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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竟然成了他们争夺江山的一粒关键棋子!难怪展陵月说要她留下来,确认自己究竟价值多少。若能用她换来江山,价值何只千万?!
轻歌苦笑,她何德何能,竟然需要别人用江山来换?!
“秦姑娘现在可明白了?”展陵月侧过头问她。
“明白了,只是月少爷未免太高估了我的价值!”轻歌自嘲。
“是么?”展陵月微笑,“是否高估暂且不说,到时候自就会知道了!”
轻歌沉默不语。
“秦姑娘是否觉得很扫兴?”展陵月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发问。
“恩”,轻歌含糊地应着,又道,“不过今天知道了这些,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她无奈,仰着头,全身无力地倚在身后桃树地树干上。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展陵月突然有些不自在,于是起身,掸了掸衣上的灰尘,目光落在别处。他思考不清,到底这个女人和以前地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何她的一颦一笑落在自己眼里,总会觉得似曾相识,同时也会牵引着自己的情绪?!
“月少爷”,轻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你信得过慕容欢么?”
展陵月愕然,然后回头,“怎么这样问?”
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的笑,轻歌闭目不语。
展陵月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尴尬在站在原地看着闭目养神的她,不知该做些什么。
“阿月,再为我抚琴吧!”轻歌倚着树干喃喃出声,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启了朱唇。
展陵月怔了怔,一言不发的在离她不远的一颗桃树下坐好,专心抚琴。
琴音清幽悦耳,桃花暗自飘香。轻歌双手搁在膝上,头枕桃树,悄悄进入梦乡。
“秦姑娘?”展陵月走到她身前,轻声的探问。
他见到轻歌依旧紧闭双目,呼吸均匀,显然早已经睡着,不由苦笑,什么时候自己的琴声竟成了催眠的曲子了?!
不忍叫醒她,展陵月抱琴轻手轻脚的在她身旁坐下,撑着下巴欣赏起她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轻垂,美丽的红唇微张,隐约可见洁白的牙齿,脸庞清冷中透着诱惑。展陵月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吻她的冲动,还来不及想清楚冲动的原因,他就已经伸出手,指尖轻触她的脸庞。
实实在在的触感,让展陵月全身一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恼恨的收回手,倏然起身,抱琴独自离去!
狡猾的狐狸
“老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见老臣有何要事?”魏良跨进了小皇帝久违的书房。
这里是历代皇帝与臣子朝下议事的地方,魏良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似乎自小皇帝登基以来的六年多时间里,他来这里的次数甚至可以用十个手指头数清。
“魏丞相!”皇帝李禹背对着门负手而立,留给魏良一个挺拔斯文的背影。
这让魏良突然感觉到一种危机!什么时候,那个全无主见,又极其懦弱的小毛孩子,竟然长成这副可以肩挑天下的男子汉了?
“丞相,朕听人说霓衣还活着!是真的么?”李禹倏然转身,眼眸黑亮,满脸天真的期盼。
魏良愕然,然后捻须笑了笑。他并非没有猜到皇帝找他来的意图,他愕然,只是因为他刚才错误的判断;他笑,是在笑自己的多心;即使小皇帝的模样从小毛孩长成了大人,可心性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
“皇上,这些都是市井谣言罢了,不可尽信!谁都知道当年秦霓衣被,被皇上赐死,不可能还活着!”魏良装模作样的道。那些谣言他也听到过,而且他派出的探子已经确定,谣言并非空穴来风。他推脱只是因为找回秦霓衣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不,她肯定还活着!”李禹坚定的说,“当年她的遗体不是无故的失踪了么?朕有预感一定有高人救了她的性命!”!
魏良在一开始听说秦霓衣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时,确实无法置信,毕竟那可是没有解药地天下至毒啊!是个人,都不可能有活下来的机会!可他在多次派人查探后,而不得不信!
魏良觉得可笑。。[奇+書*网QISuu。cOm]。这皇帝还真是个笨蛋!当初秦霓衣的遗体失踪时,他没有预感,偏偏现在听人那么随便一说。他就有预感了!
“丞相替朕去把霓衣找回来吧,你就告诉她朕知道错了。朕当年不该一时冲动,你告诉她朕早就后悔了,只要她能回来,朕什么都肯给她!”李禹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完全不似一个皇帝在吩咐臣子。反倒是在求人办事一般。
“这个嘛……”魏良开始犹豫,眼里精明的光一闪而过,他从小皇帝地话中听到了诱惑,似乎找到秦霓衣也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么全无用处,至少可以用她来控制住小皇帝。
“丞相一定要帮朕!只要你找回霓衣,朕一定论功行赏”,李禹继续煽风。
“皇上这么说折煞老臣了,为皇上办事是臣子的本分!”魏良心中终于敲定,面上却一副忠臣的模样。“据说谣言起于扬州,只需派人去扬州查探虚实,然后再作定夺!”
“依丞相看。派谁去比较好呢?”李禹兴奋的问道。
“老臣以为翰林院尹子修比较适合,一来他官职闲散。二来他年轻有为。三来他是新人,该让他多加历练才是!”魏良说地头头是道。“皇上以为如何?”
“就依丞相!”李禹当即拍板,“事不宜迟,朕现在就召尹子修前来!”
“那老臣先行告退!”魏良满意的点头,然后告辞。
当魏良的身影从视线中一点点的消失,李禹脸上的笑意也飞快退出。“真是只老狐狸!”李禹脸色诡异,走到书案后优雅的坐下,“李进!”
“奴才在!”一个尖细的声音,是太监总管李进。
“奉朕口喻,召尹子修前来!”李禹说着嘴边又露出一丝笑意,“光明正大的召见!让那只老狐狸自作聪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魏青青风风火火地在魏府的长廊上横冲直撞。
阿七依旧跟在她身后趁步不离,气喘嘘嘘的喊道,“小姐,你不用跑那么快!尹公子一时半会还走不了!”
魏青青充耳不闻,脚步仍是飞快,身上绿色地纱衣飘飞,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她身上地稚气就脱了大半,眉宇间有了端庄地痕迹,静下来的时候,举止间还依稀有了当初轻歌地模样。
只不过,她冲动的性格,以及暴躁的脾气,虽然有些收敛,但在某些时候还是会不遗余力的表现出来。譬如现在,在听阿七说起尹子修要奉命去扬州找秦霓衣的下落,当即就扔下手中的茶具,一路从茶楼飞奔至魏府,冲动得把马车这个省时又省力的工具忘在脑后,硬生生用双腿跑了回来!
“子修!”一脚踢开房门,魏青青冲进尹子修的房里,忘记了自己要在他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青青,你这是做什么?”尹子修正在房中收拾行李,见到魏青青进来不由自主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她。
尹子修此时脱下了官服,换上一身儒衫,比起他初来京城时,愈发的斯文俊秀了,也难怪有那么多官员,争相的想把女儿嫁给他。
“小皇帝是不是要你去扬州找霓衣姐姐?”魏青青面色有些发红,但还是开门见山的发问。
“是!皇上要我现在就动身,正想收拾好了再去跟你说的。”尹子修温和的笑着,走过去宠溺的用手指抵着她的额头,“我不在的这些天,青青要听伯父的话,别总是闯祸,知不知道?”“别当我是小孩子!”魏青青红着脸不满的拍掉他的手,“我哪有总是闯祸!”
“好好”,尹子修无奈道,“你说不是就不是。”
“这还差不多!”魏青青得意的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急急忙忙的冲去门去,临走时扔下一句话,“等我一刻钟!”
尹子修愕然,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不由无可奈何的摇头。
当他简单的收拾好行李,走出房门的时候,见到魏青青背了个包袱,亭亭的站在门口冲着他微笑。
昨天家里断网了,汗,现在补上来!
他乡遇故人
魏青青决意要随同尹子修一起,魏良也没办法,只当她是不想同尹子修分开,也就遂了她的愿,嘱咐尹子修要好好照顾她,同时也加派人手保护他们。
当然,要说魏良派那么多高手同去,只为保护尹子修和魏青青也说不过去。魏良让他们在保护的同时也顺便监督和帮助尹子修。他想借这次找回秦霓衣的功劳,让他这个未来的女婿更好的平步青云,顺便也可考验尹子修是否忠心对他!
扬州城内,尹子修派人去查找谣言的源头,自己带着魏青青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
他虽然是奉旨行事,却不想入住官家。他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蒙了双眼罢了。他手中有魏良给的调兵令符,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派出查探消息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毕竟这里几乎是人尽皆知,随便拉来一个人,都可以问出一个不同的版本。探子把听来的东西悉数回报,但是经过尹子修冷静的分析,排除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得出结论:那个疑似秦霓衣的女子,曾经在沁月园里出现过!
有了这个目标,查探也就有了方向,尹子修决定明日就去沁月园里看看。不过,在他得知沁月园其实是座青楼,而且是好男风之人的去处后,口中正喝着的茶,竟然“扑”的一声喷了出来,悉数喷在他面前正禀报消息的人身上,闹了个大红脸。而在他身旁站着的魏青青,双眼却瞬间闪亮了一下。
尹子修秉着一世绝不踏足烟花之地的祖训,坚决不肯亲自前去查探。而魏青青却软磨硬泡,说下面那些人身手虽然不错。。。却头脑简单,只听他们单单口头叙述,是绝对什么也发现不了的!
尹子修觉着她这么说也有理。最后一番挣扎,终于决定亲自前去。他认为。既然是为皇上办事,即使祖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自己地!
于是一行人由于舟马劳顿,当夜都早早的睡了。第二天一清早,魏青青就扮了男装。拉着尹子修,一路问人,到了沁月园门口,却发现门没开!
“开门拉,有客人来!”魏青青毫不客气的用力扣动门环。
敲了许久,朱红色地门终于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里头伸出来一个脑袋,冲着魏青青横眉竖眼,“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是嫩鸟吧?!都不知道我们这行地规矩!晚上再来!”说完脑袋就缩了回去。“啪”的一声甩上了门。
魏青青怔了怔,回过神来气得跳脚,刚想大骂就被尹子修捂住了嘴巴。灰溜溜的拉到了一边。原来在他们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路人,都不怀好意的笑着指指点点!
“不过一个小厮而已!神气什么呀!”魏青青恨恨的道。
“那我们晚上再来吧!”尹子修尴尬地说。“正好我们趁现在去见识一下扬州的风土人情!”
“也只有这样了!”魏青青无奈。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在街道上,想起还没吃早饭。就找了个路边小摊坐下。点了两碗混沌,一碟蒸笼包子,和一些扬州有名的小吃,魏青青郁闷的吃了起来。
“青青?”有人拍上了她的肩膀。魏青青十分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女扮男装,也记得她此时在扬州除了旁边的尹子修谁也不认识,所以很不客气的回头,正好朝来人撒气。“谁敢惹本公子!呃,慕云大哥?!”
她身后立着的正是一袭宝蓝色长衫地白墨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青青的脾气见长啊!”白墨云调侃道。
“我不知道是慕云大哥你拉!”魏青青慌忙解释,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