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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笑了笑,“既然你尊称我一声‘大哥’,我自然就要像个大哥的样子。轻歌走之前也曾交待过我,要我把你当作亲弟弟对待,她说若是她回来,看到我有半分委屈你,都要拿我是问。”
“真的?”尹子修苍白的脸上染上红晕,眼神也亮了起来。随即却又复黯淡。“即使她交待了,你也没有必要这么认真,毕竟你我在此之前素不相识。”
“子修,有一句诗你应该知道”,火凤的眼神掠过他,一直看向远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同是天涯沦落人?”尹子修轻声重复,神色诧异起来。
“对!”火凤展颜一笑,“我们都一样,没有了家,沦落异乡,能够相识就是一种缘分”。
“呵呵”,尹子修终于露出笑容,抬头望湛蓝的天空,然后深深呼吸。他记得轻歌经常这样一个人看着天空,然后深呼吸。
衣化客尘今古道 化解干戈
二人游玩得正兴起的时候有人来禀报说轻歌回来了。尹子修二话不说,拉着火凤就坐上来时的马车,二人风风火火的赶回沁园。
“轻歌!”还没跨进大堂尹子修就开心的喊着她的名字,已经一个月没见,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
大堂里除了轻歌还有三个人,一个是一袭月白衣裳的白墨云,硬朗的脸部线条,头发束在脑后。一个是嘴角含笑,长身玉立,清逸出尘的杜康。他是秒手神医申不知硬塞给轻歌的,说是让他出来见见世面。可是谁都心知肚名,申不知不过是极力想把这个“管家婆”推销掉,好让自己可以随心所欲。
还一个看身段应该是个女人,此刻东倒西歪的坐在木椅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上散发着酒臭,满身狼狈。
“子修”,轻歌正扶着那个女人,抬头冲兴奋赶来的尹子修微笑。
火凤也随之而来,一眼瞟见神情淡漠的白墨云,心里大吃了一惊。他是见过白墨云原本的容貌的,前后对比,所以才会这么吃惊。
“轻歌,他们是?”火凤看着杜康和那个狼狈的女人,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的师兄杜康”,她指着杜康介绍道,又看向白墨云,说,“他是慕云,我的朋友!”
慕云?火凤微笑着不动声色的介绍自己和尹子修,他当然知道白墨云不能用真名示人。
尹子修起初看到他们有些发愣,不过又仔细一想,轻歌自然不会只有他和火凤两个朋友,突然多出两个人也并不希奇。最高兴的是轻歌终于回来了。他走到轻歌身边,本想问问这一个月来她过得怎么样,可是却一眼瞥到了她身边的狼狈女子。他皱了皱眉,感觉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这位姑娘又是?”火凤也注意到轻歌那边满身酒臭的女人,于是又问。
“我也不知道”,轻歌苦笑,“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她喝得醉醺醺的正被人欺负,于是就出手帮了她。可是周围没人认识她,都不知道她是谁家的,问她她也只是哭。没办法只好把她先带回来,等她酒醒后再送她回去了。”
“呃,原来是这样!”火凤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轻歌多管闲事的性格他自然清楚,“我去让管家喊几个丫鬟,帮这位姑娘梳洗一下。”
好在这沁园不止大,而且很空。火凤大多数时候是孤身一人守着偌大的沁园,不免有些孤寂。如今多出这些人,沁园里的丫鬟仆人们忙里忙外,也让一向冷清的沁园增添了几分热闹。
尹子修拉着轻歌问长问短,两人一个月不见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尹子修温文的脸上,从得知轻歌回来开始,笑容就没断过。
火凤微笑着同白墨云和杜康二人攀谈。杜康礼貌的回应,言行举止见不染丝毫的浊气,这让火凤又吃惊不小。白墨云心不在焉的听着,秀挺的眉目轻皱,时不时的看着不远处和尹子修聊得甚欢的轻歌。
“是谁救了我?”一个娇嫩的声音从门口俏生生的传来,打断了他们的攀谈,他们一齐看过去,原来是刚才醉酒的女子已经梳洗完毕。
轻歌微笑着看过去,那女子柳眉弯弯,一双圆圆的眼睛秋波流转,只是有些红肿,却显得分外的楚楚可怜,惹人呵护。
“算不上救,只是刚好路过,帮了个忙而已。”轻歌对着她浅笑道。
尹子修在看到那女人的时候,脑子瞬间停止了思考,一股无名之火“唰”的冲脚底直冲大脑,整个人直挺挺的站起来,指着她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一个劲儿的喊,“你你你你你是。。。”
不等他说完,那女人就一个箭步冲向尹子修,抱着他的脖子亲密的窝在他的怀里。“子修,人家想死你了,怎么一直都不来看人家,呜呜呜。。。。。。”她说完还撒娇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你你你你,别胡说!”尹子修大窘,红着脸急忙欲挣脱她,女子却缠得更紧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那女子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哭诉,“我知道我爹反对我们的婚事,但是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我才不管,我一定要跟着你!”
“你你你”,尹子修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轻歌就在旁边,他朝着轻歌辩解,“不是这样,我跟她根本只见过一面,我什么都没做过。。。。。。”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包括轻歌在内的屋子里的所有的人都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连白墨云也偷偷的勾起嘴角。
“你太坏了,呜呜!”女子伤心的捶打着尹子修。
尹子修欲哭无泪,“我真的只见过她一面!”见还是没人相信,只得朝怀中的女子大吼,“喂,你别装了!魏青青!我被你们父女害得还不够惨么?!”
原来那女子就是又一次离家出走了的魏青青。出了京城,却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不知要去往何处,伤心之下找了个酒店喝了个烂醉,也无暇顾及到后果。要不是轻歌他们刚好经过,恐怕她的清白之躯就要落入歹人之手了。酒醒后才发觉自己的荒唐,庆幸自己遇到了好人,也萌生出想留在这里的念头,既然是好人应该会收留一个流浪的可怜孤女才对。
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尹子修,只好出此下策,让他白白占了便宜。她当然记得那天在相府她故意找茬,扇了他一个耳光,并辱骂他的事。其实那天她真不是故意的,因为尹子修是那天一群人里最看得过眼的一个,只是他脸上的不屑激怒了她,之后才知道了尹子修就是和她从小就有过婚约的人。
“呜呜呜”,魏青青见他提起魏良,眼圈又开始红了,原本装腔作势的哭声反倒变成了真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以为你也跟他们一样来巴结我爹,我讨厌他,他现在也不要我了,我没地方可去,如果你也不要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一听她以死威胁,尹子修的气势立刻就掉了下来,他原本就爱心软,况且她现在已经给自己道过歉,没有理由再怨她。
“子修,既然她是你的朋友,又无处可去,就让她留下吧”,轻歌在一旁开口。
火凤正捂着嘴偷笑,听见轻歌这么说也连忙开口,“是啊,子修,反正我这沁园怪冷清的,多一个人也就热闹一分!”
“你们,”尹子修苦笑,“随便你们好了!”
“谢谢!”魏青青闻言,这才从尹子修的怀中离开,破涕为笑。
衣化客尘今古道 温暖如斯
沁园很美,不管是谁第一次走进沁园,都会这样认为,即使是习惯了奢华的相府的魏青青。尤其是后院,一道曲折的回廊直通园后的假山,池塘,假石林立,塘边柳树成阴。树阴下有个石桌,石桌边摆着几个石凳。池塘后一排建筑精美的屋子,也就是如今轻歌一行人暂居的地方。
今晚是月圆之夜,皎洁的月亮镶嵌在墨蓝色的天空,繁星闪烁。轻歌打开门看看明亮的屋外,池塘里倒映着月色,杨柳,景色分外美丽,还不时有清风吹送而来,呼吸间空气带上了湿润的香气。
跨出房门,然后轻轻合上,轻歌听到隔壁也传来开门的声音,望过去,又见到一袭月白长杉的白墨云,两人相视一笑,很默契的一齐走进院子,在树阴下的石桌旁坐下。两人都一言不发的看着头顶的圆月。
“你真的准备留下来?”白墨云突然开口,打破沉默,他望向轻歌,正好对着她的侧脸,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平添了几分圣洁。长长的睫毛在眸中映下一片阴影,鼻尖有些翘,形状却无疑是美丽的,还有略显单薄却饱满的红唇。是自己的错觉吗?白墨云眉头轻锁,明明轻歌的脸一直平凡,为什么却越来越让他移不开视线?
“恩”,轻歌轻声的回应,便过头来,对他微笑,“只是留下试试看,如果还是不行,就只能另做打算了。”
“哦”,白墨云的脸上映着柳树班驳的影子,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你呢?”轻歌问,“你不是还要找你的小师妹么?或许火凤可以帮忙,他的消息一向灵通!”
“我这个小师妹性情古怪,如果她不想自愿现身,谁也找不到她!”白墨云苦笑,“算了,依她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找不找得到也没什么意义了。”
“呵呵,有什么样的师兄,就有什么样的师妹,不怪她会这样”,轻歌调笑道,“那你以后怎么办?不能去争‘天下第一’,也不去找你师妹,要重新回到你以前的山谷?”
白墨云摇摇头,“回去也没用,那里已经没有半个活人。”
“那不如,你也留在这里?”轻歌试探的问,然后又解释道,“子修要参加今年的秋试,他似乎又遇到麻烦了,我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大概等到明天开春时再作决定,你也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
“子修?他是你什么人?你似乎很重视他呢!”白墨云口气有点酸,那傻书生自轻歌一回来就老爱霸着她,就象轻歌是他一个人的!
“我的朋友啊!嘻嘻,”轻歌咧嘴大笑,“难道我对你不好?对火凤不好?还有杜康师兄,还有那个新来的小丫头,魏青青…。”
“魏青青”,白墨云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听子修说,她是当今右丞相,魏良的女儿”,轻歌把手放在石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面向他,“怎么?有问题?”
“恩”,白墨云点头道,“我遭人围攻深中剧毒的那晚,她就出现过,这么说来要捉我的是魏良?”
“那魏青青……”轻歌秀眉微蹙,“应该不会和此事有关吧?”
“不会!她似乎是想帮我!”白墨云勾起唇角,目光突然深邃起来,“你好象一直没问过,我后来是怎么得救,又是怎么解的毒呢!”
“呃?没问过么?”轻歌尴尬的挠挠头,“是我疏忽了,那是谁救了你?又是谁帮你解的毒?”
白墨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继续耐心的引诱,“你是如何知道我中了毒,而且中的是‘半日黄泉’?”
“我……听郎中说的……”,声音底气不足,轻歌偷偷伸手拭去额头的汗水。
“还是不肯承认?”白墨云似笑非笑,“那晚救我的黑衣人不就是你?!”
“你知道了?!”轻歌大惊,然后一脸懊恼,“什么时候知道的?!”
“哈,你终于承认了!”白摸云狡黠的冲着他微笑,眼里全是得意之色。
“原来是在诓我!!”轻歌咬牙切齿,却不得不败阵下来,“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暴露自己!”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白墨云抿嘴笑道,“就在第二天我醒来以后。”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