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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少女转首一指被两个彩衣少女挟持的铁婆婆,悄声道:
“你说的可是这个偷东西的贼婆婆?”
马玉龙淡然问:
“你说她是贼婆婆,但不知偷了你们什么东西?”
霓裳少女愤然转身,走到铁婆婆身边伸手掀开铁婆婆的大褂子,愤声道:
“看!这就是她在大厅上偷到的东西,正巧被我撞上了!”
马玉龙见铁婆婆腰带悬了包着“胭脂宝盒”的红绸小包,知道“龙盒”已经到手,立时宽心了不少,是以,哂然一笑问:
“你可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霓裳少女沉哼愤声道:
“我没有必要答复你这个问题……”
马玉龙哼声道: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它对男人有什么好处,以及对女子有什么害处,可惜,吉欣绮枉费了一番心机,偷了个没益有害的东西,她虽然死了,还落个女贼的丑名……”
话水说完,已气得觉得微抖的霓裳少女,横目怒叱道:
“闭上你的嘴!”
怒叱方自出口,受过南宫灿和“明尘”“涤尘”等人见礼的萧七姑已挥手阻止了霓裳少女,立即望着马玉龙,沉声问:
“你可是马腾增云的儿子马玉龙?”
“湘江女侠”急忙抢先道:
“是的七姐,他正是腾云大哥和兰静姐的唯一儿子玉龙……”
萧七姑迷惑的“噢?”了一声,但仍望着马玉龙,淡然问:
“传说马玉龙是异人的高足,剑术无敌,你为何用刀而不用剑?……”
马玉龙淡然道:
“刀剑都是杀人的凶器,如果只是为了杀人,用刀用剑,都可以达到目的!”
萧七姑沉声问:
“这么说,你今天晚上前来,完全是为了杀人?”
马玉龙毫不迟疑的颔首道:
“这么说,也未当不可!”萧七姑愤然一指被“琅琊岛”十数大汉抬扶至一侧的十三名彩衣少女,以及地上的五具少女尸体,沉声问:
“这些丫头与你有何怨何仇,要你下如此毒手?……”
马玉龙侧身一指假山溪边的一群男女老少,沉声问:
“那些人与她们又有何怨何仇,要把他们囚进水牢,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萧七姑立即沉声道:
“据我所知,庄主黄百万是附近著名的恶霸,不位豢养了恶奴打手,还私庙私掌,拷打佃农……”
马玉龙立即回身一指深身湿透,蜷卧桥边的郝丽珠和蓝子瑜,沉声问:
“前辈对郝姑娘和蓝少庄主的被害又该怎么说?”
萧七姑双眉一蹙,看了一眼郝丽珠和蓝子瑜,迷惑的问:
“他们两人怎么回事?”
“湘江女侠”立即噙泪凄声道:
“一个是小女丽珠,被令嫒在穴道上钉了铁针,只怕终生变成残废……”
萧七姑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宽慰的沉声道:
“老妹子不用担心,用掌抚在针头处,以暗劲‘吸’字诀即可将钉起出,再运劲相引,推宫过穴,即可痊愈,恢复功力……”
“湘江女侠”听说还有救,当然宽心不少,但她又侧身一指两肩血渍斑斑的蓝子瑜,继续黯然道:
“只怕我侄儿……”
萧七姑立即问:
“他怎么啦?”
“湘江女侠”黠然道:
“他被令嫒捏碎了两肩琵琶骨,武功全失……”
萧七姑立即道:
“那一定是他曾和那丫头鬼混过,否则,她不会向他下如此毒手……”
“湘江女侠”听了当然不以为意,但想到自己侄儿喜好渔色的个性,也不便再多争论。
正等再说什么,看了“琅琊岛”十数大汉又搬移地上五具少女尸体的萧七姑,已望着马玉龙,沉声道:
“看你一口气杀伤了她们十三人之多,又连斩了她们五个,刀法诡谲,威势凌厉,瞩目当今武林用刀高手,鲜少有人与你匹敌了……”
马玉龙急忙道:
“那是前辈这么说,其实,晚辈只会一套“闪电十三刀”,而她们也正巧是十三个人……”
萧七姑愤然一指四个已经移至旁边的彩衣女尸体,沉声问: “你那招‘拦江截斗’,又怎么说?”
马玉龙剑眉一蹙,只得道: “那是晚辈将‘身剑合一’的身法用在刀上了……”
南宫灿和崆峒派的“明尘”“涤尘”一听“身剑合一”,着实吃一惊,知道今天报仇雪耻都没指望了!
但是,萧七姑却沉声驳斥道:
“胡扯!这完全是‘虎刀’师伯当年的成名刀法,又称为‘一刀斩’,莫说她们四人,就是十人二十人,同样一刀毙命……”
马玉龙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脱口问:
“前辈与……”
但想到师父的告诫,又倏然住口不说了。
“湘江女侠”和汪丽玲一直迷惑萧七姑看到她的女儿吉欣绮被杀,为何没有疯狂的扑向马玉龙向他索命?原来她在暗中看了马玉龙的刀法,想到了彼此的师门渊源!
虽然这说法有些牵强,但两人却想不出萧七在如此镇静的其他原因来,难道身为六奇之一的高人,涵养之深,真的已超越了母女亲情?
心念间,已听萧七姑沉声道:
“至于我和你师门的渊源,暂且先不谈,但你对四个无知少女竟施展霸道无比的‘一刀斩’,……”
马玉龙急忙解释道:
“实对前辈说,如不是吉世妹施展‘魔音’催促她们四人去杀蓝阿姨,就是那十三人也不会断手折臂……”
萧七姑立即道:
“这一点尚恨有可原,但你今后必须格外谨慎,须知,你目前在武林中,应是近百年来少见的‘刀剑双绝’高手……”
手字方自出口,霓裳少女已淡然道:
“娘!我这一关他还没有通过呢,您老人家夸奖的太早了些吧?……”
“湘江女侠”听得心中一惊,神情同时一呆!
因为,据她所知,萧七姑只有一个女儿,何以这个霓裳少女也称呼她娘呢?
正待开口问,萧七姑已望着马玉龙,镇定的说:
“马玉龙,我女儿久闻你剑术超绝,一下山就击败了少林的‘广元’大师、崆峒派的‘太乙’真人……”
话未说完,“湘江女侠”再也无法忍耐,不由插言问:
“老姐姐,你到底有几个女儿?”
萧七姑只得一指身边的霓裳少女,道:
“就她这么一个……”
“湘江女侠”不由惊异的一指移至旁边伪那具无头女尸,问:
“那她……?”
萧七姑立即黯然道:
“说来她也算是我的干女儿,实际她也是我身边的丫头……”
如此一说,所有在场的人才恍然大悟!
“湘江女侠”却不解的问:
“可是,她对外宣称是您的女儿,还拥有您昔年仗以成名的玉琵琶……”
萧七姑叹口气道:
“这孩子本来有点小聪明,但喜怒无常,过份偏激,总以为她的武功已经鲜少敌手,趁我坐关和小绮不在山上之际,偷拿了我的玉琵琶,带了十几个她当丫头时的好姐妹就逃下山出来了。唉!结果我还是迟来了一步……”
“湘扛女侠”只得道:
“她已经下山很久了,而且自称‘琵琶公主’……”
萧七姑知道“湘江女侠”有埋怨她追来太迟的道理,只得解释道:
“说来抱歉,我一直认为她只是求名心切,想藉我的薄名闯出一些名堂来,谁知她劣性难改……”
被称为小绮的霓裳少女突然不耐烦的说:
“娘!她人都死了,还数落她作什么?”
萧七姑立即望着她无可奈何的说:
“好吧!你不是久想会一会马腾云的儿子马玉龙吗?现在人你也看到了,至于剑术我看也算了吧……”
岂知,霓裳少女小绮竟倔强的说:
“不!我这一关他通不过,就永远别想称‘刀剑双绝’……”
马玉龙立即道:
“那再好不过了,我从来不想这个要命的头衔……”
萧七姑却和声道: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欣绮,起小被我娇纵惯了,你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永远以为她的剑术天下第一……”
马玉龙急忙道:
“吉世妹自小受前辈教诲,深得琵琶绝技,又有吉大侠细心指点……”
说未说完,萧七姑竟含笑道:
“我称呼‘虎刀’老前辈师伯,是随着她爹吉隆一呼喊的,实在与‘虎刀门’有渊源的是她父亲……”马玉龙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谦声道:
“那‘刀剑以绝’这个美誉,更该赠于吉世妹……”
吉欣绮一撇嘴,娇哼道:
“刀法我自认不如你,但要说你的剑术比我强,我也是一百二十个不服气!”
马玉龙早已看出来,要想凭唇舌而不动手,就想摆平今天的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由于看到铁婆婆还被两个彩衣少女挟持着,只得道:
“好罢,既然吉世妹一定要我当场出丑,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说此一顿,看了一眼左手中的玉琵琶,继续道:
“不过,在交手之前,前辈的这只成名玉琵琶……”
萧七姑立即问:
“你可是要提条件?”
马玉龙颔首道:
“不错!前辈放回铁婆婆,我把玉琵琶奉还给您!”
萧七姑毫不迟疑的赞声道:
“好!放铁婆婆过去!”
说着,回头吩咐了四他彩衣少女一句。
马玉龙补充道:
“请前辈也派位姑娘过来把玉琵琶拿回去。”
说话间,铁婆婆已自动挣脱两个彩衣少女,铁青着老脸走了过来。
萧七姑也派了一位彩衣少女跟过来将玉琵琶取了回去。
吉欣绮立即有些迫不及待的沉声道:
“你手里还提着那把刀干什么?还不换剑?”
话声甫落,早已提高警惕的汪丽玲,故意深情柔声道:
“龙哥哥!用小妹的剑!”
说着,即翻玉腕,“呛”的一声,青虹电闪,背后的“青霜剑”已撤出了鞘外,含笑递给了马玉龙。
马玉龙虽然觉得汪丽玲有些异样,但他已无暇多想,解下刀鞘,收刀交给了汪丽玲,并将“青霜剑”接过来。
他哪里知道,汪丽玲一听萧七姑的话意,即知她们母女都别有企图,是似,故意向马玉龙表示的亲热些,希望吉欣绮能够知难而退。
果然,吉欣绮看得神色一变,立即怒容沉声问:
“她是你什么人?”
马玉龙见问,正等说什么,经验丰富的“湘江女侠”已望着萧七姑,又恍然的口吻歉声道:
“噢!老姐姐,小妹忘了给您引见了,她就是凌飞琼姐姐的独生女儿,她叫汪丽玲!”
说罢,立即向着汪丽玲肃手一指萧七姑,催促道:
“快见过萧阿姨!”
汪丽玲觉得“湘江女侠”如此一来,关系越拉越近,陷阱越陷越深!”
但是,“湘江女侠”是长辈,她又不便违拗不见礼,何况萧七姑也是和她母亲称姐道妹的故旧长辈。
是以,只得给绽颜含笑,微躬上身,行礼恭声道:
“玲儿参见萧阿姨!”
萧七姑看了非常高兴,立即萧手笑着说:
“孩子不要客气!你简直是你娘少女时候的化身,方才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好面熟!”说罢,急忙转身望着吉欣绮,含笑崔促道:
“小绮!快见过你玲姐姐!”
吉欣绮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可是想到汪丽玲对马玉龙的亲热劲儿,心里就不高兴。
她心里心理不愿意,却不敢当众违抗母亲的命令,只得行儿谦声道:
“玲姐姐你好!”
汪丽玲更不希望套近乎,但却不能当众失礼,只得还礼谦声道:
“吉世妹你好!”
萧七姑看得呵呵一笑,举手一指马玉龙,望着女儿吉欣绮,继续笑着说:
“丫头,他是你玉龙哥,你不是他的对手,我看就不要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