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镖师虽然久闻红衣少女的艳名和底细,但真的面对面的看到她,这还是第一次。
看到她嫣然一笑,极为动人,那副刁钻得意,又觉得她娇憨纵宏大,自然对任何事都无所惮忌。
余镖师愣愣的望着红衣少女飞马消失的黑暗处,心里却想着她何以跟来偷窥?
正在思虑,蓦闻身后谷中传来下马蹄声。
余镖师心中一惊,急定心神,转身急向谷口内驰去。
一进谷口,发现催马驰来的竟是汪丽玲手下的两个背刀少女。
两个红衣背刀少女,一见余镖帅驰进了谷口,立即双双勒住了马势。
余镖师虽见马上的两个背刀女护卫,俱者盈盈的含笑望着他,粉面充满了关切之情,但他却看也没看,继续向外驰出去。
经过绿呢大轿前,对小眼炯炯望着他的铁婆婆,自然也没理。
铁婆婆一向颐指气惯了的,哪能忍得下这口气?加之上半夜一交手就被余镖师夺走了兵器,不自觉的脱口沉喝道:
“小子给我站住!”
余镖师一听,只得急忙刹住身势,回头望着老脸铁青的铁婆婆,淡然问:
“前辈什么事?”
铁婆婆对余镖师自昨天见面开始,就一直都尊称“前辈”,倒是感到十分受用,但仍忍不住沉声问:
“你还知道我是前辈?……”
余镖师立即道:“你老了嘛!”
铁婆婆听得一愣,刚刚稍炸的怒火再度升上来,不由怒声道:
“什么?你是说我不中用了?”
余镖师淡然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话声甫落,却听绿呢大轿内的汪丽玲,轻轻咳嗽了一声。
只见小眼一瞪的铁婆婆,只得改口怒声道:“方才我家小姐听到脆鞭声响,可是碰见了巢湖龙泉岛上的郝丫头?”
余镖师对铁婆婆她们知道红衣使鞭少女的来历并不感到惊异,因为,根据她们这些人的出身,自然早已知道了“飞鞭玉女”的名气。
但他却淡然摇头道:
“我只看到一个使长鞭的小女孩……”
铁婆婆立即哼声道:
“你别看她人小,她可是人小鬼大哟?”
余镖民哼声道:
“她鬼大也吃不了我!”
说罢转身,迳向马玉龙和“铁掌银钩”等人马前驰去。
马玉龙和“铁掌银钩”,以及他健雄巴德彪等人,虽然仍骑在马上,但已集合在一起。
这时一等余镖师来至近前,马玉龙首先傲然沉声问:“方才怎么回事?”
余镖师一面飞身上马,一面沉声道:
“是巢湖龙泉岛上的郝丽珠!”
马玉龙和“铁掌银钩”等人一听,不由惊异的脱口道:“飞鞭玉女?”
巴德彪则惊异的说:
“这丫头刁钻泼辣的很,咱们可得小心她一点儿!”
马玉龙立即傲然沉声道:
“怕她什么?难道她还敢前来虎口拔牙?”
不远处的铁婆婆听得清清楚楚,轿里的汪丽玲当然也听到了。
但是,轿里的汪丽玲却忧虑的叹了口气。
铁婆婆当然明白汪丽玲的心意,不由哼声自语道:
“一窝子愣小子,不尝点苦头,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高坐马上的马玉龙看了铁婆婆一眼,余镖师却没有回头。
由于装石耽误了一些工夫,加上“飞鞭玉女”郝丽珠的前来偷窥,不觉东天已现出了鱼肚白。
“铁掌银钩”赶紧催促道:
“不管她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巴德彪知道“铁掌银钩”指的是“飞鞭玉女”郝丽珠,因而忧虑的说:
“副总镖头,卑职认为郝丫头的出现颇不单纯,咱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铁掌银钩”立即沉声道:
“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听到她的鞭梢响,马上吓掉了魂……。”
巴德彪一听,立即红着脸分辩道:
“俺不是怕她前来夺镖,俺是怕前来纠缠咱们少镖主……”
话未说完,“铁掌银钩”,竟怒声呵斥道:
“闭上你的嘴巴!带着赵镖师到前面开路去!”
巴德彪先是一愣,接着似有所悟,就在马上气象恭声就了个是。
紧接着,侧身肃手,向着一侧马上黄衣英挺少年,招呼道:“赵老弟,咱们走!”
说罢纵马,领着赵姓少年镖师,迳向前面的镖车前驰去。
这时的十辆镖车上,都已加贴了封条,并在车前的两角上,一边插着“神勇镖局”的三角小红旗,一边则插着镖局特制的红纱防风灯。
两名手持小镖旗的趟子手,一见巴德彪和年青英挺的赵镖师乘马上来,立即双双前进,在前开道。
紧接着,镖车镖伙跟进,镖师们则乘马护在左右。
马玉龙和“铁掌银钩”则居中指挥。
大家虽然默默前进着,但气氛却显得十分沉闷。
尤其在汪丽玲的心湖里,掀起了一阵不安的涟漪和醋意。
她这一年多来,也听到了不少有关“飞鞭玉女”的事迹。
但是,也只是在听到巴德彪方才的话,才真的对郝丽珠注了意。
是以,一抬起轿来前进,她立即将樱口凑近轿帘,轻声问:
“铁婆婆,你认为郝丽珠会来纠缠马玉龙?”
铁婆婆立即哼声道:
“你听那莽汉胡说。”
“那她为什么恰在这个时候出现?”
铁婆婆继续哼声道:
“这不是正巧由这儿经过,听到“咚咚”的放石头声,特地跑过来瞧瞧!”
汪丽玲却不同意的说:
“我可不这么想,因为他们装石头时都非常谨慎……”
铁婆婆立即不耐烦的悄声道:
“俺的姑奶奶,她喜欢那个又粗又壮又大肚子的马玉龙,就让给她好了……”
话未说完,轿里的汪丽玲已怒声道:
“你违背了老寨主和我娘的嘱托就是不义,我不遵守爹娘的遗言就是不孝,你难道愿意落个不义之名,wrshǚ。сōm也害我成为一个不孝的女儿?”
铁婆婆觉得事体严重,只得无可奈何的说:
“好好好,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好了吧?”
轿时的汪丽玲却没有再说什么。
旭日初升,光华万道。
金黄色的阳光,照射着绿油油的山区,照亮了满山遍野的晶莹露珠。
“神勇镖局”的镖车人马,浩浩荡荡的仍沿山道在前进。
远远看来,人马车轿,迤逦数里,加上辘辘的车轮声响,嗒嗒的清脆蹄声,以及迎招展在大小镖旗,声势起伏,树木茂盛除了啾啾的鸟叫,潺潺的泉鸣,听不见其他声音。
就在这时,蓦闻前面的趟子手,开始了喊镖叫路:
“汀泗桥的‘神勇镖局’,经此走镖错道,有扰诸位英雄豪杰的清兴了!”
“铁掌银钩”梁兴仁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看了一眼就近的李镖师和余镖师并惊异的说:
“没听说这一带有强人安窑……”
李健雄则蹙眉道:
“可能是上边下来的武林人物,正巧也走这条山道……”
马玉龙则傲然沉声道:
“派余镖师到前面看一看不就结了?”
“铁掌银钩”梁兴仁却正色道:
“还是我到前面去看看吧!”
说罢一抖丝缰,迳向前面纵马驰去。
就在“铁掌银钩”离去之时,一名汪丽玲手下的红衣背刀女护卫已飞马驰到了近前。
红衣背刀少女一到近前,立即勒住马势,竟向着余镖师欠身含笑道:
“小婢‘红梅’奉我家老奶奶之命,特来询问,前面为什么喊镖开道?”
李健雄镖师抢先沉声道:
“我们少镖主在此,有话向上回,我们都是镖师,不答覆任何问题。”
背插柳叶刀的红衣少女“红梅”,俏丽的面庞上微微一红,只得又拨马向着马王龙,抱拳恭声问:
“请问少镖主,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玉龙挺了大肚子,傲然沉声道:
“回去禀告你们老夫人,此地一向平静,没有强人截道,请她们放心好了!”
红衣少女“红梅”,恭声应是,急拨马头,又含笑看了神情冰冷的余镖师一眼,才纵马驰了回去。
人马继续顺利前进着,马玉龙几人高坐马上,已能看到前面山道的左右绿草斜坡上,有七八匹神骏大马在那里啃草,七八个雄壮大汉,有坐有卧的分散在斜坡上,似乎正在那里歇脚。
马玉龙几人一看情形,立即明白了前面的趟子手,方才何以喊镖开道。
由于斜坡上的八个大汉没有任何动静,所以镖车人马继续依序向前行进着。
赶到前面去的“铁掌银钩”梁兴仁,当然了没有停下来的必要。
一坐卧在两边斜坡上的八个大汉虽然没有任何举动,但他们的炯炯目光,却一直盯看一辆一辆推过去的镖车,嘴角上也挂着一丝莫名微笑。
马玉龙等人愈行愈近,当然也看到了,因而也提高了警觉。
果然,就在马玉龙等人将到坡前的同时,八个大汉彼此对望了一眼,竟纷纷的站起来。
马玉龙等人早已料到途中会发生事情,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几人凝目一看,发现八个大汉,个个生得身材魁梧,浓眉环眼,每个人手里拿的大都是刀鞭杵锤重兵器,由此可证,他们个个臂力惊人。
只见个手提亮银盘螺昆的魁梧大流,望着即将到达的马玉龙几人,将左手高高一举,同时傲然沉声问:
“请问哪一位是异人高足马玉龙?”
如此一问,马玉龙当先勒住了骑,沉声道:“在下就是马玉龙!”
八个雄壮大汉一听,不由同时愣了!
左边手提鬼头大砍刀的大汉竟失声一笑问:
“你说你是马玉龙?”
马玉龙双眉一剔,愤然沉声问: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手提鬼头刀的壮汉先忍笑看了七个同伙一眼,才沉声道:
“在我们的想象中,马玉龙的长相,似乎不该像你这样子……”
马玉龙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剔眉怒声道:
“朋友说话要有分寸,怎可肆意评论在下的品貌?如再无礼取闹,阻碍本局行镖,在下要不客气!”
右边手提双锤的大汉立即沉声道:
“你不客气又能怎样?难不成还把我们哥儿八个给吃了?”话声甫落,一阵急骤蹄声,挟着一团劲风,“铁掌银钩”已闻讯催马驰了回来。
“铁掌银钩”梁兴仁一到近前,急勒座马,立即向着八个大汉,换拳谦声道:
“老朽是‘神勇镖局’的副总镖头,江湖朋友赐给老朽一个匪号‘铁掌银钩’……”
立在左边手提双钩的黑衣壮汉立即兴奋的说:
“那真是太好了,你使的是银钩,俺使的是铁钩,咱们正好钩对钩……”
“铁掌银钩”梁兴仁一听,立即拱手含笑摇头道:
“你朋友太看得起老朽了,老朽看逾花甲,业已半身人土,怎是你朋友的对手……”
“铁掌银钩”却故意忧急的说:
“八位朋友有所不知,今天这趟镖是鼎鼎大名的铁婆婆委托本局的,她的厉害八位朋友想必早已知晓……”
八个雄壮大汉一听提到了“铁婆婆”,俱都面泛尴尬之色,有的尚偷偷向后面瞟了一眼。
“铁掌银钩”一看,立即肃手一指数十丈外的铁婆婆,继续道:
“喏!八朋友请看,铁婆婆亲自前来督镖,她就在后面站着,如果朋友们耽误的太久了……”
说话间,觑目向后察看,发现站在绿呢大轿旁的铁婆婆,小眼炯炯,老脸铁青,浑身不停的微微颤抖,根据她扭曲的嘴髻,八成正在那里咬牙切齿。
“铁掌银钩”梁兴仁,口里不说,心里明白,铁婆婆正在那里大骂他是“老狐狸”,恨得牙根痒痒的。
夥,只见铁婆婆牙齿一咬,恨恨的一挫手中的金烟袋,飞向这面奔来。
铁婆婆一到近前,先怨毒的看了全场一眼,立即怒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