目光望向陈玉俊,双手抱拳朗声说道:“侠少驾临,请恕老夫未及远迎!”
陈玉俊含笑抱拳拱手,说道:“不敢当,在下主仆冒昧造访,尚请谷主海涵!”
贝天威哈哈一声大笑道:“侠少请勿客套,忘忧谷素向欢迎各路江湖朋友,武林同道驾临过访,侠少何冒昧之有!”
语声一顿,侧身抬手肃客,道:“侠少请入厅中坐谈!”
陈玉俊潇洒地举步跨上石阶,拱手说道:“谷主先请!”
贝天威道,“侠少远来是客,理当先请!”
陈玉俊微微一笑道:“谷主前辈高人,誉满武林,在下一介末学后进,焉敢僭越失礼!”
贝天威倏又哈哈一笑道:“侠少如此客气拘礼,那么你我就把臂同行而入好了!”
第三十八章 双龙客栈
话声中,探臂伸手,一把握上了陈玉俊的右臂!
陈玉俊立觉右臂犹如上了一道铁箍,心知贝天威是有意试探他的功力!
为了免落贝天威轻视,连忙暗提一口真气,潜运八成功力,凝贯右臂!
贝天威的一双手掌顿如抓在一根钢铁上,心中不由微微一惊!
目闪异采的笑说道:“侠少高明!”
陈玉俊淡然一笑道:“多谢谷主夸奖,假若谷主再力加一分,在下可就要吃不消了!”
贝天威大笑道:“侠少忒谦了!”
二人挽臂跨步入厅,分宾主落座,老仆陈福也跟随入厅,默立陈玉俊身后。
一名绿衣小婢自厅后走出,献上两杯香茗退下。
贝天威又忽然微微一凝,道:“侠少驾敝谷,是慕名来访,还是?……”
陈玉俊道:“在下久慕贵谷山青水秀,鸟语花香,景色如画,令人心旷神怡,特来瞻仰胜境,并一睹谷主风仪!”
“哦!”
贝天威道:“这么说,侠少和其他驾临敝谷的江湖朋友一样,也打算在敝谷小作盘桓了?”
陈玉俊点头道:“谷主若然欢迎,在下拟在贵谷打扰三日!”
贝天威笑说道:“欢迎!欢迎!像侠少这等少年俊彦,想请都不易请得到,焉有不欢迎之理!”
陈玉俊笑说道:“谷主这么一说,在下实感愧不敢当得很!”
贝天威大笑道:“侠少何必忒谦,老夫所说可是句句由衷之言!”
话锋一顿又起,说道:“侠少人品俊彦,气宇英挺,风仪令人爱慕,老夫一见便觉十分投缘,有心攀交,与侠少结为忘年好友,不知侠少意下如何?”
陈玉俊连忙拱手道:“承蒙谷主垂爱,在下衷心深感荣宠,只是……”
贝天威道:“可是老夫不配交往?”
这话,虽不厉害,却是令人难答!
然而,陈飞虹要是连这么一句话都应付不了,江阿郎也就不会得对他委以重任了!
陈玉俊剑眉微扬了扬,拱手正容说道:“谷主言重了,若说不配交往该是在下!”
贝天威凝目道:“如此,侠少那‘只是’是什么?”
陈玉俊道:“在下之‘只是’,实是缘于在下年轻浅薄,无德无能,焉敢不识礼数,与谷主言交耳!”
贝天威突然哈哈一声大笑道:“侠少好会说话,好会自谦!”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以侠少出现洛阳月余时间,即已名满洛阳,博得‘洛阳侠少’之美誉而言,若说是无德无能,武林中只怕再也无人敢论什么‘德能’!”
陈玉俊微微一笑道:“谷主这么一说,在下就更惭愧了,在下虽承洛阳地方的江湖同道抬爱,赐予‘洛阳侠少’美号,其实在下乃是藉祖余荫福庇而已!”
贝天威说道:“侠少不必再自谦客气了,现在老夫只问侠少愿不愿交老夫这个朋友?”
陈玉俊星目一眨,问道:“不愿便怎么样?”
贝天威目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道:“不怎么样,不愿便算了!”
陈玉俊道:“绝不为难勉强在下?”
贝天威摇头道:“以老夫的身份,焉能作那无礼勉强之举!”
陈玉俊微一沉吟道:“在下请问,与谷主相交,,对在下有好处么?”
贝天威点头道:“当然有好处!”
陈玉俊道:“有何好处?”
贝天威道;“老夫当于三月之内,使‘洛阳侠少’之名名满天下武林!”
陈玉俊星目一睁,道:“真的?”
贝天威道:“老夫向来说一无二!”
陈玉俊道:“在下再请问,谷主何以对在下如此厚意?”
贝天威道:“无他,爱才耳,也是老夫与侠少一见投缘耳!”
陈玉俊道:“别无他意?”
贝天威含笑凝目道:“侠少以为老夫可能会有什么他意?”
“这个……”
贝天威忽然微微一笑道:“老夫请问,本谷弟子在江湖上的所行所为如何?是正是邪?”
陈玉俊道:“济困扶危,除恶安良,都是侠行义举,是正非邪!”
“这就是了!”
贝天威笑道:“如此,侠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默立在陈玉俊身后一直未开过口的老仆陈福,突然轻咳了一声说道:“少爷,谷主如此厚爱,是少爷的荣宠,老奴认为少爷可以放心了!”
陈玉俊点头笑说道:“福老说的也是。”
语声一顿即起,说道:“谷主既这么说,在下若再不从命,就未免显得太不识抬举了!”
贝天威目闪异采的哈哈大笑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