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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萱似乎真的被仇恨吞噬了,她忿怒的站起身,吼道:“爹,下次我不再拖累您老人家,女儿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我不信……”展若尘突然吼叱道:“黄萱,你是个无情无义不孝之人,由于你是女流之辈,我才一再放过你,甚至不惜挨你—刀以换取你的天良发现而放弃仇恨心理,不料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一心要取姓展的性命才甘心,试问,我真的死了,你便会快乐了?幸福了?”
黄萱大吼,道:“快不快乐是我的事,幸不幸福干你屁事,我就是要你死……展若尘,你听清楚了,我就是要你死!”
展若尘突然声色俱厉的道:“黄萱,现场如果不是你老父重伤需要你扶待,就你的这句话,我便会毫不犹疑的杀了你……”他重重的对黄渭又道:“黄当家的,养女如此不孝,我替你悲哀!”
黄萱厉吼道:“展若尘,你放屁!”
展若尘冷沉的怒道:“黄萱,我等你,便有件事情我必须当着你老父的面说清楚,一旦我们再照上面,你最好能如愿,否则,你绝不会活着离去!”
黄萱宛如发疯一般咒骂道:“我谢谢你的恶言忠告,姓展的王八蛋,总有一天我剥了你的皮……”展若尘—声冷哼,不屑的面向“皮肉刀子”杜全,道:“姓杜的,该是你坦诚直说的时候了吧?”
“皮肉川子”杜全也包扎住了伤口,闻言怒道:“展若尘,你要杜某说什么?”
展若尘重重的逼视着杜全,他对于那面黄萱扶着她重伤的老父骑上马,连多看一眼也没有,甚至两匹健马弹开铁蹄往黄土坡下而驰去,他也不看的冷视着前面的“皮向刀子”杜全……此刻,他要弄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在这大漠活动,而他们阴谋“金家楼”的计划又是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不与骷髅帮一起潜往辽北?
面上一泛冷傲,展若尘道:“姓杜的,我是个讨厌罗嗦的人,希望你也干脆!”
“皮肉刀子”杜全沉声道:“人在时里,鳖在泥里,姓展的,一时胜利别太得意,你想知道什么,姓杜的能说便说,不能说或不知道,便你的利刃,架上杜某脖子,也是无可奉告!”
展若尘冷哼一声,道:“杜全,你不要把事情弄拧了,“金家楼”已经对你够厚道,上回对你不加深究,你就应该感恩图报,怎么的,没得倒又伙同一群心高气傲人物联合‘大漠骷髅帮’阴谋对付我‘金家楼’?只此一桩,便足以构成搏杀你的理由,谁道你心中不明白?”
“皮肉刀子”杜全沉声道:“好嘛,听你的口气敢情是要找个借口,套出口供后乘机杀人了?卑鄙无耻之尤,不但心狠手辣,更且干起这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混帐事情来了,你还算是个江湖中混的人物?丢你祖宗八代的人碍…”展若尘跨步逼近一步,沉喝道:“杜全,我只问你想死?想活?”
“皮肉刀子”杜全双目一厉,字字不带人味的道:“想死怎样?想活又如何?”
展若尘立刻接道:“想死简单,眼前只有你一人,展某自信十招之内取你性命……”他目光冷寒的又道:“如想活命便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还要实话实说!”
杜全暗中咬咬牙,道:“你想知道什么?”
展若尘面皮肌肉一动,道:“骷髅帮总舵在大漠什么地方?”
“不知道!”
展若尘冷哼一声,又道:“真的不知道?”
“皮肉刀子”杜全突然厉吼,道:“老子本来就不知道!”
展若尘面色一寒,又道:“至少你该知道你们那伙人物的集中地方吧?”
杜全沉声,道:“什么我们那伙人?我不妨老实对你说,走入大漠的人何止三五批,就我所知,除了你已照过面的‘紫英队’‘三龙会’与黄渭父女外,最大的一批应属‘扫天星’与‘鬼展旗’郝大山他们了!”
展若尘一怔之间,问道:“我奇怪,你们这些人物为何不把力量扭结成一股,反倒是各行其事,各干各的,试问,为什么?”
“皮肉刀子”杜全一声冷笑,道:“由东来的白山黑水间几位高手,眼界高过顶,心胸之间志满气傲,他们与西边来的‘扫天星’尤奴奴格格不入,合穿不了一条裤子,谁也不愿听别人的嚷嚷,加上另外几批人物的不合作,当然难凑在一起……”他突然沉声冷冷道:“不过大家都存在着一个共同心愿……对付你们‘金家楼’,应是毫不置疑的!”
展若尘冷哼了一声,道:“够了,姓杜的,只你这么—解说,我便相信你真的不知道‘大漠骷髅帮’总舵所在!”
杜全忿怒的道:“恨只恨我为什么不知道!”
展若尘即将回头,闻言突然问道:“什么意思?”
杜全叫道:“我若知道骷髅帮总舵在什么地方,将会毫不迟疑的告诉你姓展的,也好叫你早点去送死……”展若尘双肩一耸,正欲走去,他突然回身又问:“杜全,骷髅帮真的那么令人可怕?”
面无表情的一哼,杜全道:“三千里大漠中,你为什么不去打听?”
一声干笑,展若尘似是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话的回头便走,他那点伤……黄萱杀的伤虽不厉害,但还是在刺痛,他必须要找地方坐下来包扎敷药,更需要静下来好生想一想……想想自己如何才能找上敌人的总舵……忽然间,他想起龙泉镇的那家客栈。
是的,初到龙泉镇的时候,井边遇上的老人家,客栈中遇到的两位姑娘,其中一位姑娘便曾经说过要等自己一个时辰的……举首望望灰朦朦的日头,展若尘伸出舌头舐一下干裂的嘴唇,便不由自主的缓步往龙泉镇上走去……风掀起了一阵狂沙,呼啸着卷过来,展若尘侧身眯着眼睛,脚却并未停下来……现在,他又到了那家客栈外,店外面已不见那十二匹骆驼的影子,轻轻的耸了一下肩头,只见店伙计已笑容可掬的跳出门来,笑道:“客官,你可回来了!”
展若尘指着门外面,问:“那批骆驼呢?”
伙计见展若尘一身是血,正感惊讶,听得展若尘问起骆驼队事,便立刻应道:“走啦!”
展若尘已走上台阶,闻言回头又道:“走多久?”
伙计搔着头皮,思忖着道:“快大半个时辰了吧!”
展若尘想不到会去五里坡那么久,遂又淡淡的问:“他们往哪个方向走?”
伙计站在台阶上遥指西北方,道:“客爷们入大漠,‘龙泉镇’是第一站,再往内走,九十八里处便是‘勿归店’,如果有骆驼,两天可以见日头,便会赶到那儿,要是走路,那便得起个大早了!”
展若尘一笑,道:“给我包些吃的喝的,我歇歇腿便上路!”
伙计惊异的道:“客官,你可是头一回入大摸?”
展若尘拉开一支凳子坐下来,笑笑,道:“不错!”
伙计先送上一壶茶,道:“我说嘛,这就难怪了,客官,在外行走的人,出门早看天之外,便是日落早宿店,这时候都已过午一阵子了,你客官这身上还……”展若尘知道伙计指的是身上伤势,便笑笑,道:“你很热心,谢谢!”
伙计干拉拉的脸上挤出个笑意,又道:“客官,我不说你哪会知道?大漠之中的白天酷热,夜来奇寒,更且毒蝎毒蛇随处可见,还是白天走要安全得多,何况有一段路面尽是沙包遮掩,不热悉道路的人,便白天也会走上一大段冤枉路,所以……”展若尘已取出刀伤药把伤处扎好,笑对伙计道:“也好,听人劝才平安,今夜我在你们店里住下了!”
伙计一口关外话的道:“那是,我若不说,不知多少人成了大漠冤魂了!”
展若尘撕吃着死面饼,喝着小米粥,见店中并无客人,他拍拍身边凳子,笑对那伙计道:“过来坐!”
伙计咧着嘴一笑,立刻歪着屁股坐下来,道:“客官,你不喝点酒?”
展若尘一笑,道:“我有个怪毛病,一个人出门在外,从来不喝酒。”
伙计立刻点头,道:“对,对,喝酒会误事!”
展若尘十分自然的伸手摸出一块银子往伙计手中一塞,哈哈一声,道:“你是一位十分热心的人,我这是给你的小小赏赐,你收下吧!”
伙计一怔,咧开大嘴巴,笑道:“内地来的人真大方,我谢谢了!”
展若尘一笑,嚼着酱牛肉,道:“你们这儿的酱肉还真不赖,味道香不说,吃到嘴里还酥脆,好!”
伙计指着门后,笑道:“大师傅是青海来的,手艺是第一把好手。”
展若尘突然低声问伙计,道:“听说过‘大漠骷髅帮’没有?”他极力把音调缓和下来,又道:“如果知道,我有重赏,十两金叶子,如何?”
不料伙计已面色大变,连刚刚塞入怀中的那块碎银子也掏出来,往桌面上一放,起身便离去!
伙计连一句话也不说的直往店里二门去了,展若尘双目一紧,心中暗自私忖,这正说明伙计一定知道,否则,他为什么闻得‘骷髅帮’便一副惊慌模样?至少,他知道大漠中有这么个秘密组合。
淡然的,展若尘吃完东西,遂高声叫道:“掌柜的!”
从二门匆匆走出个老者,他瞅住展若尘看了一眼,道:“客官,你还有什么吩咐?”
展若尘望望外面,道:“日头快落了,我要早早歇着,明日还得赶个早呢。”
掌拒往后面一让,道:“客官,我这儿只有后面东西两厢房是客房,全都是通炕,不过今晚也只有你一位客人住,你随便选好了。”
展若尘点头一笑,起身便往二门走去,只见那伙计迎上来,手上端着一盏油灯并未点……伙计把油灯放在客厢桌上,一付打火镰也放在桌面上,一句话也未多言,敢情与刚才判若两人。
展若尘横身栏住伙计走出去,面含微笑的问:“伙计,你很怕骷髅帮了?”
那伙计已面色泛灰的道:“客官,出门在外,求个平安,你少问两句,小于我就过去了。”
展若尘嘴角一牵,深凹的双目冷厉的道:“从你的神色看,你一定知道‘骷髅帮’,是吧?”
不料伙计抗声道:“客官,小子真的不知道。”
展若尘冷冷的在变颜色,炯炯的眸芒怒视着,道:“既然不知道,又为何如此惊慌?”
伙计叹着声音,低声道:“听到那三个字,就像听到有鬼找上来,客官,你想我能不怕?”
暗中在泄气,展若尘已知道伙计是真的不知道了,他横身一让,伙计立刻泥鳅似的溜出厢门外面……展若尘独自一人跌坐在炕沿上,直待天色已黑,他还是未把油灯燃上,想着义母生死,更想着“金家楼”的安危,这时候他真的犹豫了……原本是打算先救出义母,然后合力对付强敌,便看大漠黄沙千里,人烟稀少,而“大漠骷髅帮”显然是个既凶狠又神秘的组织,如想找上他们的总舵,怕不是十天八天可以遇到的,没得倒又担心“金家楼”的安危了。
遥望着夜暗的窗外,展若尘深自追悔,自己怎么会轻易放过“哭王”戈超生?如果当时把姓戈的活捉,也许就能够从姓戈的口中逼出义母的下落了……也许,能使自己独闻大漠的主要原因,是为了尤奴奴几批人物?这些人为何不去辽北?
展若尘思想极乱,他实在理不出什么头绪,直待二更过后,他正迷朦中,突然屋面传来一声“嘎”!
于是,展若尘故意发出轻微的鼾声,但他的双目却一直视着门窗,耳朵竖起了随着那轻低的足音而聆听着,心中他却急待这人进来……“进来吧,朋友!”展若尘几乎要叫出来了。
只是太可惜了